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取巧
舞台上的几个族长长老听到这一声脆响之后,纷纷面色严肃的转过来,不过,当他们看到王充一脸庆幸,静荷满脸娇嗔愠怒的表情,皆长长出了一口气,长吐一口气,转过身去。
刀山之上的君卿华自然也听到了那声巨响,当他听到这声音之后,心思沉了沉,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柱子最下端,一会儿等他登上刀山高处,想必是要查探一下着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的。 君卿华的脚,刚刚踩在第二阶刀刃上,他是这最后一波报名的最后一个人,此时他前面的九个人已经全部都上去了,每个人中间隔着三四阶刀刃的距离,每个刀刃的距离,约有一尺多宽,如此距离,
倒不是多么规范,距离宽窄都有变化,为的是不同跨度对挑战着的考验。 最近的距离约是三厘米左右,最远的距离是半米,这些变化莫测的地方,恰巧又是出现在弯道上,最是考验青年们的功底,说起来谁不是用尽全力的呢,因为到了着刀山之上,胜败只是一项,生死更
是大事,没有人愿意用生命开玩笑。 前面三十多个刀刃,所有人都在忙着熟悉刀刃带来的感觉,没有一个人动手去推别人,当然,刀山上的人,不是你不推,他就不会掉下去的,比如君卿华前面的一个人,好端端的走着,突然,他大叫一声,左脚微微抬起,右脚稍微用力,然而就是这左脚抬起的瞬间,鲜红的血液已经顺着右脚脚心处,众人看不到的脚底板上,流了下来,鲜红的血液滴在刀刃上,顺着刀背流下去,又滴在火炭上,“次啦!
”一声,一缕白烟冒出,这滴血早已消失不见。
因为左脚的抬起,那人的右脚便承担了他所有的体重,接下来,左脚的血还在滴,右脚竟然也开始慢慢流血了,血液顺着刀背如水流出,片刻也不得止息。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君卿华前面的青年,就这么身体往右边一偏,翻身掉了下去,双脚踩在通红的木炭上,跳着,哀嚎着,跳出炭火区域,而后噗通一声坐在草地上,抱着自己的两个脚丫子,左
右检查起来。
双脚脚掌中心处,都有一道血线,已经不再流血,或者说是刚刚双脚踩在火炭上之后,伤口已经被烫熟了,闻着自己脚底板发出的阵阵肉香,他不由抿嘴强忍疼痛。
追上前来的白琼,见有人落下来,立刻便拿着药草跑了过去,帮他上药,而后,将他带出了大会中心,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落败者的下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刀山上的众人身上。 这些苗族青年们,他们平日里,爬山上树的,穿的基本上都是草鞋,再加上经常训练,因此,脚底板上生了一层老茧,按照脚底板上的纹路,以一种特定的纹路踩在刀刃上,只要不像切肉似的来回摩
擦,是不会轻易出血的。 快速移动,再加上特定的姿势,用力的角度,整个脚底板的长度都来承担全身的重量,如此一来,区区一百多层刀刃,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而且,平日里越是勤劳能干的小伙子,脚底板
的老茧越多,五十多岁辛劳一生的老汉,双脚不停的挪动在刀山火海之上,上上下下能走五六个来回五百多个刀刃呢。 这刀山,说起来拼的,不过是脚底的老茧与力量罢了,在苗疆这片地方,女子们都喜欢勤劳能干的勤快小伙子,不管贫穷与否,只要有勤劳的双手,日子总不会差,因此,刀山火海的得胜者,得到的
不仅是冠军这么一个简单的称号,而是美女与美食。 所有人的脚底板都实实在在的踩在刀刃上,脚心两边的肉,将刀刃包裹,如此景象,看起来奇异又充实,而君卿华的脚呢,则是平平的踩在刀刃上,脚底的肉没有丝毫下陷,饶是如此,众人却并没有
一个人发现他的与众不同来。
静荷见此,倒是颇为担心的看着他,智塔现在不知去向,他绝对不能露出内力来,若是被勾陈发现,参加这刀山火海便没有了意义。
刀山上九个人,前面八个人的脚丫子都是黝黑的,可能是被太阳晒得时间比较长,黝黑发亮的健康之色,而君卿华的呢,白白嫩嫩的,抬脚之间,就连脚筋都难看到一下。 又注视半晌,静荷不由会心笑了出来,君卿华倒是讨巧,他却是没有用内力,周身气息连散发都没有散发出来,浑身内力尽数收敛,只不过,他虽然没有用内力改变四周的环境,更没有将内力作用于
刀刃之上,而是,运用缩骨之法,将脚底板变得坚硬无比,所有的骨头全部都移动到脚底上,隔着薄薄的皮肤,就像是穿了鞋子一般,踩在刀刃之上,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众人又往上走了五六个台阶,不得不说这一队比赛者的实力却是有些良莠不齐,这不,还没有走到弯道,陆陆续续已经又有三个人掉下去了,到山上,只剩下六个人,第一个始终保持在第一的排序,
君卿华也只是神情淡然自若的走在众人后面,那神态,仿佛游山玩水似的,丝毫没有比赛的概念。 快到弯道了,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双脚站在不同的刀刃上,深呼吸几下,而后,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人,目光危险的眯起,不如趁着弯道之前,将这些竞争对手打下去吧,不然,到了弯道之上,谁能保
证他们不下黑手呢。
于是他思忖片刻,举起弯刀,屈膝,一个扎马步的架势,稳如泰山的站着,举刀对着后面的两人,后面的两人也举起弯刀,一幅攻击的架势,大战一触即发。 很快,战阵就这么形成了,最前面的三个人,他们三人相互制约,混战在一起,君卿华前面的两人,也同样挥刀相对,而君卿华,他腰间的弯刀根本就没有拔出来,面对前面几人的虎视眈眈,他只是摆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自己定然不会趁他们战斗的时候,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