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报复回来
第四百零九章 报复回来
她吃痛,却足够倔强,笑得耀眼,星星点点的晶莹在眼角垂悬,如一朵绽放在盛春的嫣红木棉,她一字一顿,“那也比你干净一万倍。”
“齐乔,把这句话收回去。”
他加大力道,柔美的女人忍不住皱眉,“收回去?有本事你就别做这种事来膈应我,沈遇,让人收回去也难啊。你这么不想和我分手,那又怎么不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还是说,这一切还是怪我,怪我一直忙着拍戏不和你完婚,如果早和你领证就不会出这档子的破事了是吗?”
“理论上来说,你这话没有错。”
她怒极,“我呸,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别再来恶心我了,上床了就是上床了,哪怕和你结婚,你也保不准会婚内出轨。”
“齐乔,和你在一起七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还是说你从来就不了解我,至少不够了解我的品味,以我的眼光,会看得上程清池那种货色?你觉得我是爱玩出轨那套的男人吗?”他终于按耐不住,低声怒吼,“老子是被沈非瑜那个贱人下了套。”
齐乔微钝,沈遇眸子里的猩红一清二楚。
优越的出身,漂亮的学历,出众的外表和身材,无论哪一点都足以培养出一个高素养的人,可现在,他却几近失控地吐出几个羞辱性的字眼。
齐乔奋力推开他,“够了,现在把脏水泼到一个女人身上,沈遇我竟然还不知道你真么没种,她陷害你?那么以前那些总是给你打电话的女人呢,你要怎么和我解释?”
沈遇觉得眉心钝痛,“我一个都不认识,大概是手机出了点问题,已经让胡安替我多加了几重保密程序了。”
听完这句话,齐乔反而更想笑,这他妈算什么解释,他现在已经到了瞎话都编不出来的地步了,还是说,把她当智障?
沈遇一字一顿,“我没有骗你。”
“说起手机,我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沈遇,不如你回去看看,程小姐是不是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很巧,对不对?”
“她的手机确实是我给她的。”
“你终于承认了,呵呵,我可真他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被撬了未婚夫还一门心思地泡在剧组。我以为你至少会尊重我的意愿,再等我几年,却没有想到你就这么按耐不住寂寞,你和她应该早就开始了吧,什么时候呢?哦,在停车场,她划坏你的车那一天。真的,说出来谁会相信呢,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啊,可沈遇你给我听好了,你确实,和她,上床了,是你先背叛我的。”
说道最后,已经趋近于咬牙切齿的地步,每一个字从牙冠里挤出来都显得分外艰难。
她的身体僵冷,亲手揭开残忍的事实,血淋淋到她不想再承受。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乔乔,我们不分手好不好,嗯?”
他却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薄唇摩挲在她的额间,极尽温柔,“别哭,是我不对,我不该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放开我,你给我放开!”
本是不想哭的,齐乔几乎没有为谁哭过,可现在,她是真的有够委屈。
“不闹了,你那些照片的事我会想办法压下去,该闭嘴的都会闭嘴,不会给你造成影响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做那些,我承认我被刺激到所有些冲动,你知道,我——”
这其实就是他逼她见面的目的啊。
哪怕看到那些照片,心里都要呕血了,到底第一时间,还是要维护她。
“我们不分手,照片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你马上就要结婚了,还和我搂搂抱抱,我真替你的妻子感到可悲。照片的事也不劳烦沈公子,我还没有沦落到那个地步,连公关团队都帮不上什么忙。即便帮不上,我是死是活也不管你的事。”
“我的妻子只能是你,乔乔,别这么倔,有沈氏出面总比你亲自下场要好得多,只要你一句话,没有人敢再乱说。”
“别搞笑了好么沈遇,你不觉得讽刺吗?”
齐乔几乎想狠狠地咬他一口,奈何连他的怀抱都挣脱不开。
沈遇沉了沉眉心,沙哑开口,“沈非瑜是我爸的私生女,我爸不承认她的存在,心有不甘就想报复社会,我她妈倒了血霉第一个中枪。”
齐乔终于不再挣扎,那些话在耳畔嗡嗡作响,她的瞳孔微微张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爸的私生女?”
“乔乔,你冷静下来,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其实本不想现在这个时候说,可如果一直瞒着,连沈遇自己都觉得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齐乔倔强,自尊心又强,七年以来,一直如此,他了解她。
那些不堪的照片无疑就是狠狠地删了她一耳光,将她的骄傲和几年付出的情感,全都残忍地踩在脚底下,任人践踏。
齐乔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挣扎一番力气也耗尽,她抚了抚凌乱的发,喘息着,瞪着沈遇。
“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是我的不对。你只知道我很不喜欢沈非瑜,却一直不知道原因,从前也不是没有怪过我,对那个女生太过刻薄。”
“大概是二十多年以前,一个小保姆趁我父亲醉酒爬上了他的床,后来生下了一个小女孩,我爸一直视其为耻辱,将那对母女赶走之后,再不许任何人提起此事。我和父亲一样,无法把她视作家人,更无法像哥哥对待妹妹一样去对待她。”
齐乔的身体一颤,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那个小女孩,就是沈非瑜?”
“嗯,不久前沈家和她摊牌,她得知自己的身世。那天她对我说,我父亲经历过的滋味,犯下的错,那段被钉在耻辱柱上无法洗清的历史,总有一天也会让我感受一遍。她想报复沈家,于是就先报复在我的头上。”
沈遇小看了沈非瑜,他也未想到,她这么不要命,抱着一颗要和他同归于尽共沉沦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