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赚一笔

  “姐,你这么做,真的好吗?”苏遥远虚弱地问道。
  “有什么不好?他这叫自作自受,是该让他自食恶果了!”苏遥雪冷哼了一声。
  “我是说,爹会不会怪你啊?”苏遥远担忧地问道,以前,姐姐最怕的人就是爹了。
  “他怪我的时候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次了!”苏遥雪不屑地说道,“再说了,他不怪我的时候,也没见他让我吃口肉啊!”
  不一会儿,那帮村民们便聚集到了苏家的门口,大闹了起来。
  苏秦氏不甘示弱,带着苏遥望一人舌战群妇,还骂他们孩子活该!
  村民们本来也只是打算来讨个说法,一听这话,立刻就冲了上去,将苏遥望这熊孩子打了一顿。
  苏广义哪里能忍?撸着袖子就和这帮人干了起来,最后,打得两败俱伤。
  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家家户户都让孩子不要再跟苏遥望玩到一起了。
  苏遥望就这么被全村孩子孤立了起来,在饱受身体的摧残之后,又受到了精神上的折磨。
  不过,这是后话了。
  苏遥雪美滋滋地和弟弟用完了晚膳之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荷包,得意洋洋地说道:“阿远啊,姐姐今天发大财了!”
  “你捡到钱了?”苏遥远问道。
  “是啊!”苏遥雪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钱包,拿出了一张张银票,“一百两、两百两、三百两……一千两?怎么这么多?”
  “姐,那银票上好像有特殊标记,”苏遥远眼尖,“我听成了童生的大哥说,有些身份特别贵重的人,银票上会印有特殊标记,方便他们挂失银票。”
  “所以,这银票我不能用了?如果用了,还有可能被人顺藤摸瓜地抓到,以拾遗不交的罪名,给我流放了?”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时代拾遗不交的罪名很重。
  五百两以下处以刑拘,五百两以上流放千里。
  “卧槽!”苏遥雪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嘟哝了一句,“早知道我就拿面具了!真是得不偿失!还浪费了我的好药!”
  “姐,你说什么?”苏遥远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睡吧。”苏遥雪将钱袋扔到了一边,悻悻地闭了嘴。
  这一夜,她又陆陆续续地收到了村民们送给她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憎恶值,到天亮的时候,她将这些零碎的仇恨值加了一下,发现竟然有六百多点,其中,大半的仇恨值是苏广义一家子贡献给她的。
  看来,他们对她的怨念是真的很深啊,居然都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苏遥雪就起来了。
  她给弟弟熬好了药,煮好了粥。
  然后,便去镇上的瓦市。
  由于是大旱之年,瓦市十分萧条,市场上的粮食价格,也贵得吓人。
  风调雨顺的年间,百姓们都将粮食贱卖给了大商贾,那些大商贾会将粮食囤积起来,待灾年便将价格提高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将这些粮食售卖出去。
  由于这个时代没有国家的宏观调控,百姓们大多会在灾年饿死。
  苏遥雪在农贸商城里购买了两个大麻袋和两百斤粮食,又买了一些棉花。
  她先是用意念将棉花装满了两个大麻袋,待背着麻袋到了瓦市之后,又以意念将两个麻袋里的棉花换成了两百斤的粮食。
  苏遥雪没敢往瓦市深处走,怕自己会被这两百斤粮食压垮,便就近找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有个善良的大叔见状,上前问道:“小丫头,你是不是背不动了?我帮你背一段路吧。”
  “不用了,谢谢大叔,我就在这里卖东西了。”苏遥雪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里有些偏僻啊,你前面都摆了好些个小摊了,你把东西摆在这里,别人便是要进来买东西,也不方便啊,大多数人就不想着在你这里买东西了。”
  “没事儿,酒好不怕巷子深!”
  大叔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他摆摊的人也说道:“姑娘,你还是去别处吧,你挤在我们后头,真的不好卖东西!”
  “是啊,你这么小就出来摆摊了,想来生活也不容易,要是今天卖得不好,你家大人说不定会为难你呀!”
  “要不,我们挤一挤?给这丫头挪个地儿?”
  ……
  “不用了,谢谢大家!”苏遥雪扯开袋子,看向这些好心人,“你们要粮食不?上好的精米,十二文钱一斤!”
  “十二文一斤?”大家惊呆了,顾不得自己的摊位,纷纷涌了过来,争先恐后地摸起了米。
  苏遥雪这米是从农贸商城兑换出来的最差的精米,一点憎恶值一斤,这种米搁她上辈子,只能拿去厂里做米粉。
  不过,放在这个时代,倒是比瓦市上寻常的精米还要好吃几分。
  “这可真是好米啊!丫头,你别做傻事!现在,市面上的米已经卖到八十文一斤了!”
  “这还是镇上的价钱呢!我昨天刚从县里回来,县里的米都卖到两百文一斤了!”
  “郡里的价格肯定更可怕!唉,灾年啊!”
  ……
  “我没做傻事,大家尽管买吧!都是好米!”苏遥雪笑着说道,“走过路过的瞧一瞧看一看了啊!精米十二文一斤,童叟无欺!”
  片刻后,她手里的精米被抢购一空了。
  买了她的米的人,都说她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转世。
  苏遥雪讪讪地笑了笑,十二文钱一斤的精米,只能算是正常年间的价格吧?她顶多是不做无良奸商罢了!
  卖完了米之后,在她周围摆摊、又买了一些米的百姓,还抓了一些茄子、辣椒、青菜送给她。
  苏遥雪提着别人送她的柳枝篮子,数了数到手的二千四百文钱,心里美滋滋地。
  此时,在瓦市附近的一家茶楼上,有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正临窗而立。
  他站在这喧闹的尘世中,白衣胜雪,黑发如墨。
  明明是极为简单的颜色,却仿佛敛尽了世间的芳华。
  他那双剪水双瞳看似潋滟如春波,实则冰冷如霜月。
  此刻,那眸中正倒映着苏遥雪一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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