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番外--非你不可 严医生篇(五)

  晚上,他们果然都抛下*女朋友陪着单身狗泡吧,包间里严可一杯接一杯喝酒,谢家辰都看不下去了,他握住严可的杯子:“别喝了,你怎么也酗酒?”
  贺一飞扔了颗开心果到嘴里,“那还用说,感情问题。”
  楚钧现在不喝酒,他喝着柠檬茶一个劲儿瞅严可:“是不是和韩非有关?”
  严可眼睛有点红,他点点头艰难的说:“嗯,他回来了。”
  贺一飞一拍大腿凑上前说:“不是吧,前段时间你不也说有人看到他吗?别疑神疑鬼的。”
  严可头垂的更低:“他今天去医院了,跟鬼一样坐在我面前。”
  估计严可这句话太震撼,几个大老爷儿们面面相觑都没说话,韩非那人他们都知道,楚钧还曾经和他打了一架,那就是个心理*的主儿,发起疯来什么也不管不顾,用贺一飞很装逼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不疯魔不成活。”
  这么压抑的气氛不太适合他们,贺一飞袖子一挽问:“严可,说要怎么做,要不要哥们儿揍丫一顿?”
  谢家辰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消停点儿,是揍人还是找揍呢,干架王,散打冠军,特种兵,枪械专家,你觉得哪一点儿能干过人家?”
  楚钧比较靠谱儿,他问严可,“他到你医院干什么?”
  “他脸上有一道疤,说是整了去,其实我看出来是冲着我来的,他走得时候说了一句话,说他不准备当逃兵,问我呢?”
  严可又灌下一口酒,辛辣的滋味从口腔一路烧到咽喉,在烧灼在胃里,可他知道就算痛是十倍百倍也比不上韩非给他带来的一丝一毫。
  楚钧低声问:“那你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当然是躲的他越远越好,对了,我要申请跟着慈善机构去贫困地方义诊,我现在就回家填表格,马上就走。”
  楚钧拉住作势要走的严可,把他按着坐下:“严可,他说的对,你们之间的问题已经无法选择逃避,五年了,你还不能面对吗?”
  严可瞪着眼睛傻傻的看着楚钧,似乎很费力的理解他话的意思,过了老半天,他用手遮住脸,深深的叹息。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陪着他沉默,不知谁放了音乐,唱的李碧华的一首老歌“听到别人说起关于你的消息忍不住多问一句…….如果说分手如此容易总有人来人去我又何必触景伤情……
  那个时候港台音乐正流行,大陆的本土音乐也崛起,初中生都爱哼两句,韩非天天坐在严可自行车后座上听他唱,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到李碧华的分手跨度有点大,韩非这个非主流的音乐人提意见:“丫就不能唱点男人的歌,来首梦回唐朝。”
  严可才不搭理他,一路分手到家。
  这些日子韩非一直赖在严可家,说是跟着严可补课,他爷爷来送了好几次生活费都给严爷爷拒绝了,老首长没办法,只能个隔三差五的送些好吃的好玩的过来,两家老人在一起喝茶下棋就更频繁了,韩爷爷一个劲儿夸严可,说这孩子成绩好有礼貌,韩非跟着他这段时间竟然都考及格了,这就是个奇迹,严爷爷也投桃报李夸韩非,说他热情开朗,严可和他在一起后开朗多了,都知道说冷笑话了。
  两个老人哪里知道,为了在严家在严可的牀上获得长久的居住权,韩非可是签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比如不准抽烟不准打架不准说脏话考试要及格等,就这些,韩非可是拼上老命呀!
  严可私下里也诧异过,韩非这小子真是太聪明了,有些东西他给讲一遍他就能举一反三,这厮要是稍微用点心在学习上,他的第一也该让位了。说起来也是不打不相识,谁能想到他们还会在一个牀上滚日子呢。
  眼看就要元旦了,照例是每个班级要准备节目然后在班里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过一下午,韩非当然不会参加演出,但是他却期待这场联欢会,因为严可要唱歌。
  韩非美不兹兹的,看着女生们议论时候那种疯狂的模样,他心说严可整天唱给我听,你们算个逑!
