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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忍耐力极强的祁总
曲子聪边问边拉着阮西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在看清她的穿着打扮后眉头一皱,道:“谁把你弄成这样的?鞋都不穿。”
说着,俯身就要将人打横抱起。
“聪哥,别,”阮西后退两步,牵扯到刚才被摔到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
“好好,聪哥不碰你,不碰你。”
曲子聪以为是她被人伤到哪儿了才疼得这么厉害,顿时动都不敢动,回头对手底下人说:“什么眼力见儿,赶紧找双鞋过来啊!”
门口的人立马领命而去。
白湛刚办完事回来,瞧了瞧房间内的形势,选择性地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祁慎浑身发燥,看到曲子聪对小东西的亲近后感觉整个人都快炸了。
然就在他准备说走的时候,曲子聪却朝他两眼一瞪,“祁慎,你个禽兽!你想对丫头做什么?!”
鬼知道他刚才在这男人喝的那杯水里放了什么东西,本来听手底下的人说这斯文败类来了这么个包间他还乐得紧,以为是他忍不住要找女人了,正好他也好一睹他祁氏大总裁的雄风。
结果再一听在他地盘上发生的事,他都上车了又给下来了。
妈的,要真是他的小公主在这,那祁慎这禽兽来这不就那啥了么!
祁慎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他对小丫头动手动脚更不爽,结果再一听他这话。
不对劲。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他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眼里波澜不惊,压根儿就看不出来在几分钟前那里还是一片炙热。
呃……
这特么就尴尬了。
曲子聪哑然,转了转眼珠后挠了挠后脑勺,强行给自己找理由,“放屁!老子是男人,能不知道你丫的想什么么?老子这儿是啥地方又不是不知道,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祁慎淡然,“看出来我要做什么?”
曲子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一瞪眼,揽了站在祁慎边上的阮西道:“老子管你做什么,没事儿麻利地走人,我要带丫头出去吃大餐,没你的份。”
饭局什么的,随时都能去,跟这丫头相处可不是随时都有时间的。
祁慎的唇抿成一条线,看了看放在阮西肩上的那只手,灯光下眼中晦暗不明。
阮西拿起那只大手从自己肩上放下去,没等祁慎说话她自己先说了。
“聪哥,今晚恐怕不行,我还有朋友在等我,改天行么?”
刚才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导致她忘了赶紧去找贺娉了,这会儿既然都把事情说清了那就没有再留在这的道理了,得必须确认贺娉的安全才行。
至于祁叔的事……
阮西偷偷瞥过来,谁知刚好对上男人不可捉摸的视线,心里又是一跳,赶紧收起视线。
曲子聪并未发现两人的异样,虽也看到了阮西唇上的异常,却是没往那方面想。
毕竟要真发生过那事儿,祁禽兽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便只当是阮西涂的口红颜色导致的,就没追究,这会儿听她拒绝难免难受,就说:“什么朋友?要不叫上一起呗,反正都是吃饭。”
“我外甥女,”祁慎接道,示意阮西捡起他掉在地上的眼镜,抬眼对上曲子聪一脸嫌弃的表情,“她朋友是我外甥女,作为监护人有责任跟在一起,不如连我也一起请了?”
曲子聪顿时一脸吃屎的表情,狐疑地打量了祁慎一番,视线在其某个位置扫过,嘴快地来了一句:“你都这样儿了,还想跟我们去吃饭?”
“我怎么样了?”祁慎压低声音,眸光带了微微的冷意。
面前的阮西跟曲子聪都是跟人交过手的,对这种细微的表情比普通人更敏感,都看出了不对劲。
阮西就问:“祁叔,您怎么了?哪受伤了么?”
这一问,倒是把曲子聪问得一脸尴尬,总不能让他跟这纯洁的小公主说那种下流的事吧。
祁慎眉头轻挑,推了推自己的那副平光眼镜,轻道:“你聪哥比我清楚,你问他。”
这……
阮西果然把目光转到曲子聪脸上,“聪哥?”
“……”曲子聪内心万马奔腾,短短几秒内问候了祁家的列祖列宗,担心这丫头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索性摆了摆手。
“得得得,别跟我来这一套,老子啥都不知道,走吧走吧。”
说完,面对阮西的时候立马变了张脸,在她头发上薅了一把,笑说:“那咱说好了,下次一定跟我吃饭,啊?”
