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

  他倒抽了一个凉气,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抬起她的手,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祈如影的手缩了缩,之后再没有半点反应。
  江承逸把手放回她的腿上,又重复丰着刚才的问题“如影,你告诉我,哪里不舒服?说是头痛,现在头还痛么”他看她面无表情的模样,不像的是还在头痛。
  沈香韵在边上代为回答“刚才在电梯里捧着头大叫,我跟蕾儿把她扶到这边坐了一会,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不管如何,先带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再说吧”江承逸冷静的说道,横抱起她,向前外面走。
  祈俊山跟朱蕾儿还有沈香韵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去了医院。
  贺祟行那一边,也即要照看昏厥的母亲,萨朵头上也缝了好几钟,在安丽丝隔壁的床上躺着,她们都睡着了,他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颓废的靠坐在椅子上,他用力揉了揉脸。
  祈如影流着眼泪决然的脸在他眼中闪过,心尖上一阵刺痛,他们真的到了终点了!
  江承逸他们这边,到了医院后,他在路上托朋友联系了脑科的专家,所以一来,没有挂号就直接上去了。
  祈如影被推进CT室做检查,江承逸他们在外面等,祈俊山就趁着这个空档问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们今天去购物,怎么会弄成这样,一个腰折了,一个脸肿成这样,小影的手弄成那样,又说脑子出问题了,你们也不帮小影先把伤口处理了”。
  朱蕾儿委屈的说道“我跟妈一直紧张她的脑袋,哪还有心思留意她手上的伤”。
  “行,行,行,这个先别解释,在商场到底发生什么了事了,快说”祈俊山不耐烦的说道。
  “我跟妈看如影整天郁郁寡欢的,所以决对带到去买东西散散心,没想到会遇上贺祟行跟她妈,还有那个前妻,如影在里面试衣服,我跟妈在外面就跟他们吵了起来,那个前妻可厉害了,把我跟妈打了,我就叫如影救命,可,,,可没想到,如影根要杀人似的,拿花瓶去找那女人,当时的场面,真是可怕极了,我们吓傻了,那女人满头是脸,如影自已的手也被割破了全是血,整个人跟着了魔似的,后来进了电梯,她突然靠在一边,抱着头大喊大叫起来,我跟妈吓的六神无主了,才电话给你的”朱蕾儿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一遍。
  江承逸从鼻腔中重重逸出一股气息,清秀的俊脸,变的冰冷。
  她真的有那么爱他么,所以才会恨成那样。
  沈香韵在边上哀叹“我看他们这对夫妻是要散了,可怜我女儿伤了这么多,以后还要受多么煎熬,才能好起来”。
  “妈——,小影很坚强的,她一定会走出来的,时间久了会慢慢好的”祈俊山安慰着母亲,心里也为妹妹感到难过。
  江承逸转头对沈香韵笑了笑“阿姨,俊山说的很对,如影还这么年轻,时间会治疗一切的伤痛的”。
  “都怪你这孩子,当初要是跟小影一直好好的,现在她也不会遇上这么一个大劫数啊”沈香韵怪着江承逸。
  “是啊,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陪在她身边,等她好起来的”江承逸温润说着,声音轻和。
  沈香韵心中一动,祈俊山跟朱蕾儿彼此看了看,江承逸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对祈如影还有情,还有意思。
  他们想,这离婚了之后,最适合如影重新开始的男人就是他了,也不是他们世俗,凭着他现在的社会地位,如影也不会觉得委屈的,更重要的是,江承逸到现在仍心系着,代表他的一片痴心,对如影这样受过伤的人来说,专一的男人是最好的。
  “承逸啊——,那以后阿姨要麻烦你,帮着我多多开导如影”沈香韵轻笑着说道。
  “我会的!”江承逸回以淡笑,星眸中有着莫测的光芒。
  做完了全部的检查,医生告诉他们,祈如影是心里压力太大,加之营养上的缺失才造成了神经性耳鸣,需好好休息,帮她排解压力。
  他们知道,那不是的压力,而是抑郁,加上这段时间她吃的又很少,营养当然会跟不上,才会变成这样的半死不活的模样。
  祈如影坐着,没有一点反应,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医生离开后,祈俊山去拿药,江承逸走到祈如影身边“我们回家了,我抱你吧,好不好?”
  他看着她,等着她回答,她仍旧没有反应。
  他弯着腰,静静的等待着,无论等多久,他都会等的,脖子酸了,腰也酸了,他都一直保持着。
  半晌,她终于有了反应,她用手拨了拨头发,悠悠的开口“我自已走!”
  江承逸的眼睛蒙了一层黯淡,不过很快就消散了,他浮起温柔的笑意“那好!我扶着你走”。
  祈如影从座位上站起来,江承逸就上前扶住她的肩,大掌覆盖在她的身上,体贴中隐含着霸道。
  他们到达一楼大厅,朝着大门外走,迎面,铃着一袋子东西的贺祟行迎面走来。
  看到江承逸扶抱着祈如影,他的拳头握了握。
  祈如影眼前混沌的世界中,全都是灰白色的,像是经受了一场末日浩劫般,只有出现在她瞳孔中的男人,才是带着色彩的,深棕色的发,俊美的脸,熟悉又陌生,真实又虚幻。
  像是水中的月亮,天上的星辰,在眼前是那么近,伸出双手才知有多遥远。
  互相装作视而不见的擦身而过,在零点零一厘米的错身时,心脏停止了跳动!
  祈如影唇色更是苍白,她克制不住接连崩塌的身心,靠在江承逸身上,身上没有力气,到最后,几乎是被他拖着出了医院。
  贺祟行走进电梯,把手里的袋子狠狠的砸在地上,仰着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于要把这周围的氧气全部吸尽一般。
  她靠在江承逸的怀里离开他的世界了,他恨这个女人,恨这个女人,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有胆量这样子离开,他也有本事让她生不如死,他要百倍的回以她给的伤害,这么轻易的选择放手的人,是不可饶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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