  等到那一天韩非买了很多好吃的,每个桌子上放一包,“吃吧,我请客。”他的这种高兴劲儿只保留到严可上台的时候,因为严可适合张晓琳一起上去的,他们要对唱一首萍聚。
  看着两个人在台上深情对望,配合的天衣无缝韩非的脑子都要炸了,偏偏有不识时务的小弟瞎议论,“看见没,我们初二三班的金童玉女,刚才我还看到张晓琳给严可递情书送礼物。”
  情书?礼物?韩非气的暴跳如雷,他腾的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桌子,本来沉醉在歌声里的男女同学都吓了一跳,有人还尖叫起来,总之当时情形很乱,框框铛铛响成一片,地上到处是滚来滚去的橘子苹果。
  韩非擦着讲台走出去,上面唱歌的严可早就停下来,韩非很大力的摔门,震得墙上的学生守则都掉下来,却没有一个人敢拦他,连班主任和任课老师都傻了。
  严可喊了两句让大家安静,然后又让张晓琳从头开始唱,这才算救了场子,张晓琳对他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更加佩服,崇拜的不行。
  下午放了学,严可自己骑车往家走,半道儿就看到有个傻 逼 站在风里,衣服扣子也不系,自己觉得潇洒。
  严可看都不看他,骑着车就从他身边儿过去,他伸手扥住了严可的胳膊,一用力连人带车都摔倒地上。
  严可爬起来也不说话,扶起车子就想走,韩非抢过他的书包一抖,哗啦啦所有的书本都掉地上。
  严可真火了,他一拳头打在韩非下巴上,“你丫有病赶紧治,抽什么疯?”
  韩非在书本堆里一通扒拉,终于发现了一个粉色的小盒子,他打开一看,是个挂钥匙的玩具小熊公仔,做的很精致漂亮。
  盒子下面是张纸,粉红色的,上面无非是写着什么感谢严可救她,她崇拜他喜欢他想和他交往之类,韩非越看越上火,眼睛变得通红,他三两下就把信纸似的粉碎,甩手扔在风里。
  严可看着他的动作还是没说话,他蹲下,把书一本本装回书包里,然后站起来说:“我没打算接受张晓琳,我也不喜欢她,你想追就追好了。”
  说完严可骑上车子就走了。
  本来像个喷火的霸王龙一样的韩非一下给浇上一长江的水,艹,原来是不喜欢呀害他白激动了。等等,他最后的话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喜欢张晓琳?
  韩非虽然去了心病,但是少年人都好面子,这么一闹腾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严可,逃学了好几天,整天泡在游戏厅和台球室里,抽烟喝酒骂人的坏毛病一样没落的又全部捡回来了。
  过了几天,傍晚的时候他摇摇晃晃回家,一进门儿就看到严可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和他爷爷说话。
  他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儿,刚想问严可老干什么,他爷爷就说了:“你这孩子,把书忘人家还怎么学习呀,幸亏严可给你送过来。”
  严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韩非差点把脸埋在客厅放的落地大花瓶里,他也装着平静过去勾严可的肩,小声在他耳边说:“这怎么个情况?”
  严可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然后笑着说:“为了感谢我,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
  韩非是那种给搬个梯子就能上天的人,严可这么一说他赶紧要喊加菜,韩爷爷声如洪钟:“还用你说呀,早就安排了,严可今晚也别回去了,就住这儿,明天让司机送你们上学。”
  安安稳稳的吃晚饭,一回韩非的房间没等韩非说什么,严可的脸一下就冷下来,他看着韩非说:“韩非,我们之间的友谊就值个张晓琳吗?”
