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估计会死很惨
之前莫夕颜是问过星儿的,她平时称呼大夫人什么,星儿说,母亲。
母亲?母亲在她的印象里,那是慈爱的,勤劳的,也是孩子最温暖的港湾,可是这个大夫人,她慈爱吗?给过她温暖吗?原主在西院被折磨的死去活来,那个被她称作母亲的大夫人,可曾来看过她一眼?
当下,莫夕颜便决定了,母亲,只有那个生过她的女人有资格!
嫡母,是身份,莫夕颜知道,也可叫大夫人为大娘,但她不想,大娘那么亲切的称呼,应该留给对她亲切的人!
大夫人听到莫夕颜如此称呼,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板起了脸,不满的责问她:“逆女!你还有脸回来?”
“是啊!娘,你说她怎么还有脸呢?我要是她啊,我就随便找个江啊湖啊河的跳了得了!”
说这话的是相府的大小姐莫如雪,姐妹几人中,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莫夕颜。
莫如雪不喜莫夕颜,今天,这莫夕颜竟然害的她的亲妹被毒打,这口气你说怎么能让她咽得下呢?
其她几个姐妹跟着附和,大家一致认为,此事定然是莫夕颜不对,而莫倩蓉是嫡出,莫倩蓉被打,莫夕颜必定会受罚,大家自然不会分不出该站在哪边的。
“大姐说的是,若是我,我也活不下去了的,长的丑也就算了,不但给相府蒙羞,还害的四姐姐被打,她真是太坏了!”
“四妹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害她?十板子呢!皮开肉绽的,真叫一个可怜!”
莫夕颜眉毛微挑,面纱下的唇角微微翘起,呵,这群人还真是有意思,来兴师问罪也不先弄明白了事情经过!
“回嫡母和各位姐姐的话,这里是夕颜的家,敢问夕颜为何不能回来?还是说,各位姐姐恨夕颜恨到了恨不得让夕颜死?夕颜又做错了什么?让姐姐们如此怨恨?只要姐姐们肯说,是妹妹错了的,妹妹定当改正。”
是,恨的想让她死!只是为什么恨?只怕除了莫如雪之外,旁的姐妹也说不上来吧?都是庶出,自然想着谦让一些的,可是若是谦让了莫夕颜,那可就是跟嫡女过不去了!
她们不语,不想为难莫夕颜,也不想和莫如雪为敌。
大夫人见众人不言语了,恼怒下就开口叱责莫夕颜道:“家?你可将这里当做家?既然是家,为何要做让家蒙羞的事?既然是家,为何要害你四姐被打?”
莫夕颜突然就将眼帘低垂了下,再抬起眼眸时,湿润已然在眸中充盈,那闪着莹莹光芒的泪就那么含着,欲落非落的样子更是显得楚楚动人。
终于,她柔声开口,“嫡母明察,相府蒙羞,不单是因为夕颜,夕颜无德无能,却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人家欺负了四姐,就是欺负了相府,没有相府就没有夕颜,所以,夕颜怎么会害自家姐姐呢?”
“好一个唇亡齿寒!好一个没有相府就没有莫夕颜!更是好一个不会陷害同胞!”大夫人声势严厉,莫倩蓉是她的亲闺女,她自然不能让她白挨了那十板子!
莫夕颜不再吭声,她知道,此时她说多了也是没用的。
“敢说凌王责打你四姐不是因为你?”
“……”不语,心里却是冷哼道,那是莫倩蓉自找的!
“你说啊!怎么哑巴了吗?”大夫人不放过,依旧不依不饶,“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唇亡齿寒,说什么不会残害自家姐姐,莫夕颜,你真是虚伪!一面说着不会,一面什么残害胞姐的事都做了!”
“嫡母!夕颜没有!”那含着的湿润终于落下,莫夕颜默默吸了口气,想着这个女人还真是难缠,将来若有机会,还是离开这破地方的好!
“你!你还敢顶嘴?你给我跪下!”大夫人怒道,声音狠戾,眼神毒辣,她是一心想要为莫倩蓉报仇的,想起莫倩蓉被打的肉烂,她的心都要碎了!
跪?莫夕颜也怒了,娘的她堂堂世界毒医之神“蛇头”唯一的徒儿,跪过何人?磨了磨牙,医届的传奇,那是现代的称呼,而现在,她不过是一个处处被人欺压的庶女!
唉!即便能逃出相府,怕也逃不出相府的势力吧?不跪又能如何?
正要跪,还未跪,便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来的人似乎不少,十来人,而且,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莫夕颜双眸一凝,看着门口。
果真,十几个侍卫跨步走来,皆是面带轻蔑,见大夫人也在,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一改恭敬姿态,行了礼,道:“夫人,相爷让属下来带七小姐去问话。”
大夫人冷哼一声,瞪着莫夕颜,“也罢,就让相爷给我蓉儿一个公道吧!”
语罢,大夫人迈开步子离开,她要先去对丞相吹吹耳边风,今天非要借着这机会铲除了这祸害不可!
大夫人离开,那二夫人和三夫人也跟着离开了,其余的姐妹也忙跟上,甚至小声嘀咕着:“爹爹一定会剥了她的皮的吧?”
“不会,但肯定是免不了受罚!”
“怎么不会?被打的可是嫡女啊,这无疑是让相府失了面子,爹爹怎么可能绕过她?”
“那她可要倒霉了,估计会死很惨。”
“……”
莫夕颜看着那群离开的背影,两道秀眉再次拧在一起,她这都是些什么亲戚啊?!
侍卫面色再度恢复为轻蔑:“七小姐,丞相有请。”
有请?带这么多人来,八成是来用刑吧?
莫夕颜心里冷笑一声,不过也不出言,转头看了一眼星儿,说道:“星儿,你留下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星儿显然已经被这伙人的阵势给吓到了,此刻听到莫夕颜的声音,更是心中大感不安:“小姐……”
“没事,”莫夕颜转头看向那群侍卫,眸中有过冷意,“走吧。”
莫夕颜所在的院子在丞相府的最西,穿过两道长廊,又过一个花园,穿过一个院子,再过一个长廊,七拐八拐的走了不近的路,终于到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