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悸动的心
宫婢将她在马球场外围偷偷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与皇后禀了遍。
“哼!她以为她能时时刻刻护着那傻子吗?本宫还就不信这个邪!”
皇后眸中阴狠之色,毫不遮掩的流露出。只因她知道,内殿中,除过她身后的哑姑,及垂头侍立在她面前的宫婢,无人看出她眸中的神色。
“行了,你退下吧!”皇后摆手让宫婢退出内殿。
然后,她出声问哑姑,“你是不是庆幸那傻子有凌无双在身边护着?”
“咿咿呀呀……”傻姑摇着手,发出一连串别人听不懂的声音。
但,皇后却能从傻姑的声音中,得知傻姑要说什么。
“这些年,你还算对本宫忠心不二,要不然,本宫早就取了你的性命!”
傻姑“扑通”一声,跪到皇后面前,连连叩头。
“好了,你起来吧,本宫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过,本宫话放在这,若是让本宫知道你吃里扒外,背叛本宫,其结果本宫不说,想必你是知道的。”
“咿咿呀呀……”
“哼!你记着就好。”皇后瞥了眼跪在她脚下的哑姑,端起矮几上的茶水,抿了口,方才缓声道:“起来吧。”
哑姑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身,重新侍立到皇后身后。
神色中满是后怕。
是的,她怕,怕皇后用主子的性命威胁她!
为了主子和小主子平平安安的活着,她什么苦都可以吃,什么罪都可以受。敛神静气,片刻功夫,哑姑神色恢复到常态。
有鲁王妃护着小主子,主子可以无忧,她亦能放下心了。
出了皇宫,步出马球场,凌无双直接揽住傻王腰身,运起轻功,飘向鲁王府。
殇提气,紧跟其后。
一路上,凌无双冰寒着脸,未与傻王说一句话。绝美容颜上的表情,看的傻王有些怕怕的垂下脑袋。
对此,殇心中升起一丝幸灾乐祸。
装傻扮痴,对谁都可以。但,绝对不要对王妃也这么骗下去。
这下好了,装的太像,被人在马球场上用球击的身上挂彩,惹得王妃生气了吧!同时,殇为自家主上有朝一日,恢复正常,有可能引发的后果,在心中捏了把汗。
也对,未来某一天,让性格要强,行事狠绝的凌无双,知道她心心念念,守护着的痴傻夫君,一直以来,是在她面前装傻扮痴,真不知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娘子,你生墨墨的气了吗?”傻王眨了眨泛水的澄澈眸子,可怜兮兮的唤凌无双,问道。
运轻功,看着前方的凌无双,对于傻王的话,吭都没吭一声。傻王委屈了,声音里略生出些哽咽,“娘子,墨墨痛痛……”
依旧没听到自家娘子搭理声,傻王就这样泪花萦绕,小声哽咽,被凌无双揽腰,在鲁王府后院的小树林,翩然落下。
“珊儿见过大姐,见过鲁王爷。”凌语珊看今个的练琴时间到,缓缓从草地上站起身,候着丫头碧云收拾好琴案上的古琴,离开鲁王府,抬眸间,看到凌无双拦着傻王腰身,从天而降,逐向二人,各自敛衽一礼。
“嗯。”凌无双面无表情,颔首应了声,道:“回侯府后,有空多练练。”
“是,大姐。”
凌语珊低头应道。
“我就不送你了,让清影她们送你到王府门口。”凌无双扯着傻王的衣袖,边往小树林外走,边对跟在她身后的凌语珊说着,凌语珊忙接住话,含笑回道:“不用了,大姐。珊儿跟丫头们自行离去便是。”
凌无双没吭声,她说过的话,从来没有收回一说。因此,她只管拽着傻王衣袖,大步向他们自个的院里走去。感觉到此刻的气氛不对,凌语珊抿唇,便没再多说什么。
傻王屋里,凌无双拽着傻王进房门后,顺手关上门,丢下拽着的傻王衣袖,冷声道:“脱了。”
她要他脱了,脱了什么?轩辕墨心中想着,雾蒙蒙的眸子,疑惑的看向凌无双,像只可怜的小狗儿一样,“娘子,脱脱羞羞,墨墨不要,墨墨不要……”
“你自个不脱,我可自己来了。”凌无双说着,上前伸出纤手,替傻王脱起身上的锦袍来,轩辕墨并不是个真正的傻子,他想要挣脱开凌无双那带着魔力的芊芊玉手,自己褪去外袍。可又不敢,他怕凌无双看出什么端倪,所以,只好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任凌无双为他褪去锦袍。
扒拉掉傻王身上脏的不成样子的白色锦袍,凌无双接着把傻王上身穿的亵衣,褪了掉,瞬间脸上冰寒更甚。
只见傻王仅着亵裤的光裸上身,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尤其胸膛和上臂处,好像还有旧伤。
怒道:“你就不会还手吗?傻傻的等着挨揍!”
