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情人双双,夜探敌营
第六百四十章情人双双,夜探敌营
闵将军见谢衍不甚熟络,也不好过于热情,便将他们迎进了城,原本是准备好饭菜的,但是被谢衍以战事紧要为由拒绝。
于是,跳过了饭桌的交谈,直接进入到了战事的交接。
数人一直谈到天明,了解了最近的战况,制作出应敌之策,开始了短暂的休整,准备迎接北秦的下一次攻击。
闵将军给他们驻扎在城内的主将安排了住处。
军中的女将,除了宋清歌和裴贞儿,便是宋清歌带来的凤阁的十个女子,她是想趁此机会,创建一支只属于她的女子军队。
宋清歌和谢衍,昨夜彻夜未眠,今日不曾休息,便带着人出去巡视,将漠河城附近的地形勘测一遍。
“丫头,你对他们的说法,有何看法?”
他们二人带出来的人此时都被吩咐出去执行任务,此时,只二人站在山顶上,俯瞰着整个漠河城。
北秦士兵强悍,马匹精良,是天上在马背上生存的勇士,东魏的好男儿,都成为了他们的刀下魂。在北秦与东魏开战以来,东魏士兵死伤数以万计,不仅如此,还损失了三座城池。
这是闵将军昨夜给谢衍等人说的主要情况。
然后,谢衍他们是不相信的。
“敌人强大,有目的的报复,且数量多,我军势弱,不敌。”宋清歌道,“这是闵将军为自己找的借口,他以为众人都是傻子,只他最聪明,如此荒唐的理由,竟然也说得出口。”
“瑜王偷运的粮食,够北秦的士兵吃上一阵子,所以现在他们是粮草充足,兵强马壮,东魏驻守在塞北的士兵,早已习惯了安逸的日子,以为塞北是闵家的天下,操练那些早已荒废,如此弱兵,怎能不败?”谢衍握着拳头,声音冰冷,一脸的愤怒。
这些士兵,拿着朝廷的俸禄,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等敌人打过来的时候,便以敌人太强大为借口,仿佛自己软弱是理所当然的。
谢衍受定国候的影响,除了对宋清歌爱,便是以护东魏太平为己任,他怎么可能容忍得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瑜王偷运粮食给北秦,北秦士兵吃着我们的粮食,还要来攻打我们,那这场战争的目的是什么?闵将军所谓的不敌有几分是真?那些被北秦占去的城池,还能否回到东魏?”宋清歌的眉梢,越凑越紧,神色也越来越紧张。
此次的塞北之征,反复是一个别人挖好的坑,正等着他们跳。
但是,事实难料。
宋清歌的重生,早已将局中人的命运诡计打乱,她每改变前世一件事今生的命运,局中的人命运就会偏离原来的方向。
从她重生到现在,两年有余,很多事情,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方面,未来,是未知的,任何人无法预知及掌控。
这次东魏和北秦的战争,就算是周景瑜和北秦联合挖的坑,宋清歌也必须去。
因为天子一定要谢衍出征,而她绝对不会让谢衍独自涉险。
前路漫漫,她宋清歌绝对不会放弃和后退,她的仇还未报,仇人还在逍遥,她必须一路前行,谁挡她的道,便是她的仇人。
“丫头,让你跟着我涉险了。”谢衍歉疚的看着。
“谢衍,很多事,因为我的重生而改变,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而且,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愿陪着你。只要有你,未知的前路,即使荆棘满地,我们也会共同踏平,创建属于我们的美好未来。”
二人十指相扣,眺望远方,那目光到不了的缥缈之地,仿佛有他们想要的美好未来,太平盛世。
“丫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等北秦主动攻击,我们再应对,我们必须主动出击。现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让塞北的百姓看见希望。”
“我也是如此想。”二人相视一笑,等到去勘测地势的下属回来,便一同下了山。
此时,已过了午时。
宋清歌和谢衍去了军中,安排好一起事宜以后,便各自休息。
塞北的夜,来得比京城的早一些。
酉时,夜色已经来临。
宋清歌换好夜行衣,出了城门,来到先前和谢衍约定好的地方,此时,谢衍早已在此等候。
二人携手并进,直奔敌军军营。
估摸行进一个时辰,才到敌军军营。
此时,星疏月明。
借着姣姣月光,宋清歌看见营帐周围有士兵举着火把,在不停的巡逻。
宋清歌站在高处,观察了片刻,对身边的谢衍道,“谢衍,你发觉这些营帐有什么问题么?”
“像一个兵阵。”谢衍道。
“不仅是一个兵阵,更是一个八卦阵。”宋清歌严肃的说道,神色微微震惊。
谢衍也惊讶道,“两军交战时,能够摆出一个较好的兵阵,也是难得,像这样将营帐摆成兵阵的,更是难得,将营帐摆成兵阵和八卦阵,这天下,也没有几人能够胜任。难道北秦出了奇才不成?”
“北秦一向以蛮横、凶残著称,就算是打仗,讲的也是人多势众,从来没有良策,今日这情形,实属意外。”宋清歌道,“不过闵将军是没有派人来探查这里,还是根本没有看懂这里的情况?”
“兴许他都知道,只是想瞒着不告诉我们,以为我们会看不出来。”谢衍道,“丫头,你习过八卦阵?”
八卦阵比兵阵还要复杂得多,若是误入八卦阵,而不能破解阵法,便会在里面活活困死。
“我只是略知一二,且这八卦阵极为复杂,巡逻的士兵、闪烁的火把、营帐,三者相辅相成,形成了这阵法。而且,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阵眼,无法破解阵法。”宋清歌遗憾而佩服的说。
“看来今夜我们想要进入敌营的中心是不可能了。”谢衍道,“但是丫头,那营帐里定然是住着敌兵的,数量如此之多,每日都要进出,难道每个人都能识得阵法?如若不是,那他们岂不是也要困死在里面?”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除非还有一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摆这阵法的人,真是了不起。”宋清歌的眼中闪烁着精光,毫不掩饰话语里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