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耳击证人”的逃窜
李鸿恍然大悟。
“啊……那这么说——”
“走吧,也别傻站在这里等结果了。”严君黎把钱包放回原处,“我们去查一下这个信用卡到底是谁的。”
警局出来的结果落在了一个名字身上,与死者生前通过的最后一通电话的名字是同一个,叫夏白彦。
“这个夏白彦和谢凤鸣是什么关系?”严君黎翻着手上的通话记录琢磨着。
“至少不是亲属,看着也不像朋友。”李鸿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那个叫夏白彦的人的电话。本来没有抱着对方能接听的希望,可没想到一打就通了,李鸿立刻把电话开了免提。
“喂——这里是夏少爷侦探事务所,有事请留言,没事赶紧滚,本少爷还要睡觉呢。”
李鸿一愣,这声音好熟悉。这不就是当时在红枫园遇到的“耳击证人”吗?
“你等一下!这里是c市公安局刑警,我们要问问你关于红枫园一案的事情!”李鸿厉声说道。
那边的声音似乎顿了顿,又重新懒散了下来:“哦——你是那个,那什么,那个小鬼头警察啊,是不是?”
李鸿气不打一处来:“谁是小鬼头警察!我现在是执行公务,夏先生您现在被判定与本谋杀案有关,请您马上来公安局一趟!”
“不去,本少爷要睡觉!”没想到电话那头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鸿拿着话筒目瞪口呆,转头向严君黎求助。
“再打!”严君黎皱着眉。
可是再打这个号码,就再也打不通了,不是关机或繁忙,而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严队,怎么办?”
“案发当时正好在现场,我们去调查的时候又正好在一边睡觉,现在又拒接警方的通话,这小子胆子不小啊。”严君黎冷笑一声,“他不来,我们请他来!小鸿,你带人去他的家庭住址截人;小赵,你上技术科追踪这个号码的地址,带人去,要快。”严君黎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套在身上:“留下几个人原地待命,以防万一他又改变主意联系我们。这个人临阵脱逃,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定要把他请来!”
“严队,那您去哪?”李鸿问道。
“我去明海医院看看,希望杨医师能告诉我们更多线索吧。”穿外套的动作让严君黎肩膀的伤有点疼,他稍微咧了咧嘴,还是一刻不停地大步流星走出了门。
“严队长真是拼啊。”姓赵的警员摇摇头,“明明都在休假中了。”
走在医院长廊里的严君黎皱眉思索着。夏白彦的逃跑太不合乎逻辑,不过是发现了死者用他的信用卡付款,即使他是凶手,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逃跑吧,反而更会引起警方的怀疑。而且这件案子还有太多地方不明朗,应该说,除了死者、死者可能的情人夏白彦、红枫园老板娘惠子小姐以外,应该还有一个相关人,否则案子根本串不到一起去。还有那件二十年前的案子,惠子一定是知情的,可是却隐瞒不说。还有当年的老案子,夏白彦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严君黎在走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
“严大队长!”对面的人踉跄了几下,声音里带着火气,“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路都不看!”
严君黎才发现他撞到的人正是杨文彬。
“别提了。你还记得我们下午遇见的那位‘耳击证人’吗?”
“他怎么了?”杨文彬疑惑地问道。
“他现在正式升级成逃窜犯了。”说罢严君黎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文彬。
“奇怪,他没有理由逃跑啊。”杨文彬皱起眉。
严君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无论他是不是凶手,至少一定是案件相关知情者,抓回来问问肯定没错。”
杨文彬“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是尸检报告,本来是要去找你看的,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严君黎接过杨文彬递过来的纸,扫视了一遍,忍不住笑起来:“这可真是一份‘工整的’尸检报告啊。”
“闭嘴,我是个外科医生,又不是专业的法医!只是把我能看出来的东西写上去了而已。”杨文彬拿眼睛剜他。
“好好好,这东西嘛,能看就行。”严君黎眼含笑意,读出上面的内容,“死亡时间,17日凌晨3点到5点之间。死亡原因,失血过多。尸体面部被多次抛洒硫酸毁容,是死后所为……我说杨医师,你倒是发现什么了,直接给我说吧,省了我看了。”
杨文彬也没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必须要立刻去找你。被害人在死前有过性行为。”
严君黎睁大了眼睛,随后又把眉头皱得紧紧的:“……是奸杀?”
“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基本上是差不多了。”杨文彬说道,“死者**里存有**,有挣扎痕迹,看上去不像是自愿。”
“现在局面乱成一团,如果不把所有线索都铺开,什么都没法说。”严君黎有些懊丧,眉头皱得更紧,“而且这案子还与二十年前的旧案子牵扯不清,那可是二十年前啊,警局还没有我呢,我上哪了解去。”
“二十年前我还在上小学呢。”杨文彬笑着摇摇头,“别着急,推理这东西越急越不成。”
严君黎听了这话似乎稍稍平静下来了,掏了掏口袋点了一支烟,这回杨文彬也没有阻止他。严君黎抽着抽着忽然意识到什么开口道:“等等……二十年前,你上小学?你今年到底贵庚啊?”
杨文彬笑了起来:“二十八。”
严君黎瞪大了眼睛,香烟差点没从嘴里掉出来:“你?二十八?你比我还小两岁?”
“是啊,严大哥。”杨文彬忍不住笑出了声,“人长得显老,我也没办法啊。”
“你也不是显老,你就是……”严君黎还处在震惊的余韵里,“你总是给人一种经历了很多,有很多秘密的感觉,所以我下意识地认为你应该比我大。”
可是杨文彬似乎不怎么愿意继续谈论这个,随口就将问题带了过去:“不说这个了,那二十年前的老卷宗和现在的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