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一左一右,他们俩还真搭
李远洋皱眉,这么多问题,他该从哪个开始回答?再看乐珊的胳膊,有几个地方已经冒了水泡。
“乐珊,你不疼吗?”李远洋惊诧,但见乐珊只顾着紧张池墨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心底竟生出一丝疼惜,要是以后池墨敢对乐珊不好,他一定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好好跟他理论理论,不过仔细想想,池墨那人爱了就是深爱,又怎么会对乐珊不好。
挥去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李远洋指了指门口,跟乐珊说:“我一时半会也跟你解释不清,你胳膊被烫成这样,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路上跟你说池墨的事,行吗?”
李远洋话还没说完,乐珊已经拿着包要跟他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催促着:“六哥,快点。糌”
李远洋无奈,怎么这个时候,她那“六哥”叫得这么顺溜?偏偏他还听得十分受用,他轻叹一声,赶紧带着乐珊去了停车场。
路上,乐珊才知道,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有一拨人潜入医院,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池墨,所以池墨猜测他们是冷放的人,估摸着冷放想试探真假。
于是,池墨干脆装虚弱无力,由着十三和疯子二对六,疯子和十三都是打架的好手,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吃亏,最后还抓了两个送到了警|局。
“你不是说池墨受伤了吗?”乐珊听完整件事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停车场,她察觉到自始至终说池墨受伤的人是她,不由脸色微变楮。
“我只说他出事了。”李远洋无辜的耸肩,推开车门的时候,他说:“乐珊,我不知道你俩闹了什么别扭,不过池墨的确是受伤了,你去不去看他?”
“你不是骗我吧?”这会乐珊也冷静了下来,她推开车门跟着李远洋下车,快走两步到李远洋身边,“池墨是很厉害的,他怎么会受伤?”
后面那句话,她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就像是定心丸一样,可惜没有效果,李远洋轻描淡写地一句受伤,乐珊已经沉不住气,脑子里想了很多。
她明明最清楚东城的那件事,也知道情况有多危险,为什么她昨晚还要跟他闹脾气离开呢?如果她没走,他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他受伤会不会是因为她而分了神呢?
一长串的问题在脑子里钻来钻去,等乐珊快哭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跟着李远洋到了池墨病房的那一层。
“不去了?”李远洋以为乐珊跟着来是想见池墨的,更何况就她那反应,什么都写在了脸上,让人一目了然。
“去。”乐珊重重点头,她有多担心紧张池墨,她心里很清楚,再说都这个时候了,她哪还顾得上生气,更何况他也没气过她,是她想不开,跟他没关系。
乐珊很明白,她爱的是池墨这个人,不是他的条件,不论他是穷是富,她都会义无反顾地跟这个男人走下去。
她担心的,是池墨的想法,她怕池墨会退缩。
正想着,乐珊已经到了池墨的病房门口。
李远洋瞥见她胳膊上的伤,刚想要把她拉走去包扎下,结果也不知道哪个熊孩子就把病房门给开了。
门后,是岑安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李远洋扶额,乐珊胳膊上的那伤要是让池墨瞅见,估计他少不了又要被池墨念上。
“乐珊,你可算来了!”岑安海欠了欠身,示意乐珊赶紧进去,然后他冲她身后的李远洋抛了个飞眼,只是李远洋低着头没看见。
病房内,池墨那几个兄弟全在,见乐珊进来,所有人的视线多多少少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他们自然也都看见了她胳膊上的烫伤,于是视线又都落在了李远洋身上。
李远洋觉得,鸭梨山大。
病床上,池墨脸色苍白,唇瓣也失了血色,露在外面的胳膊还包着纱布,他半躺在床上,听说乐珊来了,这会已经睁开了眼,一双眸子从她进门就一直跟着她。
“你胳膊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
随即两人又一同开口:“我没事。”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皆是一愣,心中叹了一句,这小两口默契度还真高,不仅说一样的话,伤也都是在胳膊上,一左一右,跟商量好似的。
“老六!”池墨挣扎着要起来,视线越过乐珊,直勾勾盯着李远洋,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李远洋缩了又缩,却还没逃出池墨的双眼,他动了动唇,最后硬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我去找护士过来给乐珊瞧瞧。”
乐珊迎过去,搀扶着池墨坐起来,眼中满是心疼,小手在他包着纱布的胳膊上轻轻摸了摸,抬头看他,“怎么受伤的?”
“不碍事。”握紧她的手,池墨心里总算踏实下来,可一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上泛着大片红,还冒出了几个米粒大的水泡,他忍不住皱眉,“你胳膊是怎么一回事?谁弄的?”
