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传国玺

  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皇帝秦始皇在统一中国后下令镌造一枚皇帝玉玺,称之为“天子玺”。
  自秦始皇在中国历史上首次制定宝玺制度后,这套制度被历代王朝沿用,一直到清末。玉玺正面刻有丞相李斯以大篆书写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的信物。传国玉玺从此成为承天受命的象征,历代帝王无不把传国玉玺当作权力的重要象征,当作一统天下的象征。
  得到玉玺的人将玉玺解释成自己“受命于天”的表现;而一旦失去玉玺则悲视作王朝“气数已尽”的表现。如果有哪个皇帝登基的时候没有传国玉玺捧在手里,就被讥为“白版皇帝”。意思是说你这个皇帝是自己封的,根本没有办法证明。他们发出去的没有玉玺印章的诏书自然也不那么令人信服了。
  玺是皇帝行使权力的信物,是国家权力的象征。从某种意义上说,宝玺甚至比皇帝本人更重要,因为失去了宝玺,皇帝就失去了所有的权力。因此传国玉玺不仅成为了野心家觊觎和割据君王争夺的目标,也是中央王朝后宫的珍宝,国之重器。. .
  所以自诞生之日起笼罩在它身边的,就是重重的刀光剑影,低沉的鼓角铮鸣,它的出现和消失,甚至成为王朝更替、江山易帜的象征。在血腥和杀戮中不断易手,无数次的消失和神奇的再现…
  “赵勇,那个盒子你是在哪里得到的?”赵柽把那个盒子拿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被赵勇称作没用的锦盒里装的是一方玉玺。从形制上与传说中的传国玺相似,可赵柽无法判断真假。他想从赵勇口中套出点东西,看看它的来历。
  “在战场上捡的。可能是耶律延禧或是哪个当官的印信,也可能是女真人的,上面的字我也不认识,看不出是哪国的字!”赵勇搔搔头皮说道。
  “哦,这是契丹文,应该是辽国人哪个死鬼的,就是不知道是谁倒霉,跑的连大印都丢了!”赵柽装模作样的捧着那印信看了看说道,传说那玺文是李斯用大篆题写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他也看不明白,但数数不成问题,字数也是八个,而赵勇明显不知道这方印意味着什么,他也是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主。
  “老大,要不我找个认识契丹文的人看看写的什么?”赵勇看王爷似乎有点兴趣,笑着说道。
  “不用了,我是看这块玉不错。等哪天找府里的玉匠把字磨了,重新刻上字!”赵柽摆摆手道,把玉玺重新放到盒子中,他可不敢接受赵勇的好心。这要是漏了馅可要惹出大麻烦的,所以他也不想让赵勇搀和其中,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老大。那就赏给我吧!”赵勇笑着说道,心中却暗自腹诽。“切,抠门。这点钱也想省下。”
  “行,我就让他们刻上‘克虏军都统帅之印’送给你,省的整天拿个木头戳糊弄人!”赵柽随手合上盖,漫不经心的将盒子推到一边说道。
  “那就谢王爷了!”赵勇拱拱手说道,心中却暗恨自己多嘴,弄了个二手货。
  “你赶紧把那几个公主都弄走,我谢谢你!”赵柽白了他一眼说道。
  “好好,我马上去找耶律余覩,让他们亲人团聚!”赵勇忙不迭地答应着,王爷看样子是腻歪坏了,他得赶紧去办否则又得挨踹了,走到府门口忽然想起正事没办,光跟王爷扯淡了。有心回去,又怕王爷骂,干脆把事儿办了再去跟王爷说,他不高兴这事儿还真难办。
  看赵勇一出门,赵柽就将门关上了,告诉旺福不要让人打扰自己休息,然后抱着锦盒钻进了自己的卧室。他想搞清楚自己手里的这方玉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传国玺。以其说得到宝贝的惊喜,不如说是强烈的好奇心想让赵柽弄清楚真相,
  历史记载,传国玉玺最后一次现身是公元937年1月11日,后唐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带契丹军攻至洛阳,后唐末帝李从珂怀抱着传国玉玺登上玄武楼**,玉玺从此下落不明,直到四百多年后的元代昙花一现再次失踪,几百年间上至一国之君,下至乡野村夫都在寻找它,各种猜测满天飞,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传国玺,它整整消失了一千多年,可直到赵柽前世结束也未听说过它再次现身,成为一个千古之谜。
