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生一个孩子(15000字)

  而女人的力气天生就不如男人,江晓溪在商界在厉害,可是在两人此时的较量中,却是敌不过他的力气。
  郁霆琛为了维护自己男子汉的尊严要抢去是必然,他怎么可能任她在新婚晚抱着这个死人牌位呢!
  江晓溪想和心中的最爱成就新婚的缱绻,要保护住是肯定的。
  而且,这两人是谁都不服输的主子。
  他要抢夺,她要保护。
  一来二去之间,她的睡衣已经遮不住她的美丽。
  他的双眸逐渐变得深沉了起来,有着异样的东西在不断的变幻着。
  冰蓝色的睡衣,将她的肤色衬托得也是那般冰肌玉骨,仿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画面,亦是最迷人的画卷。
  而且,她一向冷傲,是商界里当之无愧的女王。
  但是,这一刻,他却是觉得她依然只是一个女人,而且是能让男人疯狂的女人!
  江晓溪知道自己抢不过他,当他停顿下来没有了动作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是……
  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美丽,所以,郁霆琛这样的目光,令她冷傲一笑,郁霆琛不是有自己心中的栀子花吗?为什么还会在看到别的女人,亦会冲动!
  郁霆琛听到了她的冷笑,收回了她身上的眸光,然后没有去抢她手上的死人牌位。
  “郁太太……”他叫了一声。
  这一声郁太太,让江晓溪不由一怔,尽管她不想承认,她已经是郁霆琛的妻子了,可是,从此之后,她就得冠上了郁太太之名。
  郁霆琛凝视着她的冰冷的俏脸,“郁太太,我给你一次机会丢掉它!否则你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江晓溪冷哼一声,她还就偏是抱着这个灵牌位不放手。
  “既然如此,就不能怨我先礼后兵了。”郁霆琛的语声很缓。
  而他,解开自己衣服扣子的手,也是很缓。
  这样的举动,令江晓溪不由有些错愕。
  如果他真的有心爱的女人,他是不会和她过新婚的。
  所以,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但是,她看郁霆琛的样子,不像是只是吓唬她而已。
  或者,这个男人也只是嘴上深情而已。
  他俯低了身体,邪魅的气息在丝丝入扣的逼近了她。
  属于两人的婚房,没有爱,没有情,有的,只是对彼此的算计。
  可是,这是属于夫妻之间的义务。
  饶是江晓溪聪明绝顶,这一刹那之间转换过了N多个念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突如其来的夫妻义务。
  而郁霆琛,以一惯有的深不可测和强势逼人,正一点一点的向她逼近。
  在郁霆琛的眼里,此刻的江晓溪会是什么样子?
  他倒是很期待她的反击!
  可是,她没有!
  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他:“郁先生,你觉得你在新婚晚和我过,对得起你的栀子花吗?”
  郁霆琛忽然弯唇一笑,但却是残酷至极,“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放你独守空房?”
  也就是说,她越是想独守空房,那么,他则是越不让她如意。
  下一刻,他将她铺平……
  而那个死人牌位,就在她的身边,仿佛在看着他们正在做的事情一样。
  “郁霆琛……”江晓溪恼怒了,她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哪知道他是真枪实弹的要上阵来攻城。
  而她,怎么能让这个灵牌位看着他们做事啊?
  郁霆琛冷笑了一声:“我提醒过你,是你不听……”
  而他对于江晓溪,绝对不会是只说不练的花招而已,他说到做到,绝对是实干家。
  所以,江晓溪避无可避。
  但是,求情绝不是她的作风。
  “郁先生,这样的侮辱,我可是会还给你的。”江晓溪双眸冷凝成了冰。
  “来吧……我随时等候……”
  郁霆琛的话还没有说完时,忽然江晓溪就呕吐了起来。
  她将头侧向了一边,胃里有一种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这样的折腾,让她猛的推开了他,然后就往洗手间跑去。
  郁霆琛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去追她回来,却是伸手将她chuang里的死人牌位一掌就毁灭掉了。
  然后,他双眸变得非常深沉,听着她趴在了洗手池上吐过不停,他大步的离开的婚房。
  江晓溪今天喝了一点酒,她以为是红酒的作用,倒也是没有在意,等她清理了洗手间之后,回到了卧室,就看到了被毁得四分五裂的牌位。
  而郁霆琛并没有在房间里,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她要为他的无耻加多一分,如果不是他这般无耻的步步相逼,她也不会对他呕心,然后才会吐了吧!
  。
  郁霆琛开车出了郁家豪宅后,他打了电话给顾翼致,作为今天的伴郎,顾翼致累得躺在了沙发上。
  “郁兄,你不过新婚ye,还找我做什么?”顾翼致叹了一声。
  郁霆琛却是道:“喝酒!”
  顾翼致哀嚎了一声,为兄弟两肋插刀,就是现在这样,不仅是没得睡觉,还要陪喝陪吃陪聊,这不是三-陪吗?
  。
  流年会所。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常聚的地方,顾翼致举杯:“还没有祝你新婚快乐!”
  快乐?他快被她气爆了,此刻才会走出来喝酒呢!
  郁霆琛举杯,缓缓的抿了一口。
  “真的不打算和她过?”顾翼致再问,双眸有些不太相信。
  “真是八卦!”郁霆琛瞪了他一眼。
  顾公子好无辜,他也是为好多读者朋友们问的好不好?谁叫兄台你这么高深莫测,让人一直猜不透你的想法呢!
