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事态

  第七百八十二章 事态
  宫羽衣吧唧了下嘴,脸上满是惊讶与自责。
  罗烈拍拍她肩膀,然后坐在宫长弓跟前道:“看来这事是因我而起的,能让我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自然会让你知道的。”宫长弓忽然抬头一撇侧面的舱门,然后猛的伸手虚空一握道:“想听就出来听,何必鬼鬼祟祟的。”
  宫长弓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随身一抓,隔壁的舱门通道便向前倒塌下来,接着海兰德一群人齐刷刷的贴门倒在地上,叠罗汉似的摔成了一团。
  “啊哈哈。”海兰德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四周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其他人都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也就这家伙能这么无耻的装腔作势了。
  罗烈翻了个白眼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听吧,反正我的事情,你们也知道。”
  宫长弓似乎并不在意多出一些人来,继续道:“南宫溪看了你调查的资料,然后他发现了一个你没有发现的细节。”
  宫羽衣蹙下眉,自己没有发现的细节?
  宫长弓道:“出现在圣星地球的那个金权赫是假的,你们都这么认为,是吧?因为同一个时间点,金权赫在执行任务,有着无数的不在场证明。”
  宫羽衣点点头道:“难道不是吗?”
  宫长弓冷笑一声道:“你为什么不想想金权赫的职位呢?金权赫当时的职位,是金星第二军事基地作战参谋部的军官,主要负责的是电子信息战役,他出任务?你告诉我,他出什么任务?”
  宫羽衣还没有明白过来,但罗烈毕竟曾经在军事学校待过,立刻明白了过来,参谋部往好听的说是战略谋划部门,但其实就是高级后勤部门,一般不上阵的,特别是金权赫负责的电子信息战役,属于信息化部门,简单的说就是防御黑客,调集白帽子进行电子信息支援的工作,所以,金权赫的工作根本不需要离开基地。
  宫长弓继续道:“但是,当时他却离开了,最可笑的是任务资料写的任务,竟然是发现反武装力量,进行潜匿渗透。”
  罗烈想了下道:“也许需要计算机专家临时跟随支援?”
  宫长弓冷笑了一下,然后道:“的确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那么再来说说其他细节,你的事情发生之后,你的老师的确出了些力,但联邦调查一直无果,金权赫只能背黑锅,但是,真那么简单吗?事实上,金权赫的确被追责,但联邦方面认为这件事跟他本身没有关系,只是有人利用了他的身份,所以,采取的追责方式是平调,打算把他送去武仙座的武动星,那里地处偏远,科技化等级不高,同时民风尚武,不是什么好地方,去那里基本就是受罪,所以,也算是个交代,大约两三年后再调回来,算是对金权赫的惩罚了,但是,金权赫自己打了申请报告,他想去监狱!”
  罗烈蹙眉道:“自己申请的?”
  “蓝多星域的卡帝亚监狱!”宫长弓道:“当典狱长了,偏远星域的偏远监狱,职位方面属于明升暗降,对比起来,明显去武动星更有利,而去监狱么,嘿嘿,虽然职位上来说是升级了,但谁都知道监狱不是好地方,那里很容易出错,比如犯人死了,犯人跑了,打架了,闹事了,典狱长都要背责,相反的,却没有什么捞功绩的机会,也就是说,难以晋升,通常而言,担当典狱长的人,都在五六十岁以上,反正没有什么机会往上晋升了,那么去当个典狱长,在偏僻的监狱星球当个土霸王,也是不错的,亦或者犯了大错的人,才会发配到监狱去任职。”
  罗烈跟宫羽衣都不由蹙眉起来,这么一听的话,金权赫竟然自己申请去监狱,的确是怪怪的,毕竟,从年纪上来说,金权赫算是联邦军队里,中坚力量的年纪,刚好过了累积资历的年纪,前程远大。
  宫长弓继续道:“我对这件事情产生了疑惑,于是,我找了南宫溪,因为,当初你动用了家里的资源,是南宫溪着手去办的。”
  宫羽衣咬牙低头,面色相当的难看,南宫溪是宫长弓的从属官,不是从属官中最强的,却是跟随宫长弓时间最久的,已经整整三十年了,当时宫长弓还不是宫家的家主,南宫溪就已经追随着宫长弓了,甚至,宫羽衣可以说是南宫溪看着长大的,而现在,如果南宫溪死了,是自己害死的。
  宫长弓没有理会宫羽衣情绪变化,而是继续道:“南宫溪查了金权赫的资料,这家伙的履历很丰富,毕业于南天星域的第一综合军事学院,不过,本身是圣星地球人,随后以星际指挥官加入舰队,打熬数年后,成为一名星际指挥官,其后也是屡建功勋,抓捕过许多星际海贼,同时执行过联邦内部三次红色任务,十七次蓝色任务,完成率100%,从未失手过,联邦总部有心调用他,但因为金权赫没有陆地工作经验,于是,把他派去了金星第二基地,打算让他积攒经验,然后调去联邦总部。”
  宫长弓说完后,戏谑的冷笑了一下。
  罗烈已经明白意思了,这是个前途无量的人,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将来联邦总部的大将席位之中,多半是会有金权赫的名字,这跟职位与能力无关,关键是金权赫被联邦总部看中了,既然如此,金权赫疯了吗?竟然要求调职去监狱!
  宫长弓补充道:“当时有很多人为金权赫求情,你老师再能耐,也不过是个教书的,而且,他只动用了一些自己的人脉,要求彻查此事,并没有执意要金权赫背黑锅的意思,所以,金权赫当时的处境并不糟糕,最终会出现这样的处理方式,主要在于他本人的意愿,既然本人都如此要求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帮忙辩白或继续求情。”
  罗烈低头沉吟,然后猛的抬头道:“那间监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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