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才不要成婚!(一更)
凤轻寒看着画中的人儿,突然感到这两日有些纷乱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心中对洛瑶的担心让他明白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依然在那,他对慕容可馨只是心中突然涌现的一点点感动而已,此时凤轻寒并不认为那就是爱,更不会认为他爱上了慕容可馨,他只是喜欢她的关心,喜欢她默默地陪伴,仅此而已。
凤轻寒轻轻抚上画卷中洛瑶绝美的小脸,凤眸中的冰封已经散去,覆上了满满的柔情,心中对她的担心已经把他心中的那一部分恨掩盖了起来,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即使他曾经想过以最卑鄙的手段伤害她,但那些都是他心中的恨做得怪,他的内心深处只想好好地爱她,为此,凤轻寒在听到洛瑶被霍沧澜掳走的消息后,便第一时间派了暗卫去追查霍沧澜的踪迹。
虽然洛瑶在他成婚之日给了他最痛入骨髓的伤,但他从来不否认洛瑶住在他府里的十天是他最幸福的时候,虽然每天过得胆战心惊,但却是他最开心的十天。
凤轻寒慢慢地抚着那飞扬的火红的裙摆,心中想着他和洛瑶之间的点点滴滴,这时门外传来了冷情的声音:“王妃。”
闻言,凤轻寒知道慕容可馨来了,下意识地就把画卷卷了起来,放回到了原处,他不想让慕容可馨看到他在看洛瑶的画像,他不想去想为什么。
“夫君。”慕容可馨的声音很快传了进来。
“进来。”凤轻寒坐回到了案桌后面的椅子上。
门很快被推开,慕容可馨缓步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茶杯,茶杯里有丝丝香气溢出。
慕容可馨来到凤轻寒的案桌旁,把茶杯放到了凤轻寒的面前,同时道:“夫君,我泡了一杯参茶,不知道夫君喜不喜欢喝?”
凤轻寒慢慢揭开杯盖,伴随着升起的热气一股人参的香气扑鼻而来,几片人参已经沉在了杯底。
“都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喝,为何还泡这杯茶?”凤轻寒依然看着杯底的那几片人参,突然问道。
慕容可馨张了张嘴巴,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是觉得她的夫君每天公务繁忙,她是他的妻子,当然要把他的身体照顾好,为此,她才想泡一杯参茶给他补补身体,问他喜不喜欢喝也只是自谦之词,现在他的夫君却如此问她,这让慕容可馨感到她的夫君一定是故意的。
慕容可馨没有出声,只是拿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夫君。
“怎么不说话?”凤轻寒等了片刻,并没有等来慕容可馨的声音,不由地抬头看向慕容可馨。
慕容可馨迎着凤轻寒的眸光,柔柔地笑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自然就不说话了,而且我觉得夫君你在欺负我,我更应该拒绝回答。”
慕容可馨的话语让凤轻寒的嘴角不由地溢出了一丝的笑意,如同千年冰面上洒上了一缕阳光,似乎带着可以融化一切的温度,慕容可馨顿时痴了。
慕容可馨从来没有看到凤轻寒笑过,她知道他笑的时候一定更加的俊美非凡,而刚刚他那浅浅的笑意还是让她捕捉到了,她的心似乎在那一刹那停止了跳动,她喜欢看他笑的样子,非常的喜欢。
看着慕容可馨的失神,凤轻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迅速消失,这让慕容可馨一阵失落。
“夫君,你先尝一口,若是不喜欢喝,我便把它拿走。”慕容可馨快速回过神来,没有把正事给忘了。
凤轻寒依言端起了茶杯,并不是浅尝一口,而是把一整杯都喝进了肚中,见状,慕容可馨的眼中顿时覆上了欢喜之色。
凤轻寒放下茶杯,见慕容可馨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问道:“还有事?”
听凤轻寒这么一问,慕容可馨的耳后不由地染上了一丝红晕,咬了咬朱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声如细丝:“夫君,你的公务处理完了吗?”