  “爷爷让我查‘霹雳使者’。”郁霆琛说到了正题。
  顾翼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这是郁太太杜撰的吧!真有其事?”他嗤之以鼻,显然是不相信。
  郁霆琛喝了一口酒,“你可以猜猜,会是谁?”
  “这个我最不擅长,如果是猜女人的三围,我保证一猜一个准。”顾翼致再次恢复了笑容。
  郁霆琛:“……”
  “对了,今天婚礼上的伴娘不错,是郁太太的闺蜜吧!”顾翼致摩拳擦掌。
  郁霆琛的眼睛扫向了他的某处:“不怕她将你的凶器剁掉,尽管去追吧!”
  “这么凶悍!”顾翼致眯了眯眼睛,“江晓溪是女王,还不是嫁给你了!”
  所以,顾翼致才不信这个邪!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郁霆琛却是神秘莫测的来了一句:“女王吗?我看是皇后了!”
  。
  翌日,一早。
  郁家豪宅。
  郁苍雄和苗毓彤坐在了主位上,郁家大媳妇杨蔓洁坐在左边第一位,郁家的二儿子郁尔航和妻子曾芝艳坐在左下第二位,郁家的女儿郁芳和女婿姚权在右边第一位。
  当江晓溪从卧室里出来之后,来到了大厅,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已经是一袭职业正装,这是要去上班的准备。
  只是,当她一个人走出来时,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望向了她。
  而江晓溪也明白这样的意思,郁霆琛昨晚一晚未归,新婚即成弃妇,看来,她真的是婚姻上的失败者吗?
  她走到了众人的面前,一一叫道:“爷爷、奶奶、妈、二叔、二婶、姑姑、 姑父,早上好!”
  对于缺席了的郁家大儿子,也就是郁霆琛的父亲,她也有所闻,很早年就被郁苍雄逐出了郁家。
  苗毓彤在郁苍雄说话之前就问道:“霆琛呢?”
  江晓溪知道,如果说实话,说他昨晚就离开,则是会被他们笑话,如果说假话,说他在房间里还没有起*,当场则可能被戳穿。
  无论是实话还是假话,对于她都是不利的。
  而郁霆琛,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郁霆琛肯定知道今天早上郁家琮有仪式的,他不出现,不就是在等着她被众人欺负吗?
  江晓溪淡然的道:“霆琛昨晚就去查‘霹雳使者’了。”
  无论郁霆琛昨晚去了哪里,但是这样的借口,她相信,可以令所有的人信服。
  郁芳一直对江晓溪不满,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姚丽娜一直不能和宋家联姻,特别是这次宋家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还死鸭子嘴硬,不愿意娶姚丽娜为妻。
  所以,她当即就道:“这只是霆琛昨晚让你独守空房的一个借口吧!”
  江晓溪依旧是淡漠的道:“信与不信,在于自己。”
  郁芳马上就对苗毓彤道:“妈,您看看,她多嚣张啊!这有像是豪门长媳的样子吗?”
  苗毓彤也道:“既然是嫁进了郁家,就要有郁家媳妇的样子!”
  “那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人凭什么还在郁家指手划脚?”江晓溪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这里,只有郁芳一个女儿,谁人都知道说的就是她!
  她马上就变了脸色:“妈,这个女人,气焰这么嚣张,假以时日,还不将您从郁家赶出去啊……”
  “闭嘴!”郁苍雄气得一拍桌子,母女俩一唱一合,他还看不出来吗?怎么?一早就要给江晓溪一个吓马威?
  对于老爷子的发火,没有人敢再出声,就连郁芳的假哭也停了下来。
  郁苍雄锐利的双眸扫视了众人,“是我叫霆琛去查‘霹雳使者’的,昨天这个‘霹雳使者’竟然敢在我们郁家的婚宴上出手,不教训一下怎么行?”
  苗毓彤委婉的说道:“老爷子,查‘霹雳使者’是大事,可是昨晚是两人的新婚,您不是想抱曾孙吗?”
  这话看似说得非常得体,依然是围绕在了江晓溪和郁霆琛两人没有同房的问题上。
  江晓溪已经是懒得去反驳了,毕竟在座的所有人里,只有郁苍雄是真心疼爱着她。
  郁苍雄虽然是想抱曾孙,但也不能委屈了江晓溪,他抬眸,扫了一眼正进门的人,不由沉声喝道:“霆琛——”
  众人的目光再次转了过去。
  只见在这样一个初夏的早晨,一个身穿白色休闲衣的男人,在清晨里,手背在了身后,迎着朝阳向着他们走了过来,身上仿佛是有一层金光在闪烁,这样卓尔不凡的气质,这样俊美如仙的模样,无人不会喜欢。
  相对于江晓溪在家里被三堂会审,他则是显得悠哉又惬意无比。
  他走到了众人的面前来,叫了一遍所有人,然后将眸光落在了江晓溪的身上,他的大手从背后拿出来,一束洁白的花儿递到了她的面前来。
  江晓溪的俏脸瞬间一冷,他送花算是道歉吗?这个男人的心机还真是深,他什么花不送,偏偏就是送她栀子花!
  明明他钟情的就是栀子花啊!
