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我知道怎么治疗
我皱起眉,定定看着汪珊哄小小。
这时,流苏也进来,站在身后狠狠拧了我一下,“你呀,一来就吓唬孩子,你看把小小吓成啥了。”
我郁闷,辩解着,“我又不是长得跟牛魔王似的,小小干嘛怕我!”
“还说呢!”
流苏又要掐我,我连忙躲开,“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谁和你君子了?哼,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第一次见小小你就撕了孩子的画,现在又吓唬她。”
“停,等下!”
猛然间,我似乎捕捉到什么,立即问流苏,“你刚才说什么?”
见我目光炯炯,流苏吓了一跳,又怒斥我,“咋滴,还不让人说了?哼,自己做的事儿,你忘得到快!江枫,你是不是上次见小小的时候,撕过她的画,你说,别不敢承认!”
我蹭地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转圈。
“怎,怎么了?”
流苏更惊讶了,“江枫,你可别吓我啊,你这是魔怔了吗?”
“去你的,你才魔怔呢!”
我转过身,冲汪监招手,“姐,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然后示意流苏,“流苏姐,你先看会儿小小,别吓着孩子。”
我和汪珊来到客厅,我顺手在身上口袋里划拉,却苦逼地发现程瑶馨给我买的两盒中华已经弹尽粮绝。
汪珊见状,猜到我的意思,从茶几下面的托板上拿出一盒云烟,说,“小江,你是不是要抽烟。”
“嗯,嘿嘿,姐,不好意思,我这人就这臭毛病,想问题的时候没烟抽就难受。”
“抽吧,没事儿。”
我点起一支烟,闭目冥神。
半晌,我张开眼问,“姐,你是说,小小从来没有这样过,除了今天对我?”
“是的…在学校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反正在家里,哪怕有时候来客人逗她说话,她也总是谁也不理,不迎合也不躲闪,就当人家不存在。”
“哦,这样啊…”
我点点头,心中回忆起很久之前我的某些观点,并再次确认基本没有错。
在我看来,小小的情况属于后天受到某些刺激,从而自行封闭对外界的感知能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并非先天的,属于生理缺陷性质的自闭症…
甚至于,我觉得今天吓到孩子,非但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好事!
至少我可以从小小受惊躲开我的举动,分辨出她其实对外界保留着一定感知力,只不过自行无视而已。
我和别人不一样,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哄着顺着小小,总觉得孩子太可怜,哪儿敢忤逆她的意愿呢?
我则从手撕小小的画判断出她其实还是有在乎的东西,并且今天见到我靠近,小小第一时间条件反射躲开,又说明她对外界刺激有着记忆,而且还能做出相应的‘应激反应’。
哦,也许还要高级些,甚至是思维判断,毕竟她懂得躲开我…
我叫起来,“汪姐,姐,我有办法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
“汪姐,”我兴奋的不得了,一下抱住对方,继而又觉得不妥撒开手,讪讪道,“姐,我太激动了…”
“小枫,你,你是说…小小?你有办法了?”
这下,反倒是汪珊一下抓住我的胳膊,双手指甲陷进我的肌肉里使劲儿摇晃起来,“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
“姐…”
我龇牙咧嘴,苦笑道,“哎哟,疼,疼…”
汪监放开我,眼泪哗哗地流,“呜呜呜,小枫,你,你倒是说啊你!”
“姐,哭,又哭!”
我心烦意乱,特么哥们最怕看到女人掉眼泪。
看着她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忽然想起汪珊那句话,好像她说过,只要我能治好小小的病,让她干什么也愿意。
甚至当时汪姐说这番话的时候,还将我的手按在她胸前的高耸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使劲儿摇头,将那份旖念从脑海甩出去,沉下声音说,“姐,你想想看,为啥小小看到别人都没有反应,却对我那么害怕。”
“嗯,嗯…”汪珊哽咽着,“你说,你说。”
“因为我撕过她的画,而那些画,是她最在意的东西…”
“嗯是。”
汪珊又开始哭,可能想起我撕她女儿的画,心里有些疼。
“唉,”我想了想,伸手揽过汪珊丰腴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我身侧,轻声道,“傻姐姐,你不能这样的,你自己的心都不安定,又怎么能照顾好孩子呢?”
“嗯。”
“我觉得小小还是有办法治好的,最起码,她的情况也能改善很多…”
“呜~~~”听到我的话,汪珊索性失声痛哭起来,“我,我就希望她能好起来,哪怕有一点点好转也行啊。”
“不许哭,再哭我不说了!”
被汪监哭得蛋疼,我放开对方,烦躁地又点上一根云烟,“汪姐,你这样子太那啥了,影响我想办法啊!”
“嗯,嗯,我,呜呜,我不哭,不哭。”
我无奈,只好不管她,“汪姐,你想,小小痛恨我撕她的画,说明她对外界是有感知的,而今天见到我,不由自主向床角躲,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她躲开的时候先拿起那些画,这才开始往后退。”
“这,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汪珊总算不哭了,抽抽搭搭问我道,“我不明白啊。”
“说明她有思想,知道处理问题的先后次序!”
我沉声,“还有,小小向后躲闪也证明她具备正常的记忆能力!在她心里,你们处于怎么样的地位我不清楚,但我江枫,肯定是大灰狼叔叔,是个大坏蛋!”
我叹口气,“唉,有仇恨也好,至少证明在某种程度上,小小的心里还保持七情六欲…所以,我知道该怎么着手为她治疗了!”
这时的汪珊已经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
我心下斐然,也许,已经很久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小小还有救…
沉心静气,脑海里渐渐浮现一些心理学案例,我开始整理思路,并初步拟定一个测试同时也算是治疗的方案。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汪珊,我硬着心肠道,“姐,你给我一点儿时间,嗯,把你的卧室让出来,我去做些准备…还有,一会儿不管我做什么,你和流苏谁也不能出手阻拦,更不许随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