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张韵瑶说:“何书琴,出门没带链子不成?怎么到处乱吠呢?”
  李川晴也气呼呼地道:“就是,张韵瑶又没惹你,干嘛老是针对人家?”
  凌阳倒是没怎么生气,只淡淡地道:“承蒙你夸奖。”随后问张韵瑶,“这人不是你朋友吧?”
  “不是。”张韵瑶气呼呼地道。
  “那就不用理会了,我们走吧。”凌阳淡淡地开口。
  何书琴长这么大几时被人这样忽视过?不由气结,叫道:“站住。”她站到凌阳面前,挑衅道:“刚才我欺负了张韵瑶,还差点把她手机摔坏了,你既是她男朋友,是不是该替女朋友出气?这样才叫真男人,是吧?”
  何玲玲很快就知道何书琴的目的了,这人虽不是蓉城本地人,但在蓉城却是有些社会关系的。她这么挑衅凌阳,不外乎是想激凌阳出手,然后她就有理由找人对付凌阳了。
  于是何玲玲道:“何书琴,你故意的吧?你以为交了些社会上的混混,就可以任意欺负人了?”
  何书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凌阳:“是,我是有些社会上的朋友,就是知道我欺负了你女朋友,怕也不敢还手吧。我那些朋友,可是很厉害的,曾经把一个得罪我的人打得手脚俱断。”
  “手脚俱断?”凌阳慢吞吞地道,双手相双交叉地握了又松开,然后又握紧,这是他发怒之前的征兆,“把你打得手脚俱断?这个倒是不错的主意。只是我向来怜香惜玉,把一个女人打成这样,未免狠毒了些,就略施些薄惩便是。”他想了想,就说,“你说话的语气实在让人讨厌,还有,眼神也太过狠毒,我真的好想瞧瞧这张恶毒的眼睛里露出恐惧应该是件很好玩的事。”他的手指头微微动了下,一缕微弱的煞气就置入何书琴的体内。
  何书琴忽然觉得浑身一冷,紧接着,她就发现眼前忽然出现了个熟悉的面容,而这张面容,忽然变成伸出尖利的指尖朝自己抓来,她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她急急地朝教学楼跑去,教学楼还有十级阶梯,只是在最后一个阶梯时,脚下又不小心绊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一歪,就从阶梯上滚了下来,摔得鼻青脸肿,但她似乎不晓得痛似的,又继续从地上爬起来,又如之前那样,在最后一级阶梯时,脚下又被绊倒……如此再三,在最后一次摔在梯步下时,整张脸被摔得惨不忍睹。因为她穿得比较清凉,这么一摔,所有春光全露了出来,
  周围的同学惊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前去扶她,只是才刚接触到她,就杀猪般痛了起来,原来,她的手脚俱被摔断了。
  何玲玲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李川晴更是拍手叫好,小声地道:“活该,哈哈,报应。”
  凌阳淡淡一笑:“只是不相干的人罢了,我们去吃饭吧。”
  四双眼睛忽然看向他,刚才何书琴好端端的就尖叫着逃跑,还在梯步上连摔三次,就是再笨的人也看出了不对劲。
  凌阳倒是神色自若,说:“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到她遭受报应,总是件高兴的事吧。”
  “……”
  气氛忽然有好一会儿的寂静。
  直至张韵瑶说:“哎,你们还要不要去吃饭呀?不去就算了。”
  “要,当然要的。”三人齐口同声地说,总算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模样。
  李川晴尽管人来疯,有些小心眼,又爱攀比,好在,人着实还不坏,也只是去了家普通的小饭店吃饭,点菜的时候也只点了两样价格一般的菜,何玲玲和向永琪也是如此,五个人,也就只点了不到一百块钱的菜。
  凌阳说:“怎么才点这么些,只是一顿饭而已,还把我吃不穷,再点两道菜吧,没必要替我省。”
  “罢了,我的室友可厉害着呢,你确实该好生讨好她们。”张韵瑶听凌阳这么一说,想必他应该不差这些钱,也就作主点了两道比较贵的菜。
  餐桌上,何玲玲三人也把凌阳的家庭收入上班地点打听得清清楚楚,凌阳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职业,风水师也是个正当职业,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只是这几个女孩子不肯信他是个风水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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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这个凌阳有些不简单
  “我父亲也认识几个风水师,挺有名气的,不过年纪都比较大的。”何玲玲家里也是搞房地产的,自然要与风水师打交道。
  李川晴也跟着说:“我们农村老家,建房子修地基,立坟等都需要请风水先生堪舆。只是风水师都是些老头儿,你这么年轻,你们公司老总能信任你吗?”
