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鸢尾,好好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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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身着一套灯笼衣裙,衣服袖子,裤子袖子都是灯笼似的,女人骨架很瘦,穿起来也挺上档次,挺漂亮的,她披着一头微卷的秀发,发鬓上另了一朵洁白的小花,只是妆化得极浓,涂着丹寇的手指间夹着一支中华。
  径自站在灯光下吞云吐雾,一双丹凤眼眨也不眨地盯望着她,象是在看着一只任她随便切割的一条鱼。
  “把衣服脱了?”“干什么?”静知满脸惊悚,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妈的,来老娘这地儿不知道要干么?侍候男人呗!脱了,看看是不是雏儿?如果是,凭你这身段,这模样,可叫价十万元人民币呢!”女人红唇轻撇了,满身的风尘味儿,不过,从她言行举止感觉她不是一般接客的人物,应该是老鸨之类的女人吧!
  “十万元真多呢!”静知佯装吃惊,像是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钞票一样。“是啊!是啊!”女人见掳来的新人如此开窍,死死地崩紧的脸孔也舒展开来。“小妹儿,一夜就能赚十万块,很划算的,不过就是被人咬一下,如果实在受不了,眼睛闭一下,两腿儿一伸,往床上一躺,轻轻松松就能赚这么高的一沓人民币。”女人指节卷曲,与拇指形成了一个弧度,无形告诉静知,十万元人民币堆起来到底有多高的厚度。
  “可是,是不是会很疼。”静知装成了年少无知的少女,一脸的羡慕,清秀的眉宇紧拧。
  “不是很疼,有点儿像那啥。”女人吐了一口烟圈,仿佛在回忆着自己初次的感受。“就有什么东西使劲儿往里面钻,然后,会有一阵将身子撑开的疼,先是疼,慢慢地就不疼了,甚至有些痒,痒得心里难受,巴不得那东西使劲儿往里钻,钻到你灵魂深处去,初次就是这味儿吧!”
  “不过。”女人再度吸了一口烟,缓缓向着她的方向吐出一口白烟,眼睛透过薄薄的白烟盯望着静知。
  “我得验下身才行,如果你真是雏儿,我会好好地给你找一个金主卖掉初夜,妹儿,姐不会骗你,如果你真是雏儿,一夜能替老板赚那么多白花花的钞票,他绝对会对你很好的,如果被他看上了,捧成是我们店里的大红招牌,那么,你今后可就飞黄腾达了。”
  飞黄腾达?一个又一个清纯无知的女人就是被这个淫窟的帮凶给推下万丈深渊的。
  错把深渊当着是富贵荣华。
  “妹儿,瞧你人又高,身材也好,又这么有气质,再去挑几身像样儿的衣服,包准迷死一大帮子的京都权贵,如果真被老板捧成了红牌,可别忘了玫瑰姐姐我啊!”
  原来这女叫玫瑰,这名儿还真是俗气,不过,呆在这种地方的女人不叫白荼,就叫玫瑰,不叫牡丹,就叫凤仙,反正都只是一个代号,再俗也无所谓,能够在这种地方赚钱的,都是不愿意透露自己家世背景真实姓名,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会,不会啦!”静知装着脸一红,别开了眼,她不想与这个女人再对话下去,黑色的眼珠子转了转,首先,她得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呆在这里?这个叫玫瑰的女人,她很陌生,印象中,也从不曾与开这种黑店的老板有过恩怨,可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被人家绑到这儿来?
