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宝器斋,淘宝。
第五百四十二章 宝器斋,淘宝。
身影一闪,江红樱坐在西门彩衣的身边;其父居中,一侧是丁岳、一侧是晏铸;晏几道紧挨自家的公子,隔开几个空座位,便是刚坐下的女子。
“我偷眼旁观,晏铸的族兄心疼死了。”西门彩衣的传音,端起酒杯挡住他人的视线说道。
“何止心疼,依我看肝疼,腚都疼。”丁岳传音,说了一句浑话,却引来身畔女子在心神间一阵的嗤嗤憋笑;桌下,一脚踩在前者的脚面上,用力一捻。
呲,一咧嘴;丁岳差一点将灌入嘴中的酒浆喷出来,马上捂住;讪讪一笑,自圆其说:“慌着喝完这一杯,品尝一下江叔的手艺。”
“好,大家吃菜。”江达通放下杯子,拿起筷子招呼所有人夹菜。
一连吃了几道菜,嘴中鼓鼓满满,丁岳嗯嗯着,伸出大拇指赞扬江达通的厨艺,绝对的绝佳。
“瞧你这点出息,饿死鬼呀。”西门彩衣传音一句,蕴含着些许的嗔怪。
三杯下肚,晏铸突然站起来,嗯嗯了两声,说道:“小侄有个提议,今晚饮酒不许元气逼出酒气;从小到大,每人要一连喝上一圈;男人一杯,女子一次半杯即可。”
“不行。”江红樱一拍桌子站起身,豪气爽朗地言道:“有句俗话,谁说女子不如男;一次一杯,连喝一圈;不喝者,要讲一件趣事或一个笑话供大家取乐。”
“若是讲得不好,就蹲在地上学猫叫。”西门彩衣起哄,提出自己的建议。
好奇地偷瞧了对方一眼,丁岳不知西门彩衣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还是兴致盈然;不管怎样,只要她高兴就好;即便是醉了,也是一位娇滴滴的醉美人。
一念至此,丁岳起身鼓掌,大叫着称赞西门彩衣的主意不错,是个好倡议。
于是乎,杯盏交错,大口的喝大口的吃;在座的几人,除了江达通尚且清醒,其他人早已摇摇欲坠,脸红脖子粗,头晕目眩了;就连晏几道开始不苟言笑的一个老江湖,现在也是嗒眯着眼,摇晃着脑袋,一手抚摸着鼓起的胸口,一手连连摇摆,口中念念自语,不喝了、不行了、多了。
当当,当;炼器小城的钟声响起了回家的信号,等再次响起便是宵禁时刻的开始,中间隔着一刻钟的时间;醉意迷蒙地众人立即清醒,晏铸与晏几道晃晃悠悠起身,告辞。
江达通与丁岳相送,留下江红樱和西门彩衣。
三人相互搀扶着,歪歪扭扭地踉跄走着,江达通在后面跟随;几百步的路,等到了四十一号,门前晏家的三位修士正在焦急地等候。
眼见晏铸进了门,丁岳两个人往回走,抬头仰望天空阴沉沉地,似有风雨将至。
“小友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等浮萍无根,随风漂泊;晏家世族大家,岂是我们父女可以容身的;便是可以,我只有一女;其母早亡,不想因贪图人家的富贵而忍受委屈。”江达通捋着大胡子,抬头望天身影萧萧,落寞孤寂。
“俗语,尽人事听天命;而我等修仙者,尽人事逆天命。”丁岳丢下一句,开门闪入自己的小院;留下夜空下,孤零零地江达通一个人怔怔地呆在原地。
良久,夜风中一声轻叹,消散在无边的黑夜中。
世间一切因果循环,阴阳交替;黑暗终将会过去,黎明终有一天会来临。
丁岳神识扫过,发现西门彩衣在盘膝打坐;回屋,逼出酒劲,掌上灯开始看书;不觉间,窗外雨打窗棂,点点滴滴到天明;临明前,阴阳抱气决运转周天,起身已精神饱满。
洗漱完毕,敲门声响起;出门,是江达通;前来告知丁岳一条奇怪的讯息,城主炼血在黎明时发布的一条紧急讯息。
所有的人在午时三刻前,离开炼器小城;街中心设有传输阵,一百元石一次,最多十个人;可以传送一人,也可以组团离去;只看各人的本事,或愿不愿意在一起一同传输。
回去后,告知西门彩衣得到的消息;略一商议,两人招呼江达通父女一起去街中心;恢复了男装的江红樱挽着彩衣,跟在父亲的身后。
有巧不巧,走到街头正好遇上晏铸他们五人;于是打过招呼,一起赶往目的地。
