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张牙舞爪
小牛看着那神奇的巨大水滴缓缓落下,他的心却更加澎湃起来,突然,他身子僵了僵,看向正房的方向,目光逐渐从对君卿华的崇拜崇敬,迅速转化为仇恨,几乎瞬间,他双眼血红,趴在云上,似乎想将
耳朵凑得更近些,去听正房中那喧闹的声音。
“小牛,你发现了什么?”静荷见小牛异常,不由惊喜问道。 “这里面有那个黒苗长老的声音,我记得很清楚,他就在那房间中!”小牛颇为激动的指着正房,静荷嘘了一声,提醒道:“小声些,咱们现在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那些内功高强的长老们,
很轻易就能听到我们说话!”
“卿华,小牛说他听到那个黑衣长老就在正房中,这样,你多将一些水滴落在正房,将里面的人逼出来!我带着小牛再靠近些,从后面观察,确定哪一个是那长老!”静荷想了想,提议道。 “好!”君卿华点点头,慢慢控制着周身所剩无几的水滴,而后关心且警告的看了静荷一眼道:“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他最担心的就是静荷完全不将自己当回事儿,太过热心善良的总是想帮助别
人,却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如今她有了孩子,便不能任性了。
“我明白夫君的意思,我会小心的!”她柔和的摸了摸自己丝毫没有显怀的小腹,朝他笑了笑,腹中新生命,那是她生命的延续,她与他爱情的结晶,她如何能不小心。
静荷趁着众人跑出来,目光震惊的看着漫天飞舞,缓缓落下的水滴,抓着小牛脖颈的衣领,飞快一掠,空中形成一道幻影,借着透明水珠光怪陆离的七彩折射,完全遮挡了静荷的痕迹。 静荷与小牛落在西厢房,外侧的人字房顶后,趴在房梁上,只露出头来,看着正房里面的人,他们两人趴着的地方,此时正好能将整个正房,看的一清二楚,就是没有倒塌的地方,也能透过那巨大的
窟窿,将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正房乃是堂屋,也算是个书房,高坐一张椅子,两旁两排相对的简单素椅,每个椅子上,都坐着一个人,其中大部分是黒苗打扮,但是竟然还有青苗和白苗。
首座上,一个胡子头发,就连衣服都是纯白的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屋中所有人都因为巨大水滴站了起来,只有他安静的坐着,目光平静看着高空。
黒苗,白苗和青苗打扮的人们已经吵成一团。 “这是什么情况,我苗疆素来多水,就连下雨也都是小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这难道是冰雹?”白苗男子靠墙站着,自认为找了个最安全的地方,房梁正下方,右手摸着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似
嘲笑似调侃的说道,目光中却是对着如此巨大水滴现象的不相信。
“我不是再做梦吧?”一个年轻青苗揉了揉眼睛,而后睁大眼珠子看着越来越靠近的水滴。 “给我死……”那个如炮竹般雷霆轰响的巨大声音顿时响起,随着着声音,只见一个黒苗粗壮男子,面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疑惑,脑袋光秃秃的飘着几根杂毛,他抽出怀中弯刀,飞身跃起,跳到房顶,踩在
梁上的瓦片上,挥刀便砍,水滴被弯刀穿过,然而水滴却仿佛并没有什么影响,没有分离,依旧是迅速落下去,这次直砸在梁上。
“轰隆隆……”又是一阵响动,梁塌了,那声音洪亮的黒苗也掉下去了,随之掉下去的,还有那巨大水滴,水滴砸在地上,又弹上来,直将那黒苗全身染湿。
“好厉害!”一阵阵抽气声中,小牛眸子亮了亮,最后目光停留在房间西边的几个黒苗身上,那熟悉的令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就是从那个地方发出来的。
“你听到了?”
“就在你那三个人中间,还不确定是谁!”小牛目光死死盯着那几个黒苗男子。 之前那黒苗一直都是蒙面的,黑暗中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双犀利如蛇般阴毒的眼睛,而此地,他赫然发现,这里所有黒苗,目光都是冰冷的,阴冷的,没有丝毫感情的目光,每一个都像是那个杀了他
全村的人。 “别急,慢慢来!”静荷也将目光放在那三人身上,三人气质相同,身高体态基本一致,就连那举手投足间的阴鸷之气,也都如此相仿,静荷暗暗记下了这三人的长相,就算这次没时间分辨出来,神山
下残忍杀手的黒苗是谁,都记住,一个一个去确认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空中,君卿华居高临下的站着,身体完全隐藏在云层后,控制着满天水滴,极其密集的,落在正房房顶上。
眼瞧着密密麻麻的水滴飞速落下,屋内所有人都呆不住了,纷纷跳出房顶,站在房顶上,唯独那一身白的老者,没有丝毫动静,安静沉静的坐着,淡然的抿了口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跳到屋顶上的所有青苗,黒苗还有白苗,他们纷纷抽出自己腰间的弯刀,对准空中近在咫尺的透明水滴,七彩光晕将水滴晕染的格外朦胧梦幻,然而,他们却如临大敌。
几乎同时,众人挥刀,用刀身拍打水滴,然而,他们虽然将水滴分尸拍飞一部分,还有一大部分,依旧携雷霆之势,坠下。 那大嗓门黒苗浑身湿透,脸色通红,他飞速挥舞弯刀,砍瓜切菜一般,将巨大水珠切的四分五裂,然而,水珠重新愈合,接着落下,着水滴全部被君卿华控制,就算短暂分离,君卿华也会指挥着水滴
聚拢。
静荷瞪大眼睛,看着这些苗人张牙舞爪的在房顶,对着水滴挥刀狂砍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不由笑了起来,但她的目光一直在那三个黒苗身上扫来扫去。
“族长,我们摆脱不了这水滴,您还是出来吧!”突然,那三个黒苗男子中,其中一个男子,浑身已经被淋湿,他恳切的看着下面稳坐如泰山的老者。
那老者只是笑了笑,朝他摇摇手,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是他吗?”静荷问旁边的小牛!
小牛摇摇头,道:“不是他!” 不是他,那么就是另外两个人了,静荷两人的目光忽略之前说话的,继而瞄准另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