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要不要脸
经过此次“乌龙下毒”案之后，三女彻底地被困在了采薇居，有幸被王府的侍卫严格地监视起来。
而苏素也得到了司焱煦的亲口表彰：
“对于此事，苏素的确是没什么天分。”
对此苏素嗤之以鼻，什么叫天分？
难道要像严羽飞那样唱念做打才叫天分？
怪她以前没有多看点宫廷秘史和宫斗小说咯！
“王爷说得都对。”
苏素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应和着，还把手上用来掸书的毛掸子用力地挥舞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中抽打着司焱煦。
她那完全不服气的假笑落在司焱煦眼里，只觉得更加好笑了。
在司焱煦的嘲笑之下，苏素每日的娱乐活动变成了收听“采薇居的二三事”播报。
据闻若云和严羽飞回到采薇居之后，终于形同陌路。
虽然若云不甚聪明，并不能找出严羽飞的错处，但凭直觉也知道自己被她坑了一次，自然离她远远的。
而一直很高冷的白浅浅，根本不搭理严羽飞的鼓动，甚至因为嫌严羽飞话多，干脆每日都不出房间。
蠢蠢欲动的严羽飞，一时半刻找不到其他帮手，只能偃旗息鼓。
“这个白浅浅倒有意思，她对王府这么不感兴趣，真的会是宫中派来的眼线吗？”
苏素忍不住对白浅浅产生了兴趣和好奇心。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司焱煦眼睛盯着书案上的密报，嘴上却还随意地应付着苏素。
苏素恼火地瞪了最近风凉话有点超标的司焱煦。
不就是没认出来严羽飞是个女间谍吗？
不就是阴谋诡计没有战胜严羽飞吗？
干嘛一直说个没完？
“啪！”
毛掸子甩在了书桌上，而苏素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书房门口。
经过之前的教训，司焱煦已经充分明白了，苏素这是在甩脸子闹小脾气给他看。
他一脸懵然地看着晃动的门帘。
这次可真是冤枉了，司焱煦不过是随口应和苏素，绝对没有讥讽她的打算。
饱受心灵创伤的苏素姑娘可不管这么多，当即选择用旷工来表示对司焱煦的抗议。
傍晚时分，一天都不见苏素踪影的司焱煦终于按捺不住，状似不经意地询问夏至：
“苏素呢？”
“回王爷，苏姑娘早上回来之后便去了藏书阁，到现在还没回易方居呢。”
夏至一副“王爷你不知道吗”的表情，让司焱煦不想再问下去。
藏书阁的书有那么好看吗？
有本王好看吗？
司焱煦心里像被什么压住了，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到了晚间，苏素依然没有出现。
“小小女子，脾气竟如此大。”
司焱煦拿起她送给自己的那瓶药粉，颇有“见物如见人”之感。
想起过往种种，她曾为自己亲手制作的药粉，司焱煦不由心中一软。
他倒是完全没有反省过，苏素如今的傲娇，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这泡澡真有那么好吗？”
嗅着草木香气的药粉，司焱煦忽然生出好奇心，想知道苏素为什么这么喜欢泡澡。
汤泉苑中，烟气袅袅，药香四溢……
在纱帘的掩映下，只看得清一个若隐若现的背影浸泡在池中，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在水中飘散着，真是美不胜收。
那人一边泡澡，还一边念念叨叨：
“也无甚特别的，苏素为何如此喜欢，真是令人不解……”
不错，这池中的出水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厉王府的厉王殿下司焱煦。
“什么不解？”
司焱煦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经过烟雾的阻隔，听起来有些含糊。
还没等他的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本能地跃出水面，顺手抓起一条丝巾朝声音来源甩去。
“啊！”
熟悉的惨叫声传来。
司焱煦心道不妙，用浴巾包住自己，匆匆赶出去。
倒霉的苏素已经倒卧在石砖上，一手按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痛呼。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在藏书阁里看书看得忘了时间，见天色已黑，特意从光亮的地方走，结果路过汤泉苑，远远就看到里面在冒烟。
难道王府之中，还有其他人在这里泡澡？
好奇心驱使下，苏素走过来一探究竟，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念叨她的名字。
这可倒好，刚问了一句，就遭到了暗器袭击。
最可气的是，这暗器竟然是一条丝巾！
原来武艺高强的人，真的能飞花落叶。
“你，你怎么样了？”
司焱煦一脸无辜地扶起苏素，他又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特意的！
苏素恼怒地瞪着司焱煦，难道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她没好气地哼哼道：
“你觉得我看起来怎么样？”
当然是不好了！
司焱煦微微一愣，她怎么问这种问题？
是为了考验他吗？
仔细斟酌了一下答案，司焱煦才小心回答：
“你看起来很是脱俗。”
噗！
苏素差点把口水喷到他脸上。
亏他想得出来！
苏素笑得脸颊发红，就连手臂的痛楚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司焱煦恍然，自己的理解似乎出现了某些偏差。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司焱煦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谁在这里泡澡。”
苏素很理直气壮。
“你怎么可以偷看别人洗澡？”
听到她这个理由，司焱煦终于反应过来，在苏素跌倒前，自己在做什么，不由低吼。
被他这么一提醒，苏素也想起来了，上下地打量着司焱煦的装扮。
偷看？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
他匆匆忙忙从池中起来，只在身上包了条浴巾。
苏素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亲眼看到司焱煦的身材。
真不愧是习武之人，那结实的肌肉线条，又刚刚泡了草药，还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不过，仔细一看，心口处，小腹处，都有些浅浅的伤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对着这样一副得天独厚、比例极佳的身材，苏素陷入了沉思。
见苏素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上半身看，司焱煦先是不解，既而既羞涩又得意，最后终于陷入了某种愤慨的情绪：
“苏素！你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