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鱼儿你个死丫头!!!楚嫱狠狠的白了鱼儿一眼,也不知道这丫头今天是不是抽疯了!!!好端端的瞎胡闹些什么啊??
  “娘娘,奴婢们都没见识过,您就赶紧的吧。”
  鱼儿算是豁出去了,只求自家小姐这次能给自己点惊喜。虽然曾经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小姐把教跳舞的老师气的悬梁自尽没成功,但是好歹那也是学过一盏茶的时间的舞啊!!!!算了,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小姐,您自求多福。
  楚嫱无意泪凝噎,抬头望天,深深的叹了口气:哎,把丫头带沟里了吧,这叫什么?这叫栽在自己人手里。
  欢呼声太高,无奈之下,楚嫱只得大秀一把。想来想去,楚嫱除了打架就再也想不到自己还会的东西了。
  楚嫱低下头,缓缓的走到一树梨花之下,从腰间解开束着腰的腰带,将它挂在了梨花树枝上。
  “娘娘,您要做什么?别想不开自杀啊!!!!”
  楚嫱这还没作什么,鱼儿便冲过来,一把抱住楚嫱的腰,天呐,她不过是想让自家小姐在王爷面前跳一支舞,怎么就把自家小姐逼成了这样???
  “你····你抱着我我怎么跳舞???”
  楚嫱没好气的道,自己哪里看的像是要上吊自杀啊??不说这梨花书如此瘦弱,就算是个硕大的歪脖子树,她又不是孔雀东南飞里的主角,干嘛要上吊自杀啊!!!
  鱼儿的尚未流下来的眼泪顿时收了回去,眨巴着眼睛问:“娘娘真的不上吊?”
  卧槽!!!我上你大爷啊!!!
  楚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松不松手?”
  这话一出,鱼儿立马把手缩回去,然后退了老远,静静的等待楚嫱跳舞。
  楚嫱瘪瘪嘴,这年头,竟然流行跳舞么??算了,反正都是活动胳膊腿儿的,跳舞跟大家,许是差不多的。
  于是乎,楚嫱小爷将挂在梨花树上的腰带猛地一抽,树枝弹起,上下抖啊抖,梨花瓣便顺着这颤抖的过程不断的往下落。
  众人都震惊在这唯美的氛围之中,等待着倾城的舞姿。
  片刻之后,鱼儿为首,众人皆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活脱脱的见了鬼的样子,看着再漫天飞花之下演练大家拳法的楚嫱·········
  楚嫱得意的弯起了自己的嘴角,樱花瓣一样的嘴唇挑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一身水红色的云锦裙裙边随着她步伐的变动而扬起。
  腰间少了腰带的束缚,楚嫱的动作幅度再大,都觉得轻松毫无压力。
  身边落下的白色花瓣,像是一场白色的雨,就是大了点。楚嫱行云流水般的一套拳法下来,满意的站在树下,看着众人问:“有没有人要来单挑的???”
  这样的一句煞风景的话一出,鱼儿顿时合上嘴巴,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楚嫱,手指尖愤愤的点着自己:“娘娘啊娘娘,您,您真是·······”
  嗨!!!她要怎么说才能让自家小姐知道,自己刚才错过了多大的一个机会,那,那王爷就是书阁里,这么好的机会啊机会······飞走了。
  楚嫱也不知道曾经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摆在自己眼前,淡然,若是知道了,只怕是尥蹶子走人了。于是笑嘻嘻的趴在鱼儿的肩头,跟得了软骨病似得:“亲爱的,你要是想学这套拳法,我教你,我跟你说,这套拳法老简单了,我当时用这套拳法可是直接让一帮子混蛋挂了彩,你别看它不好看,其实可有用了。”
  小姐,您也知道不好看???
  那您还在这漫天飞花之下打出这样一套凶狠的拳法???女人的矜持呢??矜持呢???
