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两种说法
第205章 两种说法
芮奇是没受到什么伤的,她在被抬出去的第一瞬间就被卓青鸾领来的侍卫救下了。
至于那两个干活儿的宫女,还没等逼问就全都交代了。
宴会那边还在继续,就只惊动了太后。看到芮奇无碍,太后这才放了心,跟着墨容琛一起埋伏在蕊阳的宫中。
冲进去的瞬间,芮奇的目光就无比担忧的从卓青鸾面上扫过,“青鸾姐姐,你没事儿吧?”
卓青鸾扯了块布,先包扎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我没事,让太后受惊了。”
“你们两个胆肥的,真真要把哀家这条老命给吓没了。”太后不放心的拉着卓青鸾转来转去,直到确定她除了脖子,真的没有旁的伤口了,这才放下心来。
“中秋大宴,宫里的巡防该更加严密才是,竟然有歹人厮混进来,还是这么多,禁卫那边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太后的拐杖打在地上当当作响。
芮奇忙为太后抚顺气息,“母后当心身子,都是儿臣太大意了,一不小心着了蕊阳的道,还拉着青鸾姐姐下水,都是儿臣的错。”
“行了,我这不好好的嘛。”卓青鸾一边安慰一边给墨容琛使眼色,“王爷,接下来怎么处置?”
“靖澄,本王留着还有用,咱们几个离开宴会太久了,恐有不妥,皇嫂,咱们先回沽源殿,再行定夺。”
太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在被卓青鸾搀扶着出去的时候,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哀家发现,适才你们家王爷身边的人,似乎都是早安排好的,怎么,他今天也是另有安排?”
卓青鸾淡淡一笑,“王爷的事情,很少对我说,不过义母……若真的有这样的安排,您会不会因他的隐瞒而恼怒啊?”
太后笑了,“你这个鬼机灵哦!就琛儿那个性子,一旦他定下的事情,即便哀家百般阻挠,也是于事无补。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来哄哀家这个老婆子开心?”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安排了什么,总归是对朝廷有益的,不会跟陛下的理朝方向背道而驰。”
太后长叹一声,“前朝的事情,哀家是顾及不得了,待会儿大宴上若是再有个什么打动,你和芮奇可得躲着远一些。”
芮奇和卓青鸾相视一笑,默契的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脖子上的伤口被发现,卓青鸾在重新包扎之后,系了一条跟裙子配色的围巾。
她们再次出现在宴会上,众人都没发觉什么异样。
墨容琛到皇帝的跟前说了几句,随后回到卓青鸾的旁侧,“好戏就要上演了。”
话音落,一个体型粗壮,走路晃晃悠悠的壮汉走进了沽源殿,“微臣拜见陛下。”
卓青鸾看向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皮肤黝黑,有着武将所有特征的男子。
他一出现,周遭安静的官员们全都跟着笑了起来,“姜大人来晚了,得罚啊!”
“就是就是,陛下一定要重重的罚他才是。”
卓青鸾双眉跳动了两下,不由看向墨容琛,“姜力?”
墨容琛含笑点头,“就是那个砍断了英宁侯府余孽透露的得力干将。”
她若有所思的点头,细致的打量起周围人的反应。那些热络到不行的,都是跟姜力平等官阶的人,至于高位者,譬如戴丞相之流,皆清高的站在旁侧,笑容敷衍。
皇帝见到姜力很是高兴,还赏赐了一杯御酒。
在砍杀了“卓青峰”的消息散出去后,姜力可谓前朝的红人了,虽然赏赐的具体圣旨还没有下达,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厮是要升官的。
卫王墨见理走到了姜力的身边,声音不高不低的招呼道,“姜大人即将官运亨通啊,如此看来,当初提拔你的常大人,功不可没呢。”
骤然被点名,常通含笑,“卫王殿下谬赞了,哪里有下官什么事呢。”
“常大人真是谦虚,你可是慧眼识珠呢,帮皇兄择了这么好的武将出来。本王觉得,皇兄应该连同你一起赏赐才行,只是……关于姜大人砍杀那卓青峰的细节,我回来京都比较晚,没机会听,今日趁此机会,不如姜大人给本王讲一讲吧?”
旁边有人提醒墨见理,“卫王殿下,瑾王妃可还在呢,让姜大人在宴会上说那么血腥的场面,只怕是不好吧?”
“那有什么不好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王妃嫂嫂既然已经是瑾王府的人了,那就是我们墨家人,跟卓家再无半点干系的,若非如此,她怎么可能幸免存活至今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卫王,休得胡闹!”高位上的皇帝冷冷叱了一句。
宴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墨见理跟墨容琛虽都是皇帝的叔叔,但是墨容琛跟皇帝年纪相当,同一年出生,墨容琛的月份是在前头的,墨见理就惨了,他比皇帝还要小几岁。
所以虽然是叔叔的辈分,却从小都没听皇帝唤过一声叔叔。
如今更是如此,墨见理勾起了唇畔,对于皇帝当众不给面子的行为,倒没有多激烈的反应,只是说道,“陛下,我之所以对姜力大人刨根问底,乃是前些日子从凉城回来时听到了一则趣闻。”
“什么趣闻?”皇后忍不住问。
墨见理拱手,“回陛下,皇后娘娘,如今凉城那边可都传开了,说当时姜力大人砍杀英宁侯府余孽的时候,压根就如削砍木头一般呢。卓青峰可是战场上的枭雄,曾经披荆斩棘的角色,即便姜力大人勇猛无比,却也能战上几个回合的,怎么一下子就被他砍杀了呢?这不合乎情理啊!所以我才想着见到姜大人的时候询问一二,若是其中有什么不妥的,及时纠正就好,否则未免对姜大人的官威有影响。”
卓青鸾双眉不老实的舞动了两下,下意识看向墨容琛。
具她猜想,姜力那厮提着透露上泰和殿的时候,一定是多番吹嘘,自己是多么艰难才把人头给割下来的。
当场还有那么多的官员,如今跟墨见理的说法相距甚远,这事儿可就有意思了。