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 最好的结婚礼物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大哥也就不瞒着你了,这次少初腹部中了一枪,手臂上中了一枪,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流血太多,所以脸色比较苍白,好在他的底子不错,只要好好的调养个把月,基本上就没事了!明天婚礼上你要多注意一下他的情况,我也会在一旁看着。”
“他伤的那么重,明天婚礼上宾客们肯定会敬酒,我担心他的身体会……”
毕竟喝酒对伤口的愈合很是不利,加上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真担心明天的婚礼他能不能撑得住。
上官昀摸了摸她的头,望着她的眸中全是宠溺之色,就好像那是一块完整的玉璞,小心翼翼。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们早已经安排好了,等到了明天,我们会全程陪着你们,敬酒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们就好。”
听到上官昀这么说,苏向晚放心多了。
“谢谢大哥!”
“傻丫头,你怎么总是对大哥那么客气,大哥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只要你们幸福,就是给大哥最好的礼物!”
是的,在他决定放手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摸着她的头,一脸宠溺的说着。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少初!”
站起身,上官昀望着坐在沙发上不动的苏向晚,“怎么了?”
“大哥,我来过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少初!”
“为什么?”
望着她,上官昀眼里全是不解。
其实这俩天瞒着她,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在她的面前,他是极不情愿说谎的。
但是那天望着陆少初眼睛的时候,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让他自然的败下阵来。
站起来,苏向晚笑的一脸苦涩,道:“既然他不想我知道,不想我难过,那么我又何必要再去伤他的心呢?我明天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牵着他的手一直走下去即可!”
俩个人相爱不一定什么事情都非要弄个一清二楚,相反,装傻,装迷糊的感情反而天长地久。
听着她的话,上官昀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也许在某天,他也会碰到这样一个女孩。
“好,大哥答应你!”
其实不管苏向晚有什么要求,只要他能够做到,他都会无条件的答应。
“对了,我听晨说你在云城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子得了白血病,如果你相信大哥,你把他转到这里来,这样我们可以更确切的知道他的病因。”
“我替小炎谢谢大哥!”
原本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将许炎送到这里来,只是当时他不在C市,小炎病情又严重,她才会将他送到市人民医院。
“不过大哥的先跟你预知一下,白血病虽然成功的例子也不在少数,但是你也应该知道,白血病唯一的办法就是骨髓移植,而且我刚刚帮你调查了一下许炎的病历,就目前为止还没有符合他的骨髓,而且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建议是从他的家人作为切入口,因为亲人于亲人的骨髓配型成功的例子是最高的!”
虽然他很不想告诉她,但是事实就是这么的残忍,如今白血病可以说是越来越猖狂,而发病率几乎都是四岁到三十岁之间,如果时候慢性的还能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可是此刻许炎很不幸的是急性,所以时间就是生命。
从上官昀那里回来,苏向晚就买了一些吃的去了市人民医院,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病房里面传来一阵欢快的声音。
望着里面笑的一脸灿烂的许炎,苏向晚鼻子一酸,站在门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今天许炎的妈妈还在世的话,肯定会哭的肝肠寸断,那种锥心的痛让她简直不能呼吸。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苏紫涵很伟大,不管自己做了多少的错事,在临死前母爱的力量却让她放下了一切的自尊,恳求她帮她找回孩子。
或许很多时候,当你对一件事情懵懂无知,却在若干年以后,你成为了一个伟大的母亲,在反过来想想当初自己做的事情,就会觉得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
苏紫涵就是这样的例子。
望着里面跟绵绵打闹成一团的许炎,她一定要想办法帮他找到他的父亲,让他活下去,让他跟所有的孩子一样,快乐的成长。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不让许炎看出破绽,苏向晚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在玩什么呢?那么开心!”
“姐,你来啦!”
“晚姨,我在和绵绵姐姐玩脑筋急转弯的游戏!”
苏向晚放下手中的东西,摸着他的小脑袋,微笑道:“是吗?那小炎和姐姐谁赢了?”
“我和姐姐打了个平手!”
“这样说起来还是小炎厉害一点!”
“是绵绵姐姐让着我!”
小家伙看着绵绵,微笑的说道。
绵绵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姐姐没有让着你,是我们小炎太聪明了!”
“好了,都别谦虚了,你们俩个都很厉害!”
听到苏向晚的赞美,许炎很是开心,转过头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卷好的纸递给苏向晚,稚嫩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晚姨,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希望晚姨喜欢!”
卷好的纸圈上面用红色的丝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苏向晚将它拆开来,摊开纸,一张幸福,温馨的画面映入她的眼前,纸上画着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和一名身穿洁白婚纱的女人,彼此的手中牵着一个孩子,苏向晚知道,那俩个孩子就是子耀和梓灵。
看着上面的幸福的一家,苏向晚的眼中蓄满了泪水,轻轻的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谢谢你小炎,这是阿姨收到最好的结婚礼物,不过还差了一点!”
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苏向晚拿起一旁的铅笔,快速的在一旁画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脸上挂着幸福,灿烂的笑容,站在一大片美丽的向日葵的花海钟,一家五口的画面很快呈现了出来。
许炎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副画上,眼眶红红的,却硬是没有将那颗眼泪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