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啊.......又输了。”周湛哀嚎,倒在地板上。
  他仰着头眨了眨眼睛,正好看到母亲大人弯腰微笑,笑意盈盈的盯着他。他吓得一抖,立马坐了起来。
  “你的脚怎么了?”周澹注意到她的粽子脚。
  “我来讲!我刚才问了!”周湛举手。
  周澹看了看妹妹的脚,说:“医生怎么说的?”
  “骨裂。”周漾挠头。
  “怎么回事?”后面过来的周明申皱着眉头。
  “爸爸,我来讲!”周湛扒着周明申的大腿,热烈的注视他。
  “你讲。”
  周湛挺起胸脯,原样复述周漾的话,说得唾沫横飞,好似他就在当场似的。
  其他三人看向周漾,后者点头。
  “那你和靳棠的婚礼怎么办?”孟简心疼的看着她的脚,即使自己受过比她还重的伤,但看到自
  己的孩子如此却是疼上十倍。
  “取消?”周漾提议。
  众人沉默,周湛左看右看。
  门口传来动静,是靳棠来接她来了。
  “爸妈,大哥,周湛。”靳棠一一问候,也不忘小不点儿周湛。
  孟简起身,说:“你最近不是忙吗?不用这么着急回来,这里有我们。”
  靳棠笑着说:“也不是很忙,您不用担心。”
  他坐在周漾的身边,第一眼不是看她的脸而是看她的脚。
  “还疼吗?”
  周漾:“没感觉了,只是有点儿麻麻的。”
  孟简说:“刚才说到了你们的婚礼,靳棠,你是怎么想的?”
  靳棠早已思考好了,他说:“先等漾漾把脚伤养好了再说吧,一个月的时间太急,折腾一圈她的脚恐怕不行。”
  孟简点头,很满意女婿的答案。
  众人把眼光放到了大家长周明申身上,他看了看女儿的脚,说:“那就改期吧,反正请柬也没有
  发出去,连通知大家的环节都省了。”
  周漾握着靳棠的手,悄悄问:“失望吗?”
  靳棠摇头,“你更要紧。”
  坐在周漾另一边的周澹捂着牙。
  “大哥,你腮帮子怎么了?”周湛看到了,好奇的问。
  “没什么,就是酸。”
  周漾靳棠:“......”
  作者有话要说:
  哎,不知道怎么患上了离结局越近越拖延的症状,好难克服哦~
  ☆、第54章 周漾
  用完晚餐,靳棠带着周漾回家。
  夏天炎热,就算是不动身上也是出了薄汗的,周漾脚伤了,一个人洗不了澡。靳棠把她抱紧浴缸里,用浴巾裹着放了下去,再把她的脚搁在浴缸边上,让它不至于沾水。
  周漾拿着一本杂志看得津津有味的,也不管靳棠如何忙活。
  靳棠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顺便把床单被褥都拆了换洗,再从柜子里拿出来干净的铺上,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我泡好了。”周漾在浴室里喊道。
  靳棠拿起她的睡衣进去,她整个人陷在泡泡里,笑眯眯的向他伸手。
  靳棠把她抱起来放在凳子上,准备帮她擦赶紧,周漾一把就拿过干爽的毛巾,自己擦。
  她说:“我脚伤了手没伤,不能这样虐待你。”
  靳棠点头,春光在他面前他却要行君子之道,确实是虐待。
  周漾自己穿好了衣服,靳棠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他说:“你再看会儿书,我去把衣服晾了就来。”
  周漾一把抓住他,不满意的说:“你是我老公,不是佣人。”
  靳棠心里高兴,但还是虎着一张脸,说:“那这些事你来做?”
  “等我脚好了我就可以啦。”
  “算了。”靳棠拂过她的发丝,在她的鬓角落下一吻,他说,“我舍不得。”
  周漾抱住他的脖子,说:“那我也舍不得你做这些。”
  靳棠叹气,“好吧,我说实话。”
  “什么?”
  “别人做这些我不放心,我有强迫症。”
  周漾锁眉盯紧他,“你是什么星座?”
  “射手。”
  周漾讶异,“我才是射手。”
  星座的判定中,认为射手是自由、散漫,率性而为的人,周漾本来就已经很不符合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更不符合的人。
  “这些星座说法不是很准,不用对号入座。”靳棠说。
  周漾想了想,说:“我觉得我天性里应该有率性而为的那一面。”
  “比如?”
  “答应你的求婚。”
  靳棠大笑,“那是从心出发,不是率性。”
  周漾抱住他,叹气,“哎,我们都是不合格的射手。”
  靳棠用胡茬扎了扎她的脖颈,说:“漾漾,你是不是不喜欢婚礼?”
  周漾挑眉,这个话题转得有点陡。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去说服妈妈们,她们会理解的。”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站在那里接受大家的祝福和戏弄很傻。”
  靳棠叹气,拍了拍她的背。
  为了不让他失望,周漾振作精神,说:“不过为了你,我可以忍受!”
  靳棠失笑,“我不用你为我忍受任何你不喜欢的事。”
  “哦......”
  “你不是很喜欢旅行吗?我们旅行结婚好不好?”靳棠侧着头亲吻她的脖子,温柔的说。
  周漾仰着脑袋看天花板,她说:“我不是喜欢旅行,我是喜欢跟你待在一块儿。”
  通常,不会说情话的人偶尔福至心灵一句就特别暖心人,比如现在。
  “漾漾,宝贝......”靳棠忍不住抱得她更紧。
  周漾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谁说她情商低来着?站出来。
  ......
  “所以,你们最后决定旅行结婚?”潘清翘着二郎腿坐在周漾面前,旁边的推车里躺着她儿子。
  周漾低头看了看小帅哥,笑着说:“对呀,这样比较符合我们的风格。”
  潘清感叹:“靳太太,你实在是太好命了。”
  “何出此言?”
  虽然于啸的父母仍旧不喜欢潘清,但没有办法,儿子一往情深,孙子又实在是可爱,他们虽然不满意但却不得不妥协。
  所以,潘清也要办婚礼了。
  “宝宝都快半岁了,现在补办婚礼我觉得好丢脸。”潘清苦逼的说。
  周漾笑,“总算是合法了,你该高兴啊。”
  “合不合法的我到不在乎,只是我不想儿子成为私生子。”潘清看着睡得香喷喷的肉团子,心软得不行。
  物理系的一枝花,终于是被人彻底摘走,养在别人的后花园里了。
  “哎,你听说董季宁也要结婚了吗?”
  “哈?”周漾错愕。
  如果周漾是物理系的一个传奇,那董季宁就是物理系的一朵盛放的奇葩。
  董季宁和周漾研究的方向不同,且她的实验室在隔壁化学楼里,经常碰不到面,所以接触不是很多。但物理系有两大镇系神兽,一是周漾,而是董季宁。前者天赋异禀小有成就,后者......不能用单一的词性来概括。
  当年董季宁和周漾一起读博士,两个一个宿舍,周漾对她颇为了解。
  每逢考试,董季宁必起床喊三声“旺旺旺”,出门走六步停一步,去食堂吃早餐,必然是面条,而且只吃六口,吃完撂筷。不论是寒冬酷暑,只要考试,只穿两件,用她的话来说,寒冷可以让人肾上腺素激增,影响脑垂体,进而让大脑加速运转。
  如此奇葩的一个人,居然也要结婚了?
  “她男朋友不会是印第安琼斯吧?”周漾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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