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真是个笑话!

  就算在座的各位都是老板。
  而大部分的老板都想着少交一点儿税。
  可是在这个处在政府办公楼里的会议室里面,说什么避税话题。
  这个梁文工明显是没安着什么好心。
  这比龚航搞其他人心态,让人觉得刘林是个小老板更可恶百倍。
  而梁文工这不咸不淡,语气上毫无波澜的一句话,却在在座的三十几号人当中,击起了一股暗流。
  而刘林的反应和如何应答,也成了大家伙瞩目的焦点。
  刘林从容淡定的一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偷税漏税。
  就是那些免税政策,我也从不染指。
  但是刚才听到梁总的这个问题,还真是让我有些暗自神伤了一下。
  为我们中间有人存在这样的思想而感到悲哀。”
  梁文工的眼睛眯了眯。
  他低估了刘林的反应速度,更低估了刘林的损人能力。
  而刘林抓住这个话题,也是步步紧逼,
  “敢问梁总是在偷税漏税这件事情上做了多少努力,下了多少功夫?
  才会让你不分场合的,将这样的话题,这种不该有的思想,说的如此坦然,却又理所应当?
  我们身为国家的公民,在大好的政策下,和政府的扶持下,才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才能脱贫致富,先人一步。
  难道这个时候,我们不是应该想着如何回报社会,回报国家的吗?
  梁总却如此露骨的想着合理避税,不觉得身为地方纳税人代表,是不可取的吗?”
  梁文工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脸上染上了一丝的愠怒。
  “刘总,请你不要胡乱的引导大家的思想。
  我如果偷税漏税,怎么可能成为省里的纳税第一人。
  反倒是你啊,大家刚刚也都听到了,你有那么多产业,那么多资产,
  可是你却说自己因为纳税少,没脸过来呢。
  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奇怪吗?
  到底是我们不交税,还是你不肯缴税呢?”
  梁文工说完,嘴角轻挑的上扬。
  他认为自己反讥的非常完美,简直无懈可击。
  而几乎所有人的舆论导向,也一瞬间被梁文工带偏。
  对啊?
  这么有钱,怎么可能没有纳过税呢?
  有这么多产业,不纳税是怎么可能的呢?
  刘林淡定的看着梁文工一笑,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的纺织厂成立刚满月,而其他产业,几乎都在纺织厂成立之后,就更不用提了。”
  刚满月?
  所有人的认知,一下子又被刘林震碎了。
  怎么可能?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拥有这么大的产业链吗?
  一个月的时间,可着发展成为现在的规模吗?
  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
  要知道,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揪出来,随随便便一个,最少也有两三年的商龄了。
  可是能发展成现在的规模和实力,离不开日积月累,不懈的努力。
  一个月,对他们来讲,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刘林轻笑了一下,“我是否说谎,这种东西到税务局工商局一查便知。
  到时候再举证我也不迟。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像梁总这样,将生意做的这么大的人,居然怀疑一个人,不是靠事实依据,而是完全靠无端揣测。
  真有意思!”
  刘林的目光从梁文工的脸上扫过,也回击了一股轻蔑的目光。
  一瞬间的电光石火,对于坐在后排的人来讲,不过是刘林一个坦然的微笑罢了。
  刘林落落大方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这时,会议室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刘总,说了这么多项目,怎么把卫生巾的项目给忘了呢?”
  说话人的口中带着嘲讽的笑意。
  刘林只是将脖子扭了个四十五度角。
  竟然是安国庆。
  两人的目光刚一对上,安国庆就直接走到了讲台的位置上,“其实刘总真的是很谦虚呢,他名下其实还有一个很赚钱的项目。
  就是做女人用的卫生巾。
  他可是咱们三省的总代理,可谓是搞了个三省垄断呢!”
  梁文工听到这,哼哧一笑,微微回身的看着即将要到座位上的刘林。
  冷嘲地道,“刘总真是为了挣钱,什么生意都做啊!”
  刘林微微的扬起下颚,“难道梁总不是吗?
  好歹我做的是正当生意,总比某些人连涉黄的生意都干,要好的多吧!”
  梁文工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刘林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在说谁了。
  尤其看到梁文工阴冷的表情,更是确定无疑。
  “就算在座的都是法盲,也知道涉黄是犯法的,
  而这种犯法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拿到明面上来缴税。
  呵,如果真的要说知法犯法,偷税漏税谁数第一,可能…”
  刘林在梁文工的脸上停留了一下,随即却撇了撇嘴,“可能还真是个迷。”
  梁文工“啪”的一声猛拍了一下桌子,“刘总,说话可要讲究事实依据,不能信口开河。
  这里可是有众多的企业家,还有企业家协会的会长也在。”
  刘林气死人不偿命的一耸肩膀,“梁总,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说是谁了吗?我有指名道姓呢?
  你看你这么激动,我还以为我这么随口一说,真的说中你不为人知的事情了呢!
  梁总,年纪不小了,脾气还没学会收敛一点儿吗?
  小心气大伤身。”
  梁文工从进门时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到这会儿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刘林!你不要太嚣张!”
  还真是让在场的众人大跌眼镜。
  刘林轻笑一下,“梁总真是有意思,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做什么了,就说我嚣张?
  但凡长了耳朵的,都应该听见了,最先发难的明明是你。
  到头来反倒成了我嚣张。”
  刘林的笑容微微收敛,“你虽然在淮安省是纳税第一人,可是不管你交了多少税收,也不是交到我的钱包里。
  你对我的优越感,不,应该是面对我们这群人的优越感是哪里来的呢?”
  刘林的手臂一扫,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给囊括了。
  一瞬间,引起了绝大多数人的共情。
  刘林继续嘲讽,“还‘我是梁文工’,然后就自以为是的认为大家都应该认识你。
  真有意思,我就不认识,我就认为你涉黄了又怎么样?
  如果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业,怎么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真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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