  然,这些都不被楚嫱所看重,这套拳法本来讲究的就是快准狠无耻下流结合在一起,乃她自创,一整套拳法里,有一半的招数都是朝着人家下三路或者上面那两坨肉进攻的,所以刚才楚嫱将那梨花书当做自己的敌人,给鱼儿演练了一遍,熟不知,在鱼儿眼中,楚嫱的动作就是:无耻,下流,猥琐的代名词。
  女人心 第115章 我往西天取经,可以不
  “去把她叫上来。就说,给本王研墨。”
  站在书阁之上的男子,一袭白色长衫,外穿深蓝色的纱织外衫,整个人看起来如高山上的冰,雕成的一朵花,赏心悦目却难以接近。正是穆泽羲穆王爷是也。说罢,穆泽羲走回自己的玉案之后,拿起一支笔认真的画了起来。
  安言领了命,直接飞身下去,速度快的惊起一地的落花。楚嫱在落花跟灰尘中扑腾了两下定睛一看:哎呀我去!!!这不是来无影去无踪踏雪无痕的安言吗???
  “娘娘,王爷请您上去研墨。“
  梨花树下的楚嫱怔怔的看了安言半晌,这才似信非信的问道:“你确定那货让我去研磨不是要去跟我打架?”
  穆泽羲身边难道没有人伺候吗??他么的竟然让小爷给他研磨??脑子被墨汁浸透了吧。
  然,安言的表情的说服力远远的大过了他的话语,楚嫱有时候甚是想问一句:哥们,你这样整天沉着脸,是不是因为面瘫??
  当然,被安言这样盯着,还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你,楚嫱脸皮再厚,也不由得干咳了一声,转过身,嘀咕了句:“哼,不就是研墨吗??胳膊断了还是被狗啃了?自己不会吗??”
  那胳膊既没断也没被狗啃的穆王爷此时正认真的画着一幅画,一个女子,在转身出拳的那一瞬间,眼神冷艳,透露出一股让人心动的魅惑,的梨花似乎都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一般,被这个女子周身凌厉的气息带动着飘散,零落。
  楚小姐不情不愿的拎着裙子往书阁上爬,心里一边把穆王爷骂了几千遍:你丫的穆泽羲,看个书还爬这么高?早晚得遭雷劈咯!!!
  然后楚嫱就听见咔嚓一声,一块木板愣是被她踩得裂开了。
  跟在身后的安言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嫱的脚下,转瞬恢复了清冷的表情,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楚嫱的脸一热,我擦,难道该减肥了??竟然把楼梯都踩裂了!!!
  不对,一定不是自己太肥的缘故,肯定是这个楼梯太脆弱了!!!
  对,一定是这样。
  然后楚嫱继续脚下的动作,一边往上爬,一边跟安言说:“恩,这个木头有多少年了啊??太脆弱了哎~~~”
  安言的整张脸似乎都僵硬了,抽了抽嘴角,淡淡的道了句:“每年二月初,都会有专人来这里重新修葺。”
  ······
  所以说,安言你什么意思??
  是在说这么楼梯其实是刚修的然后就被小爷我踩碎了??
  难道你觉得就是因为小爷我体重太重所以这楼梯太脆弱承受不住吗??
  楚嫱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左右思量之下,决定还是不要跟安言一般计较。毕竟,咳咳,她是大女人!!!怎么能跟小男人计较呢??再说了,大不了,大不了打一架咯!!!反正都是打不过安言········
  穆泽羲的书阁一共有六曾,而他的小书房在最顶层,所以当楚嫱甚是艰难的爬上去之后,顿时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恰好堵住了楼梯口,被堵在后边的安言上不得,下不得,神情淡然的站在那里。
  楚嫱坐在地上,呼呼的大声喘气,心里暗自诽谤穆泽羲:看你丫的老了走不动路了这书房你还怎么爬上来!!!!
  穆王爷头都没抬,只是淡淡的道:“你下去吧。”
  “什么??我擦穆泽羲你是不是故意的???小爷我刚上来你又叫我下去???你特么的逗我呢??”