  她敢肯定绝对不是偶然,清了清嗓子,她装着漫不经心地问出:“玫瑰姐姐,我头好晕,刚才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后脑勺都有一个肿胞呢!”她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后脑勺,装着很疼的样子。
  “唉!那帮家伙从来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都是一群五大三粗,没头脑的家伙,也不知道对女人温柔一点,你都不知道,他们每一次上白荼她们,下了床,白荼总会将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骂遍。”
  “为什么?”静知一脸惊愕地吐出。“你说呢!妹仔,那群臭男人使劲儿弄啊!只图他们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女人舒不舒服。”玫瑰一边骂着,一边将手上的烟蒂扔到了脚边,抬起穿了黑色线袜的腿,用鞋跟将烟蒂踩灭。
  “老板虽然说把你弄来,不过,也没让他们下手这么重啊!敲这么重,你说整出一个脑振荡,京都一代红姬不就胎死腹中了。”
  静知听入心里,没有再多加追问,如果再追问下去就会露馅儿了,而且,据她观察,这个玫瑰脑子也不是特别聪明的类型,听不得好话儿,是一个二百五。
  “玫瑰姐姐,你这衣服特别漂亮,多少钱啊?”身体偎上前,用指节撩起她亮皮衣袖,一脸羡慕地轻语。
  “名牌呢!二千三。”
  “这么贵。”她装成了很二的样子。“这也贵啊?我们店里的妹仔身上穿的衣物至少都是三千以上,随便陪一宿就赚回来了,我给你说,妹儿,瞧你这么精灵,我就悄悄告诉你吧!我们这儿的客人全都是京都权贵之人,很有钱,出手也很大方,有时,就是陪他们唱唱歌,聊聊天,喝喝荼,也会扔给你一沓白花花的钞票,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呵呵!”玫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妹儿,昨夜通宵麻将,现在,困得很,我去睡一个回笼觉,然后,再带你去验身。”
  语毕,女人摇着丰臀不再理睬她,踩着高跟鞋笔直走向门口,门板合上,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说话声。
  “看紧一点,别坏事了。”
  “知道,玫瑰姐。”是保镖恭敬警慎的声音。
  外面果然设了岗哨,这个玫瑰表面上看着很好对付,但,脑子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走到窗台边,拉开了绿色的窗帘,窗幔刚一掀开,就看到了一片黑糊糊的玻璃窗,伸手一抹,手背上全是墨黑的汁液,中间还设了太多的铁栏,由于是菊花玻璃,又涂了墨汗,几乎只能感觉到稀微的光亮,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这是一个铁笼子,四处被密封,外面设了岗哨,她是插翅难逃。
  *
  男人将药攫在手心里,走回来一看,蓝色的越野车还停在原地,车门大敞开着,低头弯腰往里一瞧,并没有看见林小姐的半个人影,眼睛四处望了望,也没有看到她的人影儿,这林小姐,莫不是又回商场里去买衣服了,可是,他准备坐到车子里去等她,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视线触到了一片白色的碎片,圣诞老公公砸碎了,白色的碎片沫旁边还躺着几张百元红色大钞,整整五张,糟了,蓦地,他脑中警玲大作,林小姐出事了,他焦急地退了一步,视线在人海里四处收巡,可是,仍然没有探测到半点儿蛛丝马迹,难道被人绑架了?这些人手脚也够快的,保镖职业天生的敏感让他判断出林小姐肯定出事了,掏出手机,他电话给了汤斯翰,可是,电话总一直占着线,也许,他们这时候正在忙着与后面追的那拔人交锋,电话是故意设了忙音,保镖心里七上八下,北京这地儿是中国整个心脏中心,他只是听说过,这是第一次来,对这边的地形不熟悉,没有办法,他必须得向汤斯翰报告,林小姐是汤斯翰的女人,汤斯翰重不重视这个女人,他是心知肚明的,他真怕晚了一分钟就会出事,他估计应该是对方派来的人将林小姐掳走,他们以为龙头拐杖在林小姐手里,虽然那玩意儿林小姐机灵将它们悄然转走了,可是,林静知一个女人,黑道中人最喜欢整治女人的地方除了强暴,就是把女人卖到那种地方去,这是黑道中人最喜欢犯的通病,可是,他真不知道从哪些地方着手找啊!
