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追老婆
顾影在会议室和I.G公司的人在谈项目最后的事。当然，在谈事之前，Yumi和其他同事都想抓着她八卦一番——托上次苏染的福，现在她和燕北的事已经不单单在I.G公司传颂，而且还直接传到了纽约。顾影有些无奈，只以工作为理由将他们八卦的眼神全部躲开了。
楼上，总裁办公室里。
燕北一大早就在拆各个客户和合作公司送来的礼物，吊着一只手，只剩下一只手空的，拆礼物还有些麻烦。季南就窝在转椅里看着他，也不帮忙。比起某人现在的精神奕奕，他倒显得懒懒的，总是提不起精神。
“你干什么？”燕北没好气的睨了季南一眼，“现在手上的项目很闲吗？”
“看你们现在一个个都修成了正果，我羡慕嫉妒恨。我可没看漏，今天一早你们一起来上班的？怎么？就同居了？”季南眨巴眨巴着眼。
提起顾影，燕北唇角忍不住扬起，眼底已经有了藏不住的笑痕，“还不算。”
“哦~~”季南暧昧的将一个单音字转了几个声调，“那就是该做的都做了？也是，憋了这么多年，早就该甘柴猎火了。不过，我要是你，还来上什么班啊？直接关门在家，做足了两年的量再出来！”
“少在这我这儿胡诌。”燕北顺手操起一串车钥匙，朝他扔过去。“我看，我还真得考虑考虑，要不要把燕蓝交给你。”
燕蓝那单纯的小丫头要知道他这副禽/兽样子，会被吓得够呛。
不提燕蓝还好，提起燕蓝，季南精神更是萎靡不振。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那丫头了，那丫头说是有情又最最无情，上次给她打电话，她正参加亚洲同学举办的english party活动，直接将他的越洋电话挂了。挂电话之前，他分明听到有个男孩子叫她‘honey’，从那天之后，他一颗心就跟在火上煎熬着似的，简直是坐立不安。他真怀疑，两年后那丫头回来，会直接带个国外的男朋友回来，那到时候他所有的等待都功亏一篑。
“燕北，我和你说正经的。”季南将车钥匙重新搁回他桌上。
“嗯？”燕北只从鼻腔里虚应着，头也不抬。
“奕琛既然把美国那边的市场做得风生水起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转战欧洲了？”季南试探的问。影室到而些。
燕北不明其意的笑了一下，“怎么？你想去德国啊？”
季南哼了一声，双手抱胸，“你不是最清楚？”
“可是……你知道，我们公司这一块的业务你最熟悉了，如果放你走，这边还真会有点忙不过来。”燕北一脸的为难。季南呲牙，“奕琛在国内，让他上手帮忙。”
“他帮忙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德国这一块公司根本还没提上行程。如果现在开始提，到实施，我看，应该也是几年后了。”燕北继续为难某人。
季南毛了，“你是不是希望我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我可没这么说。”他立刻推得干干净净。
“我告诉你，我要娶了你们家燕蓝，回头这公司就算是家族企业了！将来你想怎么扩大，想去哪上市，想做成什么模式我都百分百支持。你今天不是生日吗？前几天我在海城买了套别墅，今天给你当礼物！回头你带着你们家顾影去蜜月旅行，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季南相当激动，为了追老婆是下够血本的。
“临海别墅？嗯……可以考虑一下。”燕北眉宇稍稍松动了些。
季南深吸口气，“等你们结婚，再送顾影一份大礼，保证你喜不自禁，还要不要考虑？”
“一言为定？”燕北挑眉。15RMW。
“一言为定！”
“好，那就这么定了！”燕北果断的下了决定，而后，拂开满桌子的礼物，将一叠资料递到季南手上，满脸含笑，“这是安然今天才交过来的关于德国的资料，早就在和奕琛商量这事了，本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你好像太急了。”
季南翻着那些资料，脸色越来越黑，“你算计我？！”
原来，他们早就打算去德国发展业务了？！
燕北笑得很无辜，“我先替顾影谢谢你的别墅了，我们会好好享用的。”
“你！”季南气得吐血三升！那别墅可是当初燕蓝说喜欢海，所以他才特意跑去买的，没想到三两句话就被燕北这资/本/家给剥削了。“活该禁欲两年，应该和顾影说要禁得更久一点才是。”
季南气恼不已。燕北却完全不为所动。谁让他心情好呢？随便他怎么腹诽自己。
...............
