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准备后事吧
第四百二十六章 准备后事吧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林远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次生龙活虎的出来。
世上最莫大的悲哀,无非就是妻离子散,有情人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在这种生死离别之际,这也许就是她们夫妻之间,最后一次的相见了。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道理,尽量给夫妻俩人腾出时间和地方来。
柳思思哭得要死要活的!几度都要晕厥了过去。不知道是什么意志,硬是让她挺着没有倒下去。
就在柳思思哭得悲痛欲绝的时候,又一辆车子飞驰电制般的驶进了医院。
那是林家人的车子,那车子还没稳住,车门就被人一把从里面推了开来。
王婕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地被薛妈和另一个女仆搀扶着,从车里走了出来。
发生这样的大事,不可能不通知林远的父母。老爷子现在还躺在家里的床上,意识没有清醒过来。
紧接着就又出现了林远这样的事情。一夜之间,丈夫与儿子都忽然发生了这样意想不到的意外,只怕眨眼间就是凶多吉少,生死难料。
这种危机状况之下,怎么不令王婕这个做母亲的焦急上火呢!再她一听到儿子出事之后,立刻就晕了过去。
还是薛妈在一旁死劲掐住了她的人中,才将她的意识给挽救了回来。
王婕刚一醒过来,就让人搀扶着她慌慌急急赶往医院里来。
王婕被几个女仆搀扶着,冲到了儿子的担架旁边。
一看到儿子脸色唰白,浑身是血,一动不动躺在担架上要死不活,毫无意识的挺尸状态。
王婕又差一点晕厥了过去。她十八岁生了儿子,直到现在才四十多岁左右的她,从生了林远之后的。
二十多年里,不知是她的身体的原因,还是老爷子的身体的原因,此后,就再也没有生育过。
林远就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儿子,也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寄托与希望,甚至是荣耀与依靠。
她无法想象,没有了儿子,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活。都说母子连心,在见到林远的那一瞬间,王婕的精神几乎就快要崩溃了!
“凯凯……我的儿子……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忽然之间就躺在这里啦……你醒醒……醒醒啊……
你不要这样吓唬妈妈……好不好……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还让妈妈怎么活……我可怜的儿子啊……”
王婕扑倒在林远的担架前,哭得如泣如诉,撕心裂肺,直恨不得能替儿子躺到那上面去。
“凯凯……我的宝贝儿子……我可怜的儿……儿……”
一口气憋在胸口,有些喘不上来。声音忽然嗝了几下,眼前一黑,就晕厥了过去。
“夫人……婆婆……”
王婕伤心过度,终究是承受不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打击。在儿子身边嘶嚎了几声,一口气捯饬不上来,就倒了下去。
在众人一片手忙脚乱中,就连王婕也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担架。此刻的围在抬架旁的人群,已经是乱上加乱了。
很快,林远被医护人员推进了手术室里的手术台上。
从美国聘请而来的全球最权威的脑科专家们,也以最快的速度搭乘某位不知名人士的私家飞机,不远外里,漂洋过海来到医院。
毕竟是脑部手术,危险性极大。在某个幕后大人物的一再帮助之下。
几乎将全球最负盛名的脑科专家都请来了A市,最好的甲级医院里来。
各国专家汇聚一堂,在研究好了手术方案之后。
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二十几位中外脑科专家,迅速换上了蓝色手术外衣,步履匆匆,一起进入手术室之内。
这是一场生命与时间的争夺战。
手术室门外的显示等亮起,意味着手术已经开始。
柳思思被好友们搀扶着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条椅上,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地等待。
心已经痛得没有了知觉,眼泪也已经流干!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苍默默的祈祷,保佑林远能一路平安。
而王婕此刻正躺在医院普通的病房里。手中滴着镇静情绪的药液。
王婕此时已经悠悠的醒来,陪伴在她病床旁边的是家里的一众女仆。
从薛妈口中得知儿子已经被推进手术室里,长达半个小时之后。弱弱的呼喊了一句儿子的名字之后,便闭着眼睛,流着泪不再言语了。
薛妈知道夫人是在为少爷请求神灵的保佑去了。
从下午二点开始一直持续到旁晚十点左右,这台声势浩大的手术才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历时八个多小时,手术完结。
各国专家们陆陆续续离开了手术室。晚上夜里他们搭乘某人物提供的私家飞机连夜回国。
现在手术室剩下的都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在对病人做着最后的医护处理。
柳思思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眼神焦虑不安地死死盯着医院手术室的大门。
王婕也在大家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从病床上起来,赶在手术室门外,等着儿子从手术室里出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手术室的大门终于开启。林远整个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插着氧,被一众医护人员缓缓推了出来。
柳思思和王婕,硬是拖着疲软不堪的身子,一齐扑到在林远的病床旁边。齐声呼喊:“儿子……林远……”
明知道病人不会苏醒,但作为病人的家属,谁都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林远的病房是CUT重症监护室,VIP豪华套间。全球最先进最奢侈的医疗器械统统都被请进了这间重症监护室内。
家属一开始的探视时间有限,只有短短几十分钟,入内也必须换上医院里提供的消毒防护服。
林远刚做完手术,危险期还没有度过。全程陪护都由医护人员来完成。
所以,婆媳俩人在重症监护室里,整整待了一会儿的时间,就被请出了门外等候。
时间就这样在漫长煎熬的等待中,一点一点流失。
直到第二天早晨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