  接啊!接啊!老在再迟两分钟,我都不知道你女人会发生什么大事儿?老在,呜呜呜!保镖在心里哀嚎。
  在他的祈求声中,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喂,马仔,有事?”听到汤斯翰冷沉的声音,马仔如获大赦。
  “老大,林小姐……不见了……出事了。”
  他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心里其实也怕得发慌,可是,如果不如实报道,他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将是什么命运。
  “说。”男人简洁吐出一字,眉心刻痕紧拧,嘴唇抿成了一条冷直的线条。
  “林小姐说胃疼,我去给她买药,出来她就不见了……”
  “不是让你们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吗?”男人的声音蓄含着一缕怒意,很难压抑,这群饭桶,他不过让他们把她安全护送回香港而已,这其间也会出事。
  “林小姐让其他几个兄弟把袭头拐杖转走了,然后,我留下来跟着她,老大,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出事啊!老大,我找不到她,我对这地方不熟悉,怎么办,老大?”
  “他妈的……”男人在电话里诅咒了一声,紧接着,手机里传来了一阵砸器皿的巨大声响,连耳膜都快要震破了,马仔不敢将手机拿开,怕他有什么吩咐。
  果然,他简洁冲着他吼出:“到三环路中心信义街咖啡店等着我。”
  “嗯!好,老大。”马仔不敢有半句怨言,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林小姐才是最重要的。找不到她,他也不知道汤斯翰会怎么对待自己?
  *
  与君别离时,何日君再来……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一首古老的邓丽君弦律在耳边不停回旋,静知死死地捂住了耳朵,她呆在这儿大半天了,都呆了八百遍了,嗓音没有邓丽君纯,音质没邓丽君好,可是,外面的PUB里总是传来这种老掉牙的音乐,还有许多的歌。全是邓丽君专辑,她听得都烦了,自从那女人出去后,也不见人给她送饭来,她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响,是故意折磨她吧!心中也渐渐升起了一种惧怕之感,怕这间夜老板故意这样折磨她,在她半点儿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再采取行动,那样的话,她可真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任她们宰割了。
  不行,她不能坐在这儿等死,可是,手机被她们没收了,身上没有一件信息工具,屋子里除了一张简单床,一张老旧的写字台,还有几盏医院手术室那种款式老旧的探照灯外,卧室里什么也没有,她感觉自己已经与世隔绝了,难道她林静知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今日会死在这儿不成?
  不,绝对不行,她要想办法离开这儿,要想办法活着保住自己的清白,如果真被男人玷污了,她是没脸再活下去的,这一刻,脑子里划过一个男人的脸孔,是汤斯翰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容,汤斯翰,救我,汤斯翰,是呵!她不再喊着江萧,因为,她知道,江萧是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他已经魂飞魄散了,即便是他在天堂看着她受罪,他也没有办法来到人间将她救出火坑。
  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怎么样?”女人的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威严。“老实着呢!一直都没啥动静。”保镖如实地回答,一脸的小心冀冀。
  “开门。”女人一声令下,保镖中规中矩地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女人换了一身衣衫,客头上的头发湿漉漉的,似乎才刚沐浴过,身上还飘着一股子玫瑰花的香味儿夹杂着浓郁的香水味,皮肤也比先前要白,做了面膜吧!
  “妹仔,我让他给你检查一下。”语毕,女人双手合掌,‘啪啪’拍了两下,然后,门口就走进来了一个身着白袍,面带口罩的医生,仙风立骨,只看着他露在外面的一双幽深的眼瞳,乍然一看,着实有些吓人。
  “李医生,给妹仔检查检查,看她身体有没有伤?”
