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狠色

  第359章:狠色
  “好,我可以不说,但傅尧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要让他还回来。”杨合君目露狠色,那是沈且意从未见过的一面。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一定是这样的。”沈且意自言自语道。
  杨合君发着狠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其实你会这么说我一点也不意外,不过选择相信谁是你的权利,我干涉不了。“
  沈且意浑身起了层冷汗,眼前的杨合君让她觉得陌生到可怕。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如果没有我可以请你离开了么?”沈且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杨合君无所谓地一笑:“且意,你以为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向你诉苦么?”
  “难道不是么?”沈且意微微扬起头与杨合君对视,希望从他的眼睛里找寻出答案。
  杨合君丝毫没有躲闪,也顺着沈且意的视线回望过来:“不,当然不是,我今天只是为了告诉你,现在回头的话还来得及。”说完轻笑了两声,这才离开。
  沈且意缓缓起身,眼前一片眩晕,她跌跌撞撞地开门进到屋里,还没来得及打开室内的灯,就已经拨通了傅尧的电话。她不知道自己想从傅尧那证实什么,但就是觉得此时此刻有必要听一下傅尧的说法。
  电话很快被接起,傅尧那边有些吵,听起来像是在室外,但此时沈且意根本没有心思去关心他到底身在何处。
  她几乎是一刻也未犹豫地问道:“你是不是找人打了杨合君?”
  傅尧那边沉默了两秒,但很快就回道:“是,是我找人教训的他,他来找你告状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沈且意问出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就凭杨合君做的那些事,我教训他一顿根本不算什么吧。”傅尧的语气听起来根本没把这当回事,甚至觉得手下的人下手太轻。
  沈且意再出声时声线变得有些颤抖:“哪些事?就因为那天他在楼下和你起了冲突,你就可以这么对他么?”
  傅尧点燃了支烟,烟雾缭绕间他平静地出声道:“且意,你现在的话我可以理解成是在质问我么?”说完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无声地笑了起来。
  “就事论事好么,你明明知道我的这通电话是想要了解事情的经过以及你这么做的动机。”沈且意终于平静了些,也知道自己一上来和傅尧说话的语气有些冲。
  但想到两人不久前那通电话,又不想道歉。
  傅尧沉吟片刻,回道:“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都告诉你。首先,仅凭杨合君他把你要回国的消息透露给白景衍这一点,我就绝不会放过他。”
  沈且意稍一细想也就知道傅尧肯定去调查了杨合君做过的事情,但另她没有想到的是,傅尧这么做竟然是在为了自己出头。而自己就在刚才还把傅尧找人教训杨合君想成是因为那天在她家楼下的不愉快。
  “还有呢?”沈且意问道。
  傅尧点燃了第二支烟,缓缓道:“杨合君他打你的主意,我不应该教训他么?”
  沈且意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忍不住干笑了几声:“傅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我和杨合君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那不过是你自己的认为罢了。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杨合君他绝不是仅仅想和你当朋友那么简单么?”傅尧的接连发问让沈且意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
  回想到杨合君之前所做的种种,沈且意虽觉得有些时候他的话有些暧昧不明,却也没往深了想,或者是她潜意识里认定了杨合君绝不可能对自己有意思。
  沈且意背靠着墙,胸口起伏,可她还是想不明白,即便是杨合君真的在打自己的主意,那和他傅尧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且意清了清嗓子,再度问道:“就算真如你所说,好像也轮不上你来教训杨合君吧?”
  傅尧兀自冷笑了两声:“看着别的男人对你有不轨的想法,难道我要坐视不管么?”
  傅尧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信沈且意会不明白自己此番话的用意,除非她在故意装傻。
  果然,在安静了几秒后,沈且意突然道:“对不起,我好像还是不能理解你的做法,相反我只觉得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说完直接把电话一挂,却发现此刻的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其实她曾无数次地无限接近那个她想要的答案,只要她轻轻揭开那层薄纱,就能清楚地窥见傅尧的真心。可她每次又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失去了走上前一步的勇气。
  安静的房间内,手机吵个不停,电话全都来自傅尧,沈且意却不敢接起。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关机,把一切都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杨合君在离开了沈且意的住处后又找到了曾伶,不过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
  曾伶看着他额头的伤疤,心疼夹杂着好奇,虽然知道杨合君不愿虽自己敞开心扉,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杨合君无所谓地指了指额头,故意说道:“你是说这个么?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么,接了一组室外拍摄任务,拍摄过程中不小心撞的。”
  “你要把我当傻子到什么时候?你的伤一看就是被利器所伤,根本就不是撞在了哪里!”曾伶眼里氤氲着泪水,看起来十分无助。
  杨合君强迫自己转移开自己的视线,用最冷静的声音说道:“曾伶,你不觉得朋友之间也是需要秘密的么?还是说,你现在根本就不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上对我说出这些话?”
  杨合君的话算不上一记直球,但也已经足够明确。对杨合君的喜欢是曾伶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是她不愿意暴露在人面前的,既然这个人是杨合君也不可以。
  半晌,曾伶无力地解释道:“我……我只是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人,但我好像并不是这个合适的人选。”
  杨合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曾伶的话竟会让他觉得内心无比酸涩,却又不知该要如何开口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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