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我对不住你(重要)
苏世宏手里杖着拐杖,慢悠悠的迈进病房,怒瞪着那双苍老又深邃的眼睛,他先是看向唐心妩,随后看向蒲韵之,最后是看向蒲涵双。
“蒲涵双你这个女人也有今天,也好,今天将一切事情摊开来说吧!颅”
蒲涵双对于苏世宏的出现有片刻的错愕,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呆呆的看着苏世宏走进来,停在唐心妩的病床前。
“心妩,好点了没?”
目光温和,一副慈祥父亲的样子辂。
凝视苏世宏,唐心妩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一度她以为这个男人是父亲,谁知事情急转巨变,他很可能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清楚,但是陆励诚不会无缘无故的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所以她预感和苏世宏不会扯上关系。
于是客套的回应了一句。
“谢谢关心,已经慢慢的恢复中,恢复的也不差。”
如此生疏的话语激起了苏世宏脸上的皱纹,每一道皱纹深的像条沟壑,几秒后,传来叹息一声。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伫立的蒲涵双,深陷的眼眶里崩射出恨意。
“蒲涵双当着你姐姐的面把所有的事情都捅破吧!我不想再受你的威胁。”
蒲涵双顿时没有了声音,她万万想不到苏世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而且还一副豁出去的气势……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降至冰点,僵持不下,蒲涵双趁机快速的转动脑筋,思索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骤变。
此时此刻她没有退路了,不如破罐子破摔,反正那晚的人并不是苏世宏,而是何新良,反咬一口也不是不可以的。
……
僵持中,蒲韵之从震惊中缓神,脸色恢复平静的看着蒲涵双,淡定问。
“双双,现在你姐夫也在这儿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
描了黑线的眼睛,眼角的皱纹都涨着一股算计。
“姐,我……”蒲涵双故作欲言又止的凝视着蒲韵之。
蒲韵之看着她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得她开口问。
“双双,刚才你说阿妩是音芙和世宏生的女儿?这究竟怎么回事?”
听到这,躺在床上的唐心妩蹙起眉头,心里暗惊,难道她真的是苏世宏的女儿?
蒲涵双的手死死捏住包,悲情的回视蒲韵之,“姐,你不知道苏世宏心里一直喜欢着音芙,这事我一直不敢跟你说。”
蒲韵之转看苏世宏,眼睛荡着不可置信的惊讶,直到苏世宏叹息一声的垂下头。
冷眼旁观的蒲涵双冷哼一笑,继续说:“姐,当年你们结婚当晚,你刚怀孕一个月,他趁机音芙喝醉打音芙的主意,阿妩也就是那晚有的。”
随着蒲涵双的话,蒲韵之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眼里噙着泪水盯住依旧低垂着灰白色头的苏世宏。
看着苏世宏没脸面对,蒲韵之却一脸悲伤的场景,蒲涵双心头一阵痛快。
“韵之,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我对不住你。”良久,苏世宏说出这么一句。
也许是多年压在心底的愧疚,释放了,苏世宏脸上的皱褶没有刚才那么的深了。
“姐夫,你刚才还冤枉我血口喷人?”蒲涵双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凝望着苏世宏。
“蒲涵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年你知道那晚的事后,以此腰挟跟我……做出对不起你姐的事,你怎么不说?看似对你姐姐情深,其实你最看不得她好过于你。”苏世宏气的伸手指向她的脸。
苏世宏话刚完,站在一旁蒲韵之突然往后倒晃,一直晃到病床边,扶住了唐心妩的病床边沿,身子往下沉去。
“韵之阿姨。”躺着的唐心妩急忙喊了一声,因为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
“韵之。”苏世宏迈步过去,急速的扶住往下沉的蒲韵之。
蒲韵之身子倒在了苏世宏的身上,仰着头,眼角的水光刺痛着苏世宏。
“韵之,我知道我对不住你,我唯一做的对不起你的事就是这件事。”苏世宏的语气透出惭愧的酸心。
“那都
tang是我两个妹妹,你怎么能够下的了手?”蒲韵之嘶声厉绝。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够好好的。以后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
蒲韵之失声大哭,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丈夫竟然对她的姐妹下手,而且两人没有一人放过。
病房内呜咽的是蒲韵之的哭声,声声悲痛绝望。听着这阵阵哭声,躺在病床上的唐心妩说不出什么心情,一直以来,蒲韵之的为人还算正直,无奈却摊上了这么一个妹妹。
她的目光移在站着的蒲涵双身上,只见她的眼角含笑,那是痛快的笑。
看着这份笑,她想到一种那种港剧,恨姐姐的妹妹,蹙起眉头,脑海中想到陆芙说的话,便说。
“我的亲生父亲是陆励诚,而并非苏世宏。”
她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最大的浪花在数蒲涵双。
“不可能。”她语调都拨高了。
“这是我的亲生父亲亲口跟我说的,而且我和他已经在验DNA了,今天就会出结果。”唐心妩说。
“你妈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但我记的清清楚楚,你的亲生父亲就是苏世宏。”蒲涵双语气笃定的凝视唐心妩。
“那晚苏世宏根本就没碰音芙。”突然,一道低沉的中音接过话茬,从门口堪堪的传进众人的耳里。
所有目光唰一声看过去,只见一身气度昂仰的陆励诚迎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线站在门口。
“那晚阿芙其实被我调包了。”陆励诚迎着众人的目光,迈着稳重的步伐走进病房。
说话的同时,带着刀光剑影的眼神射向蒲涵双。
“我换成了其他人,苏董也喝了不少,但不应该是谁都不清楚。”
扶着蒲韵之坐在椅子上的苏世宏身子一僵,脑海回想起那晚的事,片刻说。
“因为结婚,我喝了不少,而且进去后,不敢开灯,生怕让音芙看出我的面目。”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音芙被苏世宏派去的人扶进那间房的。”蒲涵双说。
陆励诚如王者般的气势站在众人跟前,深沉的眼睛睥睨蒲涵双,“没错,音芙是被苏董安排的人扶进了那间房间,但是我后脚就将人换走了,换了别的女人。”
对于这种突然加进来的剧情,蒲涵双完全不苟同,冷嗤的笑:“不可能,你是音芙的丈夫,而且现在音芙在设计界享有盛名,为了音芙的名益,你这么加这一剧,不觉的很牵强?”
