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不会”,舟摇摇坦然地与他对视,“挺快乐的事为什么要难为情?你不喜欢和我做吗?”
  “喜欢,我喜欢死了!”,扬帆远不再克制,带着她一起驰骋,背脊时而隆起,时而伏低,汗水顺着肌肉的沟壑淌下。
  舟摇摇抓着他的手臂,跟着他的节奏晃动。
  他俯冲时收力不及差点儿让舟摇摇撞到床头的柱子上,幸亏用手托住了她的头,顺势而为地换为坐姿。
  舟摇摇主场的时候到了,她在他身上妖娆起舞。
  扬帆远把持不住地喘息呻*吟。
  舟摇摇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老公,你的叫声特别性感”。
  扬帆远放倒她,瞬间重新主导局面,他咬牙狠狠冲刺,额头青筋迸出。
  舟摇摇用手指描摹他的宛然的眉目。
  扬帆远捧着她另一只手,亲吻她的每一根手指。
  “遥遥,我快到了,遥遥,我的遥遥——”
  舟摇摇双腿夹紧他律动的腰部,与他更近地肌肤相亲,帮他攀上顶峰。
  在迸射的那一刻,扬帆远深吻舟摇摇,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爱你”。
  舟摇摇被男人的高*潮震撼了,他在她身上抽搐,令她心生爱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安慰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安慰他,但她就想这么做。
  他还在她体内,胀大的那一部分毫无消退的迹象。
  舟摇摇不舒服地动了动,引起他沙哑的叫声,“别动,让我抱抱你”。
  “我爱你,你爱我吗?”,扬帆远在她背后问。
  舟摇摇翻身侧躺,与他面对面,“我喜欢你”。
  扬帆远失望,“对别人也可以使用‘喜欢’这个词”。
  “不一样啊,我喜欢周爵,也喜欢陆琛,还喜欢时言,但我只想和你做*爱,我对你的喜欢,差不多就是这种程度!”,舟摇摇忽闪着大眼睛说。
  扬帆远狂喜地搂住她,没头没脑地亲,“嗯,你这辈子都和我做,我也只和你做”。
  爱情让人返璞归真,也让他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袒露真我。
  ☆、第2016章 ·尾声一
  舟遥遥把被子拉到胸口,望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怔怔地回味高*潮的余韵。
  扬帆远轻啄她的额头,“宝贝儿,这回怎么样?我说过要给你最棒的体验”。
  舟遥遥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棒极了,只是……感觉那里有点使用过度,身体像被大象踩过”。
  唉,谁叫她嘴欠呢,昨晚她傻呵呵地问扬帆远是不是快了点,然后就被他身体力行地证实她的错觉有多错。
  后来他红着脸解释,说憋了三年,换作任何男人乍然开禁,激动之下,都不会太持久的,并非他那方面不行。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毕竟雄性能力关乎男人的自尊。
  扬帆远亲亲她红扑扑的脸,“我们要把浪费三年的份儿全补回来,你得加强锻炼了!”。
  舟遥遥也奇怪,“你说这么快乐有意思的事,我们怎么就忍了三年?”。
