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取消比赛资格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取消比赛资格
  皇后从宋清棉不断变幻的脸色便知,这是后宅姐妹的尔虞我诈。她也曾生活在高门后宅,那些阴私之事,她早已耳濡目染。
  不过,如今看来,宋清歌显然要技高一筹,不怒不争,反而赢得更大的胜利。
  但是,宋清棉虽然是庶女,却是宋正风的爱女,是厉将军的外孙女,所以,她此时不易对宋清棉动怒,否则,得利的就是宋清歌。
  她不可能成为她们姐妹二人任何一人的利器,她只会让她们二人争斗得更加厉害,决出胜负者,选出对她最有利之人。
  在场的人各怀心事。
  宋清棉惊闻皇后质问,吓得一哆嗦,毕竟,是她先撒得谎。但是,她有背景,且年幼,若是能将对皇后的欺骗化为姐妹之间的捉弄,此事就是小事一桩了。
  她打定主意,装出一副很温柔的模样,微微俯身行礼,才缓缓开口,“禀皇后娘娘,臣女只不过是在捉弄姐姐而已。昨日姐姐贪吃了臣女最爱的莲子羹,臣女便想着捉弄姐姐,一解那莲子羹的仇。”
  宋清棉模样姣好,声音动听,如此落落大方将此事说出来,反倒显得她有小女儿家的娇憨之态,甚是惹人怜爱。
  而且,她在撒谎的时候,便已经用眼神警告过宋清歌,她撒谎,犯下欺瞒之罪,便等同于整个丞相府犯下欺瞒之罪,所以,她笃定宋清歌不敢揭穿她的谎言。
  “宋清歌,宋清棉说得可是真的?”皇后问道。
  “禀皇后,昨日臣女未曾见过妹妹,何来贪吃她的莲子羹一说?而且自从臣女从庄子上回来以后,从不曾与妹妹同席而食。”宋清歌恭敬,淡然的回答。
  宋清棉紧紧的咬着唇,脸色惨白,她没料到宋清歌如此不顾丞相府。
  宋清歌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陈述事实,如实回答皇后的问题,她知道,皇后是聪明人,谁对谁错,皇后心中早有了定论。
  “长姐,你!妹妹我只不过是捉弄你一下而已,妹妹以为就像我们平日里在家一样,不曾想,如今到了宫里,长姐倒是不顾着妹妹了。”
  宋清棉拿出看家本领,眼眶一红,泪珠打转,委屈,楚楚可怜。
  “你们二人,把皇后娘娘一手操办的七巧节,当作儿戏么?还以为是在家里?你们二人也配!”周景琅大声讽刺道。
  “琅儿!”皇后厉声道,她看出了宋清歌与宋清棉之间的把戏,但是周景琅却是不知的,她不希望她卷入里面,成为利用的对象。
  周景琅听闻皇后的呵斥声,便住了嘴。
  宋清歌仿佛痛心疾首的模样,低声道,“妹妹,你平日里在家里顽劣,目无尊长,漠视尊卑,我念着你是妹妹,每次都不与你计较。可是,今日到了这宫里,皇后娘娘在此,你仍然如此没有规矩,万幸皇后娘娘仁慈宽容,你若是下跪认错,兴许能求得娘娘宽恕。”
  皇后嘴角不露痕迹的扬了扬,这宋清歌果然是伶牙俐齿,一番言语,既表现了她作为长姐对妹妹的维护,管束,疼惜,又不着痕迹的恭维了皇后。
  但是,皇后岂能轻易如她所愿,便问道,“宋大小姐,你为何戴着帷帽进宫?”
  “禀皇后娘娘,臣女偶感风寒,怕过气给别人,这才戴了帷帽。”宋清歌淡淡的说。
  皇后心里已经知道了原委,这宋清棉就是耍嘴皮子,也不是宋清歌的对手,何况是耍计谋。
  兴许,是该在宋清歌身上下赌注了。
  “宋二小姐,这里是皇宫,不是相府,不是任由你胡作非为,任意妄为的地方!”皇后严肃的斥责。
  “皇后娘娘,臣女冤枉啊!定是臣女的长姐对臣女记恨在心,才会如此诬陷臣女!”宋清棉跪下,哭诉道。
  “妹妹,我是否诬陷你,此事一查便知。妹妹口中的郎中,莲子羹,是子虚乌有,还是板上铁钉?”宋清歌神色冰冷,再无一开始教训宋清棉时温和,显然有些恨铁不成钢。
  “好了!”皇后凌言厉色,她当然知道那郎中,莲子羹是子虚乌有,但是若是此事闹大了,郎中和莲子羹也会出现的,“你们姐妹二人,扰乱今日的气氛,本宫必须惩罚你们。宋二小姐是累了,来人啊,将宋二小姐扶下去休息,接下来的节目就不用再参加了。”
  “皇后娘娘,恕罪啊!”宋清棉磕头求情,但是皇后不为所动,继续道,“宋大小姐,你还未曾表演节目,若是你能以好的表演来热闹气氛,本宫便恕你无罪,否则,便与宋二小姐同罪!”
  “是,皇后娘娘。”宋清歌俯身,恭敬的回答。
  她微微颔首,嘴角勾起冷笑,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女真的冤枉啊!”宋清棉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她第一次参加七巧节,就被皇后斥责,还被取消了后面的参赛资格,这对于一个女子,十岁的女子,是相当严重的惩罚了。
  除非,她以后能做出德行高尚之事,一鸣惊人,方能一洗今日之耻辱。
  但是,有宋清歌在,今生今世,她再无翻身之日。
  今日之耻辱,会一直伴随着她,至到宋清歌取她性命之日。
  “宋大小姐,你准备表演什么节目?”皇后问。
  “千古绝唱。”宋清歌回答。
  “哦?”皇后不解道,“此为何?”
  “皇后娘娘,请容臣女表演完,皇后娘娘便知。”宋清歌道。
  皇后点点头。
  接着宋清歌便说了自己表演需要的物件,宫人按照她的要求,将东西全部摆放在场中央。
  宋清歌的身前是一案桌,上面摆放着大小各异的画笔,五颜六色的墨。在她身后,是两根木架支起来的宣纸,六尺长,三尺宽。
  皇后对宋清歌和宋清棉的处罚,周景琅是不满的,但是,她才被皇后呵斥,便不敢再言语。此时,看宋清歌的模样,不过只是画画而已,这有什么新鲜的?
  于是,她讽刺道,“画画而已,又是个丢人现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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