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别瞧不起女孩，我们厉害着呢。
……
病瞧好了。
儿子痊愈。
林国森身为父亲，自然是需要亲自见一见茶多鱼的，他是林氏家族的掌门人，林氏家大业大，保不齐什么时候还会有人得些稀奇古怪的病，万一轮到自己呢！
奇人异士，只要是有真本事，都有资格得到尊重。
李朝历代，不外如是。
林国森亲自将一枚鼓鼓囊囊的红包塞进茶多鱼的手心里。
小姑娘立即眉开眼笑。
她可是一个标准的小财迷，见钱眼开。
“多谢茶先生救犬子一命，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林某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林国森语气沉稳，说话铿锵有力。
“这是一次交易，你已经谢过了，收钱瞧病，理所应当。”茶多鱼将红包收进裤兜里，眼眉已经弯成了一条缝。
“话不能这么说，很多收了钱的人，并没有办好事情。所以，这份恩情林家记下了。”林国森很认真的说道。
“真的不用。”
茶多鱼摆了摆手，很洒脱的说：“如果真要感激，那就记住一句话吧。”
茶多鱼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我叫茶多鱼，我来自榕城茶家，如果遇到灵异事件解决不了，找我。”
要求很简单。
就跟打广告一样。
其实，真的就是打广告。
茶多鱼之所以决定联系四叔，之所以愿意接单，为的就是要扩大茶家的知名度，为的就是要保住茶家的清誉，也是为了要提高自己。
鬼神世家，自然要超度鬼怪。
每天夜里去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寻鬼，哪里会有什么效率，要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鬼怪一准无处可逃，自己替别人消灾避难，省心又效率，何乐不为呢！
这也算是鬼神这个职业的潜规则吧……
茶多鱼深夜离开枫林水岸。
林家别墅彻夜欢庆，庆祝小少爷重获新生，病愈归来。
茶多鱼走了之后，管家又凑到林国森身边：“老爷，阴山工厂的事故，二爷那儿找了一些人入山调查，据我所知，最终名单上有这个茶多鱼。”
林国森微微挑眉：“有人故意为之？”
管家：“不像，这个茶多鱼，跟二爷没什么联系，是黑市那边直接推荐的专业人士。推荐人是老招牌，可信度极高，很守规矩的。”
林国森点了点头：“跟二爷没关系就行，阴山那边的事情你备好第二套方案，如果事情闹大，必须可控。有必要的话，提前跟上边打好招呼，特殊情况下牺牲一两座工厂，三两个家里人，是有必要的，大局为重。”
管家点了点头，慢慢退到阴影中。
龙丢丢离家出走还没回来，茶多鱼站在枫林水岸的门口只能继续叫嘀嘀，她的头像是真人头像，还经过了美图，拉皮、亮白、柔光之后妥妥的倾国倾城。
所以，茶多鱼很有自信，就凭自己的头像，再远再偏僻的定位，都有司机过来接。
越偏僻越有春心荡漾的过来飞蛾扑火。
果然！
分分钟就有司机接单，还是一辆宝马，接单之后司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确认乘客的位置，其实茶多鱼清楚，不就是想听听自己是不是女孩，说话好不好听吗。
茶多鱼柔声细语的说：“自己就在枫林水岸的大门口，白色上衣，蓝色牛仔裤，很好辨认。”
司机那边也很爽快：“您稍等，马上就过去，我开的是白色宝马，跟你很配。”
茶多鱼撇撇嘴，心里想：“你丫怎么不说自己穿的是白袜子呢，宝马了不起？我平时开的可是金鱼！”
五分钟左右，一辆白色宝马稳稳当当的停在茶多鱼身前。
茶多鱼刚要打开后车门，驾驶位的司机就落下窗户：“姑娘，坐副驾驶吧，副驾驶凉快，位置宽敞，坐着也舒服。”
“凉快？”
茶多鱼楞了一下，真是尬聊啊：“都立秋了，大半夜的，哪儿不凉快，神经病啊！”
想是这么想，茶多鱼可没这么说，只是很客气的解释：“自己习惯坐后面，坐副驾驶害怕，大晚上的万一有东西撞到挡风玻璃上，多恐怖。”
司机没强求。
车子稳稳的开出枫林水岸，目的地是奈何茶店，全程23公里，很快就能到。
从郊区回到市里，能走的路有很多条，司机开出去两分钟就开始问茶多鱼：“我知道一条近路，很快到市里，路程上能省钱。”
茶多鱼低头看着手机：“我从小在榕城长大，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回家，别吹牛，好好开车。”
过了一会儿，司机反手递过来一块口香糖：“吃糖吗？草莓味的，很好吃。”
茶多鱼依然低着头：“有薄荷味的吗？”
司机说：“有啊。”
茶多鱼又说：“有芒果味的吗？”
司机想了想：“还真有。”
茶多鱼继续说：“那有榴莲味的吗？”
司机终于有些不耐烦：“你到底吃什么味的？”
茶多鱼呵呵一笑：“你没什么味，我吃什么味。”
司机的声音没了之前的客气，慢慢变冷：“小妹妹，晚上坐车，嘴巴积点德，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太傲娇，出门在外，没人会惯着你。”
茶多鱼继续笑：“不用惯着，你好好开车就行，我叫的是嘀嘀，又不是零食店，难不成你是流氓？”
聊天聊死了。
谁都没话说，虽然司机不断从后视镜瞟茶多鱼，心里痒痒的，却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言辞，更没什么好机会。
路的尽头，有一段路灯坏掉了，没有红绿灯，没有监控，旁边也没什么人。
宝马车的远光灯换成近光灯，周围的视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司机的车速开始降低，从六七十迈降到二三十迈，然后，一脚刹车踩死，锁上车门，转过头：“小妹妹，你觉得世界上坏人多还是好人多呢？”
停顿了一下，这人继续说道：“好好想想再回答，你的答案很重要，答错了你会后悔的。”
说完之后，司机就开始笑，阴笑，笑的很难听，很白痴，笑的茶多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茶多鱼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举起手机，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对方的头顶：“你父母可真有意思，给你起的名字真别致。”
嘀嘀软件上显示司机的名字是秦师傅。
他的头顶上聚拢着一小团黑气，黑气组成了两个汉字，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