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丢人现眼
就在导演正咬牙切齿清洗着脸的时候，卫生间里进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导演，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你这是怎么了？”
导演瞟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十分眼熟，好像是……啊，跟在雪峰身边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正是慕安。
慕安觉得，屠无盗或许有门道能打听到判官玺的下落，所以很干脆做了剧组里的临时演员。
由于气质出众，他直接被选上了。不过第一场戏，他就被告知要演一个强暴人鱼，生吃人鱼肉的渴望长生者。
“我没事，你帮我拿身衣服进来行不行？”导演也不管是谁了，拍摄要紧，还是先穿上衣服，别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面无表情的慕安点头出了卫生间，三分钟后他回来了，将一套衣服放在了洗手台边。
“导演，衣服我拿来了，不过服装那边说只有这套能外借。”慕安扶了扶眼镜，“我就先走了。”
“成成成，你走吧。我马上洗好了就出来。”导演抹着脸，只感觉那股呕吐的味道还在自己身上。
“卧槽，真特么恶心。简直就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导演不住用洗手液洗着自己的脸，上下搓动。
等他终于觉得味道淡一点了，才拿起洗手台上的衣服。
这是什么？他面皮抖了抖，拿在他手上的，赫然是一件女装。
而且，是露背连衣裙。
深感无助的导演，看着手里的连衣裙，单手捂住了老脸。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他不仅问自己，最近是不是出门都没有看黄历？
“外面有人吗？有人吗？”导演扒在卫生间门口，从缝隙看着有没有人来。
不过大家都忙忙碌碌，好像根本听不到他说话似的。
“导演，你快点，还在上厕所？屠先生说再不拍就等下周了。”有人在外面高声呼喊。
导演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把门打开一个缝隙，小声喊着：“喂，喂，你过来。”
对方明明就在卫生间门口，可就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也没有听到他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
“救命啊……有人吗？拿衣服来啊……”
导演在呼喊了半天没有人应答以后，选择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但由于没有注意，直接坐进了从衣服上抖落下来的呕吐物里。
没办法，他只能撅着屁股，从手凫水清洗。
不过他洗着洗着，竟然生出一丝愉悦的快感，这让他不由加快了手速。
“嘭！”厕所门被人一脚踹开，正清洗着臀部的导演，一根手指头，不小心戳进了自己的粪便出口。
在门被人踹开后，导演惊愕发现，剧组里的男人女人们此刻都站在门口。
“导演，你……没事……吧……”踹门的副导演率先开口。
“关门蠢货！”导演一声吼，门立刻被关上。
不过随后门外就爆发出了笑声。
“哈哈，我一直以为导演只是喜欢女人，没想到还要那种爱好啊！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嘿嘿，这人越是搞艺术，就越越是想法清奇，要理解，要理解。”
关门进来的副导演此刻被导演扒光了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埋怨道：“你怎么一直不给我拿衣服来？我在门口喊了好久。”
“导演，不是，不是。我看你一直不开厕所门，我喊了半天没人答应。我以为你出事了呢。”副导演心有余悸道。
他刚刚确实看着导演进去后，门就一直紧闭着，他敲门没有反应。
又喊了半天，还以为导演又晕倒了，连忙叫上人来帮忙。
哪里知道，门一踹开，就看见导演正在安慰自己的粪便出口。
他也是被吓了一跳，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加注意，这个导演肯定是喜欢男人啊！而且是被压的那一个，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颤。
只庆幸自己没有被导演看上。
“王导，我衣服你穿了，那我穿什么啊？”副导演一脸幽怨，然后一件露背连衣裙扔到了他头上。
连衣裙？副导演愣住了，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穿衣服与不穿衣服的区别后，选择了避重就轻。
于是，导演先开门，衣衫工整走出门，干咳了一声说：“我最近痔疮犯了，抹点药。呵呵……”
随后是身穿露背连衣裙的副导演，大概觉得没脸见人，所以一直捂着脸往服装道具组里拱。
众人憋笑，有人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笑什么笑？没见过男人穿裙子吗？”副导演见状干脆放下了挡脸的手，“你们一个个不用干活吗？一会儿还要继续拍摄呢！要是赶不上档期，你们都没工资！”
雪峰和阿扈在人群后方，笑得前仰后合。
“哎呀，就是可惜我那些好吃的鸡爪子和甜点。”阿扈蹲在地上，感觉自己就快笑岔气了。
但雪峰在笑了一阵过后，担忧道：“那个导演会不会找你麻烦啊？”
阿扈摆摆手，满不在乎道：“不会不会，就算找我麻烦，我也没事，大不了再捉弄他一次。”
厕所门口汇聚的人群渐渐散去，谁也不敢再提这件事，如果被导演记仇了，那工作也就泡汤了。
既然他说是痔疮，那就是痔疮，谁也不敢反驳。
由于演员们的档期问题，今天的戏份还要继续拍摄，于是大家都投入了工作之中。
“马上开拍了，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化妆师抓住了阿扈的胳膊，“你怎么把绿布扯来穿身上了？你过来，我给你补补妆。”
容不得阿扈说话，化妆师就已经把她拖着走了。雪峰跟在后面，也一起进了化妆间。
因为副导演催促，在紧急处理了妆容和服装后，阿扈进入了拍摄的场地。
那是一片蔚蓝的大海，海上有一座小岛，阿扈饰演的角色就是常年栖息于海岛边上的美人鱼。
不过大海是绿幕，小岛是布景。
“啊，一会儿就按照我讲戏那样去演啊！那个施暴的人类，要狠毒一点，眼睛里充满渴望欲念，渴望长生，又觊觎人鱼的美貌。”导演拿着扩音器，又给演员们简单讲了一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