“娘子……”
“坐下!”凌无双推傻王到床头坐下身,不管傻王愿不愿意,随手便从傻王脸上,摘掉银质面具。
瞬间,凌无双怔愣住。
她只是想看看傻王的脸部,和鼻梁有没有像额头和唇角一样变得淤青。
熟料,眼前所看到的,令她一时间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她看到他的相貌,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她不是已经忘记掉以前的种种了吗?齐王她已经不记得,那她为何在此刻,还要用惊愣的眸子,看着他?轩辕墨心中有些吃味。眸色转换,泪珠子滴答滴答的掉到亵裤上,“娘子,墨墨长得很可怕吗?为什么娘子看到墨墨的样子,也吓得说不出话?”
傻王很是委屈。
好美!这是凌无双对傻王容貌,发自心底给出的两个字。
俊美绝伦,这是凌无双对傻王容貌,发自心底给出的四个字。
被面具遮掩住的容颜,肤色细腻莹润,在窗外透进屋内的阳光照耀下,隐隐有光泽流动,俊美绝伦的五官,犹如鬼斧神工雕刻一般,棱角分明,打眼看去,使人深陷其中,怦然心动。那双她看过无数次的眸子,怎么就这么美呢?
似星子一般,蕴藏着璀璨的光芒,那光芒纯净无暇,纤尘不染,此刻微有水雾环绕,更似那晨间的朝露,晶莹剔透,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他眸子的眨动,轻轻颤动着。
高蜓的鼻梁,不染而朱的薄唇,伴着他微弱的抽咽,耸动着,诱人的紧。这相貌好像一个人,对,与齐王的容颜,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凌无双疑惑了!
不对,他的容貌比齐王的还要精致,粗略一看,他们二人似是双胞胎,但,细看之下,眼前的他,明显比齐王更要俊美!
齐王的相貌,带股子阴柔之气,可他没有。他俊美绝伦的五官,隐约中有股硬朗之气,由内而外,不其然的散发着。
心跳得好快,为什么她的心跳的好快?
她什么时候,像花痴女一般,对着俊美男子,泛起了呆症?凌无双在心中自嘲一笑,方才恢复神色,为傻王重新戴上面具,“还好你脸上没受伤。”忍住心底尚未隐下去的悸动,凌无双有些不自然的对傻王说道。
其实,她内心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不能让她的傻大个把这样俊美的容颜,给别人看。否则,不知会有多少女子,不嫌弃傻大个的痴傻,争着抢着要嫁给他,那她岂不是要烦死?
且时时刻刻得在傻大个身边,赶苍蝇。
随心中所想,凌无双绝美的俏脸上,微微生起两抹红晕,为了掩饰自己因看到傻王容貌,所生出的不自然,凌无双秀拳掩唇,轻咳一声,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水擦拭下,然后给你涂药。”
逃也似的,凌无双出了傻王屋。
轩辕墨笑了,笑的很开心。
如樱花般绽放的双唇,勾勒出半月形的弧度来,灿若星子似得凤眸,更是熠熠生辉,整个人身上流露出的气息,超越世俗,尊贵无比。
他看出来了,她并没有因为他的相貌与齐王相像,而生出对往事的追忆,她的美眸中只有他,只有他轩辕墨。看到她俏脸泛红,为他戴上面具,说出那句蹩脚的话语,他心里好温暖,他的双儿,似乎对她生出些许的悸动了,若是双儿能像他痴迷她一样,痴迷爱恋上他。
就不会在得知他所有的不得已时,不和他说话,甚至于离他而去。
打水?再次想到凌无双说的这句话,轩辕墨周身神清气爽,觉得他今个在马球场上被轩辕漓一众欺负,甚是值得。
凌无双再次进来,脸上表情恢复的再正常不过。
“过来,我帮你洗把脸。”说这句话的时候,凌无双突然想到这么多天以来,她好像都没有留意过傻王是如何洗脸的,美眸眨了两下,道:“你以前是怎么洗脸的?”
傻王弱声道:“墨墨怕吓到人,是,是自己一个人在屋里洗的。”
“你长得不吓人,知道吗?不过,即便你长得不吓人,也不能随意的把面具摘下来。嗯,只能在我面前摘下面具,其他人面前,你还是继续戴着它,可记住了?”这次,凌无双摘下傻王脸上的银质面具,心态很是平和,她用浸湿的布巾,为其将俊美绝伦的容颜擦拭干净,接着取过桌上她闲时自配的无色药水,帮傻王在额头,嘴角淤青上,轻轻涂抹了遍,道:“爬床上,我给你身上的淤青,也涂抹上药水,这样你就不会痛了!”
