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借尸还魂(七)
谁也没有想到张清岛最后竟然说了句‘他不想死’,我们已经保证秦秀华的鬼魂或者帮助他的鬼魂不会伤害到他的性命,可他为什么还说不想死?
“什么意思?难道是不相信我们?”太爷爷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不相信你们,我是怕遭到报复,因为当时那些村民们威胁了我,一旦有一天我要是说出实情的话,就会杀了我,我还没有活够啊”张清岛眼中含着泪花,对着我们说道,语气中满满的都是祈求。
“你要是说出实情,警局的魏队长会保护你啊”吴经乙疑惑的问道,一个能够保护他不被人为伤害,一个能够保护他不被鬼魂伤害,所以有些不解。
“就算能够保护我,那我以后在村子中怎么待下去?这里是我的家我,从小到大一直都不曾离开过,如果我要是离开了,我可怎么活啊”张清岛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
“事情真相大白之后,难道就不能在这个村子住了?为什么要离开?”太爷爷有些不解,按理说村子的大恶之人被抓获,这对村民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啊。
“不,你根本就不懂我们的村子……这里与别的村子不一样”张清岛摇着头说道。
“算了,我也不强迫你,我也不清楚这个村子中到底有什么让你害怕的,自己好好想想吧,总之你将那些伤天害理的人告诉我们,你必然会活着,但如果继续隐瞒,秦秀华的鬼魂是不会放过你的”太爷爷皱着眉头说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感觉,活着比什么都强”说完这句话,太爷爷便带着我们离开了张清岛的家中,朝着村长的家中走去,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张清岛却朝着我们喊了一句话。
“给我一晚上的时间考虑一下,明早我给你答案,是否告诉你们实情”
太爷爷背对着张清岛,微微的点头,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因此而停顿,依旧朝着村长的家中走去,毕竟吴春秋独自一人在村长家看着他,还真的有点让人不放心,毕竟这村子中可是有着伤天害理的亡命之人。
不过担心是多余的,吴春秋竟然与村长聊的不亦乐乎,而这个老村长也是对吴春秋甚是喜爱,还给了她糖块吃。
“大师,张清岛那小子怎么说?是不是被鬼魂上身了?”一看到太爷爷,村长立马从木床上下来,疾步的走到了太爷爷的身前问道。
“暂时有些迹象,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明早我们过去在确定一下,如果属实的话,明晚我将设坛施法,将鬼魂收了”太爷爷说道。
“好好好,那我给大师安排住处!”村长乐呵呵的带着我们前往了住处,魏长棉本来想要回到局里,不过因为路途比较遥远,又因为天色已晚,第二天还要起早过来,所以也就懒得回去,直接在这里住下了。
“我们村子比较穷,没有什么好的住宿地方,而且因为靠着江边,还有些潮湿,住着可能不太舒服,就请极为见谅了”
村长将我们带到了村子中最大的一个房子当中,虽然这间房子有些破旧,也很久没人住过,满是灰尘,但却很大,足足两间的房间,家具应有尽有,虽然有些陈旧,但好歹也是一个能够住宿的地方,因为入春的天气还是比较寒冷,所以屋中放着火炉供我们取暖。
“劳烦村长了,这里已经够好了,叨扰贵村了”太爷爷笑呵呵的对村长很是礼貌的说道。
“那极为就请休息吧,明天还要设坛施法,晚些我会让人给几位送来晚饭的”村长笑眯眯的对着我们说道,而且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显然是对太爷爷的说法很赞同。
然而我们却只看到了这个村长眉开眼笑的一幕,却根本没有看到他转身离开的瞬间,眼神中的那抹杀意和阴险……
清晨,天刚露出鱼肚白,一切混杂着江水的气息,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初春青草的香,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
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跳跃着。绿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爱抚下苏醒了,在雨露的洗刷下显得更加绿了。
几只小鸟儿在窗边清脆地鸣叫着,那叫声唤醒了我,我轻轻地推开了窗户,一股新鲜而惨杂这江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太爷爷他们说道。
“这里的空气真好,江水的味道也很好闻”太爷爷他们早就已经起床了,只有我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
“日夕三江望,灵潮万里回,霞津锦浪动,月浦练花开,湍似黄牛去,涛从白马来,英灵已杰出,谁识卿云才”太爷爷看着远处的江水,不禁念起了一个我没有听过的诗句。
“以后我隐退之时,要么在大山中搭建草窝,要么就在江边搭建木棚,这种回归自然的感觉,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太爷爷笑呵呵的说道。
“那你可得带上我一个”吴经乙这个时候也哈哈的随着太爷爷说道。
“两位老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张清岛家中?”我们正说话期间,魏长棉跑过来催促道。
“这就去,你怎么这么着急?”太爷爷有些狐疑的问道。
“额……我没有经历过这种比较悬的案子,所以想快些破案,真相大白”魏长棉嘿嘿的笑道。
“哈哈,好好好,我们这就走”太爷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魏长棉的说辞,还真觉得有点意思。
因为江水的气息,我们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比的舒畅,没有通知村长便擅自前往了张清岛的家中。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一进到张清岛家中之后,我们舒畅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换来的却是震惊和恐惧……
因为张清岛赫然惨死在家中,满身是血,身上到处都是被利器砍过的伤痕,流出的鲜血顺着木头的缝隙流到了江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