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只要远离他?

  第663章 只要远离他?
  迟念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休息室,手一直在小腹上,反复的看着B超单,确定孩子还在,什么问题都没有。
  她的大脑里一片混乱……
  孩子的到来,让她更加的害怕,忐忑不安,脑海里总会回荡着上一世的人和事,让她对盛子熠的害怕加剧。
  宫桀那么站在一侧,看着承载痛苦,却什么事也做不了。
  他开始在想,是不是他并不能给她幸福,这样帮着她演戏,真的是对他好吗?他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在害怕什么?
  可他却开不了口……
  也知道,即使他开了口,迟念也未必愿意告诉他。
  眼睑微微的垂下,握紧了迟念的手,给她足够的温暖,“念念,我在……别怕……”
  迟念猛然抬眸看着宫桀,她的悲伤已经那么的明显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她下意识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我没事……我不怕。我相信这个孩子不会有事的……”
  迟念微微一笑,那么的艰难。
  宫桀尝试性的看进她的眼里,可是她并不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轻拥了拥她的身体,“念念,你告诉我。这样你真的可以快乐吗?”
  “……”
  “如果这样,你不能快乐,我宁愿对你放手,也不想看着你痛苦。”
  宫桀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对她说这句话。
  迟念才幡然发现自己作茧自缚,把宫桀也搞得一团糟,一眼的抱歉,看着他摇头,“不……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
  “那是什么?”
  走不进她的心里,是宫桀一直的心结。
  他以为给她全部,就可以让她快乐幸福起来,事实并不是如此。
  迟念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宫桀说,忽而看着他,一眼的认真,“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只是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缓冲,可以给我这个缓冲的机会吗?宫桀。”
  宫桀感觉到她的用心,理解她对盛子熠的执着,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放不下,那是正常的。
  他又何必与她计较。
  更何况这场戏,是他开的场,她是否用心,他都没资格要求。
  迟念看着宫桀不说话,心里更是担心,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服他,相信自己。
  一时之间,她真的不知如何。
  宫桀想透了这其中的用意,握着迟念的手加重了一分的力道:“念念,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休息好了吗?我们一起回家吧。”
  迟念抬眸对视他的双眼,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释然,她也少了一分的纠结,忽而想到请柬的事情。
  “我们的婚礼,我告诉盛子熠了,也给他一份请柬。”
  宫桀有些意外,以为她会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原来她在正视,并且要处理掉这个事情。她想和他一起渡过未来吗?
  “嗯,这个看你的安排。”
  “你介意吗?”
  “不会……”
  迟念知道他也不会介意的,她决心和他演这一场戏,那么就会演到底,如果可以,这样和他过一生,也挺好。
  宫桀看了看时间,“饿吗?我带你去吃东西。”
  “嗯。”
  到医院买了一个放心,同时也间接的提醒了迟念,这一世的命运已经在改变,她不需要如此的胆战心惊。
  只要离他远一点。
  暮夜沉沉,盛子熠静静地站在落地大窗前,手里执着红酒杯,反复的旋转,杯内的液体轻轻地掠过杯沿……
  坐在沙发上的祈彦也是一杯接了一杯,没完没了。
  都是借酒来浇愁的人,不过一个沉,一个脸上多了一分忧伤而已。
  “你在家被管着?没酒喝?”盛子熠故意打趣问。
  祈彦又直接喝了一大口,“她不见了,消失几个月了。”
  他根本不知道母亲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盛子熠很难得听祈彦提及那个女人,是迟念最在意的朋友,他漫不经心的在他的跟前落座,“你喜欢她?”
  “喜欢?”
  祈彦听到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笑话,嘴角的笑意有些夸张,“她配吗?不过我的一个玩偶而已。可是母亲插手了这件事,你知道的,变麻烦。”
  盛子熠摇头叹息 ,“我看你是嘴硬罢了。她这样失了踪,不也挺好。对于你的玩偶来讲……”
  “但她的债还没完!能走吗?有资格走吗?”
  祈彦提及了杜佳佳,脸上溢出狠劲儿。
  盛子熠知道祈彦这个人有些偏执,他也不想说了什么去宽慰他,那些大道理,更不愿意提。
  “怕就怕,虐着虐,失了自我。你现在已经开始为她乱了方寸,此时消失了,才是好。”
  盛子熠半调侃的口吻。
  祈彦默不作声,拿过酒瓶喝起来。
  作势要一口干尽一瓶的节奏。
  盛子熠笑而不语,轻晃着杯中紫红的液体,嘴角的笑意带着自嘲的味道。
  半个小时之后,酒窖里一地的狼藉,祈彦喝得大醉,指着盛子熠笑,“你瞧瞧,你什么德行。一个迟念,你不是不爱?甚至弃如敝履……现在难过了?因为她要和别的男人结婚!”
  “说我?你呢?爱上仇人的女儿,你不是更痛苦。”
  “谁说我喜欢她?我才不喜欢她!女人是什么?一件衣服而已,我可以拥有很多件衣服,她不过其中比较合适的一件……可她的存在,那就是供我报仇的!”
  “可她这样走了……”
  “她竟然敢这样走了……杜佳佳,你给我回来!回来……”
  盛子熠看着酒疯的祈彦,倒是有些难得看到他如此的一面,平日里话极少,纵使他和他一起长大。
  他的话也不少。
  更是偏执到了极点。
  能和他走近的,也只有他。
  盛子熠不想听了他这些酒后真言,执着酒杯,跌跌撞撞的从酒窖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卧室。
  不知道脚下绊到了什么。
  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一栽,跌入柔软的大床上,手里的酒杯落了地,打了一个转,紫红色的液体全部滚入精致的羊毛地毯内。
  盛子熠本就半醉,一跌入那柔软的床里,便忍不住的睡意来袭。
  又是一场梦,曾经他反复做过的梦,从她嫁给他到相处,对她所产生的厌恶,还有痛恨。
  他生活里每个人都参演了那场戏,还有一个他见过几面,甚至不熟的女人,最后竟然会成为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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