“嗯。”傻王憨憨的点头,乖巧的爬上床,“娘子喜欢墨墨的样子吗?”傻王趴在床上,边感受着凌无双生怕弄痛他,小心翼翼为他涂抹药汁的用心,边憨憨的问凌无双。
凌无双正在为傻王背部涂抹药汁的手,顿了下,随之点头低应了声。
没想到看似瘦弱的他,身上肌理分明,竟似常年练过武的人,才会拥有的体格。
思量到这,凌无双摇头无声的笑了笑,她在傻王从皇宫跑回来那会,为了怕傻王有内伤,为其号过脉,并未发现傻王有内力在身。再说,一个傻子,一个不被皇家重视的傻子,怎么可能学得武功?
真奇怪,她怎么在今个,净想些有的没的?
为傻王涂抹好药汁,凌无双继而问道:“还痛吗?”
傻王摇头,道:“娘子的药药好好,墨墨不痛痛了!”
凌无双为傻王涂抹的药汁,一经涂抹,便会渗透到肌理中去,连续涂抹上三四次,身上的淤青,自会消隐下去。
“不痛了,就躺在床上睡会,我就坐在这陪你。”
“哦。”傻王躺下身,凌无双拉开锦被,为其盖在身上,“睡吧,我不走。”
傻王眸子轻颤两下,渐渐闭上双眸,呼吸均匀,入了睡眠。
“我其实不想凶你的,真的!”凌无双抬手,芊芊玉指,将傻王额头的碎发,轻拨到他的鬓角,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是,看到你被人欺负,不知道还手,我就心里来气。这样的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叮嘱过你数次,有人欺负你,你还回去便是。那高位上的男人,对你的态度,不是已经有些许改观了吗?为什么受了欺负,不知道就近去找他告状,傻傻的从皇宫赶回王府,当看到你衣衫脏乱,额上和嘴角变得淤青,我的心在吃痛,你知道么?”
凌无双坐在傻王床头,美眸中有着恼,有宠溺,有无奈,低声自语着,“你怎么会知道呢?你的心智,与孩童一般,怎会知道呢?我也痛恨我自己,明明说过,不让你再有个闪失,还是在今天让你被人欺负了去。不过,咱们还回去了,我把那些欺负你的人,个个折磨的不轻。”
“哼!就这都是轻的了,若是再有下次,我会像暝夜一般,直接出手,取了那欺你之人的性命!看他们谁还敢对你无视?”凌无双说到最后,言语间满是凌厉。
傻王看似睡着,实则他清醒着呢!
转动思绪,他在心中无声的回着凌无双说的话。
‘双儿,墨怎会不知道你的好?怎会不知道你对莫的好?可为了母妃,墨只能这么做,你再等等好吗?等墨找到母妃,便会以正常男子的姿态,屹立在你的身边,守护你,疼宠你,让你无忧无虑,快乐的生活。’
‘你怒墨,墨无怨。因为墨知道你是怒墨不争,看到墨受伤,心里难过,才会说出那些话。墨不傻的,墨一点都不傻,你的心痛,墨会用墨的方法,为你填补。’
听到门声闭合,轩辕墨的眸子,逐睁了开。
“白护卫,今天的事,本王妃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下不为例,知道吗?”凌无双站在院里,对殇说道。
“是,王妃。”
殇拱手应道。
他知道面前对她训话的女子,说的是什么。
“你记住就好。”凌无双颔首,回了自个屋。
“主上啊,属下今个可是为您背了黑锅,随后您得补偿属下!”殇用秘术,向屋内的轩辕墨诉苦道。
轩辕墨眉头挑了挑,用秘术回道:“滚!”
“是,属下这就滚。”殇微微耸了耸肩,反倒从院中走到傻王门口,站直腰身守在了那,眸中狡黠之色一闪,“主上,对不起了!属下现在可是唯王妃的命令马首是瞻,您的命令,还是等您到楼里,属下再听从吧!殇用秘术传完这句话,心里爆笑的不行。
“混小子,你给本上等着!”
轩辕墨威胁了殇一句,收起秘术,不再搭理守在自己门外,玩世不恭的殇。
“你们四个排排站,到我屋里做什么?”凌无双推开门,便见四影面色恭谨,队形整齐,在她屋里正当着木头桩子。
清影上前一步回道:“主子,奴婢知道你这会因为王爷被欺负的事,心情不好。奴婢四个经过商量,意见一致,请主子把气往奴婢四个人身上撒。”说完话,清影觉察到自己说的话,凌无双没有听懂,解释道:“奴婢四个不想看到主子憋闷气!王爷他就像主子说的,心性单纯,主子舍不得对王爷发脾气,肯定会自个憋到心里,这万一憋出个好歹,奴婢四个到哪里再去找个这么好的主子!”