  韩非一愣,痞痞的笑了,他勾住严可的肩膀往牀上一带,“张晓琳是谁?”
  两个人这算是和好了,严可也没怎么当回事,他却不知道这对15岁的韩非只是个开始。
  初中毕业的时候严可没伤感,他肯定是上最好的高中,然后照样去做他的第一名,但是韩非就不一样了,他的成绩根本就不能和严可一个学校,当然凭着家里的关系读最好的高中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韩非的爸爸却早想把他扔部队里。
  那些日子他愁眉不展,严可竟然去找了他爷爷和爸爸谈话,韩非好几年都没有琢磨透严可怎么说服他爸爸的,总之暑假结束后他又和严可一个学校。
  高中功课重,严可又爱上计算机,所以陪他的时间更少了,对韩老大来说上高中不过是换个地方逞威风,不过高中可比初中残酷,高年级的主宰着校园,他当然被认为是新来的。
  韩非这人天生的就有一种领导的魅力,他到哪里身边很快就会聚拢一帮人,很快他在高中里也小有名气,这让高年级的老大和严可都很不爽。
  “韩非,能不能别干那些幼稚的事情,打架打架,你觉得有意思吗?”严可眼睛有点近视了,最近刚配了眼镜,其实韩非还是喜欢他不戴眼镜看不清时候微眯着眼的样子,让人特别想吻他。
  一点点凑过去,眼看伸出舌头就能舔到严可的鼻尖儿了,严可忽然抬起头硬邦邦的问:“你干什么?”
  韩非给吓了一跳,一口唾沫差点把自己噎死,“我,我想看看你的近视眼到底有多近视?我趴你脸上能看见不?”
  严可一书本顶住韩非压过来的大脸:“滚蛋,一脸臭汗。”
  不知怎么回事儿,韩非从严可的话里听出了撒娇和甜蜜的味道,他顶着一脸傻笑,一直到晚上睡觉。
  严可家隔着学校近,韩非更有了理由住在他家,有了韩非这个活宝的插科打诨枯燥的高中生活愣是过出了乡村爱情故事的味道,不过爱情故事当然要有个女主角,这不,一个叫郭静雅的姑娘愣是插在了他们中间。
  郭静雅这孩子长得挺好,学习不咋样,可就是爱看个偶像剧,看多了就以为自己是剧中的女主,拼命找她的白马王子,很不幸,严可给她看上了。
  她可比张晓琳彪悍多了,明目张胆的给严可打饭传纸条送礼物写情书,就差直接摁倒上,虽然严可一贯冷冰冰的没什么反应,但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郭静雅那么漂亮指不定怎么严可就动心了,韩非恨得牙痒痒。
  不过韩非现在成熟的多,他再也不会干为了个女人和严可掰的傻事儿,他一合计,索性大张旗鼓的追起郭静雅。
  韩非的帅和严可不相上下,而且他比严可更有活力和热情,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他就像匹彪悍的野马,他叼着烟垂着头斜着眼睛坏笑的样子,他歪歪斜斜穿着白衬衣靠着大树懒洋洋的样子,简直能让郭静雅的心脏爆掉,哪还用什么力气,只要韩非勾勾手指,郭静雅就是立马学校里果奔估计都可以。
  他们两个就轰轰烈烈的好上了。
  韩非有意无意在严可面前秀恩爱,开始严可没说什么,可是那厮太高调,在教室里就像连体婴一样搂搂抱抱,严可实在看不下去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跟韩非说:“你在跟郭静雅谈恋爱吗?”
  韩非所做的一切等的就是严可的这句话,他嬉皮笑脸的说:“怎么,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韩非,郭静雅不适合你,她哥是郭疆。”
  他们两个说的醋压根儿就不是一碗,韩非说的醋是韩非醋,严可说的醋是郭静雅醋,性别都不一样,味道就更不一样了。
  “我管他郭葱郭蒜郭姜,玩玩呗,我才17,还能和她结婚生孩子?”