  女人牵唇淡淡对李医生笑语。“好,玫瑰小姐。”李医生将贴着红色十字标签的医药箱放到一张椅子上,眼睛看向了倦缩在角落里,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女人,女人满脸苍白,雪白贝齿咬住了下唇,唇上血色一片褪尽。
  她的眼瞳有些涣散,眸子里几无焦距,她双手环臂,身子抖索着,可怜巴巴地望向李医生。
  “饿,饿啊!”“玫瑰姐,这女人你们不给饭吃?”李医生见女人如此可怜兮兮,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她什么活也没有做,我们可不能白白给她饭吃。”玫瑰姐不以为然,好似不给女人饭吃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可是,如果她没吃饱的话,血板不正常,是检查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处女的?”医生的话很直白,其实,他是想帮衬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毕竟,他也是一个有妻,有妹,有母之人。
  是女人造就了他成功的一生,在他的观念里,他觉得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类。
  “不可能吧?看她下面,关血小板什么事儿?”蒙她吧!玫瑰姐在心里冷嗤。“是真的,你这外行不懂,关系可大了,没吃饭,血糖,血小板指数不正常,这会影响检查结果的。”
  李医生意正严辞,说得玫瑰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你不相信就算了,联误了你老板的生意,事儿就大了,我可不敢保证测出来的结果是正常的。”
  本来就没有仪器,也仅凭他的经验,测出来的结果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正确,在红玫瑰请他来之前,他就已经保证过了。
  “好,好吧!”也许这句话刺到了她心窝,也许是,她也怕耽误了老板的生意,自己担当不起,所以,红玫瑰开口让保镖送饭菜来,不一会儿,保镖就送来了三菜一汤,热气腾腾的饭菜香着呢!静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三两下功夫,两碗米饭就下了肚,她打着饱嗝儿,冲着玫瑰露齿一笑。“真香,玫瑰姐,你们店里的饭菜好香啊?”
  “那,想不想留下来。”红玫瑰想趁火打铁。“想。”静知露出一副贪婪的神色,装成了智商是负数的人物。
  “嗯!妹仔,真乖,李医生,检查开始吧!”
  “等等,玫瑰姐,是不是要让我脱裤子,可是,我不好意思啊!这医生是男人,要不换一个女的吧?”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张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到底从哪儿来的?还这么保守,你不知道现在医院妇产科都是男医生吗?”红玫瑰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嘛!人家不好意思,那地方没人看过呢!而且,外面还有那么多男人在,万一,他们冲进来……”
  说着,眸光还时不时地瞟向了门外。
  “得。”红玫瑰扬了扬手,为了让李医生检查她是不是雏儿的事情顺利进展下去,在退出房门之前,她嘱咐了李医生一句:“记得检查仔细点。”
  望着门板慢慢合上,静知坐到了床沿边,双手托着香腮,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小姐,躺下去吧!”
  “嗯,好。”她顺从地躺下了身子,手掌摸向了自己衣领子的边缘,食指摸到那根凉凉的物品,食指卷曲,与拇指轻轻旋转,凉凉的物品就落到了她掌心迅速缩成了一团。
  这东西是父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是林家唯一的财产,可以说一块家传宝贝,就算是当年,据父亲讲,是祖父祖母遗留下来的一块璞玉,当年,林家穷得丁当响,也没打过它的主意,三年多前,父亲与弟弟被人纵火烧死,烧毁了十几家店面,全让她理赔,她也没从没打过它的主意,因为,它是林家一种象征,代代相传,静虎出事变成障障后,静芸又离家出走,音讯全无,父亲见林家没落,又怕黄佩珊打玉的主意,便把这块玉交到了静知手里,他想让这块玉经静知之手再传垤林家的下一代,然而,这块玉是注定要在她的手上断送,如今,为了脱离眼前困境,她也没有办法去顾忌父亲的交代。
  视线盯着门板,忽然,她从床铺上跃了起来,用手死死卡住了正低头从医药箱拿出嚣皿的李医生。
  李医生没想到她会这样跃起来,而且,纤纤玉指锁住了他的咽喉,这女人还会这一招儿,刚才,她可是装成了智商不高,一副十分听话白痴女模样,如今,却这样袭击他,让他防不胜防。
  李医生毕竟也是年过半白老男人,惊慌之余,渐渐镇静下来。“你想干什么?”
  “我把这块璞玉给你,这块玉少说值好几百万,你告诉那女人,说我是雏儿,可好?”