“你想说什么?”凤轻寒看着慕容可馨脸上明显的不自然,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但他就是想听她自己说出来。
“夫君若是忙完了公务是不是要回房休息了?”慕容可馨硬着头皮说了出来,眼睛更是不敢看向凤轻寒,慕容可馨有些担心,她害怕她如此大胆的话语会引起自己夫君的不快,她怕他嫌弃她不懂矜持,她更害怕他拒绝。
凤轻寒一时没有出声,这更让慕容可馨如坐针毡,似乎在等待着某种判决的降临。
又等了片刻,慕容可馨依然没有等到凤轻寒的声音,慕容可馨心中带着深深的失落,快速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只说了声:“夫君,我回房了”,说完,并没有看凤轻寒,就欲抬脚离开,但她刚抬起脚,就见她的一只胳膊被凤轻寒抓住了,慕容可馨不明所以,随即看向自己的夫君。
凤轻寒站了起来,接过慕容可馨手中的茶杯,放回到了案桌上,同时道:“这些东西会有人收拾。”
随后,凤轻寒便拉着慕容可馨的手往外走去,慕容可馨随即抿嘴一笑,心中的失落已经瞬间消失。
此时的盛尧并没有下雨,天只是有一些阴沉,天空中没有星星的踪影,睿王府里一片寂静,只有偶然吹过的风声。
凤轻寒拉着慕容可馨只是缓步而行,如同散步一般,不过慕容可馨却是非常的喜欢,她喜欢这种宁静的时刻,她喜欢被自己爱的男人拉着慢慢地走,她更喜欢他手心中传给她的温暖。
慕容可馨不由地伸出另外一只手覆上了凤轻寒拉着她的大手,奈何她的手太小,根本包裹不住他的大手,但她还是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凤轻寒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头看那想包裹他大手的小手,但他清楚地感受到她手心里的温暖一直传到了他的心里。
尽管像散步一样,凤轻寒和慕容可馨并没有用多长时间还是回到了凤轻寒的房间,慕容可馨先帮凤轻寒宽衣,待他上chuang后,自己再脱了外衣,熄了蜡烛,才躺到了chuang上。
有了前几日的经验,慕容可馨知道自己的夫君并不讨厌自己靠近,便紧靠着凤轻寒躺了下来。
凤轻寒早已习惯了搂着慕容可馨睡,也没有丝毫犹豫便把慕容可馨搂在了怀里,今晚没有月光,房间里一片黑暗,这也正好掩住了慕容可馨脸上的羞涩。
慕容可馨把脸贴在凤轻寒的胸前,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心中甜蜜无比,即使他永远不碰她,只要能天天躺在他的怀里,她已经很满足了。
……
寒院里两人相拥而眠,而兰院凤轻鸣却是孤枕难眠。
这么多天,凤轻鸣早已习惯了抱着洛瑶入眠,而今晚,时辰已经将近子时,躺在chuang上的凤轻鸣依然没有一丝睡意,心中已经被相思填满。
担心,恼怒,不舍,相思,诸多情绪缠绕在凤轻鸣的心间,担心洛瑶受到伤害,恼怒洛瑶自作主张,不舍洛瑶为他如此冒险,相思牵挂那已经不知到何处的人儿。
凤轻鸣不知道他此时是担心多一点还是恼怒多一点,但他知道若是时间能够倒流,他今天一定不会去上朝,给了霍沧澜可趁之机,他也一定不会让洛瑶为他去涉险,但凤轻鸣知道这世上没有如果,时间也不可能倒流,他能做的只能是把洛瑶的危险降到最低,等着她平安回来。
凤轻鸣在房间里辗转难眠,而绿柳却是在凌墨的房间里哭得稀里哗啦。
绿柳自然也听到了那两条消息,她当然不会相信第二条消息,但她相信第一条消息是真的,她的小姐真的被霍沧澜那个混蛋给掳走了,这让绿柳不知所措,她想去找洛瑶,但她又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便想着来求凤轻鸣,让他带着她一起找自家小姐,但她并没有见到凤轻鸣,便被凌墨拉来了他的房间。
“凌墨,你说,王爷为什么不去把小姐救回来?”绿柳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她不明白王爷那么爱自家小姐,自家小姐被那个混蛋霍沧澜给掳走了,王爷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根本就没有打算亲自去把自家小姐救回来。
绿柳坐在一个小圆凳上,凌墨蹲在她的面前,正拿一块帕子给绿柳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绿柳等了片刻,见凌墨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帮她擦着泪水,绿柳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一把夺过凌墨手中的帕子,随后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帕走扔到了桌子上,同时怒道:“你不说是吧?好,我现在就去找王爷问个清楚!”