  严可很生气,他裹着被子往里边儿去,不想再和韩非说话。
  韩非跟着贴上去,手臂横在他腰里,“小可可,你觉得她怎么样,如果她哥换个人,适合我吗?”
  严可本不想回答他,但最后还是说:“我不喜欢郭静雅,看看她哥就看到她,女孩子还是本分点好。”
  韩非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把头挪到严可枕头上,轻声说:“那我明天就和她分了,哥听你的。”
  “傻 逼。”严可咕哝一声,扯着被子蒙着头就睡了。
  韩非却睡不着,白天未及宣泄的精力在他体内奔腾,很快就一柱擎天了。他隔着被子拍拍严可的屁股,“小可可,你也16了,怎么就没看到你跑马呢?是不是有毛病呀,你看哥的,说着说着就来劲了。”
  严可甩开他的手,“滚,流 氓。”
  “不是,哥怕你没人教,这个我们生理卫生课都改成语文数学了,我怕爷爷不教你,给你造成什么心理负担。”
  严可腾的就坐起来,韩非正穿着个小内 裤摊成个大字躺着,白色小裤裤被高高顶起来,就像个采姑娘的大蘑菇,挺精神。严可嘴角闪过一丝狞笑,没等韩非喊出雅蠛蝶他的宝贝就给严可攥手里。
  严可使的劲儿不下,大蘑菇在疼痛的同时感觉到舒爽无比根本就停不下来,严可上下摇摆了几下,“韩非哥哥,你丫是不是觉得不教我撸一把人生就不能圆满?告诉你,我从8岁开始看黄帝内经、太玄经、素女经,我懂得可不一定比你少。”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严可的手很温暖又充满了力量,自己的宝贝这样被他抓着简直就像进入到天堂,而严可嘴角的坏笑,低沉沙哑又魅惑的声音撩拨着韩非的每个毛孔,几乎只有那么一瞬,韩非喷薄而出。
  即使隔着衣服严可的手也变得湿哒哒的,他忙松开找纸擦拭,还不取笑韩非:“韩非哥哥,你这是秒射,要不要我给你开个方子调养一下?”
  韩非丢人丢到牀上,他红着脸骂了声“你大爷”然后嗖的跳下牀去了洗手间,严可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外面喊:“要不要送条内 裤给大爷?”
  因为这事儿韩非被严可取笑了好几天,他老人家见了严可直接挡着脸,不过这几天他还做了不少事儿,首先是找郭静雅说拜拜。
  郭静雅本来准备着周末过生日把自己给韩非,安全套和新睡衣都买好了,谁知道韩非的眉毛一抬:“郭静雅我们不合适,以后别找我了。”
  郭静雅不干了,又哭又闹,韩非最烦女人这样,掉头就想走。
  郭静雅拽着他的衣服尖叫:“韩非,你赚了我便宜就想不负责?”
  韩非笑了,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牙齿更是招人恨的白:“艹,我是睡了你还是摸你了,郭静雅别给脸不要脸,松开。”
  韩非发狠时候的笑绝对和对着严可嬉皮笑脸的笑不是一个滋味儿,笑得越温柔其实心里的火就越大,做出的事儿就越狠,郭静雅显然怕了他,哆哆嗦嗦的松开手。
  韩非心里挺美,终于摆脱这块儿牛皮糖了,这下子可以和小可可幸福的像花儿一样。可是没等他开始美,郭静雅那块儿葱姜蒜的哥哥就找人给韩非带话儿,“我疆哥说你始乱终弃,现在静静已经怀孕了,问你怎么办?”
  韩非特不厚道的笑出声儿,“哟,我还不知道你疆哥家的静静还有自己干自己的功能,丫都没碰过她,是哪个傻 逼能下的去几把呀?”
