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阴谋而动

  当酒瓶到了李俊手中,她用力地转了一下,当瓶口最后停留在徐海涛面前时,李俊笑问:“徐海涛,你的初吻是什么时候?”
  徐海涛笑咪咪地问:“李俊,你关心我的初吻干什么?难不成,你想把初吻留给我?”
  “你想得美!”李俊说道,“废话少说,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徐海涛笑道:“当然是真心话。我的初吻是大学的时候。”
  李俊朝林青桐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说道:“啧……”
  “怎么?李俊你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徐海涛笑问。
  李俊只是翻翻白眼,啥也没说。
  徐海涛转的时候,瓶口对准了周琪。徐海涛想到今天的使命,笑哈哈地问道:“周琪,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林青桐的?”
  林青桐看着徐海涛,有些恼怒:“徐海涛,你真无聊!你问问题便问问题,扯到我做什么?换一个问题。”
  徐海涛笑:“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
  “这游戏不好玩。”
  周琪怕林青桐太尴尬,便举手说道:“我选择大冒险。”
  徐海涛笑眯眯看着他,问道:“你确定?”
  周琪点点头。
  “那我出题了。”徐海涛说道,“请你在你左右的美女中选择一位,来一个深情表白。”
  林青桐猛地站起身来:“徐海涛,你真幼稚。”
  徐海涛笑道:“或者,他可以在你们当中选一位亲一口。”
  “徐海涛,你还真是低级趣味!怎么,在绩城镇当了几天领导,就什么都敢玩了,是吧?”
  徐海涛知道林青桐是真的不开心,便举手投降:“既然你不喜欢这个游戏,我们换一个玩玩。”
  林青桐没再吭声。周琪看看徐海涛,又看看林青桐,说道:“两位美女不要生气,我和海涛敬敬你们算是赔罪。”
  周琪说着,便将酒杯倒得满盈盈的,不留一点双眼皮,徐海涛也依样画葫芦,李俊笑笑,端起酒杯,说道:“来,我们走一个。”林青桐便也没再说什么。
  散席后,徐海涛本来想让周琪送林青桐,还没开口,便听她对周琪说:“周琪,麻烦你送一下李俊,我有事找徐海涛聊聊。”
  徐海涛看看周琪,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很清楚他那种爱而不得的心情,也很了解他此刻心中的无奈,但爱情从来都是如此,没有公平可言,他也无可奈何。
  一直等到周琪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车远去,林青桐也没有再说话。徐海涛看看她,说道:“要走走吗?”
  林青桐看他一眼,才语气颇为生硬地说道:“徐海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做什么?”徐海涛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铁了心要撮合我和周琪?就因为他喜欢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喜不喜欢他?”林青桐忽然嚷嚷道,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失态,和她接触这么久以来,她来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嚷嚷过,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徐海涛抿了抿唇,认真地说道:“对不起。”
  “是不是除了你喜欢的人,别人在你眼中便什么都不是?别人的感受对你来说便只是一场游戏?一个笑话?啊?”林青桐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破碎的亮光,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徐海涛感觉胸口很闷,或许,他真的做错了。他诚恳地看着她,说道:“青桐,对不起,我只是没有想太多。”
  眼泪终于从林青桐的眼眶里滑出来,她侧过脸,快速地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痕,说道:“徐海涛,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答应你出来吃饭吗?是因为我听说骆区长对你不满,我想来给你打打气。还有一个原因,我有个做生意的同学,我本来想介绍你认识认识,或许可以为绩城镇的招商引资添砖加瓦,没想到,你的格局这么小,尽想着撮合我和周琪?怎么,我单身碍你的眼了,还是怎么了?”
  看着她伤心落泪的样子,徐海涛十分难过,他很想将她拥进怀里,告诉他,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想。这一刻,他很茫然,他不知道,他的这种情感算什么?当然,不管内心里做着怎样的斗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自己安静下来。好半天,林青桐似乎终于从刚才那种情绪中走出来了,她漠然地看看他,一声不吭地抬手便拦了一辆车,然后坐了进去。这一次,徐海涛反应还算快,猛地拉住车门,然后也挤了进去。
  林青桐叫了一声:“你干嘛?”
