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公主出嫁,突发意外
第五百一十六章 公主出嫁,突发意外
周景琅的目光,都不愿意落到周景璃的身上,她别开脸,道,“你走吧,不要给我许下空口承诺。等你安排好计划,再告诉我。”
周景璃一喜,还是压抑着声音,“琅儿,你愿意相信我?”接着,又欢喜道,“琅儿,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在宫里,安心的等着我,等着我的好消息。”
虽然周景琅没有给他好脸色,可是,只要她的一句话,他便欣喜若狂。
当他听闻消息,知道周景琅要远嫁他乡,成为别人的妻子,他就心如刀割。
想着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她夜夜卧在别人的枕边,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就觉得是一种奇耻大辱。
周景琅依然将脸转到一面。
“琅儿,我走了。”周景璃道,他多么希望周景琅能够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但是,却是奢侈。
周景琅点点头。
周景璃落寞的转身离开。
房顶上的宋清歌和谢衍,听到周景璃离去的声音,便也紧随其后,消失在黑夜里。
周景琅在御书房大闹以后,便再也没有胡闹过,安静的在宫里,静静的等候远嫁的日子来临。
这和亲的公主,自然没有在出嫁在京城的婚礼办的热闹。
只不过是命宫里的绣娘加紧赶制,做了一件嫁衣。
转眼,到了十一月初一。
北秦使者,启程返回北秦。
这日,宫门口,到处都是挂着大红的喜布,倒是有了几分要有姑娘出嫁的模样。
由于周景琅的生母已经去世,所以,便由宫里身份地位最高的贵妃娘娘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宫门口,然后再转交到周尧禹的手中。
周景琅头上盖着喜帕,只能隐约的看到周围的一切,不过,此时,在她的眼里,一切都是大红的喜色,可是,心却是悲凉的。
刘亦玉在不远处,笑脸盈盈的看着她。
答应救她于水生火热中的周景璃,由于还在禁足中,并没有到现场,但是,她知道,她一定在某处等着她。
她此生,最想陪伴的男人,就在离她不远处,但是,她却觉得,咫尺天涯。
她无论怎么努力,都达到不了这个男人的身边,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过她。
此时,她还在妄想,若是她此生一去不复还,谢衍会不会在某个深夜,静静的思念她。
若是有,那会是她此生最大的慰藉。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谢衍一直在极力促成这和亲之事,即使在路途中出现了意外,他也会将她解救出来,然后,再送她到蛮荒的北秦,巴不得生活里再也没有她这个人。
在谢衍的旁边,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宋清歌。
宋清歌和谢衍站在一起,永远是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珠联璧合,天作之合,看着便是赏心悦目。
但是,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恨不得立即拔掉。
可是,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幸福。
“琅儿,此去千万里,你自己好生珍重,若是想念父皇,便写信回来。”周尧禹轻轻拍着周景琅的手,沉声安慰道,那声音里,都是满满的慈爱。
周景琅不着痕迹的将抽出来,她心里对周尧禹,只有埋怨,然后骤然跪下,按照东魏的最高礼节,跪拜叩谢,周尧禹的生养之恩。
“一拜父皇教导之恩。”
“二拜父皇养育之恩。”
“三拜父皇身体安康。”
“四拜吾国国泰民安。”
“五拜吾国万年长青。”
“六拜故土绵延生息。”
“七拜故土滋养万民。”
周景琅跪着,这七拜一完,已经泪流满脸,可是,她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音来。
从此以后,她和东魏,再没有关系,她是东魏多余的人。
“父皇,乐平走了。”周景琅说完,起身,毅然向前走去。
刘亦玉向前几步,牵过周景琅的手,道了一句,“琅儿。”他一脸的喜色。
周尧禹望着周景琅离去的大红色背影,没有悲伤,冷沉着脸色。
方才周景琅的那七拜,虽然是东魏的最高的礼节,却也是诀别的拜别,她心里,怕是从此以后,再没有他这个父皇了。
周围的百姓,文武百官,皆跪下,道,“恭送乐平公主。”
刘亦玉搀着周景琅,缓缓上了马车,而他自己,则坐上高大的白马,向着北秦而去。
所有的马车,马匹,嫁妆,上面都挂着红色的喜布,远远望去,倒像是一条红色的长龙,威武而壮观。
周景琅走后,文武百官皆散去。
谢衍和宋清歌各自回府,换上了夜行衣,带着人马,朝和亲队伍而去。
夜晚来临。
和亲的队伍,才走出到京城不远的地方。
刘亦玉下令,安营扎寨休息。
他走到周景琅的马车,喊道,“琅儿,坐在马车里待了一天,下来透透气。”
梦欢是随着周景琅出嫁的,她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道,“太子,公主说她有些累了,就在马车里歇着便好。”
这时,有人端着吃食过来,送给周景琅吃的。
刘亦玉接过那宫人手中的吃食,并道,“让我来。”
“是,太子。”宫人微微有些吃惊,堂堂的金贵的太子,怎么会去做这下仆人做的事,但是,这些话,他只敢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转身离开。
刘亦玉端着吃食,又凑近马车,对着车厢道,“琅儿,我给你送吃食来了。”
周景琅依然没有说话,梦欢又探出一个脑袋来,“太子,公主说她不想吃,还请太子不要来打扰公主。”
刘亦玉神色一暗,并没有离开,“琅儿,你今日从京城出发,便水米未进,现在将就吃一些东西,等到了下一个县城,我再去给你买喜欢吃的。”
周景琅坐在马车里,冷着脸色,大声道,“太子,你走吧,请你不要让我讨厌你。”
刘亦玉还想说什么,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便道,“公主,我一直在,若是有任何事,便吩咐一声。”说完,便缓缓转身离去,走了几步,都回过头来望一望,可是,那马车的帘子,依然是垂下的,没有任何的响动。
夜,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
周围,是士兵在巡逻。
突然,一个巡逻的士兵,骤然倒地,他睁大着双眼,却不能看到眼前的蒙面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