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孔家的院子很大,复合式的四合院,假山流水花园一应俱全,据说这里以前住的是权贵大臣,光院落都有好几处。
  他们结婚后,虽说长期住在娘家,但偶尔也会回来住几天,有单独的院落,是以前孔铭扬的住所,自从遇到苏青以后,二爷就把院子门牌就改为了青园,那时,狼子野心就已若揭。
  院子尽管不经常住,但孔家的佣人却每天例行打扫,不染一尘,不需提前收拾,随时都可以入住。
  况且院子里的佣人还巴不得他们经常回来住,虽然小白那个小家伙特别闹腾,搅得鸡飞狗跳,但却也增添了不少的欢乐与热闹。
  京市今年的春节还是挺冷的,昨天刚下了一场雪,屋檐上,树上都还能看到厚厚的积雪,进到屋子,里面装有地暖,与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一步之遥的距离,却仿佛从寒冬进入了暖春,瞬时被温热的温度包围,驱走了身上所有的寒气。
  孔铭扬先帮媳妇脱掉外面的羽绒服,然后又拿起儿子脱下的外套给挂在衣架上,回头对苏青说道:“你先把孩子放下,我去带小白睡觉。”
  小白不太愿意这么早睡觉,主要是今天太兴奋了,光一晚上就收了许多的红包,被钱砸的木有睡意,跟他老爸商量:“电视上都说了,除夕是要守夜的,可以不用睡觉。”
  “电视上说,你现在是在电视里吗?你现在是在家里,一切都要听从领导的指挥,赶紧洗洗睡觉。”孔铭扬扒下儿子的裤子,拿了一套小熊睡衣给他换上。
  “我可以看弟弟妹妹啊。”小白还是不甘心,家里的领导就是他老妈,问他老妈还不如他这个老爸好说话呢。
  “看什么,他们晚上也要睡觉,那用得着你看。”孔铭扬拿了条热毛巾给他擦脸。
  小白掰着手指,“橙子还好了,可葡萄睡个觉也不老实,总是到处乱飘,要是飘到那个大娘的床上可就惨了,非被拖出去杀了不可。”
  孔铭扬拍了小家伙的脑袋一巴掌,“你想太多了,睡觉。”掀起被子盖到了小家伙的身上,转身离开。
  小白望着老爸的背影郁卒。
  苏青将孩子放到婴儿房里的婴儿床上,因为没有想到会是双胞胎,只准备了一张婴儿床,不过,好在这张床足够大,再加一对双胞胎,也够睡。
  在杜文妍出现在大厅的时候,葡萄这小家伙就不声不响地就化为了婴儿。
  能变身的银狼体质要比生下来的婴儿要好,发育快,现在的葡萄,长的跟五六个月大的孩子一般,虽然没有小白小的时候逆天,化为人形就已经是两三岁的孩子,可葡萄外形上跟同龄婴儿不一样之外,智力明显超出同龄人很多,已经能听懂大人讲话,就是方向感有缺陷,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他们夫妻俩都没有这方边的毛病,小白也没有,怎么就他有?
  可他那个无良的爹,不担心孩子以后的生活也就罢了,居然处处捉弄孩子,你说,怎么就有这样爹呢,警告了他很多次,可人家不以为然。
  “不就是不知道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吗?多大点事,值得你唉声叹气,又不是眼睛看不见,鼻子没有嗅觉,那小子鼻子灵着呢,再远他都能瞬移到咱们床上,而且还是睡觉状态,你说,他要是再有了方向感,还怎么得了,没有方向感,也就是多转几圈的事,反正他瞬移快吗?要不岂不白瞎了这异能。”
  说到这个二爷就咬牙,不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吗,为嘛他的孩子,逆天的逆天,异能的异能,他这个爹却一样都没有,这些都是从哪里遗传过来的,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后面的这些疑问,本来是心里活动,可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口,刚好被媳妇听到,立马横眉怒对,杀气腾腾。
  二爷一看,暗叫不好,就想着先溜之大吉,在气头上那绝对是套不了好的,可是媳妇早有预料,身子挡在门口,堵住去路。
  二爷干笑两声,小声翼翼地说,“孩子该喂奶了,我去热牛奶,热牛奶……”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
  只听门哐当一声合上,从里面传出来苏青冷冷的言语,“咱还是先讨论讨论那儿出了问题再去喂奶吧,喂错了,问题可就大了。”然后,就接连响起乒乒乓乓的拳打脚踢声,以及还杂扎着二爷的求饶声。
  你说,连苏青这么一个冷静自持的人,都要揍人,可见这刺激大了去了,你敢当着老婆的面怀疑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你这不是找死的节凑吗?