大街中心,一面白墙书写着黑体字;看过后,与江达通所言的差不多;不远处,建立了两座简单的传送阵,一着眼就看出是临时构造的。
天空中飘着细雨,丁岳建议下几人登上宝器斋的二楼;转了一圈不见何意的物件,倒是江达通看中一把低等的宝器,飞蝗钩;十二万元石,掏了半天也只有十万多一点;无奈,晏铸拿出二万却被拒绝,搞得对方十分尴尬;最后,江红樱噘着嘴掏出二万。
想上三楼,竟被阻拦;理由,只有金丹期上人或七阶妖皇才有资格上去;气的晏铸一把甩出一万元石,瞪了一眼宝器斋的伙计,便横横地走上去。
三楼果然不同凡响,除了宝器以外,各类的有助于修仙的东西皆有;于是各自暂时分开,寻找适合自己的功法、宝器、异石等。
一株‘幻火草’被丁岳三十万买下,将一些看不上眼或没有多大用途的东西,交换了几张胶皮面具、几棵将来用得上的灵药。
三楼上影影绰绰不少的妖皇和人类金丹修士,但是一般的东西真难入丁岳与晏铸的法眼;于是,两人再度凑在一起目光追随着江红樱的身影。
见她站在一面柜台前面,低头看一本书册;须臾后,开始与伙计交谈;最后,满脸失望地放下书册,扭身似要去一旁的柜台寻找合意的东西。
待她离开,晏铸几步走过去;一指方才江红樱搁下的书册,让伙计拿过来。
点星决,六百年前浣点星上人所创;此人一介散修,也是一位女性,观星百年有所顿悟,创立了点星法决,一指山碎,一点星河,十分的霸道。
“这本道术倒是适合红樱姑娘脾性,柔中带刚,以柔克刚。”丁岳看了一眼简介,点头言道。
“价钱?”晏铸不啰嗦,直接问价格。
“一百万,一颗元石也不少。”伙计精明,小眼珠溜转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回答。
毫无迟疑,一个储物袋放在柜台上;点过,伙计笑颜欢开双手捧着‘点星决’送于晏铸面前。
转身,两人想去追寻江红樱;岂料,不远处一声叫骂:“小子,这件宝贝老夫看上了;识相的滚远点,不然扯断尔的脖子,剥光衣服再暴晒三日。”
一头高大的人形妖皇惦着江红樱的脖领子,将其提起脚离地;布满黄毛的手臂有常人的大腿一般粗,额头一支独角,双目鼓起眼眶外,鼻孔朝天,一张鲶鱼嘴开阖间露出满嘴的倒钩牙。
江红樱一只小手攥住对方的手腕,无奈只能握住不到一半;但是她倔强的眼神,却不服输地狠狠盯着面前的妖族皇者,神色不屈也不害怕。
“前辈,不要恼怒,小儿不懂事,冲撞了你老还请大人大量饶恕---。”江达通慌忙跑过去,作揖拱手一脸的谦卑,额头冒汗。
可是,不等他说完;一面黑影骤临,一巴掌被拍了出去;一溜打滚,站起身半边脸肿胀如猪头;顾不得满身的灰尘,颤巍巍跑回来神色悲戚戚还想求饶。
“去他妈的死。”独角妖皇抬起手指,一点;寸芒寒星,奔射江达通的眉心。
躲不过,必死无疑;丁岳和晏铸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再者对方也欺人太甚;只是,两人幻影出手的目标不同;鬼魅步,一闪带走江达通躲开。
而晏铸幻身挡在江达通的前面,出手一只玉环,将妖皇的寸芒寒星套住;随即,寸芒隐灭;不等独角妖兽反应过来,手捻法决,玉环飞驰去撞击其头上的独角。
“他奶奶的,竟有胆管老子的闲事。”怒骂一句,甩开江红樱;妖皇独角吐出一只银环,去碰击迎面而来的玉环。此刻,西门彩衣闻听这边的动静,闪身过来搀扶住被妖皇封住血脉的江红樱;几下推拿,前者就恢复了活力;拳头紧攥,怒目而视,一脸的坚强。
另一侧,丁岳为江达通擦上药膏;肿胀的脸颊急速的消散,再服下一粒活血散瘀的丹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脸色酱红,满目的悲愤与黯然。
铛铛,玉环与银环相撞;几声后,晏铸气色浮动,体内经脉内的元气运行不畅;他一个筑基初期的小辈,怎会是一头七阶妖皇的对手;只凭元气的深厚,就甩好他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