  如果她不接下,很显然她就会在这里一直消磨时间,她的时间就是金钱,可不想浪费在别人的身上。
  如果她接下,那不是就接下了他心爱的女人的赤果果的挑战了吗?
  江晓溪这一刻,终是没有发作,她伸手将一把栀子花接过。
  他则是顺势将她拥入怀中,然后对着众人说道:“在座的都是我们的长辈,晓溪正式嫁入我们郁家,就是我们郁家的一分子。而昨晚是她支持我去查有关‘霹雳使者’的事情,如果有人对我们没有洞房花烛夜而有意见的话,那么今天晚上我会补偿给她。”
  不可否认的是,郁霆琛只要在郁家,他就不会让她受到别人的欺负,就像这一刻,无论他是出于真心或者是假意,他都会维护着她,将她拥入怀中,像是一个情深款款的好男人,给女人最坚实的依靠。
  可是,江晓溪自然是明白一点,看郁霆琛这个人,绝对不能看表面,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这时,郁尔航说话了:“既然霆琛都这样说了,那么‘霹雳使者’查得怎么样了?”
  在郁家,郁尔航和杨蔓洁持有一样多的股份,而他,始终是没有能坐上总裁之位,不能执掌公司大权,为人是深沉老到滴水不漏。
  但是,杨蔓洁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
  郁霆琛勾了勾唇:“二叔,已经有一些眉目了。”
  但是,他却是不愿意再往下说。
  郁芳刚才被郁苍雄吼了之后,将这一笔帐再次记在了江晓溪的头上,她当即说道:“霆琛,你老婆不是会推理吗?她知道‘霹雳使者’是谁啊!你还查什么查?直接问她就行了。”
  江晓溪今天早上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限度,她的身体一冷,正要发作之时,郁霆琛却是霸道的拥着她,“晓溪推理,我负责搜集证据,这是最完美的夫妻搭档。”
  如果不是人太多,江晓溪听着郁霆琛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她都想呕出来了。
  可是,演戏谁不会,她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于是抬眸望向了他:“上班时间已经快到了!”
  郁霆琛哪会不知道她早就想离开,他这次倒是很配合,“我们先去公司了。”
  随即,两人手挽着手,像极了恩爱的夫妻,联袂离去。
  只是,到了停车场时,江晓溪一手就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将那束栀子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戏演完了,该落幕了。
  她没有再理会他,上了自己的车,开车离开了。
  郁霆琛只是眸光沉了一沉,上了自己的车,走了。
  。
  春晓传媒集团。
  江晓溪到了时,殷念念已经在她的办公室等她了。
  她给了江晓溪一个拥抱,然后贼兮兮的问她:“怎么样了?说说昨晚新婚的体验!”
  江晓溪却是笑了:“非常的美妙!”
  “美妙?那么他和野狼面具男人比起来,如何?”殷念念不由伸手戳了戳她。
  江晓溪推开了她:“我是非常美妙的一个人独占了大chuang!”
  “那也就是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了!”殷念念有些失望。
  江晓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拨了内线电话:“小苒,一杯温水……”
  她昨晚吐了,今天早上不想喝咖啡,用温水来养一养她的胃。
  “念念,怎么一早来了?”江晓溪凝视着她。
  殷念念看了她一眼,“这不是怕你昨晚被郁霆琛欺负吗?我一早就过来视察情况了。”
  江晓溪明了的笑了笑:“你今天和第几号男人相亲?”
  “呜……”殷念念的心思被江晓溪戳穿了,她一手撑在了江晓溪的办公桌上,“你干嘛还要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啊!”
  她是被老妈逼得无路可走,老妈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辞去法医的工作,要么去相亲,否则以她做法医的工作,想要嫁一个好男人,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这时,苒婷端着温水进来了,“殷小姐,说真的,没有几个男人敢和法医在一起,他们睡觉都会做噩梦,担心被你给解剖了。”
  “哈哈哈……”江晓溪乐了。
  殷念念拉住了她:“好呀,小苒,你也笑话我,今天你就去帮我相亲,否则我可不放过你,让你晚上做梦都在被我解剖……”
  “江总……”苒婷马上向江晓溪求救。
  江晓溪轻笑:“去吧!”
  苒婷苦着脸,和殷念念一起走了。
  。
  郁氏公司。
  郁霆琛来到了公司,开会上班骂人,一切如常。
  林沉轩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将资料放在了他的桌面上:“郁总,有关‘霹雳使者’的资料很难查到……”
  “我什么时候叫你查了?”郁霆琛不悦的打断来。
  林沉轩确实是自作主张,可是他不是要查吗?所以他这个得力的助手已经先行动了。
  郁霆琛看也没有看这叠资料,“我不需要。”
  “是!”林沉轩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了。
  郁霆琛有些生气的道:“你的这些消息,还是从春晓传媒集团得来的?这些是大众都知道的消息,有用吗?”
  林沉轩也知道没有用,可是这个“霹雳使者”神通广大啊!
  而且今天,春晓传媒集团并没有披露有关于“霹雳使者”的任何消息,当然由于郁氏公关处对各路媒体施压,他们也没有人敢报道昨天在婚宴上的事情。
  。
  春晓传媒集团。
  下午,苒婷回到了公司,第一时间来见江晓溪,“江总,殷小姐纯属欺负人,她让我代替她相亲,结果她将排队的男人们全找来了,我现在已经有了相亲恐惧症了。”
  江晓溪再次有呕心的感觉,她这一次,敢确实了绝地不是吃错了东西,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
  一想到了这里,她忽然之间有一种身在了陷阱中的感觉。
  要知道,一向都是她为别人设下了陷阱,而别人哪能将她引入陷阱里的?
