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像只炸毛的猫
地面上的众人闻声骤惊,只有天姓少年神情激动,不住地喃喃“出现了,出现了,就是他”等奇怪话语。
此时,地牢里的那个三人心中不安更加强烈起来,哪里管的上这突然出现的是什么鬼东西,只管一个劲地朝苏倾予冲过去。
只是三人还没挨到苏倾予的一片衣角,就被那只突然出现的白鸟虚影给压制在了地上不得动弹。苏倾予捂着胸口轻咳了一声,看向躺在地上的三人时眼神更加冷冽了几分,她刚才明明可以直接击杀这三人的,可是突然转念一想,若是不让他们死前体会一把什么叫痛
苦,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她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却也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记恩,更记仇,这些人刚刚那般血虐她,她若是不虐回来,岂不是太不合算了。
嘴角微微上翘,随意挑选了一把匕首来到三人面前,对其中那个面貌无损的大汉浅笑陈述道:“你扎我手指。”
那大汉脸皮一抖,看着苏倾予脸上堪称温和的笑容,他竟觉得无比恐怖,只得咬牙硬气道:
“劳资扎的又怎样,妈的,刚刚就该直接杀……啊——”杀死你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听他痛苦地尖叫出声。
苏倾予冷冷地看着地上整齐断掉的十根手指,笑意不减,随即看向第二个刀疤脸道:“鞭子抽的舒服吗?”
“别……别杀我!”
刀疤脸煞白着脸,眼底满是恐惧,他们之前到底是在犯什么傻,为什么不直接杀死面前这小子!苏倾予见他眼底划过一抹杀意,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将匕首插进他的眼里,任由后者痛苦的想去将匕首拔出来,可身体被那道白色虚影压制的无法动弹,只能无助地大吼
。
苏倾予拍拍手站起身子,走到火盆前拿出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然后走到最后那个独眼男人身旁蹲下浅笑道:“你想毁我容。”
温和清丽的小脸在男人眼底简直如恶魔一般可怕,他慌乱的摇头,其实死他们早就不怕了,可这种来自身体上的痛苦折磨和精神上的恐惧,简直能让人崩溃!
苏倾予眼神一暗,毫不手软地将手中的烙铁印在男人脸上,顿时三个男人的惨呼乱作一团。
她嘴角的浅笑霎时敛去,冷冰冰的道:“害人者,就要有自食恶果的觉悟。”
“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被匕首扎进眼里的男人痛苦求死,其他两人也受不了的求饶。
苏倾予身形一晃,白鸟本就虚幻的身影更淡了几分,她自知已强撑到了极限,便道:“云凰,杀了他们。”
那道白鸟幻影似点了点头,一下子化作三道白光穿透了三人的眉心,然后重新凝成原先的模样绕着苏倾予飞了一圈后便消散了。
苏倾予再也撑不住跌倒在地上,失神地看着阴暗的牢顶,《九清诀》到底是何故进阶如此缓慢。
这段时间她算是发现了,倒不是她吸纳天地灵气慢,而是吸纳的灵气都不知道哪去了,连九凰令的封印之门都得用尽全部力量才能稍稍打开一点……
昏迷前,“太弱了”三个字不停地盘旋在她的脑海里!
不久后,一阵嘈杂地声响从门外传来。
“快快,就是这儿了!”
少年激动的声音让苏靖阳等人精神一振,找了这么久,总算有结果了吗?
只是推开地牢门的瞬间,看到其中的景象时,皆不由浑身一震——
三个已经死去的成年男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苏倾予。
满目苍凉破败,期间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凉意如刀切喉!
大概是苏倾予的模样太过惨烈,以至于居然没有人发现躺在一边的另外三个人模样更惨!
本躁动的人群瞬间死寂一般安静下来,一下子竟没人敢上前去查探苏倾予的呼吸。
苏倾城看着眼前的景象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脚下一软,好在身边的苏灵溪及时扶住了她,这才不至于摔倒。
只是下一秒苏灵溪就被她用力地推开了,随即表情木讷地朝着苏倾予走去。
“哥哥……”
犹如担心惊扰对方美梦一般轻柔的嗓音:“哥哥不许睡,哥哥说过什么都依我的,醒来陪我逛街可好,你之前答应过要给我买冰糖葫芦,除夕夜陪我放烟火,元宵节陪我放河灯的啊,呜呜呜,你一样都还没有实现
呢,不要睡好不好……呜——”
悲戚哀婉的嗓音犹带着女孩特有的软糯,在场有不少人偷偷抹了把眼泪,苏银川不忍地别过头,苏灵溪已是满面泪水。
天姓少年茶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一下子就将巴掌大的小罗盘塞进怀里,一道残影掠过,他已经奔到了苏倾予身边,一用力就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妈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特么怎么能死呢,给我醒醒啊!”暴躁激动的模样让人大惊失色。
“放开我哥哥!”
“不——苏苏——”江芷婉回过神来,一下子冲了过去,猛地推开正大力摇晃苏倾予身体的少年,浑然不在意脏污的血渍,将苏倾予抱在怀里,整个人仿若癫狂。她苦命的孩子啊,为什么接
二连三的遇到这种事。茯苓和青蒿终于确定那像个血人似的身影是自家公子以后,先是踉跄了两下,随即疯了一般冲了过去,茯苓更是当即跟着大哭起来,指着少年骂道:“你混蛋,不是人……
呜呜,公子好心救了你,你你……你滚啊!”
苏靖阳怒吼道:“都是死人吗,愣着干嘛,赶紧救人啊!”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极度混乱之中,随后他又看向地上已经死透的三人,面色一沉,眼底闪过一道暗芒。之前他还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这三人,其中一个断指,一个被匕首插瞎了眼,还有一个被烙铁烫伤了脸,痛苦恐惧的表情犹凝固在脸上,很显然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而在场只有四个人,这些是何人所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