  “送你回家。”
  林青桐冷冷说道:“不需要,我没喝醉,家庭地址还是报的出来的。”
  “但是,我想送你回家。”徐海涛坚持道。
  “徐海涛,你以什么身份这样死皮赖脸地对我?”
  “有一句话,官场里有两种友情:扛过枪,同过窗。我们也算是一种了。我以同学的身份送你回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徐海涛说道。
  林青桐不再理他,只静静地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街景和夜色,内心里却是江潮起伏。她很清楚徐海涛另有喜欢的人,也不想去打扰他的生活,但此刻,他无赖般流露出来的温柔,却还是让她深深地迷恋,让她没办法狠下心来让他走开。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
  绩城镇,一座别墅内。
  彭器懒洋洋坐在客厅的大沙发里,身上围了一条大皮草,皮草很厚重,一般人穿着,容易显得臃肿,但围在彭器身上,却自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妖娆感。
  但围着茶几坐在另外两张沙发上的人就不同了,虽然穿戴的也很齐整,却带着一种暴发户的土气。一个男人敞着羽绒衣,露出里面羊绒毛衣外面粗长粗长的一条金项链,一双眼睛有点凸,死鱼眼似的,先嚷嚷起来:“彭总,那个人真的是绩城镇的副镇长吗?不会吧?看起来也不太像啊!”
  “难道你看起来更像?”彭器看了他一眼,懒洋洋说了一句。
  “不是,那他是什么意思呢?”爆眼说道,“即使他真是个副镇长,那还能大得过我们彭镇长?”
  彭器猛地在沙发里坐正了,说道:“爆眼,小心你的用语。彭镇长可不是你们的,他是绩城镇全体老百姓的。你要是敢在外面随便打我哥的招牌,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爆眼连连点头:“彭总说得对,彭镇长是我们的镇长,更是绩城镇全体百姓的镇长,但我的意思是,他一个副镇长还能大的过彭镇长?有彭镇长在前头呢,我们就不用怕他一个小子,是吧?”
  彭器刮了他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
  “彭总,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这个人叫徐海涛,他既然漫山遍野在跑,还说自己是做生意的,很明显,这不是彭镇长的意思。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做呢?恩?”彭器问道。
  “为什么?”
  “清了你们,为他自己建功立业啊!”彭器淡淡地说道。
  “清了我们?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坐在沙发上的另外两个人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保住自己的饭碗喽!”彭器说着,再次懒洋洋地歪斜在沙发里,仿佛他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在乎似的。
  “彭总,你给我们一个明示吧,我们该怎么做?”爆眼问道。
  “明示?”彭器呵呵笑道,“我能有什么明示?大家都是生意人,各凭本事吃饭。你们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矿,就看你们自己了。我是无所谓的,没有你们的矿,我彭器照样还是做生意嘛!”
  爆眼急了:“彭总,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有钱大家一起赚没错,但这个矿毕竟是你们的,能不能保住这个矿,还是看你们自己的本事。”彭器说道。
  “谁要是来弄我的矿,老子和他拼命。”其中一个瘦瘦的男人说道。
  爆眼看他一眼,又看向彭器,问道:“彭总,您说,我们该怎么对付这个人?”
  彭器笑了笑:“爆眼,大家都是兄弟,既然你问我,我就给你一个提示。这个徐海涛,可不是个简单角色,你们好自为之。”
  “彭总,你就给我们一个明示嘛!”
  “既然是敌人,怎么对付敌人,还需要我来教你?”彭器淡淡说道,“难不成,还要让我帮你们挑担子?不好意思,这个担子,我是不挑的。”
  “彭总,您误会了。我们哪敢让您挑担子啊!只是让您帮我们出出主意罢了。”爆眼说道。
  彭器慢慢坐起身,眯了眯眼睛,说道:“爆眼,你要明白,这个人是国家公职人员。你们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便让对方无还手之力,否则后患无穷。我言尽于此。”
  “明白。”爆眼和其他两人连连点头。
  走出彭器的别墅,三人在冬日的冷风里抽了一根烟,然后爆眼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用力地碾了几下,说道:“我打算请黑皮出手!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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