  虽然,你的本意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样,但关键是,这问题本来就是踩地雷的问题,无意挨边,地雷就炸响了。
  当晚二爷处在朔朔冷风中,不能进得房门半步不说,还遭到小白那个臭小子的奚落嘲笑。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去担心葡萄,可这个女儿却也不让人放心。
  这孩子打生下来就特别的安静,不哭不闹,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睁着一双黑黝黝地眼睛看着头顶,苏青真怕孩子是不是在肚子里营养不够,脑子有问题,可检查几遍,孩子再正常不过,健康的很,一点毛病都没有,给孔铭扬一说,他说净是瞎担心,闺女不闹安静说明乖巧懂事,别人家求都求不来呢,反正就是一句话,他家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的。
  苏青喂饱了这两个小家伙,就将他们放到了婴儿床上,按道理她的奶水还是很足的,但哥哥的饭量太大,平常还是要喂一些牛奶才能满足两个孩子的食量。
  苏青正给孩子盖被子,刘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二少奶奶,晚上我来看顾这两个孩子,你还是赶紧休息去吧,带一个孩子就够累的,你这一带就是两儿,可要注意休息,要不然这奶水就有可能回缩。”
  苏青起身,招呼刘妈在婴儿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白天有孔铭扬帮着照看,也没什么可累的,这兄妹两只要吃饱了就不会闹腾,晚上再起来喂一次,他们就能睡到天亮,不过,我和孔铭扬都习惯了,到点就醒,不用人看着,你们年纪大了,本来就休息不好,再晚上起来折腾,白天更是没精神。”
  刘妈摆手笑道:“你别看我年纪大,精神好着呢,而且我也有经验,当初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我照顾大的,不过,我们二少爷有心,这么疼孩子,疼媳妇,倒是不用我老婆子瞎操心了。”
  看着婴儿床里,安然睡着的兄妹俩,喜欢的不行,“这两孩子长的可真好,跟他哥哥一样,都是漂亮的孩子,哎!多几个孩子好,咱这院子里就是孩子太少了。”
  苏青淡笑,“会的,大哥不是结婚了吗,估计不久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聊家常的话,并没有什么吧,可刘妈却是笑了笑,并没有就此问题回答,让苏青纳闷不已,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还是有什么隐情。
  回到卧房,孔铭扬已经洗完了澡出来,是水已经给她放好了,让她赶紧去洗,并把睡衣都给她拿了过来,苏青没多想就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孔铭扬将她拉到床上帮她擦头发,苏青想起了杜文妍,便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大哥没结婚吗?这次突然带人回来,咱们要不要补上结婚礼物啊。”
  看他们的兄弟感情虽然很好,可礼节还是要的,毕竟都成了家,他大哥没意见,可大嫂就两说了,妯娌关系本来就不好处,更不能失了礼节,让人说三道四,闹什么不愉快。
  孔铭扬擦头的动作一滞,“我也是刚知道,大哥以前没往家提过这事,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关键问题是,要做他孔家的媳妇,都是要走古礼,也不知道他大哥要不要补办。
  想了会儿,说道:“以后再说吧。”一把扔掉手上的毛巾,拦着媳妇就要躺下,“你看现在都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应付那些来拜年的客人,赶紧睡吧。”
  “睡觉就睡觉,你咬我干嘛。”苏青翻了个白眼,忍着那人在她身上不住地点火,今天是满月过后的第一个晚上,忍了一个月的他,就知道不会老实。
  “变的好大?呜呜,好香,好甜……”那人恬不知耻的言语,让苏青羞的头往枕头里钻,随着他的动作,身上似乎有无数的电流在乱窜。
  “宝宝,咱以后给孩子喝牛奶呗。”孔铭扬突然抬头,委屈地不行,“这是我的,看到那小子我就来气。”