  她马上起身:“我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找我。”
  江晓溪说完就出了门,然后开车到了法医这边。
  “念念,我有争事找你。”她现在谁都信不过了,唯有殷念念一个。
  殷念念走出来,见江晓溪的神色之间非常的严肃,她不由打趣道:“你不会是心疼小苒,来找我算帐的吧!”
  “念念,我现在没空和你开玩笑。”江晓溪在她的耳边说道:“以什么方法最准确最快的而且不被人知道的情况下,能查怀孕……”
  殷念念一怔,“你是说你……”
  江晓溪点了点头。
  “我亲自来。”殷念念说道。
  殷念念亦知道,江晓溪才新婚第二天,如果被人曝光她在查怀孕的事情,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江晓溪等待着结果,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等待着一个结果。
  她只知道,她向来都是在掌控着结局。
  一会儿功夫,殷念念来到了她的身边,她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刹那,江晓溪知道,那一晚,绝对是不简单的。
  那个野狼面具男人,虽然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是,他留下了种子在她的体内,是什么意思?
  “知不知道他是谁?”殷念念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嬉笑,非常正经的问道。
  江晓溪摇了摇头,这是她第一次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甚至,她找不到有关他的蛛丝马迹。
  所以,她不得不承认,她掉进了一个不为人知的陷阱里。
  殷念念也从未见过如此神情凝重的江晓溪,“现在怎么办?”
  她是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女孩子,她是绝对不赞成不要孩子的,无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有活在这个世界的权利。
  江晓溪握紧了拳头,“我要知道他是谁,一定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所以,如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她要查到这个人是谁。
  殷念念还是担心她的名声受损,“如果郁霆琛知道了呢!”
  这个男人,洞察力极强,江晓溪也知道,是瞒不了他多久,可是她不怕他知道,因为她有制服他的法宝。
  “念念,先为我保密。”江晓溪低声说道。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殷念念给她勇气和信心。
  她刚从法证部出来,就碰上了从警察局出来的郁霆琛,两人的眸光一对视。
  他深邃而且含有深意。
  她犀利但却是极度漠然。
  郁霆琛走了过来,“下班了,一起回去!”
  江晓溪凝视着他:“我要加班!”
  “这是你逃避今晚洞房花烛夜的借口吧!”他一语戳穿了她。
  江晓溪哼了一声:“我还不至于用这么的拙劣的借口。”
  郁霆琛凝视着她,没有再说话,转身上了他的车,开车离开了。
  江晓溪准备也上车,可是,她却是有一阵呕心的感觉袭了上来,她蹲在了一边,难受的呕吐了起来。
  她虽然一向为人冷漠,可是,当腹中有一个小豆芽时,她竟然有那么一刹那是柔软的。
  有人递给她纸巾,她接过来:“谢谢……”
  当她将爱过的纸巾丢向了垃圾桶时,她才看到了递给她纸巾的男人是谁,她微微的有些错愕。
  郁霆琛是多么精明的人,他去而复返,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而她因为吐得厉害,脸色有些苍白。
  郁霆琛一手将她拉上了他的车,然后风一般的离开。
  他将车开到了偏僻的地方,一脚踢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江晓溪下车,再次难受的吐了一会儿,她才站直了身体,她没有想到,她的孕期反应竟然是这么大。
  她站在了他的面前。
  郁霆琛捻熄了手上的烟,凝视着她:“江晓溪,你怀着孩子嫁给我!怎么,用尽心机的嫁进郁家,就是想我为你曾经的错误买单吗?”
  江晓溪在嫁进来之前,并未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如果她知道有的话,她一定是不会嫁给他!
  可是,她不愿意解释给他听。
  “郁霆琛,你自己不也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吗?我们扯平了。”江晓溪淡淡的说道。
  郁霆琛不怒反笑:“看来,你已经将我摸透了,江晓溪,你可知道,你嫁进郁家的第二天就有孕,这让郁家如何在春城立足?”
  江晓溪冷笑了一声:“与其说你是在乎郁家的名声,不如说是你在乎你头顶上的那顶绿帽子有多重!”
  “江晓溪——”郁霆琛一怒,一手将她抵在了车门上,他周向都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怒气,恨不得将这个地球都毁掉,“我可不容许你给我戴绿帽子!”
  江晓溪却是不怕他:“你有本事将你的女儿也塞回到她母亲的肚子里去!”
  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她也随时终止怀孕。
  所以,在这一件事情上,没有谁对不起谁,两人各自有自己的孩子,似乎是一件非常公平的事情。
  郁霆琛听她提起了女儿,他冷声道:“我塞不回去了!但是,你这一个孩子却不能留!”
  江晓溪低估他的绝情,“这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
  “可是,会影响我的声誉。”郁霆琛不容她反驳,“我现在马上安排手术,马上除掉!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一件事情。”
  江晓溪双眸犀利:“郁霆琛,我绝对不让你成为伤害我孩子的刽子手!而且这一件事情,不止你我知道……”
  “还有殷念念知道!”郁霆琛哼了一声,“你我都明白,只有死人嘴巴最能守住秘密的,是不是?”