见状,凌墨快速站起身挡道了绿柳的前面,赶忙道:“爷对小姐的担心并不比你少,你就不要再去给爷添乱了。”
一听凌墨口中说出的“添乱”二字,绿柳心中顿时带上了满满的委屈,泪珠更是像雨点一样洒落了下来,唔,她哪里添乱了?她只是想知道王爷为什么不去找小姐。
看着绿柳不停滴落的泪珠,凌墨顿时慌了神,一把绿柳搂在怀里,安抚道:“爷现在没有去找小姐是因为还没到爷能去的时候,而且爷已经派了人去保护小姐,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没到能去的时候?”绿柳根本就听不懂凌墨这句话的意思,一双含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凌墨,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凌墨看着如此的绿柳,心已经柔得不能再柔,紧紧把绿柳搂在怀里,道:“这是爷自己说的,但爷并没有明说,他只让我派人做做样子去追霍沧澜,让霍沧澜感到爷是想把小姐救回来,所以我猜小姐并不是简单地被霍沧澜掳走,她应该有她的计划,而且爷也已经猜到了她的计划。”
凌墨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些也都是他从自家爷对他的吩咐中推测出来的,但到底是不是,只有爷和小姐心里最清楚。
“若真像你说的这样,那么小姐是不是就不会有危险?”这是绿柳最关心的问题。
“放心好了,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再说爷已经派人去保护小姐了,她不会有事的。”凌墨安慰着绿柳,他是希望如此,他知道小姐的命就是爷的命,只有小姐平平安安的,爷才能平安。
凌墨的话,绿柳还是听进了耳中,本来洛瑶在她心目中就是九天玄女下凡,容颜倾世,更是才高八斗武艺超群,在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得上自家小姐,能比得上自家小姐的男子也没有几个,若是小姐自己计划跟霍沧澜走的,那小姐心中就一定有了计较,王爷又派人保护小姐,她不需要太过担心。
绿柳如此想了一通,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这时她才猛然发现她被凌墨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而且她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独有的男子的味道。
绿柳微怔了片刻,便开始挣扎起来,双手使劲地推着凌墨,同时道:“放手!”
凌墨顿时觉得他又被绿柳给嫌弃了,跟上一次在明月潭边上的情形一样,她哭的时候,他可以抱着她,哄她,但把她哄好了,她立马就把他踢到了一边,这样,他也太吃亏了,为此凌墨决定要改变这种总处于下风的局面,紧紧地搂着绿柳的细腰,就是不松手。
“凌墨,我让你放手,你听到了没有?!”凌墨的双臂就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把绿柳禁锢在怀里,绿柳挣扎无果,不禁有些怒了。
“听到了。”凌墨终于回了一句。
“听到了还不放手?”与凌墨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这让绿柳的心越跳越快,她的声音又不由地拔高了一分。
相对于绿柳的高音,凌墨的声音就显得低多了:“听到了,我为什么要放手?”
绿柳一听,这凌墨是在跟她耍无赖,想占她便宜?绿柳的思想顿时又开始邪恶了。
“凌墨,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了。”
绿柳开始用威胁的招式,然而绿柳的话刚说完,她就听凌墨接道:“王府里所有的侍卫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即使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多管闲事的。”
凌墨的话顿时让绿柳气得牙痒痒,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未婚妻了?她怎么不知道?这木头疙瘩竟然跟她来了这么一招?他就是一个霸王,混蛋!
绿柳本来就是火爆的脾气,而凌墨如此霸道的话更是让她火冒三丈,顿时怒道:“你说,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未婚妻的,我怎么不知道?”绿柳一双媚眼似乎要喷出火来,话语中更是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似乎凌墨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就要对凌墨不客气了。
“上一次,我在明月潭边上吻了你之后,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未婚妻。”凌墨答道,一点都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不妥。
“你把我当成你的未婚妻?”绿柳死死地瞪向凌墨,这木头疙瘩也太会自作主张了吧?随即绿柳继续向凌墨开着火:“我同意了吗?”
“我已经吻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凌墨的言外之意就是,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有同不同意一说吗?
不知道是想起了明月潭边上的那一吻,还是被凌墨给气的,绿柳的小脸顿时被涨得通红,然而看在凌墨的眼中却是娇艳无比,凌墨的身体里顿时起了变化。
二人的身体紧紧地相贴,绿柳自然也就感受到了凌墨下面的变化,小脸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一般,同时骂道:“登徒子!”
