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俩百零六章 伤人自尊
第俩百零六章 伤人自尊
“根据医学最权威的调查,男人过了三十岁之后,精力就会走下坡,你现在还是要克制些的好。”
封淮眉头顿时紧皱,这个意思,是说他要养精蓄锐,以备三十岁之后的不时之需?
她是在为自己三十岁以后的幸福担忧准备,还是单纯的推托?
林泷有些怔然,傻傻地看着封淮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沉重冷肃,有些发怂的眨巴眨巴了眸子,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纵欲过度是对身体有害的,她这是为他好啊!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林泷抿了抿唇瓣,刚想要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封淮突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客厅。
林泷看着那修长身影的离去,有点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在生哪门子的气?
不过她没怎么在意,把电话打给了班柔:
“哎班柔,邵文泽现在就在局子里待着,你有头功,说吧,你想要什么,我能满足的都满足,不能满足的我都可劲给你去办成了!”
电话那边的班柔压低了声音:“我其实也没出什么力,感觉是不是你家那位后面动了什么手脚啊,我去香港的事,也太顺了!”
当初跟基因生物研究院合作的HIV疫苗项目出现重大失误并且被曝光之后,邵文泽费了好大一番劲,那边自然也要推人出来担这个责,而参与方邵文泽这边,也得拿出个惩罚态度来。
人做了坏事,本身就有所顾忌,加上这么个捏住他把柄的人一直在身边,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所以邵文泽第一时间拿了郑毅斌开刀,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邵氏之后,他便去了香港……、
起初,刘律师是找到了当初跟郑毅斌一起手术的助理,拿到供词之后,准备去找郑毅斌确认,最好是能策反郑毅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希望他能站出来承认自己的罪行,指认邵文泽!
可班柔找到他之后,只是聊了聊,感觉也没费多大的事,人家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每天沉浸在后悔当中,愿意跟班柔回国指认邵文泽的罪行……、
班柔这么一说,林泷也跟着思路往封淮身上想去了,毕竟,班柔去了哪里,他可是知道的,帮她也是自然的事儿。
挂了班柔的电话之后,林泷坐着想了下,还是站起身来,去了三楼卧室——
奇怪的是,封淮居然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这可实在是难得。
就是因为太奇怪了,林泷心里一咯噔,不得不重视起来,走过去,连声音都放得极其轻柔: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封淮只是背对着她,阖着眼眸,没有任何回应,像是睡着了似的。
可林泷知道,他醒着。
她趴在他身上,软了声线撒着娇:“我不是不想帮你,我就是觉得这种事得适量适度,我没有其他意思。”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林泷轻捧着他的脸,强迫他转过来,可那双眼却依旧紧闭着,也没有出声回应她任何。
林泷有些无奈又好笑,嘟嘴送上自己的香吻,“封淮,三爷,你大人大量,不带跟小女子较劲的。”
温软的作用很见效,封淮睁开眼眸,伸手揽住林泷的腰身,声线沉重:
“知道自己错哪了?”
林泷眨巴眨巴眸子,佯装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随即一脸可怜兮兮地模样细声回应:
“我不该拒绝你。”
说完,讨好似的又在他唇瓣上轻啄了一下,“我以后都不对你说不了。”
封淮眯了视线,出声纠正:“我生气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说我不行。”
林泷楞了俩秒,有点好笑有无语,“这本来就是正常的身体反应和表现,这就好像人体的五脏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弱,这是一样的道理。”
她显然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说一个男人不行是一件多么伤人自尊和脸面的事。
如果说男人不懂情趣是直男,那很显然,林泷是个直女了。
封淮脸色越加黑沉了几分,这比不哄之前还要难看。
在一阵的空气死寂之下,林泷好似有点明白了什么,突然有些怪异带着好奇地出声问道:
“你们男人是不是特别爱在这方面吹牛?就比如喜欢吹嘘自己是一夜七次郎什么的?”
封淮:“……”
所以,他现在要是跟她说,他以后也绝对能满足她,也变成吹牛了?
林泷不是封淮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很是认真地出声说道:
“按正值壮年的男性行为来评估的话,某一部分的人,可能会在十二个小时左右达到七次这个数字,就正常来说,一次之后,再受到第二次刺激需要一定的缓和时间,所以……、”
封淮一脸黑线,看林泷的视线也越来越复杂了。
这难道就是学医女的特点?
一本正经地给他普及这方面的知识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林泷还在说着,突然,一声电话铃声响起,她只好打断闭嘴,看着封淮接听了电话——
不过十几秒,封淮挂断了电话,“警察局那边的电话,要你作为受害人去一趟。”
林泷连忙点了点头,从封淮身上下来,去衣帽间换衣服去了。
对于邵文泽的事,她比谁都积极。
封淮看了一眼那背影进了衣帽间后,这才收回视线,眸子轻垂,看向自己被轻而易举撩拨得蠢蠢欲动的欲望,无奈一口重叹!
自己娶的媳妇,跪着也得宠下去。
**
警察局,接待室。
林泷先是去走了下流程录了一份口供和阐述,随即,警察安排他们在另一个审讯室见面——
进去之前,封淮拉住了林泷的胳膊,眸中有些不放心。
林泷以为他是醋意发了,连忙安抚:“没事的,我很快就出来。”
可林泷想错了,只听封淮压低了声:“别乱说话。”
林泷稍稍一愣,但很快缓过神来,点了点头,进了房间。
房间很狭小,只有一张长方桌子,另一头,邵文泽坐在固定的椅子上,手上也带着银色的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