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在生气,哄我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在生气,哄我
严翰低头,言语中有些无奈的意味:“我以为,你就算不信任我,我们也算是朋友?”
林泷慌忙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肯帮忙还帮我打听了这么多事,我已经很感激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干什么,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憋着一口气。但是林泷,邵氏医药不是你能推翻的。”他好心劝说。
如今的邵氏医药已经不比以前的林氏了,更何况,林泷拿什么武器来做斗争?
“不试试,怎么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呢?”
“邵文泽他有狠心用人命来谋取,你做得到?”
“……、”
严翰这简单轻松的一句话,却一语击中她内心的脆弱。
她有复仇的狠与决,跟邵文泽不同的是,她还存有善良以及最基本的良知。
她就算要复仇扳倒邵文泽,也绝对不会用他人的人命来作垫脚石。
林泷的沉默让严翰认识到自己说话可能太重了,想了想,只好出声:“我也不知道现在是该劝你还是怎么办,但是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嗯,谢谢。”
***
封氏集团。
偌大的全景玻璃,一个身着黑色正装的男人坐在电脑桌前,屏幕上,全是现在林泷跟严翰在咖啡厅坐着的聊天时的画面——
封淮紧锁着画面中林泷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他能看到,她看严翰的眼神,有光。
他以为,他辞退了严翰,他们就该断了联系往来才是。
没想到……、
他不敢断定林泷怎么定义严翰,但同样是男人,他很清楚严翰看林珑眼中明显的欲望欢喜。
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恶心地流着口水觊觎,这种感觉,很不爽。
******
没过俩天,林泷打了个电话给严翰:
“听班柔说,你回美国了?”
她也是刚听班柔跟她抱怨,说才认识而且聊得还不错的,本来还约了周末的电影,美好的爱情故事刚开个头,就被距离给扼杀了。
“嗯,是,不好意思啊!我刚下飞机没多久,都没跟你说再见。”
电话那边有些嘈杂,时不时传来一声标正的广播音,显然还在机场。
“怎么这么突然?”
前天他们才见面,要是决定回国,当时怎么不说一声?
严翰有些支吾:“就是……我爸这边叫回来了,没办法,总得帮把手。”
林泷眉头紧皱,有些细声:“可我听班柔说,你昨天是被医院解雇了,是不是因为帮我拿档案的事?”
“不是,那些档案是复印件。”
“那怎么回事?”
“额……、没事,就是我们隔得这么远,以后有事也帮不到你什么了,不过你要是心情不好或者其他,我还是可以当一下开导梳理的,以后你有什么医学上的事都可以找我,我可以视频教学,绝对不收费。”
“嗯,什么时候回国了,我请你吃饭。”
“好。”
林泷挂了电话,心情很是低沉。
原本在医院好好的,又被解雇辞退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帮她拿了档案的事……、
那天跟严翰见面之后,晚上回到家,封淮像是心情不好似的,不顾她的拒绝挣扎强要了她……、
晚上。
林泷正在房间的书桌上记着笔记,门一开,还没见到人,酒味便先一步蔓延涌进鼻孔了。
她瞬间皱眉,却压抑了下来,将注意力继续放在书本上面。
随即,耳畔一道炙热呼吸扑来,圆润的耳垂被暧昧含住,林泷心生一烦,站起身来连看都没看一眼身旁的封淮,把自己锁紧了卫生间。
这一锁,就是一个多小时。
她听着外面许久没有动静,原本以为封淮已经走了,却没曾想,一开门,阴霾笼罩,高大的身影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门口。
林泷下意识往后缩,想要关门,却不及封淮手快,先一步按在门上,力道之重,险些把关门的林泷推到——
她脚步踉跄了一下,抬头看着封淮那双冷眸,没有言说一句,抬步就想从他身边走过离开。
纤细的手臂被一道力量禁锢,封淮只是垂眸看着身边清冷的林泷,没作声。
俩个都是沉默清冷的性子,一个霸道强势,一个自尊倔强,既玩不来冷暴力,又不可能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好好沟通。
俩人就这样站着僵持了好大一会,最终还是林泷败下阵来,有些不耐无奈:
“你有事?”
“我在生气。”封淮低沉开口。
林泷觉着有些好笑讽刺:“你在生气?”
他还有理生气?
封淮看着她,没说话。
他情绪表现地难道还不明显吗?
林泷使劲想要睁开封淮的手,弄得自己生疼也没能摆脱,只好放弃
“你想怎样?”
“哄我。”他说的理所当然。
“……、”
若是以往,林泷只觉得好笑,生气要人哄的姿态明明是小孩子才有的作风。
可现在林泷是真没心情。
她几个深呼吸调整,知道封淮吃软不吃硬,也就只好妥协,想着跟他好好说道,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改正……、
“我前天确实跟严翰见面了,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住院手术时的情况,他只是帮忙,我们止乎于礼,就是一份很是生分单纯的拜托帮忙,说朋友之间都有些远了,你犯不着这么小气吧?”
她耐着性子解释。
“你去靠近一个对你目的不纯的男人,还怪罪是我小气?”
林泷看着封淮的眼睛,那句话,像是带着利刃似的,说的她心有些隐隐发疼。
尤其是那眼神,是鄙夷?
“你的意思是,我在利用他?你把看成什么了?”
就是因为知道严翰对她有想法,所以才利用这点驱使他帮忙?
林泷只觉得气得头有些发晕:“你自私小气,连一个陌生人多看我俩眼你都会计较,你还监视我,你有尊重过我吗?”
封淮只是看着她的生气,沉默着。
他一向不是一个在言语上逞英雄的人,也十分反感俩人激烈去争吵的样子,一觉得十分丑陋,二有失男人的风度教养。
他监视她,只是因为她的不坦白,也正是因为知道她在调查以前的事,她的动作越多,对邵文泽的威胁可能就越大,他只是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