  带信儿的小孩气的发抖,要知道郭静雅在他们这帮人心中可是和公主差不多,韩非三言两语就把她说的跟破抹布一样能不让他上火吗?
  回去把这话添油加醋的和郭疆说了,气的郭疆当场就踢翻了桌子,他手指着郭静雅大骂:“哭,就知道哭,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艹,抄家伙走人,我们去堵那小子。”
  看着哥哥杀气腾腾的去堵韩非,郭静雅反而害了怕,她本意只是想让哥哥去吓唬吓唬韩非,还是想着和他好,可看哥哥那劲儿不打断韩非的腿是不能罢休的。
  其实这里面的事儿可不是韩非踹了郭雅静这么简单,从韩非在学校崭露头角的时候郭疆就想收了他,谁知道人家韩非放出话儿来,这里的老大他都不稀罕。当时郭疆正和另一所职高的老大闹着就没腾出手来收拾韩非,现在他丢了这么个大丑,正好有借口对付韩非了。
  找人把韩非约在小树林里,他竟然单枪匹马去赴约,郭疆狠狠吐了口烟圈儿“艹他姥姥,就算你狂上天今天老子也给你敲下来。”
  韩非摸了摸裤腰上的军刺,这可是杀人都不见血的好东西,可不是这帮傻比的铁棍水果刀能比的,不过他轻易不想出手,为了让严可少操心,他还是少惹事儿。
  郭疆仗着人多,上来就骂:“我艹你祖宗!郭爷的妹妹你也敢睡,今天老子要骟了你。”
  韩非一乐:“你妹子上杆子倒贴呢,不过看着她那样的我还真下不去几把。”
  郭疆差点给气吐血了,抡着手里的双节棍就上。
  韩非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开始接受正规军事化训练,以他现在的实力就是对付三五个武警战士也不成问题,但是郭疆领了十来号人,都带着家伙,所以韩非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身。
  郭静雅找到严可时气喘吁吁,“严严可,我哥和韩非在小树林里打起来了!”
  严可一愣,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他一把推开郭静雅就往小树林里跑。
  郭疆已经给韩非打了好几下,他夺过一把刀,冲着韩非的心脏就扎过去。
  “韩非,小心。”严可都不知道是怎么冲进那个混战的圈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用手抓住了刀刃儿,他只看到刀上闪过锋芒,对准的是韩非的心脏。
  “严可快放手,你想把双手废了吗?”韩非后脖颈子的筋都跳起来,疼的他要疯了。
  “韩非你快走!”严可紧紧的抓着刀,他的手血淋淋的一片。
  鲜血刺激着郭疆,他双眼血红,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也不管抓他刀的人是谁,只是进行着本能的力量角逐。
  “艹你麻痹,郭疆我杀了你!”韩非也红了眼,刀割在严可手上,疼在他心里,他想都没想就抽出军刺,冲着郭疆的肩胛骨就扎过去。
  世界在他们眼里一片血红,红的像热烈的青春,渐渐燃烧起火焰把他们焚炼。
  在警察来之前,韩非用性命威胁严可离开现场,警察来了带走不少人,郭疆给送进医院,韩非给抓进了派出所。
  严可手上有伤不敢去学校也不敢回家,在老保姆家藏了好几天,等好一点忙去打听韩非的事儿,这才知道韩非已经不在派出所,他被他爸爸直接扔到了边疆部队里。
  严可松了一口气,去当兵怎么都好过坐牢,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次韩爸爸真是生了气,他把韩非送到最艰苦的地方,而且还派人看着,不准他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那段日子过得不是人过得,就算韩非从小接受训练,三个月新兵训练结束后他也脱了层皮,现在黑的更彻底,他们连长说的好,放煤堆里根本就找不着。