  李医生眉宇紧拧,眉心刻痕拧成了一个川字,这个女人想拿璞玉贿赂他,其实,也不过向外面的那个女人说一句而已,对于他来说,不痛也不痒,而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应该关系着她的下半生,因为,如果他说她不是处女的话,她们肯定会想办法对付她,会怎么对付她,除了知道凶残外,具体的,他就不知道了。
  “好。”李医生不想这么早就见阎王,而且,他感觉这女人很聪明,也很狡猾,所以,他点头如捣蒜,要不是红玫殊出的薪资高,他才不会到这龙蛇混杂的地方来,这不,他莫名其妙就落入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之手。
  一句谎话,能抱来他的平安,还能得到一块几百万的璞玉,这女人怕是她放了自己,自己会反悔,所以,拿钱来塞他的嘴。
  即然还没开始检查,她就这样子威胁他,那么,结果已经是那么明显了,不用检查了,这女人不是处儿。
  “美女,好说,好说。”嘴唇一张一合,不能讲得太大声,因为,红玫瑰就站在外面。
  李医生收起了自己带来的家伙,红玫瑰进去的时候,正看到静知从床上起身,双手还提着裤子,她笑脸盈盈地走过去“怎么样,李医生?”
  “好着呢!那地儿象一朵花儿,不染半丝尘埃,地儿很纯,花蒂也很美,我看了这么多的女人,这位小姐算最好的一个,红玫瑰,让她做你们店里的红牌,绝对会吸引来更多的京都权贵。”
  听李医生这样一说,红玫瑰心花怒放,格格地笑开,笑得花枝乱颤:“是么?”
  “是的。”李医生摘下了面罩,微笑着提起医药箱越过红玫瑰走出了房门。
  “送一下李医生。”她冲着门口威严地下令。“是。”保镖领命而去。
  “妹儿,你真没让玫瑰姐我失望。”李医生一向看人很准,即然说她那地儿纯,肯定就纯正了,不染半丝的尘埃,她拍了拍手,呼来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姐妹,让她们带她去隔壁沐浴。
  静知想趁这机会逃走,可是,门口保镖太多,而且,个个身强力壮,洗澡的时候,好几个女人围在她的浴缸边叽叽喳喳,兴奋不已。
  “喂,妹儿,想取一个什么艺名?”红玫瑰又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进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清脆声音。
  “鸢尾。”静知坐在浴缸里,半眯着星眸,发丝从耳鬓处垂落,双颊因为泡澡的关系而绯红,下巴处是一片粉红的世界,浴缸里洒了太多的玫瑰花瓣,连吸进鼻子里的水蒸汽都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味儿。
  “哟!这名儿不错,够文艺,瞧人家多会取名儿啊!比你们什么凤仙啊!牡丹之类的名儿强大了,人也长得比你们水灵。”
  “哼,玫瑰姐,相当初,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夸我们的,如今,我们老了,你眼里就只能装着新人了。”两女人不满地嘟起了红艳艳的粉唇。
  “得,去,外面权四爷来了,凤仙,点儿叫你了。”红玫瑰挥了挥手上的白丝巾,把几个姑娘赶出去干活儿。
  “妈咪,人家那个来了,不能干了。”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丫头,长相特别清秀,化了裸妆,头发撇到了肩膀的一旁,盈盈笑语间还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她脸蛋儿长得乖,可爱吧!这是摧残国家幼苗吧?