  凌阳笑了笑:“若是不信任我,也不会聘请我做他们的环境雇问了。”
  何玲玲认真地看着凌阳,问:“那个凌阳,你真的会风水堪舆?”
  “那当然。若是何小姐家中有需要看风水的,只管来找我,给你打八折。”
  “那价钱怎么算?”何玲玲笑问。
  凌阳说:“我来蓉城才两个月时间,还不清楚这边的行情。不过昨日才给我们公司老板的妹夫解决了一桩事。他说会把报酬直接打进我账户,我还没有去查。所以还真不知道行情。”
  何玲玲是知道风水师行业的规矩的,都是干完活后雇主看着给的,当然,能请得起风水师的,钱肯定不会少就是了。
  “你真的给他解决了?”
  凌阳笑道:“解决了。”
  这是自信呢,还是因为没自信?
  何玲玲心中暗忖,就问:“你给他解决了什么事儿?可否说来听听?”
  “这个倒是不好说,你们还是不要听了,会吓着你们的。”鬼差与山神勾结,想害死阳间的人以饱私欲,就是说了她们怕是不会相信的吧。
  张韵瑶知道凌阳应该是有本真事的,只是风水师这个职业,在内地虽然有不少市场,却一直没有在明面上进行,生怕惹来像王丽那种人的谴责误会,赶紧转移话题:“唉呀,菜都快凉了,赶紧吃菜吧,时间也不早了,下午还要上课呢。”
  中午吃了饭后,张韵瑶与凌阳道别,凌阳说:“那个何书琴,她大概要在医院呆上半年,怕是没机会找你麻烦了。你不必怕她。”
  “我才没有怕她呢,她呀,也只能嚣张这几天了。”
  “你看出来了?”凌阳指的是何书琴的面相。
  张韵瑶神秘一笑:“嗯,看出来了,你呢?”
  “我也看出来了,所以真没必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川晴三人狐疑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呀?”
  张韵瑶说:“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学校,我与凌阳还有些话要讲。”
  李川晴三人“切”了声,大骂张韵瑶有异性没人性。
  张韵瑶脸儿红了下,却没有解释什么,仍是抓着凌阳的手臂。
  看得何玲玲暗自感叹,大热天的,还手拉手的,也不嫌热,果然,恋爱中的男女没一个是正常的。
  临走前,她又看了眼凌阳。
  等三人走后,张韵瑶这才对凌阳说:“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如何知道我所在班级位置。”
  “感应。”
  “什么?”
  凌阳指了指心脏处,“心灵感应。我昨天扯了你一根头发,回去施了法,便与你建立了心灵感灵,不管你在多遥远的地方,只要你有危险,我都会感应到。”
  张韵瑶张大嘴巴:“你没有骗我吧?”