  苏青抄起枕头,砸到他头上,“不给儿子吃,难道给你吃不成,跟自己儿子吃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孔铭扬一把接住枕头,“慢点,媳妇,别闪着腰了,否则明天起来,那些佣人看你那样,又该意歪个没完没了,讨论我们大战多少回合了。”
  这人还有脸吗?别人议论还值得炫耀了,气得她牙根痒,当下就朝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那人不但不喊疼,还嚷嚷着她咬错了位置,应该照他右心口处,狠狠咬上一口,然后再抹掉留疤的药,最好一辈子不消除,这样才有纪念意义。
  苏青闻言,摊在床上装死过去,身心疲惫。
  可那货却还在不停撩拨她,“媳妇,装死没用的,我知道你醒着呢,不理我也好,没有打扰,我就可以好好用功了……”
  屋子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飘在五彩云彩的两人忘我地享受这极致的快乐。
  可就要爬上巅峰的时候,突然响起二爷恼火的声音,“他怎么又来了啊,这还让人活不活了……”
  苏青看到瞬移到床头的狼崽子,就要将身上的人踹下来,可那人坚如磐石,不但不下来,还变本加厉起来,威胁道;“要么去空间,要么就这样。”
  结果,毫无疑问,二爷获胜,无赖和候脸皮这是制胜宝典啊,宝典。
  卧房内,人消失一空,临走前,二爷总算还发点善心,给狼崽子盖上了被子。
  睡梦中,狼崽子鼻子猛嗅,嗅来嗅去,觉得怎么都不得劲,那股熟悉好闻的气息呢,还有软绵绵的触觉呢,还有他一抬头就能吃到的食物呢,肿么都没有了,被抛弃的狼崽子开始神想了。
  难不成他跑到了哥哥的床上?这也是有可能的,老爸和哥哥都说他的方向感长偏了,这次可能又出错了,当下一个瞬移就又跑到另外一个房间。
  眼睛也没睁开,摸摸爪子下软软的触觉,虽然没有好闻的香味和食物,但他实在太困了,不想挪窝了,就呼呼睡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小白气急败环的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手拎着一只睡得迷迷糊糊的狼崽子,质问:“说,为什么要爬我的床。”
  狼崽子闻声,缓缓掀开眼皮,露出一点眼白,又翻回去了,在小白看来,这是赤裸裸地翻白眼不屑的表情,“连白眼你都给我翻上了,无视是吧,看我怎么教育你,趴在我的胸口上,害的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我说为什么我追那鸡腿老是追不上,原来是你捣的鬼。”
  狼崽子神怨啊,他以为是老妈的床好不好啊。
  “怎么了?大清早地就大喊大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孔铭扬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他爬我的床。”小白告状。
  孔铭扬揉眼,一看是狼崽子,暗叫不好,昨天太忙了,居然将狼崽子忘记了,可他不是在他们床上吗,怎么跑到小白这里啊,哎,真是跑的快啊。
  不过,孔铭扬还是正了正神色,“爬你床怎么了?他不天天爬我的床吗?”
  “他还趴在我胸口上。”小白接着说。
  “他还趴在我头上呢。”孔铭扬接过小崽子,“好了,不是木有方向感吗,这你也知道,肯定是爬我们床的时候,爬错了,爬你床上去了,太爷爷不是要你教育他吗,等你教好了他,他就不会乱跑了。”说完赶紧拎着小崽子回婴儿房里。
  小白顶着个鸟窝头,风中愤怒。
  好在大年初一这天没有下雪,还微微露出了一点阳光,小白穿衣服的时候,单一找出一件四个大口袋的外套,作何意图,不言而喻。
  每年这一天,孔家的门槛都快被一波一波拜年的人给踏烂。
  若搁在平常,孔老爷子也就几个关系好的,出来应酬应酬,其他都让小辈打发了,可今天,老爷子吃过早饭,精神矍铄地等在大厅里了,凡是上门的来客都要拎着三个娃炫耀一番。
  来客见孔家新添了一对龙凤胎,先是恭喜,然后拿着孩子可劲地夸,最后,赶紧地一人给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这不是明着要礼吗?
  开玩笑,平常登门能见到孔老爷子一面就已经够有面子了,现在人家还给你介绍孔家的下一代,而且还是新出生的,这面子多大啊,说出去肯定让人高看几眼,多谈成几笔买卖,多给上面留几个好印象。
  包多少红包都值啊,平常你送钱你家还不要呢,再说人家孔家像是缺钱的人吗?