  “你要对念念下手!”江晓溪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郁霆琛凝视着她:“那得看你会不会做人了!”
  江晓溪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尽管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有什么目的,但是,这个孩子,绝对是可以引他出来的。
  但是,目前是要先对付了郁霆琛才行!
  可是,郁霆琛不容分说的就拉她上了车。
  他打电话回家:“爷爷,我和晓溪准备去度蜜月,今天就不回家了,蜜月的期限暂时未定,可能一个星期,也可能会是一个月,但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
  “晓溪在你身边吗?”郁苍雄当然觉得这事有蹊跷。
  他要问一问江晓溪,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孙子欺负人家。
  江晓溪在接过郁霆琛的手机时,见到郁霆琛警告的眼神,她自然是明白该怎么说话,因为,她也不希望这件事情引起轩然大波,对郁家的名声不好,对老爷子有所打击。
  “爷爷,我和霆琛商量过了,对,就是现在去度蜜月。”江晓溪声音和平时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好好好……”郁苍雄见此,更是高兴,希望回来的时候,就有了曾孙的消息。
  江晓溪挂了电话之后,“我要先处理一些事情,才能走。”
  “你不会以为我们真的会去度蜜月吧!”郁霆琛讽刺着她。
  江晓溪冷声道:“郁霆琛,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我江晓溪从来不会依附于你,所以,也不会听命于你。更不希罕你的蜜月旅行,但是,我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我。”
  她说完这句话,就很想吐,“如果不想我弄脏你的车,就停车!”
  郁霆琛这人有洁癖,他什么时候都是很爱干净的,他也看过江晓溪吐起来是昏天暗地的,所以,马上停了车。
  江晓溪打开车门,刚好看到在交警骑着摩托车在执勤,她向他一招手:“违章乱停车,阿sir开罚单去吧!”
  她说完,迅速的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而郁霆琛的车还没有开走,就被交警拦下来开了罚单。
  他恼怒的一踢车门,江晓溪,你跑得掉吗?
  。
  江晓溪自然是知道的,郁霆琛现在顶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肯定是容不下她和孩子的,她当务之急,是要将野狼面具男人找出来。
  “S十字星”里。
  她看着这里面搜集的资料,甚至是有人派了人在她途经的各个药店,将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但唯独就是不见野狼面具男人的蛛丝马迹。
  江晓溪的手指瞬间掐入了手心里,他竟然是换了避-孕药,她那天吃的是维生素,这是一个怎么样心思慎密的男人?
  如果她那天让殷念念帮她买药的话,情况肯定又不同于现在。
  因为,他只换了她开车到公司这一条街的药店的避-孕药,而殷念念那边的则是没有换过。
  因为,当时她被姚丽娜背叛,她只相信自己,正因为她的这种自信,让他有可乘之机,现在肚子里有一颗种子在发芽了。
  江晓溪从来没有在迷雾之中走过路,她总是有自信,自己能度过一切难关,她从不相信救世主,她只相信她自己。
  但是,这一刻,她被人整整算计了一个多月,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现在就有一个人,比她棋高一着。
  关键是,那人在暗处,知道她的一切动向。
  而她,却是不明白他的所有。
  忽然,外面一阵急促的争执声响了起来:“郁总,江总不在这里……”
  “S十字星”的成员,自然是认得他的,而且两人刚刚新婚。
  可是,郁霆琛却是一手将门推开了来,他看见了江晓溪背对着他而立,俏丽的身影在窗前,倔强而且冷傲。
  “江总,对不起……”
  “下去吧!”江晓溪没有回头,却是说道。
  郁霆琛进来,打量着她另外一边的办公室,这里却是非常的女性化,所有的设计和她的风格完全不同。
  很显然,这是她的另一面吗?
  她一向冷傲淡漠,而这里的设计趋于柔美轻巧。
  “打量够了吗?”江晓溪转身,双手环胸,对于他很快追过来这里,她一点也不意外。
  郁霆琛眯了眯眼,“走!”
  江晓溪也明白,她不得不暂时离开春城,因为她的孕期反应很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她和郁霆琛刚刚新婚,而且昨晚还没有同房。
  她一想到这里,不由再次想吐。
  郁霆琛和她已经来到了外面,他一手将她抓住,“你给我忍住!”
  他一手将她按入了怀中,力道之大,让她直接撞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膛又是那么硬,让他鼻子都在疼痛着。
  在外面,随时都会碰到人,特别是媒体方面的人。
  他的这一举动,让别人还以为两人有多恩爱缱绻呢!
  可是,她知道,他不过是保护着郁家的声誉罢了。
  而江晓溪也毫不客气,就在他的胸膛不断的干呕着,最后是被他抱着上了车,她仿佛是被抽干了力气,然后濒临缺水的鱼。
  她有些晕晕沉沉的睡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郁霆琛不知道去了哪儿,但是房间里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她马上坐起身:“你们做什么?”
