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什么?(求月票谢谢!)
浑浑噩噩地走回流光,凌菲却没有找到凌柏凡。
胡乱地走进浴室,反锁上~门之后,她便打开莲蓬头站在下面,开始了冲洗。
热水一股股地倾泻而下,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而嘴唇,也终于由青紫渐渐转红。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刻像一个毫无生气的破布娃娃一样,任凭水冲刷着燧。
眼睛,早已哭到刺痛。
可眼泪,依旧,止不住.......
水汽逐渐变得氤氲起来昶。
朦胧之中,镜子里只剩下她模糊的身影。
可是......
那个画面,依旧,挥之不去。
昨夜,他们有多疯狂?
以至于他那样自律的人,都会在床上贪睡了?
那么......
她缓缓抚上自己的唇。
他是不是,也亲过姚红的这里?
他是不是也无限爱怜地吻过她的全身?
然后,狠狠地要着她?
而且.....
是不是也在要她的时候,说着那么那么温柔的话?
热水流在身上,却冰进了心里。
将凌菲原本就已经冰天雪地的内心,冻得更加寒冷了几分。
胡乱洗了洗,她穿上衣物,连头发也没有吹干,就这么躺到床上,裹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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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琛不是说你走了吗?”
“事实上,我们一直,在联系啊。”
“你最好,不要再来了。免得我们尴尬,你也尴尬。”
......
姚红的话语像隔了一层膜,传到凌菲耳朵里的时候,回响出无数的回音。
而梦里,与自己面对面的那张脸,一会儿变成姚红的,一会儿又变成何清欢的,最后,竟然变成了凌柏菲的。
叶于琛不知从哪里出来,笑意盈盈地站在凌柏菲旁边。
两个人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站在一起,那样的般配。
而他对她的情,怎么藏,都藏不住。
仿若夏日里初开的玫瑰一样,那般馥郁到惹人艳羡。
“菲儿.....,等你,等你爱我......”
叶于琛缠绵缱绻的目光,都给了身边的凌柏菲。
他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低低的一吻。
而她,如一朵初开的莲一样,笑得无限娇羞......
凌菲就隔着这层膜,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她拼命地叫着,拍打着玻璃,想要穿透它,站在叶于琛面前。
于琛......
你心里的菲儿到底是谁?
她流泪,喉咙已经喊到充血,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回应。
最后,他单膝跪下,跪在了凌柏菲面前。
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他向自己求婚的时候,用的那一枚红玫瑰戒指......
“于琛.....,不要,不要,啊——”
凌菲尖叫着醒来,猛然地从床上坐起。
身上,又是一身冷汗,被惊了出来。
睡衣,湿透。
手心,冰凉。
更凉的,是自己的心尖。
她拥着被子,不住地颤抖,颤抖。
眼泪滑过眼眶,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氤氲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心里的洞,却是越扩越大,怎么,都填不满了。
于琛......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
随即,她又苦苦一笑。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已经用行动告诉自己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不肯死心呢?
就真么愣愣地坐着,看着窗外黑洞洞的夜。
原来夜晚,可以这样孤寂,这样绝望......
许久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地,平静了下来。
翻身下床,她决定再去洗个澡,除掉自己一身的湿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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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依旧漆黑一片。
可主卧却有灯光,隐隐地透出。
二哥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凌菲的心,稍稍寻到了一丝安慰。
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她蹑手蹑脚地往浴室走去,不想吵醒凌柏凡。
谁知到主卧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在夜半让人听得十分清晰。
却也十分诡异。
凌菲心中一惊。
这里楼层并不高,该不会是有小偷吧?
不作他想,直接推门,就这么进入了凌柏凡的房间。
可眼前的一幕,再度,将她推至了崩溃的边缘!
上次在胭脂巷见到的陌生女子,此刻和凌柏凡二人面对面坐在华美的床中央。
两个人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地纠缠在一起。
她的嘴里发出满足的呻~吟。
而她的二哥......
一向温文尔雅的凌柏凡,此刻如一头危险的兽,拼命地撞击着前面女子的私处。
房间里,激烈的撞击声伴着微弱的水声,在回荡着,让整个空间都氤氲出旖旎的气息。
两个人都太过投入,根本没有看到房间门口的凌菲。
而女子狂乱地坐起,抓住一旁床上的针管,拼命地拉过凌柏凡的臂膀,找到他的静脉血管,对着就是一针,将针筒里所有的药剂尽数推了进去。
凌柏凡脸上立刻出现扭曲狰狞的快意,撞击更加猛烈了一些......