“说完了?”
四影齐点头。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又什么时候憋闷气了?瞧瞧你们一个个,没事都得给我整出点事来。”凌无双在椅上坐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嘴里说的言语一转,接着道:“该出得气,我已经帮王爷出了。你们赶紧地把心装进肚里,转身齐步走!”说完,凌无双手指房门口,挑眉看向四影。
“主子,你真的不气了?”
清影有些不信,大睁着杏眸,盯着凌无双问道。
“真的,真的!我的好姑奶奶们,你们转身齐步走,我休息会,成么?”凌无双从椅上起身,懒洋洋的往自个床上一躺,闭上眼睛,装睡起来。四影互看一眼,依着凌无双的话,转身齐步走,从凌无双屋,走了出去。
凌无双心里,其实对四影对她的关心,熨帖的不行。
有这四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在身边,着实令她办起事来,方便不少。
往大的说,凌无双对自己妈咪的能耐及用人的眼光,甚是佩服。偌大的星月宫,内部管理,井然有序,作歼犯科之辈,到目前为止,她一个都没发现。
好像星月宫内,上到五大长老,下到门下子弟,无一人,不敬仰她的妈咪。
相较于前世,温婉知性的妈咪,古代的她,无疑更夺目了些。
凌无双以为她的妈咪与她一样,是魂穿异世,重生。殊不知,她的妈咪,是地地道道的婴穿,且在穿来异世时,压根就没有前世的记忆。要不是受了重伤,在生命垂危之际,激发她内心深处那份对前世种种的眷恋,又怎会在临了离去时,恢复前世记忆,与凌无双这个女儿,相认。
因缘而生,为缘而去。
凌无双妈咪穿来异世,匆忙走了一遭,带着遗憾,离开了她爱的女儿,及爱她的人。
“妈咪,双儿好想你!”凌无双轻声呢喃了句,因为思念已经离她远去的母亲,美眸里瞬间溢满晶莹。
皇宫门口,轩辕漓骑在马上,手捂嘴巴,望向与怀王,豫王,一起走向宫门口的轩辕擎喊道:“四哥,这里!”
轩辕擎抬眸,朝轩辕漓看了眼,朝怀王,豫王二人点头打了个招呼,脚下步子加快几步,行到轩辕漓近旁,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你怎么还没回府?”
“回什么回,我心里这会堵得慌,四哥要是当我是兄弟,就陪我去酒楼喝一杯。”轩辕漓一脸青色的对轩辕擎说道。
轩辕擎默然片刻,道:“走吧!”
“还是四哥对我好。”轩辕漓抿紧嘴巴,笑了笑。
待齐王,漓王二人身影远去。
怀王,豫王顿住脚,往身后被太监刚推到宫门口的安王看了过去,豫王笑着道:“大皇兄,要不咱们哥仨也出去喝一杯。”
“不了,你和老二去就好,我腿脚不方便,你们是知道的。再者,我身体有些不适,想回王府,早点歇息。”安王婉言拒绝豫王的提议。
豫王道:“既然这样,我就和二皇兄去了。”
“去吧。”安王笑着颔首。
安王身边的贴身护卫,下马快步走到自己主子身边,拱手对送安王到宫门口的太监一礼,道:“多谢公公送我家王爷出来。”
小太监点了点头,朝安王躬身道:“安王爷慢走,奴才这就回宫向皇上复命。”
“嗯。”安王唇角含笑,轻应了声。
“爷,咱们走吧。”
安王点头,被贴身侍卫推到马车旁,连人带轮椅,一起坐进马车内。
马车缓缓而行,朝安王府方向行进着。
“爷,要不让鲁王妃帮您看看腿。”想到坐在轮椅上十数年的凌无双,一夜间双腿可以下地自由行走,骑马跟在安王车辇旁的贴身侍卫,低声对车内闭目养神的安王说道。
“本王这腿还能治好么?”安王似是自语,似是对车外的侍卫说。“能,爷的腿肯定能治好,鲁王妃可是神女呢,要是她肯帮王爷医治,王爷肯定能重新站立起来,自行行走。”
侍卫说的极是肯定。
“再说吧!”
安王叹可口气,低语道。
“是。”
侍卫抱拳应声,不再言语。
‘三弟,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呢?’安王突然间想到自个在马球场上,无意中看到的一幕,拧眉无声呢喃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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