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她毁容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她毁容了!
皇后岂能不了解周景琅的心事,但是想到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出言斥责周景琅,便只得点头,道:“开始吧。”
早有宫人将桐木琴取出来,摆放好,周景琅一身红衣,坐于桐木琴前。
若是忽略她脸上的骄纵,张扬,此景倒不失为一番美景。
周景琅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琴音如溪水,潺潺流动,入耳的是琴声,入心的却是相思。
不能说周景琅的琴艺有多好,只是她的确用心去欢喜着谢衍,宋清歌从她的琴声里,听出了浓浓的相思。
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谢衍连正眼也不曾瞧过周景琅,当然,周景琅弹完琴以后,当场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那些掌声里面,有几人是真呢?不过是恭维而已。
但是周景琅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实质,她只知道她比前面的四个人表演的好,她的脸上又重新浮现出得意的微笑。
微笑的尽头,是谢衍的冷漠。
周景琅表演完毕,接着上场是宋清歌身旁的许君灿。
她缓缓走到场中央,静静的站着,就觉着赏心悦目。
她向皇后行了一礼,又自报芳名,在皇后的示意下,她才开始表演。她最擅长的是画画。
场中央已经摆放好了一张案桌,案桌上铺满了宣纸,摆放好笔墨。
许君灿的侍女在一旁磨墨,而她手持画笔,静静的盯着宣纸构思。
当墨磨好之时,侍女退下,只留她一人在场中央,一身浅绿色衣裙,恬静温柔的气质,让人舒心。
玉手执笔在宣纸上勾勒,露出凝脂玉腕,美人作画。岂不知,她的皱眉,抬眸,沉思,抿嘴,还有抬手轻轻拭汗的动作,在众人的眼里,已然是一幅唯美的美人画。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许君灿的画已作完。
她缓缓移步到一旁,言秋命两个宫人将画举起来,宋清歌看见,画的是一幅鱼戏荷莲,倒也映衬时下之景。
可贵的是,在如此短暂的时辰内,她竟然能将那鱼儿的的眼神刻画得如此传神,这不仅仅是需要花时间去练习就能做到的。
还需要一定的天赋。
或者说,是画者的心境达到了人和鱼为一体,画者便是那荷叶下嬉戏的鱼,无忧无虑,自在欢喜。
“好!”皇后娘娘看过许君灿作的话,只道了一个字,但是,就是这一个字,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水平了得。
贵妃娘娘也附和着。
许君灿谢过皇后,贵妃,然后才缓缓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她仍旧是一副很温柔的模样,没有半分得意,不见一丝张扬的微笑。
宋清棉是第九个出场的,她抬眸凛了宋清歌一眼,得意的走到场上。
一身粉衣,将她衬托得更加娇俏,她本就生得貌美,今日又是细心梳妆过的,细看起来,倒是比许君灿更美些。
她深得二姨娘的教诲,一定要让自己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端庄,淑女,温柔。
许君灿是真温柔,宋清棉却是装出来的,所以有了前者的珠玉,后者看起来就特别的古怪,仿佛整个面部表情都是扭曲的,那扭动的腰姿,也是僵硬的。
但是,男子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她漂亮的脸庞转动。
宋清棉表演的是她最擅长的舞,而且,她今日所穿的衣裙,就是为了表演舞蹈而准备的。
舞蹈的名字叫做“柔色”。
讲诉的是一个名唤柔色的女子的成长故事,她只挑选了柔色小时候陪伴在父母身旁,一家人和睦美好的片段。
乐声起,宋清棉舞动着长袖之时,宋清歌便知道她将原本的舞蹈改编过了。
宋清棉在舞蹈上是有一定造诣的,她不过才跳了小会,便有几个男子看直了眼。
沉浸在自己舞动中的她,腰姿变得更灵活了,笑容更加的明媚,但是,她的目光触及的,不过是最前排中间的那几个男子罢了。
而那前世爱她入骨髓的周景璃,也只不过是用平淡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移开,再也没有落到她身上。
而谢衍则是和周景珦相谈甚欢,像是世家里的纨绔子弟,恭维官员的模样,但是,若仔细一瞧,就能看到那桃花眼底冰封千里。
一舞毕,将柔色的闺阁之趣,天真烂漫,灵动可爱,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抿嘴一笑,抬手拂拭着眉间的香汗,缓步到皇后跟前行礼,那模样装得到挺像大家闺秀的,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皇后微微颔首,示意宋清棉回到席位上,她的面上滑过一阵失落,她竟然没得到皇后的赞扬。
她原本还想着不仅除了和她母亲的计划,她还必须在才艺上压倒宋清歌,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才艺表演这关,她是差强人意了。
但是,她不如意,她也不会让宋清歌如意,她在等待该宋清歌出场的时刻。
想到然欣那张恐怖的脸,犹如鬼魅一般,宋清棉心里就一阵畅快,她以为宋清歌中毒,此时已经变得和然欣一模一样。
就在今日,宋清歌就会变成天下第一丑女。
宋清棉心里正想着得意之事,在她听闻言秋唤十号,宋清歌站起来身时,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于是也立即起身,大声的说道,“言秋姐姐,我长姐不能出场表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清棉的身上。
宋清歌被遮住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原来二姨娘费尽心机下毒,就是为了这一刻,让她以中毒的丑陋面孔示人。
如若二姨娘奸计得逞,今生,今日,在这皇宫里,她虽生犹死!
一个不得宠,毁了容,无依无靠的女子,哪里还有活下去的权利?
怕是宋正风和老夫人知晓此事,也会将她关押起来,免得她出来丢人现眼。
可是,轮回有道,苍天开眼,她再也不是前世的宋清歌,她是地狱归来的嗜血之魂,她会亲手惩治恶人,报仇雪恨!
“为何?”言秋问宋清棉,但是目光却是落在戴着帷帽的宋清歌的身上。
“因为她毁容了!”宋清棉提高了声音,唯恐在场有人听不见似的。
可恨的是,她脸上还装出一副心疼,惋惜,歉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