  扬帆远沉默,长长叹了口气说:“我怕你不接受我,所以给你时间适应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我做好了你离开我的准备,但距离协议分手的时间越近我越恐慌,想毁约,不管什么方法,即使卑鄙,也要留住你”。
  舟遥遥趴在他胸口,侧耳倾听他的心跳声。
  将吻印在他的心口,“你不了解我的性格吗,压根儿不是那种纠结型的,天生心大,不会想些有的没的难为自己,马尔代夫那一夜我确实挺恼火,也想过各种对策,因为没有可行性索性放弃了,心里觉得这样比较轻松,我忘性大,劝自己说很快会过去的。谁知怀孕了,后来我们就走到了一起,不管初衷为什么,你对我一直很好,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人比你更爱我,珍惜我……老公,谢谢你,我会补偿你的!”。
  听着舟遥遥毫不做作,简单粗暴的告白,扬帆远忍不住笑了,“不急,咱们来日方长”。
  舟遥遥推了他一下,手指戳了戳他紧绷的腹肌,“你好坏哦,谁跟你来日啊”。
  扬帆远愣住,很久才反应过来,“舟遥遥你——你脑袋成天都想什么呢,好好的成语被你毁了”。
  舟遥遥露出得逞的坏笑,“原来你知道呀”。
  扬帆远把她禁锢在怀里,不晓得怎么疼爱她才好。
  他的妻子太美好,太可爱了。
  舟遥遥享受了会儿丈夫温情的拥抱,推开他,坐起来,俯身捞起扔在地板上的睡袍披上,回眸一笑,“我去洗澡”。
  “一起去”,扬帆远翻身下床。
  舟遥遥做了个怕怕的表情,“不要,万一你又化身为狼呢?”。
  扬帆远拉住她的手,“我保证不会,我知道你很累”。
  “老公,鸳鸯浴都洗的话,那我们也太没羞没臊了”,舟遥遥用小眼神瞟扬帆远,平时装得特正经,现在都要和她共浴了,这进度嗖嗖的。
  “我们结婚了,合法夫妻,怎么就没羞没臊了?”
  扬帆远的这句话常被舟遥遥借用反调戏他,每每扬帆远佯怒,舟遥遥就扮无辜,双手一摊,“老公,这是夫妻情趣哟”。
  生下皮皮和球球,夫妻两人自认为完成繁衍任务,为国家的二胎政策出了一份力,无意再生,床上运动以悦己乐趣为主。
  为了愉快地深入交流,两人每次逛超市都不忘买tt,勇于尝试有新卖点的产品。
  跨年这天,夫妻去超市采购,准备做一顿烛光晚餐。
  购物车堆得满满当当,舟遥遥看看备忘录中列的采购单子,一一对照,感觉买全了,她对充当劳力的扬帆远说:“都齐了,咱们去收银台结账吧”。
  “好像落了一样没买”,扬帆远提醒她。
  舟遥遥飞快检点了一遍购物车,“什么落啦?”。
  扬帆远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说:“tt,家里的用完了”。
  “你记得好清楚啊”,舟遥遥逗他。
  到了收银台,扬帆远跟圣徒似的,一眼都不看摆着避孕套的货架。
  舟遥遥撞撞他的胳膊,“老公,不买了?”。
  扬帆远做贼一般拿起一盒“尽享激情,自有一套”的杰士邦。
  舟遥遥暗笑,又追加了一盒,“我们是夫妻,多备一盒有什么关系?”。
  后面排队的夫妇看了他们一眼,也跟着从货架上取了同品牌的tt,像前面夫妇说的,正经夫妻有啥好羞的。
  新生活在招手,来年也甜甜蜜蜜的吧。
  万斯年带着自己的团队加入点金工作室。
  情场失意的周爵燃起对事业的野望,争取做出一番成绩,让看不起他的人瞎了狗眼。
  他说百废待兴,常常拉着工作人员头脑风暴,力求做到完美。
  唐传奇电影就要立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有一天万斯年推开舟遥遥的办公室,托她找个靠谱的造型师。
  “坦白说,你不觉得我最近的造型很掉档次吗?好几次和九天文化的肖雨撞衫,我很不爽!”