  可是,那女孩儿是自己不知道走的是邪道啊!还乐不可支地拿这种事儿向红玫瑰请假,是的,一般情况下,例假来了,姑娘都有几天的休息期。
  “你不是才来二十天?”红玫瑰眉头一拧,这小孩儿总是这样,三头两头不想干,这腰包几时才能鼓起来。
  “是真的了,不信你看。”女孩儿将腰杆的裙子撩报撩,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大腿部展露出了海棉的一角……
  “得,恶心。去跟厨房阿姨做饭去。”红玫瑰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然后,冲着她调踊地伸了一个舌头蹦出了浴室。
  “鸢尾,你打算几时接客?”红玫瑰伸出手掌从浴缸里捞出一片花瓣,握在掌心把玩。
  接客?听到这个词语,静知呆愣一片,满脸愕然,其实,她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她猜,那个保镖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立刻通知汤期翰,恐怕这时候,汤斯翰已经带着人马在京都之地到处找她了,只可惜,她没有手机,无法告诉他,她被人弄进了京都夜总会,也不知道这夜总会叫啥名儿,从这些女人的着装看来,应该是比较知名的夜总会。
  “我已经替你找了一位金主,很有钱的,而且,人也瞒年轻的,三十不到,如果你能跟了他缠绵一夜,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已经找好金主了,这么快,这速度让她咋舌,不过一夜功夫,就替她找好了金主,虽然金主很年轻,又很有钱,可是,对于她来说,没多大的兴趣,来这种地方玩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是视女人为玩物臭男人罢了,不是富二代,就是京都权贵太子党,姚庭轩与江萧当初也是,不过,江萧看透了人世,去邻市当了一名检察官,姚庭轩呢?想起那个男人,静知就不由自主地全身打了一个寒颤,那男人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曾经,他们也是生活在这座华丽城市里的公子哥儿,伏着父亲的位高权重出来招摇撞骗,如果有朝一日,有权之人倒台,也就树倒猢狲散,江萧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不过,江萧应该不算是只仗着父亲的权位出来显摆吧!
  自从她认识他以后,他都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以前,那一段荒唐人生的时候,江萧是什么模样,她是没法子去追究了。
  “玫瑰姐,其实吧!初夜固然最卖钱,可是,也只能有一次,你在这一行干了的年头也不久了,我觉得吧!对于男人,还是留一些悬念比较好,如果一下子就让他们吃干抹净了,我们也成一堆烂肉了,我这气质在你们店应该少见吧?”静知眼眸凝望着她,一脸真诚地笑言。从这女人待她的态度看来,她的姿色应该算早这店里最出众的一个,要不然,红玫瑰不会花这么大的精力。
  红玫瑰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啃,似乎在思索着静知对她说出的一番话。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就这样出卖自己的初夜?”
  “不是不想。”静知出口纠正。“不过是想把自己的价格抬高而已,如果你让我保持一定的清纯度,我保证,你们店里的生意一定会火起来。”
  “还有,我觉得姐妹都要这样才好,一下子就脱光衣服给男人看,久而久之,男人就会升出一种厌烦感,即便是那种事儿,也要让男人雾里看花,越看着纯,才会越想得到,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我们就要抓住男人这种心理勾引他们,让他们把大把大把的钞票砸到我们身上,不用让皮肉受苦,就能赚白花花的钞票啊!”
  “你说的这些我们不是考虑过,只是,如果不上床,那些男人又不是傻子,会心甘情愿把钱砸在我们身上吗?”红玫瑰对她的话持怀疑的态度。
  “我没说不上床,只是拖延一下时间,或者是次数,说白了,就是抓住了他们的心,与他们玩心术,让他们心痒难奈,多砸一些钱,把价格抬高啊!”
  其实她说得极有道理,次数做多了,也就没新鲜感了,她们这间夜总会的生意早就淡了,高干子弟就是说没什么鲜货,再加上政府最近打压的厉害,所以,生意比以往淡了许多,她心里才着急,恰在这时,有人把鸢尾送来了,先前,她还以为这只是一个花瓶,如今看来,此人不单单只有姿色,更有智商,美色与智商并存的女人太少了,许多都是胸大无脑的动物,她算是捡到宝了,这小女人绝对有潜质成为“沐之源”夜总会的台柱子,嘿嘿嘿!