  这些医生和护士都是郁霆琛请来,为她打掉胎儿的,其中一个医生说道:“别紧张,我们都是医术非常好的,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
  “既然医术这么好,为什么要扼杀一个小生命?”江晓溪讽刺着他们。
  她看着这些人走近,她悄悄的拿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握在了手里,藏在了背后。
  这些医生和护士虽然觉得有些尴尬,可是郁霆琛吩咐下来的,又不得不做。
  所以,他们只好劝道:“如果不做手术,我们给郁少也交待不了……”
  “那就来吧!”江晓溪却是令他们非常意外的躺在了手术台上。
  她的这一举动,倒是令医生和护士都有些愕然。
  可是,她却是闭起了眼睛,不再理会他们。
  而手术前的准备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一边的护士在报着:“夹子一把,镊子两把……”
  江晓溪此刻,平静得仿佛是没有生命特征一样,她从来没有沦落到了如此的地步,她现在才知道,那一晚是要毁灭她的开始。
  当冰冷铁器就要对她下手的瞬间,忽然之间,医生和护士倒下了一片。
  一切,都是这般悄无声息。
  仿佛,他来的时候,是一缕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他来了!
  野狼面具男人来了!
  江晓溪因为闭着眼睛,听得特别真切,她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是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她之所以不反抗,因为她在赌,这个男人定会出现!
  因为,他处心积虑的要她怀一个孩子,那么,他是不容许任何人对他的孩子下手!
  那么,他只要来了,她就有机会一睹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他敢算计她江晓溪,也应该知道,她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他一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发丝,还能蹭到他冰冷的面具,而那熟悉的一幕幕,如潮水般的涌进了她的脑海里。
  残酷无情的一晚交集,费尽心机的阴谋算计。
  江晓溪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他的面具。
  而他,也对上了她的眸子。
  只是下一刻,她手上锋利的手术刀,毫不留情的插到了他的心脏上。
  他一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竟然会下这么狠的手!
  但是,那流出来的鲜血,都是在告诉着他,这是真实的在发生着。
  她从来就不是一般的女子!
  她不允许任何人算计着她,如果有人敢算计,那么,这就是后果!
  江晓溪凝视着他:“好久不见!”
  他却是低声笑了起来:“一个月又零十天。”
  他记得很清楚,证明他对这件事情很是上心。
  “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江晓溪不和他废话,直接了当的问。
  他就算是受了伤,气场依然很足,“想知道?那么我们温习一遍那天晚上的事情,如何?”
  江晓溪手上的手术刀放在了他的颈旁,“只要我一动,你就会死在我的手上。怎么?还想耍花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低笑了一声,似乎是死在她的手上,令他很有成就感一样。
  江晓溪等他来,可不是受他调-戏的,所以,她手上的刀锋一转,眼看着就要划破他的大动脉了,他却是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腕,一反被动为主动,将她控制在手。
  他低头,却是吻了她的唇……
  江晓溪想起那一晚,他要吻她的唇,她却是不让。
  而这一刻,却是真真实实的接触在了一起。
  “放心,你有孩子,我今天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意犹未尽,凝视着她的红唇,然后低声,声音丝丝魅惑至极:“是初吻么?”
  那一晚是她的初次,他当然是知道的,而这个吻,也是她的初吻。
  作为男人来说,哪有不骄傲之理?
  可是,江晓溪却是恨死了他的这种自大!
  “不是!”她否认了。
  他却是笑了起来:“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
  他的语气尽显*溺,哪怕是她给了他一刀,他也是如此。
  他凝视着她的小脸,看着她恨不得将他撕成了碎片,他依然是在笑:“我想要你为我生一个孩子!”
  江晓溪:“……”
  她在很快就恼怒的吼道:“你处心积虑,就是要我为你生一个孩子?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春城里最美丽的女人,最有魅力的女人,最令男人心驰神往的女人。”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赞叹的话。
  “所以,那一晚,根本不是姚丽娜算计了宋凉辰和我,而是你,你才是幕后主使。”江晓溪捏紧了拳头。
  他大方承认:“对!但你此刻不要动气,孕妇要有平和的心态,生的孩子才最为机灵可爱!”
  “闭嘴!”江晓溪没有一点形象的吼道,“我不会为你生孩子!”
  他的手却是抚上她的小腹处,“舍得不要这个小生命吗?”
  “我有什么舍不得!”江晓溪嘴硬心软的道。
  他似乎笃定她不会不要,于是马上说道:“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为我生孩子!我会给你最想要的东西!”
  “这世界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江晓溪恨不得将他的面具摘下来,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有多无耻了!
  他凝视着她,似乎有着掌控一切的能力,“我会给你一个秘密,你嫁给郁家的秘密!”
  所有的人都认为,她嫁进郁家,只不过是和郁霆琛赌气而已,而这样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他究竟又是谁?
  “我没有秘密。”她才不会在他面前承认。
  他却是正色道,“好吧,算我送你的,我会让你知道你母亲出家的真正原因。”
  江晓溪的心神一震,不错!她嫁到了郁家,就是为了这一个秘密,母亲的出家,对她打击很大,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了她……
  她没有说话,透过这个冰冷的面具,他的身上似乎有太多的秘密,而她,却是连他的一丁点也不知道。
  她从来就是什么也不怕,可是这一刻,她的所有心思,都被他看穿了!
  他放开了她,似乎他心口处的疼痛,让他蹙了蹙眉,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江晓溪凝视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是孤寂,仿佛是万里星空下唯一的身影,仿佛是千里冰封里绝尘的惊鸿一瞥,但却又有着主宰一切命运的能力。
  “喂,我不需要靠任何人!”江晓溪说道。
  他没有回头,“就目前而言,你可以利用我来对付郁霆琛!”