  楚嫱顿时火冒三丈,爬这么高,刚上来就让自己下去???嘿哟,小爷我还就不下去了!!!有本事你把我踹下去啊??然,她自然不敢这么说出来,因为她相信,穆泽羲这货,绝对做的出来。听闻早些年的时候,有个番邦的公主来京城,瞧上穆泽羲了,非要绑了穆泽羲去当驸马,结果人穆泽羲倒是爽快,直接一脚把人公主踹河里了。
  谢耀再跟她说这事的时候,还补充了一句:穆泽羲觉得,那河可以直达安鲁丽(番邦都城),倒省了她的马力。
  瞧瞧,前车之鉴!!!!
  懂事又乖巧的楚嫱姑娘自然不会再做蠢事,也就是在心里诽谤了一下,然后一下子爬起来,转身准备走。
  穆泽羲冷喝一声:“你往哪里去?”
  “我往西天取经,可以不?”
  这会子,楚嫱正在气头上,尼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当自己是祥云啊??这么得听话??
  穆泽羲神色古怪的扫了眼楚嫱,只当楚嫱又在说些胡话了。然后低下头,继续手中的画,淡淡的问道:“方才我似乎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该不会是你把楼梯········”
  “您错了!!!绝对听错了!!!怎么会呢!!!!”
  楚嫱立马喜笑颜开,冲到穆王爷的跟前,讨好保证,这楼梯绝对好好的,没多大事,不过就是裂开了点而已,不成问题,不成问题。
  穆王爷似信非信的瞥了楚嫱一眼,垂下又长又密的眼睫毛,意味深长道:“是么?”
  “是,怎么不是??这么好的楼梯,那得是猪来,才能踩碎吧?”
  然后,楚嫱就想打自己的嘴巴子了。卧槽!!怎么傻逼到这种地步把自己都骂进去了!!!哎哟去!!!
  可是,穆王爷,您那眼神瞅哪呢???瞅哪呢???
  穆泽羲正一本正经的打量着楚嫱,然后在楚嫱羞愤又狠厉的眼神下,缓缓的收回视线,冷不防的来了句:“过来。”
  楚嫱看了看自己,看了看玉案,本想从玉案之上翻过去,想了想,老老实实的绕过堪比西式餐桌的玉案,心中鄙夷:修个书桌尼玛还要装阔绰!!修这么长做什么????
  拖着步子,楚嫱蹭啊蹭的,总算是将自己蹭到了穆泽羲身边,然后一看,登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画上那个女人是谁???
  自己吗???
  为什么圆滚滚的???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高挑的身材怎么就变得矮又壮了??
  我擦!!!
  旁边那句话是什么鬼???
  整幅画,大概也就旁边的那行字最是显眼:大爷饶命。
  卧槽!!!我堂堂女王大人要大爷饶命???
  你是在做梦吗???是吗???
  楚嫱冷哼一声,弱弱的翻了个白眼。其实,不得不承认,穆泽羲这幅画整体看着,很好。只好看到出来是练家子。
  不像她自己,无聊的时候画画穆泽羲,插插文字啊什么的。
  我擦!!!!
  不对!!!
  自己的画?
  楚嫱猛然抬起头,一把拽过穆泽羲画的东西过来一看,这尼玛不就是q版的风格吗??这个朝代难道已经先进到这种地步了??
  不对!!!
  一个不好的念头划过楚嫱的脑海,难道········穆泽羲瞧见过自己的画???
  啊!!!!来道闪电劈死自己好了!!!神啊!!!你就是这么玩弄你的信徒的吗?虽然信徒平时上的香少了点,但是不是说你若信佛佛就在心中吗??为何小爷这么相信你,你却给小爷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就说这画怎么看着眼熟?原来竟是人穆王爷模仿自己的风格画出来的,能不像吗??
  楚嫱长叹了口气,对上穆泽羲的视线,只见那货眼神中似乎带着一抹道不清的意味再其中,加上楚嫱这人吧,实在是有些愚昧,为什么总觉得穆泽羲这货有些嘲讽的感觉呢??
  “熟悉吗?”
  见楚嫱望着自己,穆泽羲不由得心情甚是愉悦,连带着笑意都真诚了几分。
  楚嫱弱弱的点头。肯定熟悉了。
  只怕现在,她是真的需要大爷饶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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