阮西一脸懵逼,理了理本就不怎么顺的头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祁慎喉结微动,忽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言不发地转了椅子往门口去,白湛见状进来推他出去。
刚好这时去拿鞋的人回来了,阮西三两下地穿上跟曲子聪道了谢就匆匆裹紧外套跟上去了。
人走后,曲子聪朝外面的人招了招手,“你不是说那药很烈性么?老子怎么就没看出它烈在哪儿?”
那人正是之前在地下会场被曲子聪招呼了给祁慎换水在水里放药的那人,这会儿一听,顿时冷汗涔涔,道:“聪哥,不骗您,真烈,不信您拿点儿回去试试?”
“去你的!”曲子聪一把拍到那人的头上,低声琢磨道:“难不成传言是真的?那斯文败类是真的‘不行’?”
不然咋可能看上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
一场闹剧过去,阮西出来后先把在房间里的事扔到一边说要去找贺娉。
然而祁慎却在从地下会场出来时就让人把贺娉给拎出来送回去了,估计着这会正在接受教育。
而之所以会没联系到人,是因为贺娉在蹦迪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不知道蹦到哪儿去了。
她又记不住阮西的电话跟微信号码,发现人不见了后跟无头苍蝇似的找了一圈没能把人找着,之后被祁慎的人给找到送回家。
手机当然目前也没有消息,估计还在那个舞池子里。
祁慎跟曲子聪对接下来的计划大致有了安排,这会儿自然也就不急着去处理什么事。
只是在回去的车内,知道自己犯错了的阮西在安静地坐了几分钟后就发现身边男人额头渗出的细汗。
想了想,忍不住关切地问道:“祁叔,您没事吧?是不是刚才把哪儿摔了?”
本来两人之间还有二十厘米的距离,她这会儿一扭头看过来,距离缩成了十几厘米,祁慎觉得车内的空气都快供不了他呼吸了。
“没,”双手交叠地放在身前,西装外套堪堪遮住那个地方。
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这要是换在平时阮西也不会想什么,毕竟打从他回来后性格就这样,她也习惯了。
可今天不一样啊,就在二十几分钟前,在那个包间里,他们才刚刚那什么过,那么亲密的事都做了,就算不是她想的那样,也总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吧?
而且……为什么她看他的样子像是在生气?
最开始的确是个意外,后来的确是她唐突了,现在想想她都觉得自己太不知廉耻了,竟然就那么那啥了……
所以他是在气她的不矜持吗?
思及此,阮西不仅紧了紧捏着外套的手,垂眸道:“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以后我一定注意。”
她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是很懂,但多多少少还是听别人说过的。
男性在这种事方面很多都是感性的,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靠下半身思考”。
虽然祁叔的那什么可能有点儿障碍,但……但他好歹也是男人,或多或少也会有感觉的吧。
尽管她并不是很想承认他跟大多男性有着一样的共性,但从他现在的反应来看好像并不是她之前想的那样。
那如果不是那样,就只能用这个通俗的理由来解释了。
她其实早该想到的,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丫头片子这么轻易就动凡心。
一定是因为她刚才的行为激发了他身为男性的本能,所以才那啥的。
嗯,一定是这样。
如此一想,阮西不禁更担心起来了。
担心她今天的这身和刚才不矜持的行为会引起已经冷静下来的他的反感,一颗心不禁悬到了嗓子眼儿上。
白湛对两人之间的气氛感到疑惑,但从后视镜看大佬的脸色不好,他也就不敢多看,专心致志地当他的司机。
祁慎喉结微微攒动,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他现在该死的冷静不下来。
别说冷静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再不回去麻烦他的右手姑娘,他就会真的废了。
于是,面对小东西的道歉,他选择暗吸一口气,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沉声道:“听话,先别想太多,回去了再说,嗯?”
不管怎么样,他不能把情绪带到她身上,小家伙本来就喜欢他,会有那种举动情有可原。
他不过是在气自己罢了,居然着了曲子聪的道差点就将她……
阮西有些意外,抬眼看向他,却这来得及看到他转回去的侧脸。
但即便如此,她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虽然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样,但好在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对刚才的事生气的样子。
他不生气就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