  孔家添了一对龙凤胎,这种消息,可是第一手掌握,趁着时间,赶紧准备满月礼。
  孔家添了龙凤胎,这种天大的喜事,能不举行满月酒吗?没看那孔老爷子满眼都是孩子,开心的都找不着北了吗?
  只要你谈论的是孩子的话题,老爷子那叫一个平易近人,温和直爽,还说什么以后多多走动。,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老爷子看你看顺眼了呗。
  送钱送的小心,送的战战兢兢,生怕送少了不太好,送多了有目的性的嫌疑。
  而收钱的人呢,也是挺捉急的,两个婴儿,包裹里塞得满满当当,而小白呢,四个大口袋早已装不下了,小家伙就蹬蹬地跑回了房间,从橱子里拉出一个硕大的书包,背在背上,跑了出去。
  好了,这下客人也不用犯愁孩子的口袋装不下了,直接往他背后书包里塞。
  苏青看了,真相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教育失败的典型例子,你贪吃也就罢了,你还贪财。
  逢年过节的红包,苏青都帮他存了起来,几年下来,这小子的资产已经颇丰了,存折上不下于七位数,而且这小子,还经常趴出他的存折来看。
  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成年了才会有的行为吗?
  “看这几个孩子,这么可爱,我都羡慕的不行。”在偏厅,大嫂杜文妍,突然放下茶杯,凑近苏青小声问道,“你都生了两胎了,是不是有什么诀窍,传授给大嫂一些,不满你说,我一直想要个孩子,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怀不上。”
  苏青闻言斯巴达了,脸红了,诀窍?她能有什么诀窍?第一次两人的意识都不清醒,就有了孩子,除了不好的印象,还有什么?
  要说第二胎,她要是不怀孕就没天理了,就孔铭扬那个一天都不停歇的畜生,能不怀孕才怪啊,想到昨晚又是一宿没让她睡,脸上就是一阵燥热,赶紧端起杯子,喝了一杯茶,才把那股燥热给压下去。
  待情绪稳定,这才以一个医者的身份询问道:“大嫂以前有没有看过医生?”
  杜文妍微低下头,叹了口气,“怎么没看,可在医院里检查一遍,也没查出什么问题,人家医生还嘱咐说,要我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越是精神上有负担,越是不好怀。”
  苏青心想,难不成真像是铭扬以前说的那样,孔家的子嗣不好孕育,这事,其实她一直都不怎么相信,便对杜文妍说道:“大嫂,我略懂些中医,要不我给你把把脉。”
  杜文妍听了,眼睛一亮,惊喜道:“那感情好啊,能让神医给我看病,我还求之不得呢。”说着将手腕伸了过来。
  苏青淡笑道:“神医太夸张了,顶多是略通一二。”
  “我可没有夸张,这可都是院子里的人说的,说二少奶奶的医术神奇的不得了,扎几针,连药都不用吃就好了,你可待好好给我看看。”杜文妍笑道。
  苏青笑笑,摸着脉沉思起来,这脉相平稳畅通,大医院检查的结果没错,身体没什么毛病,难不成真是那样?
  抬头看向杜文妍,“从脉象上,没查出什么问题,不过,这种事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怀不上了。”汗!她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委婉的说辞,只能充当了一把大仙。
  “媳妇,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算命的本事。”孔铭扬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放着椅子不坐,非要跟她挤在一张椅子上。
  苏青白了他一眼,“我在跟嫂子……”
  杜文妍打断说道:“他们都说苏青的医术高明,我就让她给我看看。”
  苏青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找她就找对了,京市的达官贵人,请都请不到呢。”孔铭扬夸起媳妇,那叫一个毫不吝惜,给媳妇倒了一杯水,亲自递到面前。
  杜文妍抿嘴一笑,“你们感情可真好,结婚好几年了都还跟新婚似的。”
  苏青接过茶,“让大嫂见笑了,他就是一混人,天天没个正行。”
  混人不高兴了,撅着嘴,让媳妇喂他喝茶,被她一脚给踩了下去。
  杜文妍在对面笑的乐不可支,同时也羡慕的不行,要是孔铭维对她这样就好了。
  几人正在聊天时,突然门帘被人大力掀开,抬头看去,见是周放,正呆愣楞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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