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两只老狐狸的斗争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两只老狐狸的斗争
  宋清歌摇摇头,道,“京兆尹说有了线索,会第一时间吩咐人来告诉我们。臣女至今未收到消息,想必京兆尹那里定是没有线索了。”
  周景珦眉头紧锁,他好奇的是,宋清歌受伤,刺客刺杀的是丞相府的人,而宋正风居然无动于衷。
  从他到前厅落座,见到宋正风,直至现在,宋正风没有说过任何关于刺客的话。
  一个人怎么可以对自己府上的事漠不关心到如此地步?
  “丞相对这刺客有何想法?”周景珦试探的问道。
  “臣不敢多想,此事自有京兆尹来调查,臣相信,京兆尹会给丞相府一个公正的答复。”宋正风恭敬的说道。
  “丞相倒是很淡然。”周景珦一向宽厚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讽刺之意。
  宋正风不以为然,只恭敬道,“臣行得端,坐得正,不曾与人结怨,所以,臣实在想不出,这刺客为何而来。臣相信京兆尹,一定能给微臣一个满意的答复。”
  周景珦今日来的目的,主要是想看宋清歌,至于其他的,由于他性子温和的关系,他做不出在这里突然大发雷霆的事。
  “丞相大人倒是看得很透彻。”周景珦声音里面,出现了少有的冷意。
  宋正风此时的神色,比先前还要恭敬,“二皇子说得是。”
  宋清歌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二人,一开始,她不知道他们在场哪出戏。
  后来,她渐渐明白,这周景珦对宋正风不满,可是奈何因为他的性子,宋正风的身份地位,他不好发作。
  但是,她疑惑的是,赏月宴之夜,宋正风还特意叮嘱她,要在周景珦的面前好生表现,不要让周景珦和皇后失望。
  可是,今日一见,宋正风居然不热络于让她和周景珦好生相处,而且,宋正风在周景珦面前,对她也是冷淡得很。
  看来,宋正风真的变了。
  宋清歌的蓝瞳沉了沉,用探寻的目光看向宋正风,发觉他的脸上,除了冷漠,再无其他的表情。
  她原本就不想与周景珦见面,此时见这气氛实在是尴尬,于是便道,“若二皇子无事,臣女便先退下了。”
  周景珦见宋清歌表情疏离,她此刻又有伤在身,既然她不愿意见他,他就识趣的离开,让她安心的修养。
  他已经来过,让她知道,他在挂念着她,这便足以。
  “你去吧,好生修养着,刺客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自会给你答复。”周景珦温和的说道。
  “多谢二皇子。”宋清歌淡淡的说。
  周景珦点点头,宋清歌微微行礼,便带着眉俏离去。
  宋正风不顾及宋清歌的面子,宋清歌离开时,一句话也不与他说,便径直离开了。
  周景珦见此情景,也不愿意多留,话也不说一句,便起身离去。
  宋正风没有任何的挽留,直接拱手道,“微臣恭送二皇子。”
  在周景珦的背影已经见不到时,宋正风的嘴角露出不易让人察觉的冷笑,然后,甩手大步离开。
  周景珦出了丞相府的大门,便叮嘱身边的人,“仔细查丞相府刺客的线索,一定要给本皇子查出主使者!”
  “是,爷!”
  **
  两日以后。
  午时。
  刺杀宋清歌的刺客,终于有了线索。
  与此同时,厉府的当家人,厉老将军回到了京城。
  二皇子府。
  “爷,属下查到,那夜的打更之人正好路过厉府的门口,他仿佛看到有几个黑影,从眼前一闪而过,然后闪进了厉府。”
  “哼,厉府!”周景珦额上青筋暴起,面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愤怒,“难怪刺客就去了她的院子里,其他人竟然毫发无损!”
  “爷,下一步该怎么办?”
  “厉老将军今日回京,看看他的反应再做决定。”周景珦道。
  “是,爷。”
  周景珦一招手,属下则离去。
  乾坤殿里。
  当今天子周尧禹高坐在龙椅之上,厉老将军恭敬的跪在地上。
  “罪臣厉远章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厉远章将双手置于头顶,高声喊完话以后,一个响头磕了下去。
  周尧禹豪眉高挑,冷目笑对,厉远章那一个头,用力的磕在地上,那声音沉闷而厚重,听得他心里一惊。
  这厉远章为了脱罪,以退为进,当真对自己的头狠得下心啊。
  周尧禹的脸色,由温和变得严肃起来,“厉老将军何罪之有啊?”
  “罪臣管教属下不严,以至于让底下的一个人,贪墨了军饷。皇上放心,罪臣已经将那人就地正法,并且将他贪墨的军饷全部返回到军中,以作军用之需。”厉远章仍然跪着道。
  周尧禹用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厉远章苍劲的面庞。
  厉远章已过耳顺之年,却是老当益壮,浑身都是刚劲,头上不见几根青丝,目光如鹰般敏锐锋狠。
  就是鬓角边的几丝银发,见证了边疆的风霜。
  周尧禹突然温和一笑,赞赏道,“厉老将军不愧是久经沙场,稳固一方稳定的老将军,行事果真是迅速而果断。”
  “罪臣当不得皇上夸奖。”厉远章惶恐道,“臣之所以给皇上请罪,便是因为臣管理属下不严,有失职知罪,臣认为自己也无能力做这个老将军了,今日进宫面圣,一是为请罪,二则是臣要上交虎符。”说完,还将虎符高举过头顶。
  “边塞苦寒,厉老将军还有腿疾在身,地板凉,厉老将军起来再说。”周尧禹并没有先去接那虎符,又吩咐宫人,“来人,赐坐!”
  “多谢皇上隆恩。”厉远章嘴上的话还没有说完,腿却已经站了起来,可是,他的神色没有懈怠,一直带着恭敬,惶恐之色。
  周尧禹高高在上,自然将厉远章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下属,而他自己担的则是一个管教属下不严之醉。
  如今,那个属下已死,现在是死无对证了。
  而且,他已经上交了兵权,若是此时对他赶尽杀绝,肯定会寒了千万战士的心。
  所以,厉远章,现在是绝对动不得的。
  周尧禹温和的目光不经意间射出一丝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很快,内侍搬来木椅,并在上面铺好了软垫,厉远章落座。
  “厉老将军给朕说说,此案的经过吧。”周尧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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