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人质
南宫寒“啪”地一声,阖上了文件,伸手攫住了湘以沫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拽入怀中,坐在他的腿上,“跟我相爱,让你累了吗?”
“有些人的爱情,平平淡淡,静如水,但不一定能够天长地久。有些人的爱情,跌宕起伏,烈如火,但不一定会分道扬镳。每个人有不同的演绎。”
南宫寒捏捏她挺翘的鼻子,“那后悔选择了吗?”
“从来没有!”湘以沫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聆听着怦然有力的心跳声,心顿时盈满了暖暖的幸福感。
“妈咪,点点困了,要睡觉觉!”点点抱着粉红色的可爱小枕头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睡意袭来。
这两个小鬼头太粘湘以沫了,每晚都要和她一起睡,留下可怜的南宫寒独守空房。
湘以沫一站起来,就被南宫寒圈住了纤细柳腰。
“我也要睡觉觉!”
湘以沫挑眉一笑,“老大不小了,别撒娇了!”扳开他的手,低语一声,“等我。”然后转身离开。
皎月在墨色的枝叶中穿梭,暗影摇曳,斑斑驳驳,如一幅写意画,描绘出悠远的意境。
湘以沫把两个小家伙哄得睡着了,蹑手蹑脚走出儿童房,轻声将门关上。步入对面的卧室,里面一片漆黑,皎皎月华从窗外倾泻了进来,一抹暗影伫立在窗边,一点红光忽明忽灭。
“你不是戒掉了吗?怎么又抽烟了?”湘以沫抱怨一句,夺过他手中的香烟,往窗外一丢。
在湘以沫怀孕期间,他已经戒掉香烟了。但是,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又开始抽了,因为一空下来的时候,除了思念她,又多了一件可以做的事。
香烟如罂粟一般,渐渐令人沉迷,难以自拔。
“就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南宫寒将她揽入怀中,淡淡的月光洒落在他俊逸的脸上,明暗交叠,刀斧般雕刻出来的深邃。“沫沫,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尝过一次生离死别的痛苦,我怕自己承受不来第二次?”
黑暗之中的声音低沉浑厚,如大提琴音撩动心扉。
这有些不像南宫寒的风格,或许是宁静沉寂的黑夜让他患得患失,或许是楚展靳的突然出现,对他产生了威胁。
湘以沫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转过身,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凝望着他,“你在饱受痛苦煎熬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踮起脚,覆上他冰冷的薄唇。
好像一点火星,瞬间被点燃。
南宫寒的呼吸加重,心跳加速,凌乱的吻滚烫如烧,似乎要将她点燃。炽热的大掌隔着薄薄的睡衣,摸索着她曼妙的身材,指尖撩起裙裾,粗粝的掌纹摩挲着每一寸细腻的冰肌玉肤。
月光如练,淡淡的,洒落在湘以沫的清婉美颜上,眼神迷蒙,莹润嫣红的唇瓣逸出声声柔媚的娇吟。
粗重灼热的气息扑在湘以沫的后背,在浑然不知中,她身上的衣衫已经不知去向何处。南宫寒闷哼一声,直接挺入,她双脚一软,滚烫的身体趴在冰凉的玻璃上,直接刺激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如电流一般随着经络流窜在四肢百骸。
落地窗外,月色迷蒙,郁郁葱葱的树木只有隐隐约约的一个轮廓,仿佛整个世界都沉醉了。
湘以沫难以抑制地娇喘连连,麻酥的感觉如潮水一般袭来,只有紧紧依附着他,才不会迷失。
南宫寒如一头狂野的猛兽,肌理贲张出钢筋铁骨般的线条,一手拦住她的纤腰,仿佛她滑落。另一只大掌从饱满的丰盈滑落到她的手臂,牵起她的纤柔细手,紧紧地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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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以沫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南宫寒早已不在。
她拿起手机看时间,却发现里面有几十通电话,还有上百条短信,全部来自同一个号码。幸好手机开了静音,不然她早就被这连番轰炸的吟声吵醒了。
湘以沫纳闷地嘀咕一句,“楚展靳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她手机号码早就更改了,不过,以楚展靳的能力,找调查一个号码并不是一件难事。
她没有马上回电,而是先翻看了短信。
“你姐姐现在在我手上,来蔷薇小屋见我!”语句简洁明了,没有任何的感情成分,好像公文一般生硬。
湘以沫心跳落了半拍,“楚展靳,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她咬了咬唇,拨打他的电话,但就是不接。
今生今世,已经注定他们两个无法在一起。
就好像一场有缘无分的邂逅,奈何情已深,但是缘太浅。
不管九年前,还是九年后,湘以沫始终如一,没有改变。但是,楚展靳却变得让湘以沫追不上他的脚步。
她马上洗漱一下,头发随意一扎,出了门。因为纪战旋还是在逃,杳无音讯,所以南宫寒安排了八个保镖保护她的安全。
车停在蔷薇小屋的门口,她上次来的时候是冬天,蔷薇早已花败叶枯,留下光秃秃的藤蔓,现在已是五六月份,枝繁叶茂的花藤将纯白色的围栏遮挡住了,一朵一朵玫红色的蔷薇花绚烂绽放。乳白色的小屋在阳光的照射下散逸着柔亮的光泽,如童话般美好。
湘以沫气冲冲地走了进去,一脚踹来大门,“楚展靳,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姐呢?”
“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会乖乖来见我吗?”他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推了推眼镜,“口渴了吗?要不要吃一个苹果?我记得你以前一直不会削苹果,每次都要缠着我帮你削……”楚展靳从茶几上的水果盘中拿起一个苹果和水果刀,娴熟地削了起来。
湘以沫打断他追忆往事,愤愤然说道,“楚展靳,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