  除了几个大领导没有人知道韩非的身份,但是却有人渐渐看出不一样,他底子好,身手好,简直就像当过十年八年兵一样,最厉害的是当别人激动着开第一枪的时候,他能在几分钟内把AK47拆了重装,跟演警匪片儿似的。
  很快韩非又成了老大,他身边儿总有一群小粉丝,这个给捶腿那个给洗衣服,3个月结束后韩爸爸终于放松了对他的管制,他第一件事就是给严可打电话。
  他选在周日的上午打,严可在电话里说了句“喂”时,不管是在派出所给人拷水管子上还是在沙漠里滚爬都没有哭过的韩非竟然哽咽了。
  “喂喂,是韩非,韩非是你吧,你在哪儿,你他妈的在哪儿?”严可先哭出来,韩非消失的这段时间他过得很压抑,但也没哭过,可当知道耳朵隔着听筒,听筒隔着耳朵那边是他时,严可真坚持不住了。
  “嘿,小可可,哭个屁呀,老子没死,你哭什么,艹,老子想你,想死你了。”韩非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服务社那边坐着的阿姨给他吓得一哆嗦。
  两个人在电话里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哭完了韩非问:“严可,手怎么样,你那可是要拿手术刀的手,你丫不是智商挺高的吗,哪有拿着肉去切刀的。”
  严可看着自己的手,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好了,但是手心里却留下了疤,成了断掌,他刚哭过的声音沙沙的,很低沉,“没,当时就想着别伤到你,都是跟你在一起久了,都被你传染傻了。”
  这个小声音传到韩非耳朵里,感觉就像严可在他耳朵边上呵气,他脸一红,竟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特么的硬了!
  从这天开始,从来不喜欢写字的韩非开始记日记,都是记在信纸上,他答应严可要把他每天做的事情告诉他,每天他都趴着被窝里吃力的写“小可可,今天老子给蚂蚁咬着蛋了,这里的蚂蚁忒厉害,都红色儿的,老子现在蛋还肿着。”“小可可,今天瘦猴在训练的时候裂开了裤裆,丫的竟然挂空挡,蛋呀肠呀全露了,你还别说看丫瘦小枯干的,那儿还挺大,当然没哥哥我的大。”……
  等到寄信的时候他就把这蛋呀肠呀的给严可寄去,然后再写写的过程中等着严可的信,严可信来的时候他乐的嘴跟水瓢一样,严可的信也写的比他好多了,甩出十八条街都不止,最后还教训他不要整天围着蛋打转,太低俗,但却是他的风格。
  就这样,两个人鸿雁传书加上电话,班里的战友都问他“小韩又去给你媳妇打电话?小韩又给你媳妇写信?”
  媳妇?韩非觉得这个词儿简直美呆了,下一次打电话的时候就和严可说了,顺便还占点小便宜,“媳妇媳妇”的叫了好几声儿。
  严可也不和他计较。隔得远管不了,他贫也不是贫一天两天了,他的默许简直要把韩非高兴死了,他以后写信的称呼都改成了媳妇儿。
  自从和严可恢复了通信,韩非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很快就被提拔成尖兵,其实他也觉得当兵是他的出路,不过这儿就是隔着媳妇远了,他要想法儿回B市去。
  韩爸爸当然不可能永远让他在边疆站岗放哨,不过这次他真作大了,一定要好好磨磨他的戾气,这一磨就是两年多。
  韩非20岁了,韩爸爸想把他调回B市,可是他却拒绝了,他被来挑选特种兵的雪豹大队队长看中,成了一名特种兵。
  当特种兵要经历更为残酷和艰苦的训练,但是韩非觉得他能忍,等他骄傲的站在媳妇面前时,媳妇也就成了医学院的大学生了。
  等再见面他们都觉得彼此高了,变了。现在韩非高严可差不多有十公分,严可178,韩非186,严可带着眼镜穿着白色针织衫,韩非理着平头穿着迷彩服,轮廓都是彼此熟悉的,却更加英俊和成熟。
  对视了许久,他们对彼此展开双臂,终于可以紧紧的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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