  “交给我,保证给你找一个超牛的造型师”,舟遥遥就差指天发誓了。
  万斯年怀疑地看她一眼,“看效果,达不到我的要求就别献丑”。
  “必须的!”,舟遥遥竖起两个手指,“一定不负你所托”
  她磨破嘴皮把电视台的旧同事tina忽悠来,“姐,我们工作室背后是周氏影业,发展前景十分光明,比你待在电视台强多了,再说你不也经常接明星们的私活吗?趁机会辞掉工作,专门负责万斯年,天天对着帅哥,心情也好呀”。
  架不住她天天磨,tina点头了,“好吧,树挪死,人挪活,姐就信你一回!”。
  哪知第一次见面,tina和万斯年就杠上了,“恕我直言,你的造型太油腻了,从发型、妆面到服装配饰没有清晰的定位,难怪你最近的风头被肖雨抢走了”。
  听到肖雨的名字,万斯年炸了,“你眼睛没毛病吧?拿我跟那种只会跟风学我的货色比,审美不在线的话我劝你别干这行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tina不怕大明星闹脾气,她服务过太多大牌了,知道你有真本事的话,他们通常会买账,事实胜于雄辩,她立马为他换造型,从发丝到袖扣一丝不苟。
  打理完毕,万斯年看着镜子中神秘野性的新形象久久不语。
  “我看过唐传奇男主萧昭的人设,生于世家却桀骜不驯,既然要拍戏,形象上要靠近,一方面是为了你入戏,另一方面也给大众一点新鲜感,主要是摆脱油腻的感觉,向雅痞的质感转变,亦庄亦谐,随你表现”,tina笑笑,“大明星,我可是在好莱坞学过形象设计,也在韩国待过一段时间,我比你更能跟紧潮流,所以在专业方面,希望你听取我的建议,以后我们好好合作吧!”
  真正有实力的人,万斯年不介意高看一眼,他冷着脸与tian握手言和。
  作壁上观的舟遥遥悄悄松了一口气,工作上基本理顺了,往后也希望顺风顺水吧。
  工作上了正轨,时间不那么紧张后,舟遥遥包揽了陪皮皮去棋社的活儿,带着保镖去了几回,实在不方便,况且治安很好,没什么危险,她婉拒了公公为她配车配安保的好意,独自开车接送皮皮。
  最冷的那一天,简素怡出狱了。
  在不远处等她。
  寒风刮过,吹着树枝哗哗作响,简素怡裹紧衣服,向高鼻深目的男人走去。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很遗憾,你不再是我的缪斯女神,在你被仇恨和嫉妒蒙蔽双眼后,我们之间就结束了,我会怀念那个努力向上爬光彩夺目的你,ciao,再见!”在她耳边吻了吻,“非常可惜,你毁了你自己”。
  他头也不回地上车,就好像他们从来不曾认识过。
  所谓绝情大抵如是吧,简素怡倾倾嘴角,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一直冷到心底。
  黑色的车子绝尘而去,远去的还有她的梦想。
  那些践踏她的人期待吧,她会狠狠回敬,不惜一切代价。
  简小凡开车来接姐姐,路上兴奋地讲个不停,“姐,没关系,我很快就能赚大钱了,有钱了给你开独立品牌工作室,你自己当老板,谁的眼色也不用看!”。
  简素怡冷笑,“扬帆远已经不给你当姐夫了,哪来的项目让你赚大钱?”。
  “姐,我接了姐夫介绍的工作这么多年,多少积累了点人脉,没有他只会更好,以前看他的面子,建筑材料都用他指定的,成本那叫一个高,辛辛苦苦干一年,刨去成本,付完工人的薪水,到我手里没几个钱,现在不同了,没有姐夫干涉,建筑材料我自己定,还能拿回扣,干一次顶一年赚的,不要太爽!”,简小凡得意洋洋地说。
  “你可别搞豆腐渣工程,把自己折进去”,简素怡皱眉警告他。
  “放心好了,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lucky哥和我合伙做生意,钢材水泥都是他介绍的,拿最低价,从来没出过事,再说了,他坑我也不能坑自己呀,对吧?”,简小凡向姐姐解释。
  “总之你小心”,简素怡合上眼睛,她想睡一觉,往事走马灯一样在她脑子里转过……
  泪水沁湿她的眼角,扬帆远,我恨你!
  简素怡在等一个机会,只是她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或者说,是危机,将她和弟弟逼到了悬崖边,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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