  他说得很直白,她和郁霆琛之间一直都是对立的场面,而且随时都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她确实可以利用他来对付郁霆琛。
  如果是因为孩子而谈感情,则是显得太矫情了。
  那么,理所当然的利用,是不是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我如何联系你?”既然是利用,江晓溪可不会浪费这样的好机会。
  他的手停放在了门把上:“我会给你邮箱地址。”
  江晓溪看着他自信满满的背影,她不由恼怒的问道:“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会为你生孩子?”
  他没有说话,继而大步离开了。
  江晓溪看着他竟然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她马上就冲了出去,这时,她才看到,所住的地方是在山顶,别墅的设计是一个弯弯的月亮,人住在里面,就像是睡在了弯弯的月亮里,而满天的星星就在头顶,仿佛它们都在向你眨呀眨眼睛。
  这里没有保安系统,也没有门卫看管,仿佛是谁人都可以来,谁人也都可以走。
  难道那个野狼面具男人来去自如!
  只是,郁霆琛将她带到了这里来,他去了哪里?
  江晓溪看了看自己的手提袋,所有的东西都是完整的。
  她正拿起手机时,忽然收到了殷念念发来的图片。
  图片上是郁霆琛和一个女人亲密相拥,而那个女人在不断的哭泣,仿佛是我见犹怜,可是,这个女人只有侧面,但仅仅是这个侧面,就已经是倾国倾城的美丽了。
  这——恐怕就是他的栀子花了吧!
  紧接着,殷念念的电话打了进来,一开场就噼哩啪啦的说道:“晓溪,我告诉你,这个肯定就是他心爱的女人,看看那个假装柔弱的样子,分明就是用来迷惑男人的狐狸精样子。你告诉我,现在郁霆琛是不是不在你的身边?”
  江晓溪晚上醒来的时候,他就不在这里了。
  “念念,别人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江晓溪有气无力的说道,“他和谁在一起,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只是,他要打掉她的孩子,这一件事情绝对是不可能容忍的!
  她和殷念念随便聊了几句,发现自己饿得太厉害了,于是去厨房找吃的。
  她虽然从小生活在江家,家庭条件比较富裕,但是,她自小就独立,长大之后,可以说是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
  很快,一碗青菜鸡蛋面就好了。
  她端着碗,坐在了椅子上,仿佛是坐在了荡漾的月亮弯里,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算计了她,她想,她的心情应该是很好的。
  就在她吃着这碗青菜鸡蛋面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放下了面,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郁霆琛。
  她没有接电话!
  然后,她继续吃着碗里的面条。
  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们相继醒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医生拿着手机走到了江晓溪的面前:“郁先生要你听电话!”
  “告诉他,我没空!”江晓溪哼了一声。
  医生不敢原话转告,只得说道:“郁先生,江小姐在吃面……”
  “开着手机的扬声器!”郁霆琛在电话的那一头说道。
  医生马上打开来,江晓溪听到了他近似于暴怒的声音:“你将蓓蓓给我藏到哪儿去了?”
  “蓓蓓?”江晓溪明白过来,他是说他的女儿不见了?
  看来,对他的女儿动手的人,想必是那个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了!
  果然,他是真心愿意做她的棋子吗?
  这里面的阴谋重重,一层一层的剥开来,谁又是谁的棋子?谁又在被谁利用着?
  郁霆琛见她不说话了,他恨声道:“你敢对蓓蓓动手的话,你知道我会做什么的!”
  也就是她现在暂时安全了,因为他会顾忌女儿的安全,所以会叫这里的医生护士全部撤走。
  “一个月后,蓓蓓会给你送回去的。”江晓溪既没有承认蓓蓓在她这儿,也没有否认这一点。
  如果蓓蓓真的在那个戴着野狼面具男人的手上,他既然是想要一个孩子,肯定是不会伤害蓓蓓的,只是用蓓蓓来威胁郁霆琛罢了。
  但是一个月后,她可以在郁家说,她怀了孩子!
  她说完之后,就继续吃她的面条了。
  郁霆琛在电话的那一头,交待着医生和护士全部撤走,只留下了江晓溪一个人在月亮弯里休息。
  而她,也巴不得有这样清静的地方来养胎!
  。
  春城,湖边。
  贝小米站在远处,看着他在打电话,她的脸上泪痕还在,双眸也溢上了泪水。
  郁霆琛讲电话的样子,非常的凶恶,她都吓了一跳,讲完了电话也不敢近身。
  好一会儿后,郁霆琛点燃了一支烟,有那么一丝丝儿的烦躁情绪在蔓延着。
  “霆琛,蓓蓓怎么样了?”贝小米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郁霆琛低声道:“蓓蓓暂时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将她带回来的。”
  贝小米伸手,圈住了他的腰,“霆琛,蓓蓓是我的命,你可一定要将她带回来,好吗?”
  “会的。”他轻声细语。
  两人在星光下相拥,一会儿后,她抬眸望他:“可以告诉我,是谁做的吗?”
  郁霆琛伸出手指,拭去了她颊上的泪水,他没有说话。
  “是她吗?”贝小米突然心酸的笑了。
  郁霆琛将她拥住,“小米,别这样……”
  “我还要怎么样?她利用手段嫁给了你,还对蓓蓓下手,外界传闻她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传闻她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她果真是如此!”贝小米生气的说道。
  “我会处理的。”郁霆琛抚着她的黑发。
  贝小米虽然生气,可也拿江晓溪没有办法,她只有将郁霆琛越抱越紧,“霆琛,我求你,你可别让她伤害了蓓蓓,好吗?”