凌墨顿时感到很冤,明明是她诱、惑他的,他却被她骂成了登徒子,这丫头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未婚夫放在眼里,凌墨随即决定现在就要开始行使他的“夫权”。
想到这,凌墨快速低头掠住了那不知梦到过多少次的唇瓣,品尝着那不知回味过多少次的甘甜的味道,凌墨觉得他上一次吻绿柳仿佛就在昨天,但似乎又过去了很久。
凌墨的吻带着浓浓的炙热席卷的绿柳的唇瓣,似乎想带着绿柳的唇瓣一起燃烧。
绿柳开始挣扎,小手不停地捶打着凌墨的胸,头跟上不停地扭动,就是不想让凌墨吻她。
绿柳的挣扎更加刺激了凌墨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只见他快速一个旋身,把绿柳压到了身旁的桌子上,两只手把绿柳的两只小手压到头顶,唇再次覆了上去。
“混蛋!唔……”
绿柳避无可避,只能逞口舌之快,不想这却又给了凌墨可趁之机,凌墨顿时把唇瓣上的狂热带到了绿柳的小嘴中,不停地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心越跳越快,身体也越来越软,绿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停止挣扎的,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让凌墨为所欲为的,她只知道她身体里那种无以名状的感觉已经把她淹没在中间,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而是沉迷其中。
当凌墨终于克制住了自己,放开了绿柳,绿柳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她胸前的衣服早已凌乱不堪,一片片肌肤更是若隐若现,绿柳似乎这才想起来凌墨对她做过什么。
“混蛋!你欺负我!”绿柳又羞又恼,一把推开凌墨,站了起来,同时大哭了起来。
凌墨还在回味着那唇上的美味,那柔软的触感,见绿柳哭了,顿时慌了,赶忙把绿柳抱在怀里,此时凌墨不知道该如何哄绿柳,他刚刚确实有些过分,没经过她的同意就吻了她,摸了她,但他一点都不后悔这么做,甚至他现在依然想这么做。
“绿柳,等小姐回来了,我们就成婚好吗?”凌墨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欺负”绿柳的办法。
“我才不要成婚,我要一辈子都跟着小姐!”绿柳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开始推着凌墨,她不想被他抱着,对凌墨想跟她成婚的想法更是一百个不乐意。
“我们成婚了,你也可以跟着小姐。”凌墨觉得绿柳不想成婚,是因为她担心成婚之后就会离开小姐,凌墨觉得绿柳完全就是杞人忧天,爷和小姐迟早要成婚的,他也不会离开爷,绿柳和他成婚了,就根本不存在有离开一说。
“这个还用你说?”绿柳瞪向凌墨:“我曾经在佛祖面前发过誓,要一辈子跟着小姐,不成婚。”
凌墨这时才明白,怀中的人儿根本就不想成婚,更不要提嫁给他了,凌墨顿时郁闷不已。
凌墨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根本改变不了绿柳此时的想法,看来他只有另想办法了。
随后,凌墨便放开了绿柳,拉起她的一只小手,同时道:“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凌墨说着拉着绿柳往外走去。
绿柳见凌墨如此主动送她回去,也没有再挣脱凌墨的手,任由他牵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绿柳的顺从也让凌墨心中一阵欢喜,看来今天晚上还是有收获的。
……
雨整整下了一、夜,到天放亮的时候,雨才停了下来。
洛瑶一、夜未睡,天亮之前去厨房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些面粉,自己便生火烙了几块饼,准备带着作为路上的干粮。
然而让洛瑶气愤的是,霍沧澜这个混蛋竟然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擅自拿了一块饼放到了他的嘴里,而且还不停地说着“好吃”。
洛瑶知道到了霍沧澜手里的东西她是抢不回来的,再说也不至于为了一块饼跟他动手,为此,洛瑶只恨恨地瞪了霍沧澜一眼,并没有出声。
洛瑶自己吃了一块,把剩下的饼包好后,就听见霍沧澜道:“瑶儿,我们走吧。”
洛瑶没有意见,拿上包袱,牵着马,跟在霍沧澜的身后出了院门。
此时空气异常的清新,但看着泥泞的小道,霍沧澜剑眉不由地皱了皱,这样的路恐怕要比平时耗上两倍的时间。
确实如此,当这一日天黑的时候,洛瑶和霍沧澜只走了昨天一半的路程,二人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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