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有借命

  一夜过去。
  沈烟再次醒来，已是次日的中午，她摸了摸额头，夜里还高的离谱的体温，如今又降回了正常的体温。
  她洗了个澡，打算出门按照王毕所给的地址去给他上坟。
  可当她出门后，发现小区大门处围了一群大爷大妈，挡去了来往的路。
  沈烟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只是这热闹挡住了她，她不得不在路过时，顺便看了一眼。
  这一看，让她全身热血倒流。
  她看见人群的中央，她的母亲正被围在中央，一个男人抓着她母亲的头发，使她母亲不能动弹，一个女人吐了一口唾沫在她母亲身上。
  那男人和女人正是徐翠翠的父母。
  周围站了一群围观的人，人们脸上的表情冷漠，没一个人肯站出来制止这场暴力。
  翠翠母亲骂骂咧咧道：“就是因为你们借命，把我女儿的命借来没有了，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翠翠母亲欲要打沈烟母亲一耳光，从门卫处里拿着警棍的沈烟冲进了人群，一棍子砸在了翠翠母亲的手上。
  翠翠母亲立刻鬼嚎般叫了起来，抓着红肿的手一蹦三尺高。
  翠翠父亲见此，想要冲上来，沈烟举起警棍，发出了警告的眼神，翠翠父亲看出了沈烟眼神里透着的狠辣劲，不敢上前，只好抓起了翠翠母亲的手，检查伤势。
  “烟烟。”沈烟母亲对沈烟摇摇头，示意道，“别冲动。”
  沈烟满脸敌意地看着周围，眼神掠过翠翠父母以及周围人的冷漠脸，她发誓，她要永远记住他们的脸。
  “妈，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沈烟母亲低头，眼神苦楚，“他们当着我的面，说你借了她们那六个女孩的命，说你该死，我听到后，实在是委屈，与他们争论了几句，所以……”
  沈烟特地提高了声音说道：“所以他们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了吗？”
  全场寂静，无人回应。
  沈烟无法忍受了，那六个女孩的死亡，还有火灾都与她无关，为什么他们总要算到她的头上？
  沈烟抬高下巴，眼神坚毅，她环视周围一圈，说道：“我沈烟今天把话在这里讲清楚了，我没有借命，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到的这种鬼言论，对于那六个女孩的离世，我表示很遗憾，对于火灾的事，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大家不关注起火原因？不关注房间是否设计合理？不关注物业是否尽责？而要说是我的原因？”
  沈烟母亲也接着沈烟的话说了下去：“各位邻居，我和烟烟的情况，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多年，从不做伤害别人的事，借命这一说法，实在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沈烟母亲看向翠翠母亲：“翠翠妈，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翠翠不在了，我很难过，互换位置来看，倘若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你，你的翠翠被人说是借命，还说她是该死的人，你的心情想必和我是一样的伤心。”
  翠翠母亲的手被沈烟刚才那一棍子敲下来，手还一直在疼，她握着疼的快要裂开裂缝的手，不说一句话，黑着脸离开了。
  翠翠父亲追了上去，两人一起离开了。
  他们一离开，周围看戏的人也散了。
  沈烟再也忍不住抑制了许久的泪水，抱着母亲痛痛快快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