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公主不见了

  这天一大早,竹茹为景慕准备好了热水,但是敲了半天门却也没有人答应,景慕以前从来都是准时起床的,这是唯一一次太阳都出来了却还迟迟不开门,竹茹心想景慕也许是累了,便在门口候着,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去换上一盆温度适宜的水,生怕景慕醒来后用得不适。
  一直等到了将近中午,景慕的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竹茹在外面也等得着急了起来,又在门外试着喊了几下,却始终无人应答,她只能抱歉地对着门说了一声:“对不起了。”
  然后用力地用身子去撞门,试图将门撞开,一次,两次。
  十几次的撞击后,门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松动。竹茹端着盆紧张地走近房间,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竹茹的手臂突然失去了力气,手里端着的盆“嘭”地一声摔到了地上,她在房间的哥哥角落找了一番,却始终不见景慕的踪影,她连忙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禀告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竹茹匆匆忙忙地跑进慕荨漪的寝宫,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皇后娘娘……公主……公主不见了!”竹茹连话都说不清了,更是控制不住脸上不停落下的眼泪。
  晴空万里,又微风不燥,慕荨漪原本正心情甚好的在品茶,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本端着茶杯的手指不禁抖了一下,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的茶杯也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一块块的碎片。她站起身来,嘴唇发白在颤抖:“你说什么?”
  竹茹哭着又重复了一遍。
  慕荨漪衣服难以置信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竹茹的话,神色匆忙直接摆驾去了景慕的寝宫,在偌大的寝宫里找了一圈,又去书房找了一圈,却始终不见景慕的踪影。
  慕荨漪颤抖着声音传话宫女:“快去禀报皇上!”
  她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疼痛,忍不住捶胸顿足,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不能再失去景慕了!宫女传话之后,慕荨漪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寝宫。
  “什么?公主失踪了?”一身龙袍的景容风听到这个消息后震惊不已,一个这么大的皇宫,连公主失踪居然都没有半点波澜,但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还是震怒,“皇宫里养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的?居然连公主是什么时候失踪的都不清楚?公主的贴身侍卫呢?”
  这时侍卫总管站出来上前一鞠躬:“回禀皇上,公主的贴身侍卫也不见踪影了,应该是跟随着公主保护公主的安全。”
  “那么他发信号回来了吗?”
  “启禀陛下,暂时还没有。”身穿黑色护甲衣的侍卫总管黑了黑脸说道。
  景容风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一只狠毒的眼镜蛇,究竟是谁,三番两次地挑战他的底线?对景慕的担心使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如果公主出了什么差错,他定要背后的人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侍卫总管又开口说道:“皇上,公主失踪这件事要不要出动全部兵力去调查,并且通知城各县大小官员严加看守,一有异常立刻禀告皇上,这样才能尽快查到公主的下落,万一……万一真是被什么有歹心的人掳走了,也能够早些将公主营救出来啊。”
  景容风听了这话久久沉默不语,他一边想要尽快找到景慕,一边又不想声张此事,他眉头紧锁,沉着脸在大殿里踱步,时快时慢,让侍卫看得心急不已。
  一炷香的时间左右,景容风站稳了脚步,闭上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
  “传朕的旨意下去,全城封锁,寻找公主,皇宫一半的守卫全都去寻找公主,记住,要暗寻,千万不可声张,以防有人会趁机对公主和皇宫不利,明白了吗?”景容风一边转着圈一边做出对策,“找到公主的重重有赏,还有,对各个县衙发出消息,寻找公主模样的女子,切记不能说是公主,懂我的意思了吗?”
  景容风食不下咽但还是有非常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今天呈上来的奏章又是满满的两桌,以至于他想抽空去看一下慕荨漪都抽不出时间,一直到深夜才处理完那些奏章,他才得以脱身,随后景容风去了慕荨漪的寝宫,一踏进门就看到掩面哭泣的慕荨漪,慕荨漪悲伤得不能自已,以至于连外面的人喊的“皇上驾到”都没有听见,一抬头看到景容风的瞬间,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直接扑到了景容风的怀里,“皇上……”欲语泪先流。
  “漪儿,漪儿你先别难过,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慕儿找回来的。”景容风扶着怀里的慕荨漪,把她扶到了床上。
  “漪儿,你先休息一下吧,也许明天就有慕儿的消息了。”
  “我放心不下慕儿,怎么会睡得着,十年前景逸的事情就像我的一块心头病,无论如何都忘无法释怀,整整十年,我从来都没有放弃逸儿,可如今,慕儿也出了这样的事,我真的不该如何是好了……皇上……皇上。”一提到景逸,慕荨漪就更加激动了,一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险些晕倒。
  听到景逸的名字,景容风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在慕荨漪的心里这是一块心病,虽然平时景容风日理万机整日忙于政务,作为一代皇帝心里应该坐拥天下,不应纠缠于儿女私情,但真正不在乎自己亲人,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得到呢?
  “漪儿,景逸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够找到他,但是这次我以这江山之主的名义像你承诺,我一定会把慕儿找回来。”景容风放下慕荨漪,举手起誓。
  慕荨漪听不得景容风立这样的誓言,她拉住景容风的手,说,“江山之主的,不是让你随意用来起誓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十年前那样的事了,我经受不起。”边说还忍不住轻轻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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