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4章 他们疑惑了
这么轻易就解除了小灵境的封锁,乔磊就有点看不懂了。
原本小灵境也不是为了留下噬炎冥凤而封锁的,难道不是因为噬炎冥凤让奸细带来的可以控制人的虫,为了防止被控制的人走灵界行走继续传染给别人才封锁的吗?
这怎么能说解除就解除呢?
在得知小灵境封锁被解除之后,也有很多人有了同样的疑问。
小灵境被封锁,隐帝门人也建功立业,这本身是一桩好事,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大家的心情却放松不下来。
按说,这是告诉他们都可以离开了,但没有人敢迈出第一步,一如他们在没有绝强者在场的时候,面对噬炎冥凤强大的阵法,不敢轻易迈出一步一样。
这怪不得他们,毕竟做决定的是隐帝,这人从来没有什么与其他人沟通的概念,一意孤行的时候比较多,大部分时候都是等着旁人来理解他,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他去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除了他亲近的人。
当然,想保持这种横行霸道的态度,最首要的还是拥有绝对强大的实力。只有实力够强了,你说的话才有人听。
“师尊……”君狂捏了捏发紧的眉心,“能不能勉为其难为其他人解释一下,也好让他们离开得放心一点。”
隐帝横了他一眼,微抿着唇根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倒是他身旁的帝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君狂:“放心吧,你师尊自有分寸。”
“好吧,我也不管了。”君狂无奈地看了他们夫妻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无殇大帝,“老祖宗,别来无恙!”
无殇大帝明显容光焕发,非常宝贝地赏玩着手里的一株凰血草,看着那草的眼神,活像看着暌违已久的心爱之人。听见君狂打招呼,他也就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我真不应该进来搀和!’君狂在心里叫屈,只觉得老祖宗有异性没人性。
这一株凰血草已经结了种子,很明显这并不是纯粹的赏玩植物。他有印象,这株草在无殇大帝手里有些年头了,一直都是一株幼苗的样子,如今幼苗却长大了几倍,也已经开始结种子,那种子中间微微闪烁的透明火光,明显就是神凰那一抹残存的灵识碎片寄托在其中。
想必假以时日,这粒种子可以成长为一个灵胎,让无殇大帝能和心心念念的爱人长长久久。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隐帝再不解释一下,这上百号人就要留在这里长住了,谁也不敢离开。
“你们还不走吗?”楚某人半真半假地问了一句。
君狂睨了他一眼,就看见他眼里迸射出算计的精光。
‘又有人要玩球了。’君狂在心里预先点了几根蜡烛。
他一垂眼,冷不丁看见自己忘记关闭的地图上,有几个点在缓慢地移动。
如果不是先前他看的时候,位置刚好刷新,他还真发现不了。
‘如果正常人要走,那肯定是大大方方的走,这还需要避人耳目怎么的?’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转而看向隐帝:“师尊是不是早有打算了?”
隐帝老神在在,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为师办事什么时候不靠谱过了?”
君狂心想那倒是。
隐帝只是不屑解释,但做出来的成果相对却很明显,哪怕过程中再多质疑最后也都是被打脸的份儿,久而久之就没有什么人质疑他的决策了。
小地图上有光点向他们聚集,也有那么少数几个企图远离的,君狂看了一眼心里就有数了。
打个招呼离开,这完全不成问题,三五成群相约离开,那也是理所当然,但偷偷摸摸地走,似乎就有违常理了。不是心里有鬼,就是猥琐成性。
反正不管哪种,隐帝大概都要将他们逐出师门了。
不、大概是清理门户。
就在君狂不断进行猜想的时候,隐帝突然发话了:“还不去把人带回来?”
“我?”君狂惊讶地看着隐帝,心想这抓人的事情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
“不是你,还有谁有那能耐无声无息地出现,让人没有还手之力?”莲帝笑看着他,催促道。
她的催促不无道理,毕竟君狂不止而已做到无视法则的瞬移,而起还拥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地图,可以非常精准地定位每个人的行踪。
君狂叹了口气,拍了拍乔磊的肩膀:“几乎难得,多跟师尊他们请教,对你的修行大有帮助。”
说话间,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一会儿,他便和几个影使同回来,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个不停挣扎的人。
这些人被丢到隐帝面前的时候,还打算逃跑,但可想而知根本没有机会。无殇大帝随意地丢下一颗种子,种子落地后立即生根发芽,将几人缠绕起来,挣都挣不断。
这几人到底也都是帝境修为,虽然同为帝境差距还是可以很大,但毕竟境界摆在那里,他们全力运转玄力进行挣扎,却没能逃脱藤蔓的束缚。挣扎间他们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很快便成为一具具干尸。
干尸依旧在僵硬地挣扎,在藤蔓上抓出一道道深刻的痕迹,但这抓痕下一秒便恢复如初,他们做的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突然,干尸纷纷不动了,他们的灵台开始发光,有些眉心已经裂开一个血口子,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一般。
“这虫需要采集回去研究吗?”楚某人挑眉,看向隐帝。
“无所谓。”隐帝一脸无聊,目光从干尸身上扫了一圈,又一个响指,小灵境再次封锁。
原本小灵境解除封锁,与周围的山川河流融为一体,灵气的流动让周围的草木恢复生机,甚至比先前更加茂密,这就引起了潜伏在外面的各大势力的探子们的注意,正当他们苦于找不到入口的时候,外面的草木又开始黯淡失色,明显告诉他们小灵境再次封锁,搞得他们一头雾水。
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被毫不留情地捻灭,由不得他们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