  “好……”郁霆琛似乎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有事情要去处理,你先休息。”
  贝小米知道他要离开,她含泪望着他,知道他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她在他身边这些年,一直最受他的*爱,和她温柔乖巧的个性是分不开的。
  郁霆琛离开了湖边别墅,他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车后座在闭目养神。
  。
  月亮弯。
  江晓溪还是会处理着一些公事,虽然知道自己怀了孕,要少对着电脑,基本上不能再喝咖啡了。
  她有些烦躁不安,可能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也有被人算计的成份。
  毕竟,孩子在畸形的家庭中长大,多多少少会影响以后的成长问题。
  这绝对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郁霆琛一直没有出现,她也乐得清闲,反正,两是蜜月旅行,都不用去公司上班,也不用相互演戏两看生厌。
  在三天后,江晓溪收到了野狼面具男人的第一封邮件。
  他给了她一份菜谱,孕期注意事项,有关维生素的补充,有关营养餐的搭配等等。
  江晓溪将他的邮箱地址给了邵年锦:“年锦,帮我查这个地址!”
  很快,邵年锦回复了她,“晓溪,这个地址是空号,根本什么也查不到。”
  看来,这个男人早就猜到她要做什么,所以邵年锦才会什么也查不到!
  如果真的是空号,她发邮件给他的话,他能收到吗?
  江晓溪很快回复了一封邮件:“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能来吗?”
  “我马上来。”他在线,马上回复了她。
  江晓溪转发了邮件给邵年锦,“再查查,看能查到什么?”
  “依然是什么也没有!”邵年锦有些气馁的道,“晓溪,这个是什么人?”
  “没什么。”江晓溪不想邵年锦担心自己,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道:“不用管他!”
  但是,邵年锦却是怀疑起了这个人的身份,他派了人去江晓溪住的月亮弯里。
  江晓溪刚刚合上了电脑,还没有来得及起来走走时,就看见了有人走进来,他戴着一个野狼面具,非常的恐怖吓人。
  只是他一进来时,就被邵年锦派的人抓住了,他赶忙说道:“你们不要伤害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是谁派来的?”邵年锦马上审问道。
  他的面具被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极为平凡的脸来,而且那脸上的恐惧之色,哪里是那个掌控全局有着慎密心思的男人?
  “只是有人叫我扮‘霹雳使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快要哭了,而且地上很快有一滩水渍,众人一看,是他吓得尿了裤子。
  如果真的“霹雳使者”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恐怕他也不能神出鬼没的杀了人,还不被警察们找到蛛丝马迹了。
  邵年锦一听说是“霹雳使者”,他不由一怔,难道江晓溪真的不是“霹雳使者”吗?
  那么这个“霹雳使者”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来挑衅?
  邵年锦马上就派人在周围去搜寻,看能不能找到“霹雳使者”的一些线索。
  但是,最终是什么也没有查到。
  他收了队之后,江晓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着温开水想着事情。
  她其实也在想,这个“霹雳使者”会不会就是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呢?
  而他,早已经洞悉一切,他知道邵年锦布置了人手,所以才耍了邵年锦一次。
  初夏的夜里,并不太热,她一袭薄薄的睡衣,掩盖不住玲珑的曲线。
  她还没有睡意。
  忽然,一个萧瑟冷酷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已经在向她逼近。
  月光下,他踏着清冷的月色而来,高大的身影,还有那恐怖至极的面具,今晚的他,很显然是带着一股寒意而来的。
  江晓溪不用想,她也知道,因为她确实是发邮件骗他来的,结果邵年锦在未经她同意的情况下设伏,但是却成了一个笑话。
  他走到了她的身边,问道:“肚子还有不舒服吗?”
  江晓溪淡淡的道:“好了。”
  “下次不必试探我!”他的语声很是冷清。
  江晓溪凝视着他的面具:“怎么?生气了?”
  “是!”他答。
  但是,他是个很会控制着情绪的男人,即使是生气,也没有大吼大叫,反而是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将别人团团围住。
  “活该!”江晓溪冷哼了一声。
  他忽然一伸手,那双用黑色手套包住的大手,将她的尖细小下巴给捏住。
  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就算他肯为她利用,但是,他算计了她,所以,她恨他!
  “你可知道,惹怒我没有好下场的。”他沉声道。
  江晓溪反击道:“你也可知道,算计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处,“我以为这一刀,已经能够让你消了仇恨!”
  毕竟,以他的能力,肯委屈的为她受这一刀,而没有任何的怨言,已经是很放纵她了。
  江晓溪凝视着他的面具:“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一刀就能让我解恨?”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小小下巴处,带着几分狂妄和嚣张,“看来,我们合作不成的话?你这么聪明,可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让你为我生孩子?”
  他这时用另一只手将手机屏幕移到了她的面前来,“据我所知,你最在乎的朋友是殷念念和邵年锦,如果他们俩任何一个出了事……”
  江晓溪的双眸射出来的冷意,她尽管在商界是手段极多,但是,她最看重的是这两个朋友。
  他将她看得极为透彻,仿佛她在他面前,就是从头至脚都是透明的,让他从里到外看个够。
  而此时,他的眸光也在向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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