“蒲涵双你自以为自已做的滴水不漏的事,到最后,不也发现你也被算计了?”
蒲涵双目光一顿,脸色变的难看,陆励诚嘴角泛起鄙视的笑。
“阿妩是我的女儿,阿芙由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男人。”
陆励诚低沉如鼓声震天的宣誓,可谓给了苏世宏重生的希望,同时伤心过度的蒲韵之也缓过气来。
“不可能,陆励诚你在胡说八道。”蒲涵双的情绪反观激动了。
陆励诚冷哼一声:“事实就这样,我和阿妩验过DNA,证实她就是我的女儿,虽然阿芙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是事实是不允任何人歪曲,我也不允许任何人给我妻子身上泼脏水。”
这下,蒲涵双的脸色变的苍白了,犹如削了皮的茄子,嘴里喃喃呢叼。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中途转变?”
陆励诚忽视蒲涵双的表情,走到了唐心妩跟前蹲下,执起她纤长的手。
“女儿,我是你的爸爸。”
语气温柔似水,喊的那双清灵的水眸波光熠熠。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良久,她像做梦一样梦呢着。
声音里带了几分飘渺。
“是的,我接到检验科的电话,立即就赶过来了,你妈妈也在路上了。”
陆励诚的话落下后,唐心妩感觉身体里被灌进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足以让她从床上一跃而起。
从没想过,她的身份会一变再变,母亲是她偶像,父亲是个出色的商人,她是千金小姐。
真像是在做梦,真
真体会到人生如梦这个词的深意了。
看着陆励诚亲吻她的手,还有额间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眼角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晶莹的珠花,她有父亲了。
二十几年来,一直不敢触碰父亲这个称呼,现在她完全可以坦然面对了,不再因为没有父亲而自卑。
“女儿,这二十几年来让你受苦了。”陆励诚温柔的擦拭着唐心妩眼角的珠花。
她摇了摇头,闪着泪花笑:“爸,这不怪你。”
陆励诚脸上的笑意,在唐心妩一声爸的呼喊后,展的更加灿烂了。
望着父女相认的场景,苏世宏感概万千,有失落,也有庆幸。
失落是因为无缘成为出色的唐心妩父亲,在心底,他憧憬自已的女儿能发光发热,苏婧宁已经破灭了他所有希望。
庆幸的是他没有酝成不可救赎的错误。他和音芙之间是清白的。
蒲韵之缓回气后,看着泪花满脸的父女,心头也是茫然的。
“怎么会这样?明明她是苏世宏的女儿,怎么变成了陆励诚的?”蒲涵双一脸狰狞的瞪着一对父女,呢喃。
“蒲涵双你就这么想让你姐姐伤心吗?”苏世宏厉声一吼。
蒲涵双望向愤怒的苏世宏,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的蒲韵之,只见蒲韵之冷若冰霜的盯住她
“蒲涵双你将我的孩子调包这事,你就等着受法律制裁吧!”