  红玫瑰简直乐开了花,计上心来,等静知沐完浴后,红玫瑰再替她打扮一番后带了出去。
  静知见到了红玫瑰口中的那个年轻有钱的客人,她被红玫瑰带进了一间包厢,包厢里的男人女人太多,大家都喝的醉薰薰的,闹哄声一片,不过,当她出现的那一刻,大家不约而同的眸光向她扫射了过来,女人一脸羡慕皆嫉妒,男人则个个眼前一亮,醉薰薰的眼睛闪烁着赤红色的光芒,好似想把她一口吞下腹中一般。
  “苏少。”红玫瑰将她硬拽到了一个男人的面前,那男人怀中抱了一个美女,女人穿着低胸的裹布,男人的头正贴在她雪白硕大的幽深沟壑间,大掌紧紧地将女人细腰箍着。
  男人没有抬头,也不太理红玫瑰。“苏少,鸢尾来了。”
  “嗯!”男人张开嘴唇,在女人雪白肉肉处猛烈一啃,雪白之处立即出现了一抹紫青的印迹,女人没有呼痛,因为,也不敢,可是,从她扭曲的面容看来,应该是痛极了。
  苏少抬头,眸光触到了静知一张玉白的容颜,眼眸里划过一抹亮色,真不愧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啊!难怪他老同学会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把她收房,呵呵!
  男人撑起身,目光锁住了她的猎物,猎物回视他的眸光还很凶悍,不懂得低下头装着装羞,凭他的经历,夜总会每一次有鲜货来,他都感觉那些女人在故做清纯,目的是将有钱有势的男人勾走,从此平步青云,可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呢!除了姿色不错外,还有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双眼皮,瓜子脸蛋儿,樱桃小口,那是他的最好,哈哈!
  真好,他的眸光一直在静知身上流连忘回,眼睛迸射出一些暖昧的讯息。
  “过来。”他转了一圈,重新走回到沙发椅子上坐下,单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先前被他咬的女人规矩地起身挪开了屁股,因为,这个时候,这位金主就是大家的爷,除了他有钱央俊年轻不说,他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老爹,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惹得起。
  话是冲着静知说的,静知也懂得拿捏分寸,她乖乖地走了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了下来,镶着美钻的手指摸上了男人的肌理分明的胸膛:“苏少,我是鸢尾,初次见面,爷,来,鸢尾敬你一杯儿。”
  说着,就从荼几上端起了一杯早已倒满酒的杯子,凑入唇边轻抿了一口后递到了男人的眼前,斜着眼,男人眸光触到杯子上那枚淡红色的口红印子时,嘴角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痕。
  将杯子接过来,唇沿着那个红色的唇印吞了半口红酒,伸出肥厚的舌头舔了一下杯壁,蓦地,一把箍住静知纤细的腰身,把她揽入怀,唇逼了下来,一口清凉的东西从他唇边缓缓送入静知口里。
  呸呸呸!静知想一口吐出来,可是,男人不让离开,硬是将唇抵住她的嫩唇,由于快不能呼吸了,静知只得强行咽了一下那半口红酒。
  “苏少,你慢慢享受,鸢尾,你得好好侍候苏少,大家撤。”
  红玫瑰手臂一挥,一屋子包厢乱七八糟的人鱼贯而出,在离开之前,红玫瑰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针管,待静知与苏少纠缠之时,将针管的药水推进了静知手臂上。
  “不,不。”静知一脸冷骇,因为,手臂的疼痛告诉她,红玫瑰肯定是注不了不好的药水进她身体了,等她明白过来,就看到了红玫瑰已经将针管收了起来,用一条红丝巾包着,对她盈盈一笑:“没事,鸢尾,别急。不过是替你助兴而已。”
  语毕,红玫瑰摇着丰臀走出了包厢,不忘体贴地把包厢的门锁上,等会儿,她可要吩咐大家不要去打扰他们,瞧苏少看她的眸光,像是狠不把人家一口吞下,嘿嘿嘿!
  如果鸢尾能勾住苏少的心,那么,‘沐这源’夜总会生意就会慢慢火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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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妇的诱惑》据说在手机销售上不错,点击高达一千万之多,背叛的痕迹始终充斥于心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绝不可能象船过无痕那么简单。
  苏少姓苏,与谁有关系?人物不乱,这两集主要是写争斗,是必须要写的,不过是配角而已。
  亲们,票票啊,昨天只有一张票子,好无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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