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轰隆隆!”天空雷云缓缓散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倒地的将士们,虽然被天雷炸的外焦里嫩,但一个个还都有口气,虽然没有多少力气,但一个个依旧兴奋的大笑。
  天峰的劫云全部散去了。一重天的雷劫,结束了。
  这不仅仅是一场渡劫,更是一场宏大的视觉盛宴。
  所有盯着这场渡劫的大河宗弟子,无不内心激荡不已。同样,天峰的不同,也彻底挑起了所有人兴趣。
  “轰隆隆!”
  玄峰的天劫依旧。
  二重天雷劫,二九天劫!共有十八轮之多,此刻才下来一大半。
  每一轮,都是九雷狂下,同样壮观无比。
  可是,想想刚才的万雷奔腾,几乎所有人看江南的劫云都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江南受了刺激,内心冲击巨大,以往的风度顿时扫地,甚至一时间险象环生。
  看着江南渡劫,让所有人有种悲哀的感觉。
  仅仅看了一会,就没人关注了!
  “轰隆隆!”
  “斩!”
  江南一个人狼狈的吼着。
  天峰,酒剑生等人也看向了玄峰方向。
  “是江南,可惜……!”酒剑生面露复杂道。
  “他自找的,王在昨天已经说了,让他不要渡劫,他偏要炫,这下自作自受了!”霍光一点也不客气道。
  酒剑生等人一阵苦笑。
  阎川淡淡一笑,也没有理会。
  “霍光!”阎川叫道。
  “臣在!”
  “你留下,好生照看大家,此次渡劫很成功,借着士气、功德,全部突破,很不错!我回来前,好好嘉奖大家!”阎
  川笑道。“是!”
  “我要去见冯泰然,等我回来!”
  “是!”——
  没多久,大河殿前。
  阎川、冯泰然站在栏杆前,扶着白玉栏杆,一起看着玄峰方向。
  “轰!轰!……!”
  最后九道天雷劈下,江南堪堪的挡了下来。
  但此刻的江南,全身衣服破碎,身上更是炸的红一片焦一片。
  最后一道天雷渡完,就‘扑通’倒下,昏迷不醒了。
  “大师兄,不,师叔!”两个护法焦急的扑去。
  大河殿前,冯泰然露出一丝苦笑:“江南那孩子,本不该受这场罪的!”
  “是吗?”阎川淡笑道。
  “当然,江南虽然突破非常快,但我看的出来,他的基础打的非常牢,此次要不是你,他渡完劫,根本连一根头发也
  不会伤到!”冯泰然苦笑道。
  “好胜心强,不是坏事!看不清形势,就致命了。现在还没行走天下,在自己家里吃吃苦头,总比让外面的人教他要
  好!”阎川笑道。
  冯泰然古怪的看看阎川:“你真的只有十八岁?”
  “你说呢?”阎川笑道。
  “你是妖孽!”冯泰然摇摇头笑道。
  “或许吧,糊涂了那么多年,该清醒了!”阎川笑道。
  “你的清醒,出乎我的意料!”冯泰然苦笑道。
  “这不好吗?”阎川笑道。
  “好吧!”冯泰然点点头。
  接着,冯泰然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
  “其他人,我都已经遣走了,接着,我们说说你父亲的事吧!”冯泰然脸色严肃道。
  “嗯,你说,我听着!”阎川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地峰峰主,莫无悔,你见过了吧?”冯泰然问道。
  “自然记得,貌似对我不太待见!”阎川笑道。
  “唉,说起来,你也别怪他,她不会害你!”冯泰然苦笑道。
  “哦?”
  “当年,其实,若不是你娘的出现,无悔已经成为你爹的妻子了,只是后来你娘出现,一切变幻,她才……,这
  些年,其实她一直没能放下!”冯泰然解说道。
  阎川脸色一肃,原本对莫无悔的芥蒂,陡然一阵释怀了!
  “阎涛是我看着成长的,在当年传位给他的时候,我就能看出,他未来肯定是大河宗的希望,可惜,世事弄人!”冯
  泰然一阵悔恨。
  “嗯!”阎川也是一阵沉默。
  “当年,百宗bi来,声势浩大,对方来头实在太大了!当时,涛儿当着我的面,当着百宗之主的面,当着那个大人物
  的面,当着整个大河宗,引剑自刎!哈哈……!”冯泰然的双眼湿润了。
  “我爹,被bi在所有人前,自刎?”阎川眼中寒光一现。
  冯泰然仰天,长长一叹。
  “你爹是个情种,你娘当时重伤身死,你爹也萌生了死至,为了保全大河宗,以自刎随你娘而去!”冯泰然悲痛道。
  “我爹葬在何处?”阎川语气森寒道。
  “葬?呵,那个大人物觉得还不解恨,最后探手间,将你父母尸体轰碎,轰为齑粉,尸骨全无,我们只能立一个衣冠
  冢!”冯泰然心伤道。
  “混账!”
  “轰!”
  愤怒间,阎川一张拍碎扶着的栏杆。
  “我带你去,跟我来!”冯泰然苦涩道。
  第四十三章 阎涛的遗言
  大河宗!天峰不远的一座小山的半山腰处!
  半山腰处,一座普普通通的坟包,没有墓碑,仅仅孤零零的坐落在那里,若不是经常打扫,很容易就认为是一个小土
  丘。
  坟包面前,放着一些祭酒、水果,还有一束鲜花。
  不远处,是一副石桌石凳。
  冯泰然、阎川,站在小坟包前,二人一阵沉默。
  “这个小坟,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了大河宗,我也不敢给太多人知道,担心那大人物怒气未消,这是你父母的坟,无
  悔一直来打扫!”冯泰然苦笑道。
  “地峰主,莫无悔?”阎川皱眉道。
  “是啊,她一直放不下,我经常看到,她夜里过来,坐在这石凳处,一坐就是一晚上!”冯泰然苦涩道。
  “嗯,我明白了!”阎川点点头。
  “我们先坐下说吧,涛儿也给你留了一些东西。”冯泰然说道。
  “嗯!”
  二人坐在石凳之处。
  冯泰然翻手取出一个玉盒。
  玉盒之上,布满了血色禁制,道道流光闪过,看起来神秘无比。
  “精血禁制?”阎川疑惑道。
  “不错,这是你父亲自刎前交给我的,说只有你的血,才能开封!你听过这个禁制?”冯泰然意外道。
  “嗯,的确,布置此禁制的人,和开封的人,必须同一血脉,同时在禁制深处,染我之血,用我的血能开封,这禁制
  的确是我爹留下的!”阎川点点头。
  “涛儿说,他将一切写了下来,放在这个盒子里,你看了,一切就明白了!”冯泰然说道。
  “好!”阎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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