放开唐心妩起身的陆励诚阴沉的盯住蒲涵双。
这时,蒲涵双开始慌张了,往后退了两步,手摆了摆,“孩子不是我调包的,是何新良去抱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话落,她转身朝门口走去,只是刚到门口时,一道身影被堵住了,她惊悚的看着门口的人。
“是你让何新良去做的。”温柔的女声却淬染着愤怒。
门口一身淡耦色齐膝棉质A形裙的陆芙,优雅端装美丽伫立在门口边,脸上挂着少有的怒火。
身后站着面色冷漠的邵博寅,他手中捏着一份文件袋。
“事情还没解决,想逃?”邵博寅的语气不咸不淡,但在蒲涵双听来,却寒冷的还让她打颤。
她战战兢兢的往后退去。
看着蒲涵双的举动,邵博寅对着门口的陆芙说。
“妈,我们进去。”
两人迈进病房,邵博寅反身合上门,算是堵住了蒲涵双想逃的路。
一间四十平方米宽的病房,容置了六七个人,显的窄仄。
邵博寅淡淡的扫视蒲涵双的同时,人已走到了唐心妩跟前,说。
“我们没找你的不是,你倒是自个找上门来了。”
这一声透出无形的凌厉感,蒲涵双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她撞到枪口上了。
虽然惊慌,但她还是很极力镇定,脑子里将这次的巧合思索一翻。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瞪大眼睛看向邵博寅,看向蒲涵双的邵博寅,已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起了一些弧度。
转头对站在床边的陆芙和陆励诚说:“妈,爸,你们坐着。”
这一声,已经告诉唐心妩结果,虽然刚才陆励诚已经知会她了,但是听到这一声,心头依旧还是澎湃不已。
陆励诚听着这一声呼叫,心头十分的畅快,拉起陆芙的手嘴角带笑的往沙发上走去。
这间病房,虽然不大,但设置也应有俱有,小小的客厅,供探病的客人落坐,还有家电全配套。
“蒲涵双你指使何新良调包孩子的事,随后我会向有关机关起诉你。”陆励诚说的话。
蒲涵双听完已经开始害怕了,将房间里的人环视一遍,最后她跑向蒲韵之,跪在她跟前。
“姐,我知道错了,你帮我说说情,让他们不要起诉我。”
蒲韵之满目痛心的看着蒲涵双,“枉我一直这么信任你,可是你怎么对我?你勾、引你姐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蒲涵双伸手抓住蒲韵之的臂腕,垂着头,哀求:“姐,我没有
,真的没有,我没和他有过任何的关系,真的,不信你问他们三个,他们从何新良口中亲耳听到的,那晚并不是苏世宏,而是何新良。”
听到这一句,苏世宏顿时觉的救赎了。
蒲韵之也觉的不可思议的看向苏世宏,苏世宏此时也是看向邵博寅。
邵博寅云淡风轻的说:“何新良是这么说的。”
那么那晚是怎么回事?
邵博寅继续解释:“何新良说当时他在房间里点了迷烟……”
邵博寅点到为止,对不感兴趣的事,能说到这个点已经是破例了。
苏世宏是个经历过风雨的人,自然明白里头的深意,只要有迷烟,他们根本不知道谁是谁。
难怪他进了那个房间后,人会不受控制,原来是迷烟在作崇。
只是那晚他和谁?难不成何新良也做出找了其他女人来代替?事后将清场,只留下他和蒲涵双两人?做出一副两人发生关系的假象?
但不管如何,只要不是蒲涵双便好。
蒲涵双看着蒲韵之,“姐,你听见了吗?”
蒲韵之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想到妹妹的举动,她没办法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虽然你这勾当没干成,不过动机不纯,你想撇的一清二楚是未免想的太好了。”邵博寅冷冷的嗤笑。
蒲韵之被邵博寅一提醒,心生悲凄,她想不到自已的亲生妹妹竟然是这种人。
“我帮不了你,你要求原谅的不是我,是音芙。”蒲韵之说。
蒲涵双看着蒲韵之,生出绝望,她松开了蒲韵之的臂腕,冷笑一声:“一直以来,你都比我要幸运,为什么当我有难时,你却将我推向一旁不管不顾,这就是你说的爱?”
“蒲涵双你姐姐一直相信你,可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一直坐在蒲韵之身旁的苏世宏憎恨的斜了一眼。
“苏世宏你别TMD装出一副爱她的样子,如果你爱她当初还会挂念音芙?又怎么会在新婚当晚想强、占音芙?”
蒲涵双犀利的言词逼的苏世宏的老脸再一次涨起来,他伸手颤抖的怒指蒲涵双,却说不出言语来反击。
蒲韵之头往沙发上靠,扶住额头,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深爱的丈夫心里竟然挂念上了她的姐妹,虽然没有发生关系,但心里依旧过不了那一关。
“你们的家事请你们自行回去处理,不要打扰我女儿休养。”陆励诚反感他人家事,特别还是凌乱的丑事。
陆励诚的声音惹的蒲涵双转看音芙,“音芙,虽然我是抱走了你的孩子,但我没饿过她,我将她教成这么出色,你应该感谢我,而且我的孩子在你手中死去了,这点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蒲涵双见大势已去,只有牵出死去的孩子。
说到死去的孩子,陆芙满心伤感,对那个孩子她依旧存有一份牵挂,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跟她生活了一段时间,感情怎么也抹不去。
每每看到照片,心里会生产一阵阵的痛,孩子是因为她的疏忽才死的,如果当时她不一心记挂着工作,也不会让她发烧,烧坏脑子,最后成了脑膜炎而死。
陆芙脸上的悲伤落进蒲涵双眼里,她看到了一份希望,继续说。
“当时我也很困难,带着心妩两人相依为命,可我还是很好的照顾了她,如果我没有调换的话,或许死的就是你真正的女儿,而不会是我的女儿。”
说到这儿时,蒲涵双还落下了眼泪,一副悲哀的表情。
陆励诚见妻子伤心了,对着蒲涵双吼了一声:“给我滚出去。”
明天加更一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