“我不小心碰倒杯子。”她坦白,同样也用力握住他的手,像怕他从视线里跑掉似的。
“她
tang一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慌得碰翻了杯子,然后烫伤自己。”李远洋探了探脑袋,见池墨像冰一样的视线扫过来,他立马缩了缩脖子,“护士姐姐去哪了?我再去找找。”
“傻瓜,我没事。”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烫伤的,池墨一阵心疼,他受伤的事情,本来是想瞒着她的,可没想到李远洋还是自作主张把她给带来了。
他越是说没事,乐珊越心疼,也不听他解释,扭头在身后那群人中扫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陈敏生身上,“敏生哥哥,他到底怎么受的伤?”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又都落在陈敏生身上,陈敏生感觉到来自兄弟们的恶意,突然明白了李远洋为什么会找个理由溜走。
“那个……我才刚来,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陈敏生有些心虚,说话磕磕巴巴,几次都险些咬到舌头。
除了池墨以外的其他人纷纷摇头,老五你撒谎技能太拙劣了。
邓何然看不下去,起身,双手环胸,冷然开口:“他那是自找的,人家都砍过来,他也不躲,傻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完,邓何然两手抄兜,吩咐乐珊:“你过来就好好陪着他,反正我们说的话他也不听,我还得去给他调配疗伤的药,先走了。”
邓何然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站起来要告辞,岑安海想留下看热闹,却被守在门口的李远洋给拖了出去。
这群人一走,护士很快进来给乐珊处理了伤口,整个过程中,乐珊和池墨四目相对,不曾离开过彼此。
“现在我也跟你一样了。”护士也走了,房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乐珊看了看胳膊上薄薄的一层纱布,抬了抬手冲池墨傻笑。
池墨皱眉,板着一张脸,“你还笑!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伤了自己,看护士刚刚给你挑水泡的时候,我快心疼死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她接口,乖巧地坐在床侧,握住了他的手,刚刚护士挑水泡的时候,他就差没从床上跳起来,亲自给她挑,在边上就没停过嘴,不停让护士轻点轻点再轻点,搞得乐珊也紧张起来。
她语气一软,池墨的火泄了大半,再加上他以为短时间内都见不到她,可她却突然出现了,那么紧张他在意他的出现了,池墨哪还生的了气。
“池墨。”十指交缠,乐珊小心翼翼地避开他那只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别再吓我,我胆小。”
“好。”池墨嘴角一扬,抱紧了她的腰,这种能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让他心安,明明才一个晚上不见,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明明昨天才抱过她,现在能再抱着她,他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我昨晚耍小性子了。”乐珊道歉,她总觉得邓何然说池墨走神,是因为她,“我昨晚不该走的,我应该一直陪着你。”
“傻瓜,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我乐意惯你宠你。”池墨和她额头对额头,他用鼻尖蹭着她,“昨晚你走了,我倒是很庆幸。”
说完,他在她嘴上亲了亲,乐珊浅笑,脸上一红。
“想死我了。”见她没有闪躲自己的吻,池墨知道昨晚的事就那么掀篇了,他一把抱住她,疯狂的在她嘴上吻着。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池墨才松开手,暂时分开了两个人。
乐珊的小嘴已经有些红肿,她下意识摸了摸唇,在他胸口轻捶了一下,埋怨道:“都受伤了,你还没个正经,刚刚我要是乱动,再碰伤了你怎么办?”
池墨大大咧咧的笑,她能回到他身边,他再伤几次也无所谓,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在乐珊面前说,说了,她准跟他急。
“你不会乱动,你心疼我。”他一脸笃定,顺势含住了她红肿的唇,舌头轻舔,温柔的让人心醉。
乐珊无奈地叹气,她就这么被他吃的死死的,心里却不断冒着甜意。
好不容易等池墨亲够了,乐珊才微喘着问他:“那些人还会再来吗?”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幅样子,让池墨更想吃了她,碍于这是医院,池墨深呼吸忍下了那股冲动,捏了下她的脸,将她抱进了怀里,“不会,强龙不压地头蛇。”
而且明天一早,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池墨因为东城盛世的案子而受伤,如果对方再有什么举动,盛世的名声就完了。
乐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指把玩着他刚长出来的胡茬,“你说自己是地头蛇。”
“你怕吗?”池墨眉眼含笑,学着蛇的样子吐舌头,却是一下下在占她的便宜。
乐珊笑着躲,却又不敢动作太大,怕他伤口裂开,索性让他占便宜占了个够。
笑完、闹完之后,乐珊一本正经地跟池墨说:“池墨,我想好了,不管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我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喜欢你,是喜欢你这个人,再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我再纠结也只是你的过去,以后我们好好的,就行了。”
她能想开,池墨乐见其成,这番话经过她
的嘴说出来,他心底是感动的,他有他的过去,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乐珊肯做出让步,不逼着他交待,还愿意继续和他在一起,他是高兴的。
“你这样子,我还真想立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这话虽有几分玩笑的意味,但却是出自池墨的真心。
“就算要领证,也得先把伤养好,你见过哪对新人是带着伤去民政局的?”她笑,脸上带着小小的满足,依偎在他的怀里。
“乐珊,照结婚照是不需要露胳膊的。”打铁趁热,池墨环住她的腰,蹭着她的脸,“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哼哼,池墨,想拐我去民政局,我可不吃这一套哦!”乐珊眼中闪过狡黠,她微微一笑,手已经勾住他的脖子。
最爱的女人主动献吻,池墨不是傻子,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即便是隔着一条棉被,乐珊也感觉到某人身体传来的信号。
吻,渐渐让房内的温度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