而凌菲,也终于从呆愣之中醒了过来,猛然朝后一退,整个人撞在了门板之上,发出一声巨响。
此时,床上的人,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
凌柏凡眼中皆是震惊之色。
他一把推开还在自己身上吟~哦的女子,飞快地抓起一旁的浴袍裹在身上。
“凌菲,你听二哥解释......”
“柏凡,她是谁啊?”女子毫不避嫌地从床上爬起,连衣服都懒得穿一件,直接追了上来,水蛇一般的手臂绕上凌柏凡的脖颈,眼中是对凌菲的戒备与挑衅。
凌柏凡眼中立刻出现了厌恶的神色,他狠狠一把将女子拉开,“走开!”
“不要这么绝情嘛,刚才,欲~仙~欲~死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女子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他的耳朵,“我去床上等你,等你把你的历史遗留问题解决了,我们继续?ok?”
凌菲惨白着脸。历史遗留?
说的是她吗?
凌柏凡一张脸布满寒霜,阴鸷非常,他张了张薄唇,狠狠吐出一个字,“滚!”
然后抬手,直接将女子的衣服从地上捞起,拉着她的人,一把推到了大门外。
又匆匆赶回卧室。
“凌菲,你听二哥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二哥,不用解释了。我只是怕进来小偷。现在没事了,没有小偷。”
说罢这句话,她扯了扯唇,“我只是想起来去洗个澡。我先去了......”
凌柏凡深深地看着她,想再说点什么。
却被凌菲止住。
“二哥,真的不用解释什么。”
她不是三岁小孩。
那个女子,是胭脂巷的货腰娘。
那管药剂,她更知道是什么......
拉开卧室的房门,她一步一步,缓缓地,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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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地将喷头打开,又麻木地站在水下。
心,也麻木地,痛着......
她的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茫茫然地看着周遭的水汽氤氲,眼中亦是一片迷茫......
一道银光划过她的视线,刺痛了她的眼。
小小的皂架上,摆着一个剃须刀片。
它就那么躺在那里,对凌菲发出无声的诱惑......
只要一下,她就解脱了。
就能看到妈妈了......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将那片薄薄的刀片,握在了指尖。
冰凉地水,自上而下地淋着。
全身都麻木到,没有知觉了。
这样,应该也不会痛吧?
她缓缓地抬起手腕,另一只手,覆上了刀片。
眼前闪过妈妈的脸.....,她笑了笑。
然后是凌建祥,凌柏凡,党天蓝......
最后,埋在心底最深处的,叶于琛的脸,再次,将她的思绪全部占据。
他以不可抗拒地姿态,走进了自己的世界,带给自己无限斑斓,却也带给自己最深刻的绝望.....
凌菲突然笑出声。
她真的很想,很想带叶于琛回到以前。
让他看一看,他究竟改变了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她为了他,敛住了自己的脾气,变成了他的小女人。
甚至,甚至她只是想,窝在他身边,做一条小小的青虫......
可是,这样卑微的愿望,竟也实现不了了......
胸口,起起伏伏地厉害。
目光,也变得凝固了起来。
她知道死亡,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充其量算得上是一种逃避。
可是,现在,她已经无力去面对那么多了。
死了,就不会再这么想他,
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
死了,就......解脱了......
如果有来生,她希望,再也,不要和叶于琛相遇。
如此,便不会痛苦。
与他在一起的瞬间,一幕一幕,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不停地放着。
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他的无赖,他的宠溺......
他将她带回尚品,带回老宅......,那是她第一次,获得了来自他的尊重。
他将她从刹车失灵的事故中救回来,带着她去温泉.....,那里,是他们的第一次。
他将她从湖底救起,义正言辞地警告她,不许随便离开他们的家......,自那以后,她,有家了......
他将她带到直升机上,给了她最浪漫的求婚.....,从此,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叶太太......
许多许多次,他救了她。
许多许多次,他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温暖。
只是,这份温暖,他,究竟是给了她,还是给了,他心底的那个人?
她,只是一个替身......
替身......
凌菲唇齿咬得死紧,心里默默地,苦涩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心里,抖得越发地厉害了。
最后的最后,
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
她突然放开了紧咬的唇,狠狠地冲着自己的手腕,死命地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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