  历史上称王称霸的人很多,但玉玺只有一个,于是很多豪强枭雄自己私刻玉玺。他们私造玉玺的“创意”得到了后世许多乱臣贼子和枭雄豪强的欢迎和效仿,山寨版的传国玺满天飞,就连赵柽他爹手里也有一枚,据说是哲宗朝有位农夫从李从珂**的遗址中挖出来的,当时集中了朝中十多位大学士反复考证,已经证实那就是真的。
  真的已经现身,那么自己手里的这颗就可能是假的,可赵柽是后世来客,那个时代的‘推理帝’们经过认证,都倾向于那是颗假的。想想也是,当时石敬瑭带契丹人攻进洛阳,李从珂抱玺**,事后人们没有从他身上找到任何与玉玺相像的残迹,甚至连一块相似的石头都没有,那可是上万人在第一现场搜素的结果。
  以传国玺的重要性,估计当时不说是掘地三尺,**时留下的废墟肯定是过了筛子的,别说玉玺恐怕就是个玉片都能找得着,那么四百年后同一地点再现就不能不让人怀疑。而传说中制作传国玺的和氏璧玉质坚硬不怕火焚水侵,如果这个是事实,按正常的推理应该是为第一时间被契丹人拿走了,在历代辽帝手中流转,终于被耶律延禧在惊慌中遗落在战场上,从理论上这个过程还能说得过去!
  赵柽对玉质、雕工这些是门外汉,只能再看看玉玺上传说的‘记号’,一个是王莽篡权时被王太后摔掉了螭角,王莽命人以金镶补,从此传国玺多了个外号‘金镶玉’;再一个是曹丕逼汉献帝禅位得玺后,在玺肩刻下隶字‘大魏受汉传国玺’,表明其曾到此一游;最后一个做记号的是后赵石勒灭前赵得到传国玉玺,这哥们儿更别出心裁,于右侧加刻“天命石氏”。
  玉玺上的文字缺陷与传说和记载一一吻合,赵柽不敢说这个玉玺就是秦始皇佩戴的那颗,但是可以断定起码这是颗高仿传国玺,得到了历代辽帝的认可,一直把它作为真得用,在国内和国际上得到了承认,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利用这方玉玺做些事情!
  赵柽被自己的突然冒出的想法下了一跳,难道真是屁股决定脑袋,自己奋斗的目标也随着地位和权势的增加而改变了吗?瞧瞧自己这几年干的事情!
  在经济上自己控制了西夏,左右着他们的政治走向;在辽国自己虽然没有抛头露面,可他的触角却伸向了辽国的西京道和西南招讨司,如果不是有所忌惮,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攻下大同,掌控这大片的区域;对女真人现在他正在培育一个流亡政府,一旦时机成熟就可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刃插进完颜政权的心脏,在他的后方钉下颗钉子。而在国内自己成为实际的西北王,培养出了自己的文官体系和武装力量,通过自己的商业帝国掌握了西北的经济命脉,只要自己愿意完全能割据西北!
  “我不想当皇上,我目标是一位逍遥王爷,不去北国吃雪遭罪!”赵柽猛地摇摇头,试图将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大逆不道’的念头甩出去,可手头上的这颗传国玺如何处理呢?此刻这人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在他手里竟然成了颗烫手的山芋。
  “妈的,这玩意儿难道除了当皇上,没有别的用了吗?”赵柽趴在桌子上看着摆在眼前的这件国之重器,价值连城的玉质,巧夺天工的雕刻,加上盖世无双的书法,使这颗玉玺成了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他想着如何才能是这件艺术品保值增值,不至于砸在手里。
  “要是让隔壁那位拿着份盖着国玺的诏书去西京大同会怎么样呢?”赵柽忽然想到隔壁还住着位正牌辽国皇子呢,不过暂时也是白养着,如果将他们放在一起用,是不是能变废为宝啊!
  耶律习泥烈是辽帝耶律延禧的庶长子,曾当过西京留守,去年冬天被任命为‘惕隐’,这个官权力不小,专门执掌皇族政教的官员,调节贵族集团间的内部事务,确保他们服从最高领导,而手里还掌握着武装力量。就在他离任西京后,他的继任者萧察剌就迫于压力投降了。
  “我先伪造份辽帝委任其为西京留守的诏书交给李良辅,然后由他转交给耶律习泥烈,再由耶律余覩护送他进大同篡位!”赵柽真是个变废为宝的天才,马上开始进行操作性评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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