  “我骗你做什么。我就是因为感应到你情绪波动,似在生气,想必是被人欺负了,以你绵羊般的性子,怕是只有被欺负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我这才匆匆赶来。”
  凌阳这话说得感叹,什么时候起,心地善良有涵养的人反而沦为吃亏的一方了。
  这人人平等的口号实在让人无语,被挑衅的人除了干瞪眼外,也只有干瞪眼了。还是在他那个时代好呀,像何书琴那样的,正大光明地收拾也不必负所谓的法律责任。
  张韵遥像听天书似的,上下打量他:“凌阳,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凌阳呀。”
  “不,我问的是你的身份。”
  “我还能有什么身份?就是曾经的显赫辉煌也随着远离父母而变得一文不值。现在的我,就一平民老百姓。”
  听他的语气,好像他的家族也无比辉煌过,只是父母没了后,也就沦落为平民。只是,拥有凌方那样的晚辈的人,怕也不简单吧。
  这样也就解释得过去了,凌阳身上可没半丝平民的影子,他虽然平易近人,但偶尔流露出的倨傲,以及从不在意别人眼光的我行我素,也证明凌阳曾经是优越人家的大少爷。
  虽然他的家族已没落,但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使得他仍是有种高高在上的优雅从容。屌丝之所以是屌丝,身份上的自卑感就使得他们没有从容自信的资本。凌阳却不一样,尽管家族没落了,却依然带着天生的优越感和强大的气场。
  就算他现在得替人打工养活自己,但那种由内而外的自信,仍是让她万分惊艳。
  大部份没落公子哥可不会像像凌阳这般能够重新振作,并保持一如即往的自信的。
  想到这里,张韵瑶看他的眼神越发温柔了,挽着他的胳膊,亲亲地摇着:“口有些渴,你帮我买一瓶水。”
  感觉出她对自己的变化,凌阳尽管不明所以,却是暗自高兴的,给她买了瓶水递给她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学校吧。我晚上再来找你。”
  “下午你有事么?”
  “嗯,有些事儿需要去办。不过晚上就有空了。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电影呢。”
  “不会吧,这么可怜?”张韵瑶笑了笑,大方应了,“好,今儿下午只有两堂课,3点左右你来接我吧。”
  凌阳点头同意了,又说:“你那三个室友,虽有些攀比的小缺点,不过人还不坏,可以保持现在的关系。但也不要牵扯太深了,你与她们,将来不会是一路人。”
  李川晴出身普通,又还是农村人,就算读了大学出来,没背景的她也只能靠自己努力奋斗。她本来就是爱攀比爱妒忌的性子,张韵瑶却是生活在云端上的公主,被人宠着被人疼,一辈子都不会有经济方面的烦忧。李川晴却不一样,她会靠自己双手挣才会有饭吃,就算将来有可能嫁到好的婆家去,但她那样的心性,若不改正自身缺点,让自己的心胸变得宽阔,怕是不会有好结果。如此两个世界的人,就算勉强保持友谊,云与泥的差别,迟早也会成仇。
  向永琪与李川晴差不多的家庭条件,好在向永琪又要比李川晴好上一些儿,但与张韵瑶的差距仍是很大,现在大家都还在读书,差距还不明显,等以后出了社会后,这种巨大差距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那个何玲玲,凌阳目光微闪,这人将来有可能是女强人,但女强人十个有九个都会出现婚姻不幸福,他可不想自己单纯善良的老婆被一个婚姻不幸的人给影响。最好等她们大学毕业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
  校园里,李川晴向永琪何玲玲三人也在讨论凌阳。
  “哎,你们说,那凌阳是个风水师,究竟有没有真本事哦?”李川晴问。
  向永琪耸耸肩:“现在什么年代了,反正我是不信的。”向永琪的家庭条件决定了眼界的局限性,因为她家从来没有享受过风水的好处。
  李川情又问何玲玲。
  何玲玲想了想说:“我想他应该是有这方面的本事的。”
  “为什么?”
  何玲玲说:“直觉,以及我的推断。”
  何玲玲解释说:“你们想,永兴地产,那可是蓉城有名的房地产公司,这种大公司的老总,会要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人吗?另外,凌阳虽然年轻,但那优雅沉稳的气度可不是盖的,你们没发现吗?”
  何玲玲出身富贵,见识多广,认识的公子哥也就多了,她从凌阳身上也瞧出了几分公子哥才有的自信和倨傲,尽管他一直表现得低调,但他脸上的从容自信,却是普通打工仔所不具备的。
  能成为风水师,就算被人质疑,仍是老神在在的,那肯定是有本真事的,也只有技艺压身的人才会有这种自信。
  何玲玲又说:“还有,刚才何书琴好端端的发起疯来,你们就不觉得奇怪么?”
  “是很奇怪,难不成,你认为是凌阳动得手?”
  “八九不离十。”何玲玲分析着,“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但我直觉认为,这个凌阳,真的有些不简单的。”
  另外二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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