季南灰头土脸的出去了，燕北还止不住满脸的笑，抬头看了眼时间想着顾影他们的合同是不是已经完全搞定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却在此刻响起来。他直接摁了免提，安然的声音便从那端传了过来。
“燕总，是您母亲的电话，要接进来吗？”
燕北微怔了一瞬。这次车祸，他让燕茵瞒着家里所有人，一来到底还是不希望长辈们担心，二来，也是不希望母亲和顾影撞个正着。
“接进来。”他吩咐一声，便将电话断了。而后，2号线在闪烁，他摁了键，将电话提起。
“妈。”
“儿子，生日快乐。”柯容笑意有加。
“谢谢。”
“怎么样？今晚忙吗？”
“嗯。晚上已经有约了。”他也不隐瞒。顾影答应他，今天要亲手给他做生日蛋糕，他早就在期待了。
柯容已经料到他可能是和顾影有约，情绪翻涌，话语上却不说，只伤感的叹口气。
“妈……”燕北知道那叹气的意思。
“妈已经好久没好好见你一回了，每次去公司你都是这也忙那也忙的，妈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你。”柯容继续，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失落。
“妈，不是我不愿意回家去看您。”
“现在这个家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以前你姐还在家呆着，现在和奕琛好了，也时常不着家了。你爸……”提到燕兆年，柯容的情绪没忍住，一下子就哭起来，“你爸真是狠心，走了也不回来！好啊，我看他是打算怎么办？难不成，他能把去了那边的人给拽回来吗？你说……这靳澜惜如今要还好好活着，他要和我离婚，我也就认了。可偏偏一个已经灰飞烟灭的人，他现在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儿子，你说……你倒说说，妈输给一个走了的人，怎么会甘心？”
对于长辈的事，燕北本无权开口，可忍不住想起如今和顾影的处境，便道：“妈，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强求的！您要拽着他，倒不如先放了自己。”
柯容一愣，下一瞬哭得越发厉害起来。“我知道，你们几个如今都站一起了，你姐姐也动不动就数落我。现在好了，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家过着，还有什么意思？都说，儿子的生日是妈妈的苦难日，现在妈妈想做顿饭给儿子吃，我儿子都不见得领我的情了。”
燕北有些头痛，“妈，回去吃饭不要紧，可我不想见到苏染。如果您还是在打我们俩的主意……”
“你放心，儿子，这些妈知道！你回来吧！”
....................
燕北挂了电话，一会儿后，燕茵的电话就进来了。
“今晚回去一趟吧。”燕茵道。燕北猜到燕茵也是接了妈妈那一通电话，来当说客的。儿女还是儿女，纵然是再多的不满，也没有隔夜仇，也受不得那苦苦哀求和眼泪。
“知道了，我晚上会过去。”燕北道。
“带她吗？”燕茵突然问了一句，她指的自然是顾影。燕北苦笑，“我倒是想。不过，现在我以什么立场带回去？我只想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领着她站在妈面前。”
燕茵笑了一下，“我和你一样都期待那一天。所以，我们索性就把今天当探路吧。小北，今天回去和妈好好谈谈，但愿她能清醒一点。”
燕北正要说什么，抬目见顾影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了。显然，她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的，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吵到了他。他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她小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失落。
燕北已经展开笑，坐在那朝她招手，一边和那边的燕茵说：“好了，那晚上见吧，我这边还有点事。”
挂了电话，顾影也已经站定在他身侧。
“忙完了？”燕北问顾影。
“嗯。”顾影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桌上那些礼物给吸引走了视线。
一个个都是大手笔。送车的，送收藏品的，全部都是价值不菲。她想起上次自己去百货商城给他买衬衫的事，那价格对她来说也是不菲。不过，只是那件最适合他的衬衫被苏染拿走了，有些可惜。
“这是什么表情？”燕北一眼看穿顾影面上的遗憾。
顾影摇头，“在想给你送什么礼物才好。上次问燕茵，燕茵说……”
她故意顿了一下，转过身来，身子靠在办公桌前，潋滟流转的眸子看着燕北。燕北问：“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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